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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李代桃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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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猜,真正的新科探花现在就在我的面前吧?”沈毕之终于还是开了口,“难怪我觉得李伯谦这个名字那么熟悉呢!”
  去年的科举考试,状元是周翰周墨轩,榜眼是青山书院出来的林谢林仲元,探花便是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李伯谦李明义。
  是的,礼部侍郎家的大公子也叫李伯谦,字明义。
  李伯谦一愣,倒是忘记了说话。
  “若是这次没有猜错,不妨让我再大胆的猜测一下,假的探花就是李绾馨的哥哥吧?”沈毕之指了指似乎睡着了的李绾馨,“好一出李代桃僵!你为了她,连这种欺君罔上的大罪也敢犯下?”
  礼部李侍郎是尚书吕继宏的弟子,为人严苛板正,平日里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必须考上进士才能娶女儿的话,倒也的确像是他能说出来的。
  不过,李侍郎“宠妾灭妻”,那在京中也是出了名的。
  当然,那也是有原因的。实在是因为他家里妻不妻、妾不妾的。
  他的妻子,不是他中意的姻缘。
  他当年进京赶考,家中已有糟糠之妻刘氏,他二人夫妻恩爱,还育有一子。
  可是他中了状元,被榜下捉亲,和现任妻子聂氏硬生生凑成了一对。
  这位聂氏是大官嫡女,岳丈家以他娇妻幼子要挟,让他和新妻子孕育子嗣,还让他贬原配为妾,如此才肯放人,他羽翼未丰,只得就范。
  后来,聂家倒台,聂氏已经为他生下了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儿。
  聂家纵使有万般不对,聂氏不过也就是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左右的可怜人罢了。更何况,就算她占着位置多年,让李侍郎和刘氏不能做名正言顺的夫妻,可是她的女儿已经是那样的一个孩子了,什么也都该还清了。
  十几载夫妻,她为他操持家务、孕育子嗣,于情于理,李侍郎都不能置聂氏于不顾。
  好在,刘氏是个没有野心的,不在乎什么正妻之位,又可怜聂氏生了那样一个女儿,说什么也只愿意当一个小妾。
  聂氏也不是个拎不清的,干脆带着女儿搬到了别院去住,省得在府上打扰人家一家三口惹人厌烦。
  聂氏的女儿就是李绾馨,刘氏的儿子就是在京中的那个探花李伯谦。
  “我没有!”李伯谦有些激动,“我说我才是李伯谦,可是没有人愿意相信,他们把我打了一顿,把我关在柴房里,不让我去参加殿试!”
  他的情绪很激动,不知不觉间手上用了些力度。
  李绾馨被扯了一下头发,疼得扭动了一下身子。
  不过,或许是因为对李伯谦足够信任,她并没有睁开眼睛。
  她这一动,李伯谦立刻清醒过来,轻轻地拍了她两下。
  先前沈毕之还在奇怪,自己与那新科探花同在朝廷为官,也有过数面之缘,可是那人和眼前这人却全无半点相似之处,若是殿试时李伯谦曾被女帝点出来,日后换了一个人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可是现在,李伯谦说他根本没有参加过殿试!
  那么,当初参加殿试的就是假的那个,自然不会有什么换了一个人之说。
  然而,还是说不通啊!
  假的那一个既然连殿试都能脱颖而出,那么区区贡士自然也难不住他,又何必冒名顶替呢?
  要知道,参加春闱取贡士,然后才能参加殿试,由女帝亲自选出进士和同进士。
  贡士不一定是探花,但是探花一定得先是贡士!
  换言之,就是成为贡士要比成为探花简单的多。
  而且,李伯谦既然没有参加过殿试,那么他又是为何如此肯定自己考中了进士呢?
  李伯谦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话里的逻辑错误,连忙补充道,“那篇赋是我写的!”
  “什么?”沈毕之惊讶不已。
  当时殿试,女帝确实是让诸位考生现场作赋,以“长安”为题。
  但是,女帝亲自出题,怎么可能提前泄露呢?
  李伯谦解释道,“当时我被关在柴房,李明义那个骗子告诉我,只要我能写出一篇长安赋,旁人见识了我的文采,自然就会相信我是李伯谦。可笑我竟然还真的相信了他的这套说辞,白白为别人做了嫁衣!”
  “什么时候?”沈毕之一脚踢翻了炭盆,厉声问道,“我问你,他是什么时候让你作赋的?”
  女帝亲自出的题目,怎么可能提前泄露?除非……是女帝有意为之!
  可是,女帝为什么这样做?就算女帝真的如此做,又为什么要瞒着自己?或者说,女帝到底还有多少事是瞒着自己的?越是细想,越是恐惧。
  可以说,此时此刻,沈毕之是阴谋论了。
  李伯谦显然不能理解沈毕之为何会如此激动,不过还是继续说道,“殿试的前一天晚上。他还说,京都就是长安城。我当时还以为,他是说京都在陛下治理下长治久安呢!”
  “前一天晚上。”沈毕之重复了一遍,突然想起来,那天殿试之前的半个时辰,女帝的确曾经颁过一道圣旨,将京都命名为长安。
  长安,长安,愿众生喜乐,愿你我长安。
  大凉的国都,京都京都的叫了上千年,第一次有了名字,还是这样一个美好寓意的名字,真好!
  既然第二天直接颁了圣旨,那么必定就是提前已经写好了的。而能提前知道这个名字的,除了女帝身边伺候并且从写完一直到颁布都会收起圣旨的应海,就只有一起商量这个名字的人。
  给一个国家的都城起名字,这可是大事,有资格能和女帝一起商量的,只有掌管典礼、科举、学院的礼部尚书吕继宏。
  好啊,这位吕尚书也真是不好摘干净了。
  “长安”这个名字,他率先知道;依女帝那个爱显摆的性格,必然会以此为题,而只有赋才能写景叙事抒情都不妨碍,深得女帝欢心,他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至于李代桃僵的那个假的李伯谦,是李侍郎的儿子,而李侍郎又恰恰是他的弟子……
  若是说此事与吕继宏毫无关系,谁人能信?沈毕之反正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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