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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玄宗皇帝的这一声吼管用,大殿之上百官的嘈杂之声顿时没有了。今天能来这里开会的,都是京中五品以上的大官,都是掌控着帝国中枢机构的人物。
此时却在这勤政务本楼里开起了全武场。
玄宗皇帝面带怒气,阴沉沉的说道:“郑之南郑宏父子君前失仪,着关进天牢,再行处置。”
这时一旁的太子急忙站出来说道:“父王息怒啊,这位郑之南如此也是为了国事,而这王卫如此,
更是为人子的孝道,请陛下从轻处置啊。”
其实玄宗皇帝刚才也是脱口而出,说完也感觉自己的处罚有些重了,这太子求情,正好给了一个台阶下,
于是又改口道:“那就暂停其官职俸禄,回家自省去吧。”
下完圣御的玄宗皇帝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王卫,又道:“王爱卿快快下去养伤去吧。”
王卫此时只是身上的紫色官袍被众官员抓的有些褶皱,看着有些可伶,但是其他的倒是一点事也没有。
一听玄宗皇帝的话,他倒是也不做作,急忙起身了。
宁国公主府·····
“你这样做值得吗?为了自己达到目的,竟然让父亲在朝堂之上公然打架,那王卫之前可是东宫八大暗卫之首,
武功了得,我可是清楚的,你也不怕伤了父亲。”
听了宁国公主的埋怨,郑宏很是委屈的说道:“我的计划只是让父亲在朝堂之上与那王卫争执,
然后陛下在偏袒王卫从而处置父亲,哪成想父亲会直接动手。”
宁国公主这时掩嘴笑道:“这父亲就是这样的脾气,你忘了之前为了你我的婚事,就差点与青雨的爷爷打起来,
这脾气着实是暴躁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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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康坊如意楼·····
这如意楼是长安城平康坊里数一数二高档青楼了,青楼的头牌姑娘名唤月儿。
前几日这如意楼来了一个江南的世家公子,说是来长安城做生意,但是这位公子哥一到长安便包下月儿,
整日在如意楼里鬼混,好像已经是忘记了自己是来做生意的了。
而那世家公子,正是史朝义,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从不在同一个地方留的时间太长。
而这个如意楼的月儿也是忠义堂在长安城中的暗装,所以他便以宿娼掩饰,住进了月的闺房。
这时,乔扮成史朝义小厮的忠义堂探子,提着一坛“下马酒”走进了月儿的闺房,这几日,
他一直是以为主人买酒为理由出去联络外线,此时他放下酒坛对史朝义肃然道:
“少爷,经属下得知,今日的常参朝议上,郑之南和郑宏父子被双双免职,如今已经闲赋在家中”。
史朝义眉毛一挑,淡淡一笑,问道道:“怎么会是这样?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那人怔了一怔,才忍不住笑道:“是在朝议之时,这王卫与中书令郑之南意见不合,然后不知王卫那句话说错了,
郑之南上去便动了手,而那郑宏见父亲动手了,便也去帮忙,最后在场的众官员也上去帮忙···,不对,是拉架,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皇上这才大怒······”。
那小厮的话还没有说完,房间里一旁摆弄琴弦的月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史朝义直愣愣的看着月儿,
月儿大惊,急忙跪伏余地说道:“月儿失礼了,请公子恕罪。”
史朝义怔怔地想了半晌,才喃喃地道:“郑之南?晤……他的脾气向来不是很好,在朝中打架也不是一次了。
这消息应该不假,那王卫武功了得,就算是郑宏有心骗我,他也不能拿他父亲的安危骗我。”
