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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哥，你丫的疯了吧，青年出版社你都敢拒绝，他们可是条件最好，名气最大的出版界巨头啊！”唐元觉得萧尘脑袋坏了，他在网上查过，百分之十的版税已经相当高了，毕竟萧尘只是一个粉*嫩*粉*嫩的新人作者。
如果可以的话，唐元真想扒开这货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萧尘没有搭理唐元，来到乔丽身边坐下。
“乔姐姐，你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唐元，你大爷的，赶紧再拿个电风扇过来。”
“嚯，今天还好，不是很热啊！”唐元有些纳闷。耳边却是传来一阵吼声：“让你拿你就拿，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对待唐元，萧尘从不知道客气二字。
事实上，唐元跟他从来也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哥俩早习惯了。
“拿就拿，那么大声干嘛？小心把张毒舌给引来。”唐元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萧尘本能的缩了缩脖子，眼神瞥了一眼大门方向，万幸，没惊扰到那位大神。
“怎么了？”乔丽见萧尘面露惊恐，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没什么！”萧尘当然不会说出实情。
“萧尘，姐姐跟你打听个事儿。”乔丽实在是憋不住了，而陈通仨人都快要憋出内伤了。
反正伸脖子也是一刀，不伸脖子还是一刀。
要死也死个明白。
乔丽雷厉风行的处事方式让她决定开口问清楚这件事。
“乔姐姐，你是想问《笔记》版权的事儿？”萧尘嘿嘿笑着反问了一句。
“你都知道了？”乔丽美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从我看到你们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乔姐姐，你们是出版社的吧。”
“好吧，既然你知道了，姐姐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们是东方出版社的。”
“你是总编？”萧尘下意识的问了一嘴。他早就看出了乔姐姐是领导。
“总编是我，她是我们社长！”陈通笑着说了一句，虽说萧尘捉弄了他一番，不过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社长？东方出版社是你的？”萧尘没想到乔丽竟然是社长，与前世地球出版行业的行政垄断不一样，这一世的出版社绝大多数都是属于私人性质的，譬如说东方出版社就是乔丽自己的产业。即便是红流，青年这样的大社也是合资控股的。
前世的时候，华夏出版实行的是严格的许可制度，出书的书号是由国家控制的，私人无法获得授权，只能通过出版公司与出版社合作，出版社提供书号，出版公司负责实际操作，利润两边分，实际上也就是书号买卖。
之所以如此，也是有关部门想控制出版物的内容，使他们符合国家的政策与方针；
而这世却不存在这样的问题，在出版行业，帝国采取登记的制度。只要你出版的刊物合法合理都可以顺利发表。反之，一旦违背，帝国有关部门将会采取极为严厉的惩罚措施。
这也是萧尘为何如此询问的缘故。
乔丽点点头：“萧尘，能不能告诉姐姐你选择了哪家？”
相比于红流，青年那些大出版社，乔丽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没办法，实力摆在那儿，不服不行啊！
东方出版社，作为土生土长的临安人，萧尘并不陌生。在临安也算是有头有脸，可若是扔到全国去，那就算不了什么了。
“青年给了我两种选择，一种是买断，可以一次性支付我八百万；第二种是百分之十的版税，我拒绝了，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太低！”陈通脱口而出。
萧尘摇摇头。
“那是为什么？”乔丽有些不解，在她们看来，作家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本是无可厚非。
“因为你啊！”
“我？”陈通有些臭美的指了指自己。
“滚一边儿去！”若不是离的远，萧尘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乔丽，李达，蔡云都是聪明人，在呵呵笑了一阵后，她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处。
“萧尘，你的意思是？”乔丽紧张得有些无法呼吸，虽说她平常生性淡泊，可是事关出版社的前程，她无法让自己保持镇定。
“是啊，因为姐姐你做的饭实在是太好吃了，我被你打动了。”其实萧尘今天清早到门外撒尿的时候，看到巷子口停的那辆奔驰车了，如果他没料错的话，乔丽她们应该是昨夜就来了，抛去缘分不说，这等诚意还是让萧尘颇为感动。
他肚子里装了整整一个世界的经典，根本不在乎什么大社小社，他要的是尊重。
乔丽给了他足够的尊重，他自然不会让她白白的付出。更何况她们之前就认识。
这也符合了萧尘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
两相结合下，萧尘拒绝了青年。
“萧尘，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可以给你百分之十五的版税或者一千万的买断价格。”乔丽虽然想到了这种可能，可毕竟几率太小，真正听到萧尘的想法时，她还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对，萧尘，百分之十五或者一千万。”陈通猛的蹦起来，手舞足蹈了一阵，面红耳赤的吼了一句。
“百分之十五，一千万—”一旁的唐元仿佛看到了漫天的钞票雨，若不是萧尘在，他恨不得立马就答应下来。
多了五个点，那意味着什么，唐元心里还是有杆秤的。
如果有个拉拉队的话，唐元一定会带领着他们，高举双手大喊：答应她，答应她，答应她—
麻痹，这么好的条件，不答应那岂不是SB。
“不用了！”
“萧尘，你？”乔丽等人有些摸不准萧尘的套路了，难不成百分之十五，他还嫌低，要知道这已经是她能给出的极限了，即便是放眼业界，这都是仅此一例的奇案。若是再多，就没什么利润可言了。
毕竟刨去给萧尘的版税，她们还要承担前期宣传，排版，校正，印制，发行，财务，税收，以及与下面经销商的利润分成等等一系列的成本费用。
这样算下来，若是给萧尘百分之十五，下面的经销商给个四成，算上退货破损百分之十，精打细算，她们顶多也就剩百分之五的利润。
“乔姐姐，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不用百分之十五，你就给我百分之十吧。如果你同意的话，现在就可以签合同。”或许在别人的眼中，《笔记》这样一本神书，自然要将利益实现最大化，可是对于萧尘而言，却没什么必要。毕竟他脑子里的经典多如牛毛，又岂会在意区区一本书的版权。
乔姐姐人不错，就当帮她一个忙好了。
静，静谧的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的听到。
所有人如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
除了萧尘。
乔丽眼眶一热，泪水滑眶而出。
这么多年，她独自经营着这么一家小说出版社，其中的苦和累，又有几人知道，尤其是最近几年出版社在其它大社的疯狂挤压下，可谓是举步维艰，时刻都有崩盘的危险。
说实话，能撑到现在，她已经是心力交瘁了，如果错过了萧尘的这本书，她相信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要落下了。
而萧尘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拉了她一把，加上之前的救命之恩，乔丽有些无以回报的苦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