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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姓欧阳?”郑宏随即便清楚了这个女子的大概身份了。这襄州城,与吴汉卿有仇,而且还姓欧阳的,那还用猜吗?
“不知已逝的襄州长史欧阳林是你的什么人啊?”怕她难过,郑宏不想问,但又不得不问。
果不其然,一提起欧阳林,只见欧阳月的眼睛里,眼泪扑簌簌的就流了下来。
经欧阳月自己讲述,她是欧阳林长兄之女,自幼父母双亡,所以她一直由叔父欧阳林抚养。
这欧阳月年长以后不爱红装爱武装,于是拜了高人为师,一直在山上学艺,但是不久前听说叔父一家被害。
满心怨愤与悔恨的她,便辞了师父欲下山复仇。
怎奈吴宅防御太严,武艺再高的她也难以敌众,刺杀失败而且身负重伤,本以为可以一死了之,
已报叔父的养育之恩,但是命不该绝的她却被梨园卫所救。
欧阳月此时脸色更加惨白,她看向郑宏,悠悠的说道:“小女子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子为何要救我。”
郑宏惨然一笑,悠悠的说道:“欧阳姑娘,我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此时所谋之事太过重要,
如今我只能跟你说明我此次前来,正是因为此事。”
“可是公子······”
郑宏制止了欧阳月的问话,随后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子上,然后说道:
“姑娘不必再问了,这是剩下的药,姑娘每天口服一粒即可,这会对你的伤口愈合很有好处。
随后我再吩咐厨下给你做些补血补气的吃食,姑娘只好安心养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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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苑,这是采访使行辕里的一个院子,也是郑宏办公和居住之所。
俗话说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郑红没有把他临时办公的地方设在那个深山里,
反而是设在了这个最让人瞩目的采访使行辕里,也就是这个原因。
玉清苑中,郑宏和高启送了于东峰一行人出来,这些人都是山南两道梨园卫的首脑人物,
今天过来也算是拜见一下之郑宏,此时几个人说说笑,甚是投缘。
这山南两道的梨园卫是以五行宫为基础扩建的,这是江湖上行事诡异的一个帮派,乃根据古代阴阳五行学说命名,
下设黄金宫、青木宫、白水宫、魔火宫、戊土宫。
阴阳五行相生相克,五宫人众各有神通,但均奉白水宫为主脑。
白水宫以独门功夫是一种腐蚀性级强的魔水称霸,诸物一遇魔水即烂,即使是倒入土中,也会将土地烂出一个大洞。
白水宫宫主是白水婆婆,倒有个仁厚心肠的侠者,在山南两道的民间也是有些圣名。
由于白水婆婆年事已高,今日前来拜见郑宏的是她的徒弟,此人是一个极为不起眼的中年男子,
今日见了郑宏也是极为恭顺。
今日还是日常的会面,也并没有什么大事,所以闲谈之中,郑宏对白水宫的独门魔水提起了兴趣。
“这魔水不会是硫酸吧?”郑宏带着疑问又闲聊了几句,这更加确定了他的猜测。
硫酸,这可是好东西啊,那可是极为难得的原材料,郑宏心心念念的比火药还要威猛的炸药,
硫酸就是不可或缺的原材料之一。
这郑宏倒不会傻到现在就问,这毕竟是人家吃饭的家伙,这样贸然的去问,实则有些不妥,所以只能慢慢来了。
郑宏将这些人送了出来,而此时欧阳月正在前庭练剑,她的身子还未痊愈,可是练过上乘内功的人以内息吐纳辅助,
复原速度却是极快。
只见她高高挽起的发髻,依稀紫色长袍内搭白色百褶长裙,眉眼传神,移步生姿,手持一柄长剑,闪转腾挪,甚是英武。
郑宏伴着众人走在前边,刚刚从侧廊拐过来,瞧见欧阳月挑、刺、撩、截,一路剑法使得劲力绵绵、刚柔并济,
剑势圆润雄浑。
这些人里,除了郑宏不会武功,剩下的都是练家子,自是晓得其中的厉害,忍不住惊咦道:“好功夫!”
