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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女人不会拼命,但是母亲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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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原本祥和而安宁的村庄,精致而小巧的木屋错落有序的坐落在平原的缓坡上,每到夕阳降临的时候,木屋的外表都会被染上一股淡红的色彩,美丽而又动人。村里只有着十几户人家,家里的男人大多在田地里种着田,小孩在木屋间四处奔跑,美丽的斯巴达妇女在后面追赶着,当然她不会太过认真,大人和小孩间的嬉戏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村子里没有什么士兵,也没有必要,这是离斯巴达城最近的几个村庄之一,每个村民都对自己所在的地方有着强烈的自豪。
  如果不是这个下午,应该是这样...
  马其顿国王的亲卫阿瓦提手持着长矛在田地与木屋间奔跑着,熊熊的烈火在木屋的残骸之上燃烧着,几名刚刚生过孩子的妇女正躲在屋内死死地抱住自己的孩子,任由泪水沾湿自己的脸颊。田地间几名向家奔跑着的斯巴达男人被马其顿的投矛死死地钉在大地之上,临死前的双眼不由自主的盯在原本温暖的家上。
  “修整30分钟,30分钟后前往下一个村落。”阿瓦提看着手下士兵们一个个拉着尖叫的女子走进了房间,语气平淡的对着身旁的副官说道。
  这是战争,没有同情...
  远方的树林下,张白拍了拍坐在自己的前面一直迷之脸红的小玲珑,停住了马。(有女朋友的同学可以试试骑摩托车让女朋友坐前面,就知道为什么脸红了。)
  “拿着它,有需要的时候它会是你最好的伙伴。”一支发着寒光的短匕首被张白拿了出来,顺手放在了小玲珑的手上,嘱咐道。
  “嗯。”看着远方的场景,小玲珑向着张白的怀里缩了缩,平静的点了点头。
  “不要犹豫!”看着旁边有些紧张的握着自己的短矛的少年,张白吩咐道。
  “好。”奎托斯点了点头,呼吸缓和道。
  “走”一声过后,两匹马快速的从树荫下冲了出去。
  村庄外,几名轮岗的哨兵正无聊的在田地间巡视着。
  “好无聊啊,纳鲁,芬迪。”其中一名哨兵扛着枪,蹲在地上对着旁边的两人说道。
  “什么事?诺克”被叫芬迪的男子惊了一下,赶忙转过头看着蹲在地上的哨兵。
  “哈,你在看什么啊?”诺克露出了个疑惑的表情,站起身,伸手搂住芬迪道。
  顺着芬迪之前的视角,几栋完好的木屋,矗立在两人的眼前。
  “哦?毕竟也是个小伙子是吧,是不是很想过去啊!”诺克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对着芬迪调戏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啊,我才没有呢?纳鲁你说是吧。”芬迪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大声反驳着,对着旁边一直很沉稳的纳鲁说道。
  “你们别闹,看那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纳鲁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树林,对着两人说道。
  两人抬起了头,看纳鲁说的方向眯着眼睛看了过去,只见两名身着斯巴达军装的男子骑着马向这边跑来,其中一名男子的马上好像还带着个小女孩。
  “那两傻子是谁啊?”诺克抬起了头,看着纳鲁指的方向眯了眯眼睛,随即不屑的说道。他们这边是100编制的马其顿帝国精英,脑子正常一点的人谁会穿着斯巴达的军装往这边跑。估计又是头脑发热想当英雄的蠢货,这些人他们这些天遇到的多了,开头还担心一下,现在已经麻木了。
  “我们去叫人。”较为年幼的芬迪反应了过来翻身上马,准备请求支援去了。
  “嗯,等等,诺克你去哪里!”纳鲁点了点头,同样走上了自己的马匹,敢两个人过来怎么说也是对自己有点信心的,被吟游诗人编的英雄故事骗傻的除外。突然,感觉少了什么人的纳鲁转头看去,猛地惊叫起来。
  “就两个傻子有什么必要叫人,这个军功我诺克大爷拿下了!”在两人的背后,诺克拔出了后背的盾牌放于左手,策马向着张白的方向狂奔过去,嚣张的吼道,他怎么也是一个马其顿的精英,怎么会怕两个斯巴达的傻子。
  “芬迪你继续去叫人,我现在去帮诺克。”总感觉有些不安的纳鲁皱了皱眉头,对着身旁的芬迪吩咐道,随即转身向着诺克的方向冲去。
  “诶呦,上战场还带个小姑娘,可风流啊。”顺着长坡,诺克很轻松的跑到了张白的附近,选好冲锋的位置,对着对面的张白嘲讽的说道。
  “蠢货。”本来准备听听敌人有什么说法的张白,头顶上好像冒下了几道黑线,感觉停下马的自己像个蠢货一样。
  “你说什么!混蛋,本来还想让你多活一会我改主意了,记住杀你的人叫诺克!”听到张白说的话,一股无名的火从诺克的心里冒了出来,本来还准备调笑两句的他现在只想把张白撕成两半。按着刚刚选好的冲锋位策马快速的向着张白冲了过去,看着对面扔未反应过来的张白,诺克已经准备好露出胜利的微笑了。
  ‘砰’虽说很想把诺克的动作写的长一点,身为一个马其顿精锐,他可以1个人战胜一个五人的蛮族佣兵小队,实力可以说远超常人。但是和怪物比起来,就...
