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对于苏妙芙的提议,罗望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除了自身安危外,他需要考虑的太多了。
这深潭蒸腾着浓浓寒气,潭水必定冰寒无比。
以殷宠的身体状况岂可沾染潭水,而把她搁在这里,被蝙蝠啥的咬伤了咋办?
这杀人岭危机四伏,吊在山脚下的欢欢肉身又咋办呢?
想到这里,罗望赶忙连连摆手。
“不去,不去....殷宠不能下水,而且我把欢欢的肉身吊在山脚下呢”。
苏妙芙听罢,比了个让他安心的手势。
“有奴家护航,汝无需担心殷小姐的安危,奴家保其无恙....只是去看看而已,如遇危险,即刻折返就是”。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愚人也。
罗望容易意气用事,但他可不是草包。
“保殷宠无恙?水里可无法呼吸,我都憋不了多久,何况她还昏迷着呢....人又不是鱼....”
感觉苏妙芙老是以她的角度去考虑事情,罗望忍不住给她科普了一下科学知识。
“哎,人就是麻烦....在水中呼吸,这不是难题,奴家自有法子”。
苏妙芙依然坚持自我.....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罗望觉得苏妙芙完全可以来个单人游的,根本用不着搭上自己。
罗望哭丧着脸问道:“你为什么偏要去冒险呢?难道你就不能自己去吗?我不去行不行?”
苏妙芙摆出很久没用过的卖萌表情,可怜兮兮的给罗望洗起脑来。
“奴家寄体的棺椁虽处于此地,但当时奴家已经死去,魂体尚未脱离肉身,这里有什么蹊跷,奴家完全不知”。
“既然一众毒物猛兽皆被殷晨母子炼化为蛊物,而它们选择此处离开,又未见有毒物猛兽溺亡,依奴家推断,其中必有通往外界的密道,遗留着巫蛊族的蛛丝马迹...昔年相公与巫蛊族颇有渊源,所以奴家想去探索一番,看看能否寻到相公的踪迹”。
“巫蛊一族以蛊术著称,以蛊咒操纵蛊物....若奴家在其中恰逢众多巫蛊族人的话,奴家再能打,最多也只能让一部分巫蛊师闭嘴而已,所以多一个人去牵制,让他们念不出蛊咒,危险不就大大降低了吗?”
原来是这样,罗望恍然的点了点头。
苏妙芙几次三番救过自己的命,罗望潜意识里恨不得以身相许。
只是苏妙芙乃有夫之妇,虽然不知道她那相公现在何方,是人是鬼,是黄种人还是黑种人.....
此行很危险,但罗望稍稍考虑一下,就选择了舍命陪绝色。
不过....
“我将殷宠安顿好后,再陪你前去如何?”
“嘻嘻...嗯,行”。
想让罗望心无旁焉的为自己“卖命”,必先给点“甜头”,苏妙芙开心的答应了。
从来没体验过飞翔的感觉,罗望期待无比。
罗望抱起殷宠,然后兴奋的对苏妙芙说道:“快,带我升天带我飞”。
苏妙芙......
心想这就是人与高级鬼的区别吧。
眼看苏妙芙不知手往哪放,罗望大度的说道:“搂住我的腰吧”。
“去死!”
苏妙芙羞恼的喝了一声。
好了,她原本是想搂住罗望的腰的,因为这样带着两个人飞比较安全。
不过被罗望这么一说,苏妙芙作为妇人家的羞耻感立生。
苏妙芙选择了一手搂住殷宠,一手.....提着他的小腿,就这么开始了罗望的第一次飞行之旅。
“啊!我有高血压,血液倒流着飞,会发作的....”
敞篷飞行的感觉果然刺激,罗望从升空一直喊到了降落。
终于离开了令人发麻的天坑,但罗望有点想吐:“呕!”
“回你家吗?”
苏妙芙想早点帮罗望完事,好让他随自己潜水。
“嗯,回我家”。
“距离有点远,带着你俩和欢欢,恐怕不行”,苏妙芙摇头拒绝了。
自己的能力自己清楚,背一个,抱一个,再提一个,绝对超载了!
想想殷宠的情况,已经不起折腾了。
罗望决定舍远求近。
“那去我老家吧,就在附近,翻过几座山就到了,不过走之前带上欢欢”。
苏妙芙做鬼很随便,立马就答应了。
“嗯,好,躺下”。
“什么?”
罗望觉得她这要求有点羞羞。
明显会错意了,苏妙芙没好气的答道:“你不躺下,我怎么提着你飞?”
罗望:“我.....”
来到山脚拴住欢欢的地方,罗望发现只有一根狗链拴在树上了。
“咦,明明在这里的啊?”
苏妙芙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喃喃道:“嗯,黄页鬼的气息夹着欢欢的骚味....”
随着苏妙芙拨开树下的草丛,罗望发现了躲在其中,瑟瑟发抖的欢欢。
苏妙芙这一手堪比警犬,罗望暗暗给她点了N个赞。
黄页鬼这行为,令罗望很不满。
“嘶,干嘛藏得这么严实?”
