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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忠义堂的史朝义!”王卫不由分说,直接问道。“是!”史朝义点头道。
王卫没想到他暗中追查了很久的忠义堂史朝义,竟然是眼前这个白净俊朗的男子,这与他想象的有些不同。
王卫干笑道:“你在搞什么把戏?”
史朝义莞尔一笑,转而问道:“王大人以为,这是我在搞鬼么?”
王卫目光一凝,沉声道:“我知道你们惦记着我已经不止一天了,难道我还没有资格这样问吗?”
史朝义目光一缩,道:“既然王大人知道我们的目的”他直视着王卫,又问:“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过来见我呢?”
王卫的胸膛微微一挺,亢声道:“你们忠义堂,我已经盯了很久了,之前假意收你们的钱财,也只为了更多的掌控你们,
那些钱财我已经封存入库,别以为你们以此便可威胁我。”
史朝义“呵呵”笑道:“但是不管怎样,王大人今天来了,而且还是被逼来的,只不过那个逼你的人不是我而已。”
王卫轻叹一声,因为他隐约已经感觉到,郑宏这次是真的要动他了,他现在心里也是一时没了主见,
这才有病乱投医的来找了史朝义。
史朝义见王卫不答话,便从桌子底下拿出了许多东西。
王卫睨了眼史朝义放在桌上的吹箭和制造精巧的匣弩,蓝幽幽的箭头,显然都是淬了毒的,王卫淡然自若,
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好似没有看到桌上的这些东西一般。
史朝义见此情景,心悦诚服地道:“王大人的胆魄着实令人钦佩,竟不怕我这些狠毒之物,
难道你就不怕我当一回荆轲吗?”
王卫微微一笑,说道:“我不是秦王,你也不会是荆轲的。”
史朝义笑道:“这是最简单的办法,只要郑宏一死,一切便可一了百了。”
王卫很是不屑的沉声道:“我要是想让郑宏死,手中的三尺长剑已不知杀了他多少回,这种小人伎俩,
我还不屑于去做。”
史朝义也并非小人,只是世事所迫,所谋之事各不相同罢了,但他是真的敬佩王卫的为人。
可是那又怎样,现如今他眼中最大的威胁就是这个仅发展不到一年的梨园卫北镇抚司,因为它的发展速度实在太过惊人,
据他的忠义堂探查,梨园卫的势力已经逐步发展到了整个大唐江山,而且正在一步一步蚕食他河北的地盘。
如果再不加以制止,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史朝义看着眼前的王卫,梨园卫的北镇抚司能有今天的成果,此人功不可没,他从一个小小的暗卫能有今天的成就,
后面那个将他发掘出来的郑宏也绝非等闲之辈。
此次王卫与郑宏交恶,跟他的筹谋密不可分,只要搞掉梨园卫,然后再断郑宏一臂,那史朝义便会大获全胜。
史朝义正色道:“我知道郑宏此时已经对你起了杀心,因为你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所以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
王卫如同一桶凉水从头浇到了脚,他何尝不知他已经触碰到了郑宏的底线,但是没有办法,
“权利”二字,对他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
当初在东宫暗卫之中,本想着凭借一身武艺,赚的一份家业即可,但是由于梨园卫的建立,和手中权利的不断壮大,
自己的欲望也在不断的改变,使自己变得更加贪婪。
王卫悲怆地一笑,用略带些沙哑的声音道:“罢了,天下终究没有无不散之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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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郑宏坐着马车来到了长安城西市,因为今日一早,宁国公主就张罗着要吃酪樱桃,
但是这个季节还没有到樱桃成熟的季节,这酪樱桃还真把郑宏给难住了。
可是怀孕的女人磨人,那么怀孕的公主就更是磨人,在宁国公主强挤出几滴眼泪之后,郑宏无奈,
只能亲自来到西市,看看西市还能有什么东西可以代替一下酪樱桃。
但马车刚一到西市门口,只见一人突然闪了出来,快速走到郑宏的车前,这一下不止把赶车的吓一跳,
就连那拉车的马儿也给下个不轻。
那人也没想到自己的突然出现会这般不知轻重,于是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然后躬身拜道:
“小生曹州南华刘晏,拜见郑宏郑大人。”
郑宏向车外瞟了一眼,若无其事地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拦我的马车。”
刘晏这时的声音低沉下来:“小声今日拦住郑大人车驾,实为对郑大人有莫大的好处,因为郑大人以身处险境而不自知,
我今日特来提醒一下大人。”
郑宏一听有些好奇,于是下了马车,想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见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身材有些瘦小,但是眼神中却透着掩藏不住的精明。
那自称刘晏的人一见郑宏下来,立即拱手道:“小生见过这郑大人。”
郑宏看着他,沉默良久,方慨然道:“刘兄为何上来便说我身处险境而不自知,难道你有什么见解?还望刘兄明示。”
刘晏本是上榜的进士,可是一直呆在长安城中等待吏部派官,年强气盛的他怎会受得了这份寂寞,
于是便想着可以走捷径。
放眼整个朝局,刘晏发现,只有这个同样年轻的郑宏还比较适合他的胃口,于是他做足功课,等待今日毛遂自荐的机会。
刘晏一见郑宏如此的问,他不觉的提了一下精神,然后说道:“如今大人的梨园卫有祸乱朝纲的可能,
大人还不自知吗?当今陛下虽说是昏庸一些,但是也并非软弱无能,当他发现了这一点以后,
必会毫不留情的处理梨园卫,还有郑大人你啊。”
郑宏颔首道:“那刘兄既然看出了这一点,不知有何高见啊?”