  从奎托斯的视角看去,只见对面身着铠甲,左手持盾右手挥舞着长矛的敌人骑着马匹好像战车一般向着王子冲了过去,骑兵冲锋带着地面轰隆隆的作响,让他的双脚都有些震动起来。数个呼吸的时间,敌人伸出了长矛刺向了已经近在咫尺的王子,看着还没有什么动作的王子,让少年的奎托斯有些窒息起来。
  随后好像大人殴打调皮的熊孩子一般,王子挥舞着手中纯铁的长矛,后发先制的从右手舞了下去,斜着向对面的敌人砸去。
  对的,是砸,奎托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发现长矛有除了刺以外更为有效的杀伤方式。
  沉重的实心铁矛夹带着‘嗡嗡’的风声,无视了刺过来的长矛,也无视了诺克胸前的护盾,就这样直接了当的以最简单的方式最短的距离,向着下方砸了下去。木质的矛身被一击砸了个粉碎,实木的盾牌强撑着露出了裂纹,被铁矛的怪力夹带着撞向诺克的胸口。只听见一声闷闷的声响,整个锁骨包括胸膛都被张白的一矛砸了下去
  “怎么可能!”眼前一片的血红,双眼的血管被突增的血压撑爆,剧烈的痛楚让身体开始麻木了起来,低下头模糊的看到了砸在胸腔里的铁矛,碎裂的胸骨轻易的刺穿了心脏,浑身开始因为缺血而阵阵发冷,看着面前一脸平静的张白,诺克颤抖着倒在了湿润的土地上。
  “嘶,怪物!”紧跟着诺克的纳鲁死死地拽着缰绳,看着前方只剩半个身体的诺克,不自觉的浑身有些发冷。看到张白移到自己身上的视线,连忙调转马头,疯了一样的向后方跑去,急促的转身,让地面的沙土扬起了弯弯的尘埃。
  “继续!”张白收回了手中的铁矛,掂量了两下抽了抽嘴角对着身边的两人说道。
  ‘本来还以为是个强敌来着。’想到刚刚用尽全力险些闪着腰的一矛,张白有些尴尬的想着。
  “啊..啊..是!”回过神来得奎托斯惊讶的看了一眼张白,赶忙的回应道。
  “死!”近在眼前的村庄在战马的全力冲锋下,不一会就到了眼前,几名匆忙拿起装甲的士兵被张白一个横扫飞了出去。
  破碎的血肉残骸狠狠地砸在了木屋的表面,发出一阵阵闷响。
  一名躲在木屋上的士兵咬着牙跳了下来,手中的反曲剑发出‘嘶嘶’的风声向着张白的后心刺了过来。
  “痛快!”来不及收回手中的长矛,张白随手转身,单手握起,一个勾拳打在了士兵的下颚,清脆的手感夹杂着喷涌的鲜血让张白不自觉的大喊起来。
  “怪...怪物啊!”几名站在路中间的士兵颤抖着双腿,看着血雾中的张白,恐惧的大吼起来。惊恐的转身,手脚并用的向着两旁的木屋内跑了进去。厚实的墙壁给他们的内心带了了一丝安慰。
  “在盾牌后面藏好。”伸手抓起了一面盾牌,将小玲珑娇小的身体护在了盾牌后面,仔细的叮嘱了一声。
  “嗯”看着张白的站姿有些迷之脸红的玲珑弱弱的应了一声,点头将自己的身体在盾牌的后面藏好。
  “里面的朋友你们准备好了吗?”确认小玲珑藏好后,张白抬起头,白色的脸颊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就连耳朵都有点发烫的感觉。右手的铁矛高高的扬起,准备好,双腿重重的踢在了坐下的战马上。
  战马发着吃痛的尖叫,陡然加速的冲向了前方,两边的景色飞一般的向身后拓展过去,耳边只能传来‘呜呜’的风声。
  “哈”很快,坚实的木壁离张白只有1米的距离,坐下的马儿已经做出惊恐的叫声,四蹄死死地想停下来。不顾坐下马儿的哀叫,张白大喝一声,右手的长矛在半空划出了一轮弯月,重重的砸向了木壁的一角。
  ‘彭’缩在屋内的几名士兵只听到一阵巨大的声响,右侧的木壁整个爆裂开来,露出一张惊恐的马脸和喷向他们的破损木片,锋利的木片杂夹着距离轻易的穿透了亚麻得长袍,鲜血好像泉水一般咕咕的流淌出去。随即一阵剧烈的撞击感,眼前的景色翻了个圈,一会就暗淡了下去。
  “呼,过瘾!”张白提溜着缰绳,拍了拍喘着粗气的马儿,他们的脚下是一片破碎的尸体,咕咕的还冒着血泉。