欧阳月闻声收剑,瞧见是郑宏和几位陌生人,忙目不斜视,拱手施礼道:“小女子见过郑公子”。
郑宏几人从侧廊拐了出来,见到是他,急忙轻笑道:“欧阳姑娘那么重的伤,想不到痊愈地这般快”。
欧阳月脸颊微红,急忙陪笑道:“这都是……郑大人妙手回春。还要感谢大人对我地细心照顾”。
说着情不自禁地又看了一眼郑宏。
那日她与郑宏已经表明了身份,但是郑宏并未对她谈及什么,只是宽慰她安心养伤,不要多作他想。
她当时已是身负重伤,如果不在郑宏的庇护下很难活下去,所以也只能提心吊胆的留在了这里。
可是在这里住的时间久了,虽然知道郑宏对她并无恶意,可是对他的身份却是极为好奇,
在欧阳月的眼里,这郑宏算是一表人才,但是好像并不会丝毫的武功,可是他的四周却是高手如云,
就像此时他身边的这几个人,随便出来一人与她比较,就算她没负伤,百招之内也定能胜她。
高启在一旁灵机一动,方才见了欧阳月的功夫,识得是极高明的武艺,自己地武功走的是霸道的外家路数,
用与战场杀伐可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可是要贴身做人保镖,那就有点力不从心了,而且他也烦透了在做郑宏端茶递水水“丫鬟”了。
于是心里便想着,这欧阳月武功了得,而且人长得也俏丽,更重要的是个女子,若能将她留下来辅佐郑宏,
也不失为一个好用的丫鬟,这样自己也可以解脱了,高启存了这份心思,于是便想着这样才能实施自己的心中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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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州刺史衙门,虽然也是巍峨壮观,但是跟城内其他的吴家私宅想必,还是逊色不少。
此时天色已暮,吴汉卿和吴汉宇两兄弟被急匆匆的叫到这里,两名采访使的小吏急匆匆走进了进来。
襄州刺史吴汉卿和气地笑道:“两位上使一路辛苦,先请喝杯茶吧”。
两个小吏肃然道:“公务在身。卑职不敢耽搁,这里有我接受你们刺史衙门赋税总参的收证,请刺史大人签收”。
吴汉卿连忙接过收证,验看了一边无误,便在的签收薄上用了刺史官印。
两名小吏茶也没喝一口,就急急告辞,出了刺史衙门上马离去。
吴汉卿拿着手上采访使衙门开的收证看了半晌,然后在信纸上弹了几下,微微一笑,吩咐书记官将信函记录归档。
然后说道:“光顾着巴结这个采访使程若冰了,到是把与他一起前来上任的这位支使大人给忘了”。
此时堂内只有吴家兄弟二人,吴汉宇拈着一杯茶蹙眉沉思,随后沉吟半晌才轻叹一声道:
“是啊,这支使本就是采访使的属官,哪知道他会对襄州的政事如此上心。
你说他会不会挑我们的理了,要不要我去给他也送一份大礼,实在不行也给他找一个美人送去,
反正我吴家的偏枝的姑娘有都是。”
吴汉卿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把他忘了确实是我们疏忽了,礼还是要送的,但是不要对他多说什么,
朝廷处心积虑的派采访使下来,要是一点都消息都查不到,那也说不过去,正好让这个支使透露一点不痛不痒的消息给朝廷,也不至于让我们在朝廷那里太难堪了……。”
吴汉宇懒洋洋地半躺在帅椅上,轻轻笑道:“大哥所想的真是周全啊,如果要是这个支使为我们所用,
把我们想让朝廷知道事情告诉朝廷,不想告诉的则不告诉,这样岂不是更好……”。
吴汉卿十指交叉,满意地道:“嗯,你明日送些礼物给这个支使,试一下他的态度,如果真的能为我所用,
自是再好不过。”
吴汉宇窃窃而笑道:“小弟知道了,待我明天就去会会这个支使大人,送礼这个事,我是最愿意干了,哈哈···。”
吴汉卿思忖片刻心中不由的一跳,揣测着朝廷的心思,这支使虽然是那程若冰带来的,不过怎敢确定就是他的人。
这程若冰来了以后就沉迷于酒色,正事压根问都不问一嘴,与其说他是来上任做官的,倒不如说他是来度假的。
而这支使,该不会是朝廷以程若冰为掩护,派下来真正查案的人吧。
待到跟吴汉宇说完自己的顾虑,吴汉宇满不在乎的说道:“那程若冰却是有些太狂野了,这点确实有些不对劲,
但是一个小小的支使,能翻出多大的浪来,待我明天去会一会他不就知道了吗?”
吴汉卿还是正色道:“不可不防啊,你还是多派一些人手看着点吧,知己知彼才能做到临阵不乱啊。”
吴汉宇有些为难道:“大哥,这人手不够啊,那日你的府上招了刺客,我们一下子就死了五十多个守卫,
而且各府人心惶惶,都把能调配的侍卫都给调去护卫家宅了,所以这人手实在是·····。”
吴汉卿一拍桌子怒道:“那刺客是来杀我的,不是来杀他们的,他们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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