那小厮道:“应该是这样,皇上当时气急,要将他们父子二人投入天牢,太子急忙出面求情,这才改为革职反省的。”
史朝义听了霍地站起,急急在屋子里行了两步,一旁坐着的月儿急忙起身随在旁边,静静地不发一言。
史朝义望着窗外一片开满花朵的桃花林,胸膛急剧起伏了好一阵,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因为他知道,他的机会终于来了,郑宏失了圣宠,王卫就真的已经彻底掌管梨园卫了,那么一切就都好说了,
攥着王卫的把柄,史朝义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往梨园卫里安插他的人。
如果这个号称皇帝耳目的梨园卫掌控在他的手里,那么以后起事之时,可以抵得过十万雄兵。
过了好久史朝义长长地舒了口气。平静地道:“这长安城中,忠义堂里除了我,就是你最大,此时我已经乱了心智,
一会你与我小酌几杯,我们在从长计议一番。”
面临巨大的诱惑而不乱方寸,一旁月儿的眼中悄然闪过一抹欣赏的神色,然后聘聘婷婷的说道:
“公子稍等,我去准备酒菜,一会便好。”
闺房中,史朝义与那人置酒浅饮,月儿在一旁斟酒作陪,此时已经是忠义堂的艰难抉择之中,不需有所顾忌。
史朝义举箸皱眉,沉思半晌,嘴里咀嚼的什么食物全然不知味道:“虽然此等百年难得的机会摆在面前,
但我总感觉是个圈套。
这个梨园卫是那个郑宏一手创办起来了,所以说明他也并非等闲之辈,那他真的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给我?”
那小厮颔首道:“郑宏从一个圣宠正隆的人物到今天这种地步,不止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我想还有其他的原因”。
史朝义有些不解他话中的意思,随即问道:“什么原因?”
那小厮急忙道:“这郑宏身为外戚,而且父亲和长兄皆为朝中重臣,自己又在军中任职高位,
更与安西陇右两位节度使结为异性兄弟。
这郑宏此等高调而不知收敛,他郑家已有司马代曹的迹象,你说陛下还会对他放心吗?”
史朝义细一思忖,然后展颜一笑,说道:“那就按照原定计划,先逐步派我们的人安插进梨园卫,
先不要全部都投进去,暂时少派几个人,试探一下再说。”
那小厮应了一声,然后略有迟疑道:“我们这样做,不知王卫是否会愿意啊。”
史朝义笑道:“这人眼里只有权力,没有忠义,告诉我们的人,到了梨园卫以后也要听他的指挥,
这种人只要不动他手中的权利,都好说。”
那小厮再次应了一声,然后便退了下去。
而史朝义这面则是闭上了双眼,靠在椅背上,“富贵险中求”,不知为何,一向自信而且算无遗策的他,
竟然那脑海里飘出了这四个字,这不禁让他有些无奈。
月儿这时又为他斟了一杯酒,史朝义看着那双洁白的素手,情不自禁的便抓了上去。
月儿如同电击,心里不由得快速的跳了起来。
她喜欢眼前这个举止淡雅的翩翩公子,作为一个一颦一笑间都透露出美丽的女子,芳心许给了他,
也算是郎才女貌。
史朝义平时外表冷漠,内心冰冷,是一个极难靠近的人,这月儿曾经也想尽办法希望成为他的女人,
但是都没结果。
可是今天····,“老天终于开眼了”?
史朝义刚才也只是一刹那间,如今恢复理智,急忙松开了月儿的手,然后拿出怀中手帕,
不停的擦拭着牵过月儿的手。
月儿看到史朝义的反应,心中便是一垮,她知道史朝义有严重的洁癖,所以对男女之事也是极为厌恶,
几年前父命难为,才娶了安禄山认养的一个义女,算是联姻吧。
但是结婚连年后,这史朝义依旧没有子嗣出生,想来是他根本就没有碰过自己的妻子,或是夫妻生活不和谐。
史朝义淡淡的道:“这次任务完成,我便假意将你赎身出去,然后跟我回河北去吧。”
这月儿本来极为失望,但是得到史朝义这句承诺之后,眼神又不自觉的亮了起来。
只见她高兴的应道:“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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