黄页鬼觉得,罗望这是多此一问,但不敢不答。
“如果不藏起来,被主人发现的话,我就完了”。
罗望的质问是理所当然的,但苏妙芙就是不说话,光是站在那里,就给黄页鬼压了一座五指山。
黄页鬼操控欢欢,极其人性化的用爪子指着苏妙芙,惊恐的问道:“青芒微烁,你,你是?”
“知道就行,汝竟敢鸠占鹊巢?”苏妙芙有些恼怒。
黄页鬼听罢,惶恐不已。
“好,好....还望大人明察,寄于此身,我实属无奈”。
虽然罗望在天坑里说得不清不楚,但苏妙芙细细感受了一下,就一清二楚了。
“这小鬼被下了魂咒,还融合了欢欢的魂魄”。
“需要将其揪出来么?”
罗望有些激动。
“你能让黄页鬼脱离,而不伤到欢欢?”
这要求有点高,苏妙芙决定说清楚,让罗望抉择。
“奴家能将黄页鬼揪出,但让欢欢魂魄无恙,这有点棘手,因为欢欢的天冲灵慧魄在殷晨手上,揪出黄页鬼之后,若不能将欢欢的天冲灵慧魄及时归位,它其余的魂魄将消散....”
罗望刚升起的希望,瞬间破灭了。
“那算了,还是等拿到欢欢的天冲灵慧魄再说吧”。
不宜操之过急,苏妙芙点头道:“嗯,就这样,走吧”。
“走,用飞的不更快吗?”
好日子过多了,会使人慵懒。
但罗望才体验了两次,就习惯了....
这是穷病,得治!
苏妙芙自然很不满。
“汝立即自杀,然后奴家帮汝将魂体揪出来,然后汝背一个,抱一个,提一个试试?”
罗望赶紧自圆其说,自找台阶下。
“我只是说说而已,别当真,走走走走,走啊走...反正也不远”。
这附近除了杀人岭植被茂密外,其他地方人走畜跑,畅行无阻。
不然身受内伤的罗望,背着殷宠徒手劈荆斩棘,绝对够他喝一壶了。
有苏妙芙在旁帮衬,不一会罗望就看到了生他养他的村庄“抱山村”了。
抱山村三面环山,唯一通往外界的一条路,有一条大河挡着,是条水路。
由此,抱山村村民的生活来源就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时代在发展,但以抱山村的地势确实发展不来。
这也造成了举村的劳动力,都涌向城市去打工了,独剩老人和孩子留守。
罗望一家就是如此,不过罗裕和王秀有点头脑,打了几年工,赚了点钱后,就开了一家早餐店。
哪怕在外过得不如意,两口子也不愿意回到老家种地。
爷爷死后,罗望就没回来过了。
走到村口,罗望抬头看看月亮方位,觉得现在应该已是三更时分了。
如他所料,抱山村漆黑一片,灯火全无。
都是些老人孩子,村里又没拉网线,又没拉闭路线,毫无生活情趣,都是掰着手指过日子。
哪像城市里,一晚到亮都有人流连在酒吧,网吧各种吧。
就算蹲在家里,也可以玩手机,玩电脑。
各种新奇,各种嗨,根本停不下来,玩心重的,根本不想合上眼。
罗望看看自己的造型,衣衫褴褛,浑身泥土,像个叫花子般。
久未返乡,应该带点糖果啥的,分给留守老人和孩子,打打牙祭。
结果,啥都没有.....
近乡情更怯,罗望也不例外,走着走着,手脚有些微微发抖了。
是被殷宠的重量压着,疲劳所致?
不,是激动所致。
村里在夜晚唯一的生气就是阿黄阿黑了。
“汪汪....”叫声不断。
甚至有几条想冲上来,攻击他们。
欢欢本来就比土狗大一号,在黄页鬼刻意装比下,眼泛黄芒,形象凶悍无比。
“嗷...汪汪!”
在它回击几声后,狗儿们全都乖乖的不敢吭声靠近了。
和人略微不同,动物之间,谁更狂更凶更能打,谁就是王!
犬狂吠,应已惊醒了些许梦中人,但没人爬出被窝查看。
因为家里没什么可偷的,小偷除非是脑进水,才跋山涉水来偷粮食,偷家畜吧.....
抱山村苗汉杂居,木房是特色。
看着与印象重叠的一幢幢破旧木房,罗望不禁感慨万千。
轻车熟路的走到自家破房前,罗望摸了摸房门上挂着的铜锁。
稍微思考一下,便从窗沿缝隙中掏出了房门钥匙。
“哐咚....”
好久没开这种吊锁了,节奏不好把控。
苏妙芙站在罗望身边,东张西望,感到亲切无比。
比起城市中的高楼大厦,这种复古的建筑风格,方才符合她的观感。
“谁?”
募地,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传入了罗望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