刘晏一听郑宏说话这般语气,不禁心道:“难不成他早已经知晓厉害,如果这样的话,看来也是不简单。”
刘晏低低地道:“梨园卫能有今天局面,必是有人心怀叵测,欲效仿前朝酷吏,达到权倾朝野的目的。”
郑宏一听,心中想乐,这个刘晏也确实敢说,难道就不怕那个居心叵测之人就是郑宏自己。
刘晏又道:“如果距小生观察的没错,郑大人是否在梨园卫的权利已经正在被一点点的架空。”
郑宏双眼一亮,心中不禁赞道:“此人倒是聪慧,看事情倒是精准。”
刘晏也似乎看出来自己的这几句足以打动郑宏,然后躬身拜道:
“小生是读书人,孟子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
则臣视君如寇仇!不知郑大人要是小生如何物?”
郑宏沉吟片刻,脸上阴晴不定半晌,心中想道:“原来这是来我这找工作的啊,不过看此人也算是人才。”
于是扬起双眸,盯着刘晏道:“当然是手足,但不知刘先生愿视我如腹心?”
这句话一出口,刘晏心中一块大石彻底落了地,看来自己今天算是毛遂自荐成功,郑宏已经他当成了自己人了。
这时刘晏又道:“既然郑大人已经将我当成自己人,那么小生我有一计可解此局。”
郑宏一听,不禁好奇的“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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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汉朝的教训,唐朝一直将外戚这件事看管的很严,作为驸马的郑宏,如今在朝中风头正盛,
可不知为何,这个唐朝开国以来,混的最逆天的驸马,就被免去所有官职,一撸到底,勒令闭门思过,
并着大内侍卫看管,其实已形同圈禁。
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不只是朝中官员知晓,就连民间也传的沸沸扬扬。
一时间长安城里里谣言四起,各种版本的八卦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什么郑宏喝醉酒辱骂皇帝,
什么郑宏喝醉酒调戏宫女,甚至是郑宏喝醉酒以后跟贵妃娘娘偷情。
总之是越是不堪的谣言越是有人相信,而且越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郑宏被软禁了两日,玄宗皇帝也不见外臣两日,一时间朝野议论纷纷,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必除了玄宗皇帝本人和杨贵妃以外,就只有高力士一个了。
此时东宫和郑府,都有些坐不住了,如今宁国公主府被围,根本就见不到郑宏,连宁国宁公主都见不到。
想要探听消息,只有找到高力士了。
只见高力士拱手对太子李亨和郑之南笑道:“郑宏所犯之事并非什么大事,陛下能有如此的过激行为也是气急了,
待气消了以后,便也就好了。”
高力士见二人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又说道:“哎,二位大人放心,不是什么大事,正好郑宏被禁足府中,
他也可借此机会好好陪一陪公主殿下。”
李亨和郑之南二人虽然还是心里没底,但是高力士都这般说了,他二人也不好在多作纠缠,只好悻悻的离开了。
高力士看着远去二人的背影,便忍不住想笑,不由自语道:“这个郑宏,竟然连这种主意都想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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