  四处巡视了一番,发现落单的敌人就强硬的冲过去,铁矛挥舞的巨浪别说是碰着了即使是擦着也不一定能完好。身后的奎托斯紧随着张白的身影,遇到张白铁矛下还剩口气的马其顿士兵就一矛刺向胸口,结束他们哀嚎的生命。
  残存的马其顿士兵警觉了起来,明白这不是他们能对战的敌人后,三三两两的向着村外集合了过去,一名身着铁甲的男子站在他们的中间,远远的看着停下马步的张白。
  “要先去看看有没有幸存者吗?”奎托斯看着前方数十倍于己方的敌人,踌躇了一下,对着张白说道。
  “不用了,这里还是斯巴达人的村庄。”张白扫了几眼完好的木屋,莫名的感慨了一句说道。
  “哈?”奎托斯愣了一下,没有明白张白的意思,这里是斯巴达的村庄啊?为什么要加个还是呢?
  “还不出来,现在敌人就在我们的眼前,那么你们的回答是战还是躲?”张白没有理会奎托斯的疑惑,看着没有动静的木屋大吼了几声。
  ‘咔嚓’几声轻响从几栋关着的木屋内传了出来。几名女性手中拿着短匕,单手护着自己的孩子从木屋内走了出来。她们身后的木屋内几名马其顿士兵身着脱了一半的皮甲,单手捂着自己的咽喉或者心脏跌倒在了床上,眼睛里面都是一样的震惊。
  “你们自己躲起来,如果我们不行了就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找机会给我们报仇。”
  忽视了张白的视线,其中一名领头似的少女回过身拍了拍自己年幼的孩子,对着几个孩子语气平静的说道。
  一共五名少女,单手拿着捡来的长矛,身上穿着皮甲走到了张白的面前,忽视了身后自己孩子恋恋不舍的目光。眼神或是平静或是紧张,但是唯独没有退缩的死死地看着前方众多的敌军。——‘女人不会拼命,但是母亲可以!’
  (这段不是瞎写的,斯巴达女的真的有战斗力的。后面是我查的资料:斯巴达女孩7岁仍留在家里,但她们不是整天织布做家务,而是从事体育锻炼,学习跑步、竞走、掷铁饼、搏斗等。斯巴达人认为只有身体强健的母亲,才能生下刚强的战士。斯巴达妇女很勇敢和坚强,她们不怕看到儿子在战场上负伤或死亡。一个斯巴达母亲送儿子上战场时,不是祝他平安归来,而是给他一个盾牌,说:“要么拿着,要么躺在上面。”意思是说,要么拿着盾牌光荣胜利归来,要么光荣战死被别人用盾牌抬回来。)
  “帮我把她照顾好,不然我施展不开。”张白单手拉起面前像小猫一般挣扎着的少女的衣领,小心的放在了领头的少女前,嘱托着说道。
  “不要....”熟悉的触感从手上传来。
  ‘还是喜欢咬人,坏习惯...’张白漫不经心的想着。
  “凭什么!”听到张白不让自己上战场,领头的少女好像被羞辱了一般涨红了脸,质问道。
  “就凭我叫列奥尼达三世,希腊半神赫拉克勒斯的后裔,你们未来的王!”张白调转马头,双眼看着前方的敌军,戴上了放于马上的铁盔,对着身后说道。
  ‘啪!’“奎托斯,帮我保护好他们,以列奥尼达三世的名义。”张白狠拍着坐下的马匹,对着一旁想要跟随的奎托斯吩咐的说道。
  “...是!”明白自己去只会拖累的奎托斯不甘的回应了一声,转身向着残存的村民们走去。
  “列马其顿方阵。”看着直冲过来的张白,阿瓦提沉着的命令道。
  终究是马其顿的精锐,随着阿瓦提一声令下,本来还有些散乱的队形立马变得错落有序起来,领先的士兵将盾牌档于身前,守护着自己和身后的队友,后排的士兵一列列的按角度将长矛伸了出去。从远处看去,整个方阵好像刺猬一般直对着冲锋而来的张白。
  而当张白冲到方阵的前方时,眼前是60多跟长矛所汇集而成的矛林,生死就在下一瞬间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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