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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笑笑，“这提成不低了，QZ市新合作的客户有五六个，给你的提成是最高的。”
秦淮自然不信这种鬼话。
如果没猜错，梁子手里的提成等级至少有三个，最先抛出来的，肯定是最低的价格。
不过秦淮不想过分纠缠，因为对他来言，这中间相差的金额并不重要，他的目的也不在这里。
看秦淮不说话，梁子又说：“说句不好听的，给多给少都不是我的钱，我倒希望给的多好推广，问题是第一次合作，价格方面公司有控制。”
秦淮想了想，说：“这个理解，你放心吧，你给我透个底，我保证你不会后悔。”
梁子盯着秦淮笑了两声，“那行，我给你说个明话，按照我的权限，最高给0.3，而且要打申请。”
秦淮点点头，“就按照0.3来”看梁子欲言又止，他摆摆手，“你先听我说完。”
“咱们合同上按0.3来签，但是，我只拿0.2，剩下的0.1，我返给你。”
梁子听完，懵了一下。
他年龄不大，因为喜欢玩游戏耽误了学习，高中毕业就出来混，在这一行也算半个老人。
网络小游戏推广，怎么说呢。
2006年国内的互联网行业比较混乱，特别是他这样底层的人物，由于市场普遍认知的局限，再加上法律法规不太完善，大部分人对这行都有一定偏见，要么感觉不靠谱，要么就是黑吃黑。
而且，他们的推广模式并不成熟，经常出现种种漏洞。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梁虽和的工资并不高，再加上频繁出差，他甚至有些拮据，之所以能够坚持这么久，是因为吃回扣。
不过，很多初次合作的客户不懂这些，老客户都懂吧，偏偏特别抠门。
秦淮这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0.1，按照梁子的预估，每天可以赚500啊，从业四年多，还没见哪个客户这么大方。
闷了一杯酒，梁子有些激动，他还是不敢相信的问，“你确定？”
秦淮笑笑，“确定。”
……
饭桌上的氛围很愉快。
得到好处的梁子心情不错，借着这个机会，秦淮问了很多问题，比如他们的运营模式，比如他们的客户类型。
一边聊一边喝酒，空酒瓶装满一箱的时候，秦淮和梁子敲定了合作。
“饿了吗”在一年期间为4399《天行剑》提供固定的广告位，并且不得与其它平台合作，4399以日活跃用户数量为准，按照0.3元的比例支付秦淮报酬。
当然了，这只是口头协议。
这个比例的提成，梁子没权做主，他需要回去打申请，按他的话说：事儿肯定能成，申请只是走个流程罢了。
梁子很高兴，走的时候一个劲嘱咐秦淮，有空去市区找他喝酒。
秦淮笑笑点头答应。
从饭店出来，秦淮回到自己的房子，躺在沙发上，他陷入思考。
这一个月来，“饿了吗”在开方市的每日平均成交量在不断递增，而QZ市却平缓下来。
秦淮明白，郑健发力了。
通过自身的业务，郑健把“饿了吗”植入到经手的电脑系统当中，这个极度缓慢的过程却有超乎想象的威力。
它在逐渐打开新的用户群体“上班族”
对比之下，QZ市寸步未行。
就这样想着，秦淮打了电话。
铃声响很久，郑健才接，“喂。”
“健哥，最近咋样？”
“就那样呗，倒是你，天天不见人，标准的甩手掌柜啊”
郑健最近有点飘。
圣诞节前后，秦淮给他转了60万，收到钱后，郑健问一共赚多少，秦淮告诉他230多万，按照分红比例，秦淮多给10万来犒劳大家。
郑健说，“那行，我们几个把10万平分了。”
秦淮想了想，说，“你自己做主啊，不过我建议做个计划。”
郑健有些不以为然，“就10万块，还做什么计划？”
秦淮说，“咱们是个团队，虽然现在没有制度，但是心里得有谱，什么该奖、什么该罚。”
“现在大家赚钱的确轻松，但是得明白，以后总会遇到困难，总会优胜劣汰。你作为领头人，做事最好有个层次，表现好的多拿，表现差的少拿，这样能激励也算公平。”
说这话的时候，秦淮语气里的不容置疑，他自己都没有觉察。
当时，郑健明显不高兴，“开方市的几个人都是兄弟，哪儿有领导之说，你别小题大做了。”
秦淮没再多说。
……
客观来讲，最近一个月，他和郑健的联系很少，一方面是“饿了吗”趋于稳定，另一方面秦淮忙着复习功课。
从“甩手掌柜”听的出来，郑健内心是有一丝不满的，他可能觉得秦淮出力最少，拿钱却最多。
没办法，在合伙人之间，这种情绪早晚会出现，不过，还没到处理的时候。
收起思绪，秦淮问，“你之前的业务，有没有青州这边的。”
郑健有些疑惑，“你是说安装电脑？”
“对，我打算用你的路子，青州这边也要铺开。”
“有倒是有，不过很少联系，你等一下，我找一下电话。”
“行。”
挂掉电话，秦淮打开电脑。
“一封信，给十年后的自己”
这个貌似有趣的题目勾起秦淮的回忆，这一刻，无数画面开始在脑海翻腾。
他想起了2016年监狱的月光，想起了同事的调侃。
“秦淮，你好。”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可能忘记了我的模样，不过没关系，因为我也不记得你。
你可能还是一个小小的狱警，得过且过，又或者你是一个成功的男人，偶尔缅怀过去。”
“不管怎样，我都想对你说一些话。”
“你要坚持：不管别人如何谈论，你要坚持想做的事情，直到慢慢发现，当你执着于做事，金钱、名誉反而随之而来。”
“你要勇敢：不要畏惧眼前的困难，不要被现实压力捆住手脚，山高水长就等你大步前行。”
……
在情绪的引导下，秦淮用两个小时写出一篇文章。
好吧，也可能是一碗毒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