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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不速之客,来者不善 四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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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幢坐落在涯岸之巅的观海洋楼里,欧式装修、陈设则古香古色的庄严大厅内,灯光辉煌。
  两边客座上,左首坐着一个土黄色制服的其貌不扬、大腹便便的日倭中年军官,鼻孔下留着一撇标志性的方块状小胡子。
  对面右首却坐着一个黑冷色肃穆制服、隐隐透着沉凝厚重的铁血肃杀之感的日耳曼中年军官。
  这两人无形中所散发的气场明显在暗暗较劲,虽未到水火不容、势不两立的地步,但可谓针尖对麦芒般互不退让,且场面又略微有些尴尬,弥漫着一种诡异、僵固的氛围。
  鸦雀无声、落针可闻之际。
  “咳咳咳——”土肥原不时端起侧桌的茶盏,轻啜一口香茗,以掩饰不得已而与敌对方军官同处一室的尴尬,却不小心被热茶给呛到了。
  “哼哼......”对面正拄着一柄西式宝剑的迪特里希,仗着身高的优势,即便是坐着都能以高出一截的傲慢姿态俯视土肥圆,嘴角卷起的金色胡须微微一抖,眯着鹰隼般锐利的深目,瞥了瞥后冷冷哼唧。
  无比尴尬之时,两个皆身着汉服裙装的小丫鬟,又各自均端着几碟精致的小点心和两盏上品好茶,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土肥原显然已经达到了忍耐的极限,平时圆滑融通的心性却被消磨殆尽,随着胸口怀表的秒针一圈圈反复敲打,叮咚轻颤一声,时针指向了七点,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新月如钩。
  “二位花姑娘滴,那位大无上至尊他有空吗?何时能出面一见?至少给个答复。这茶虽好,上了七次,我已经喝够了!不需要再换新的了!”土肥原蓦地激动的拍案而起,顺手也提起一把插着长长刀鞘的东洋刀,因为刀身长度差不多有他一半高,所以只能靠在一旁,一双褐色的瞳孔亦是敛着阴鸷而又犀利的光芒,表面依旧那般笑容可掬,然而内心却已怒不可遏、愤懑至极,其长期生活在华夏,是个中国通,所以操着熟练的汉语,虚伪的询问道。
  正准备放下香茗茶点的小丫鬟刚要回答,一个洋洋盈耳且悠长绵绵如风林泉韵般的天籁笑声已帮她回答,瞬息间流风回雪也似悄然闪现于此,倏忽恰似一道若即若离、时远时近、亦真亦梦的幻象蜃景乍然凭空浮起。
  袅挪萦绕成画,那人已应声端然坐在了上首中间的龙椅主位,而勾魂摄魄、颠倒众生的笑声依旧绕梁不绝,仿佛灿灿莲花开,犹如串串珠玉落,霎时惊得蛮夷肝胆颤。
  在自然现象中,是先看见闪电之后才听到雷声,而赛千宿展现的速度俨然要疾逾风雷,光速之快也莫过如此。
  人至声未尽,足迹遗千古,道道残影登时镌刻出浩瀚渊海般的史诗一面,那迎面而来的雄浑无俦的霸道气势,砰然冲击地使土肥原、迪特里希二者既感震撼莫名,且觉得无比的高山仰止,均抑制不住油然心生一种欲要对他屈躬匍匐的膜拜念头,令人望而生畏又心向往之。
  只见他俯仰生姿,一派萧疏轩举、霞姿月韵、姑射神人、湛然胜仙,不是赛千宿还能有谁?
  仅仅惊鸿掠过,下方齐齐大骇之下而不禁魂飞落魄的土肥原和迪特里希,无不愣了愣方才回过神来,皆顿觉这位在此之前只闻其名、难见其人的大无上至尊神秘且高深莫测。
  “初次见面,然神交久矣,万分仰慕,恨不能早日与君相会,威名如雷贯耳......”土肥原想要套近乎,但话未说完,已被完全不领情且满脸嫌恶的赛千宿冰冷打断。
  而迪特里希可能是自持身份,不愿纡尊降贵,所以并未像土肥原如此谄媚奉承,抑或者在他眼里,华夏依旧是那个东亚病夫,即便眼前这大无上至尊是个当之无愧的盖世强者,固然要尊敬而不可冒犯,但自己好歹是个普鲁士容克贵族,而对方终究是腐朽到骨子里的东方人。
  “不必客套了!”赛千宿则好整以暇,却是傲骨凌霜,用湛湛然足以穿透人心的幽邃眸光,并隐含睥睨之色地侧目睨觑之,施施然不怒自威道:“本尊已知二位来意。”
  “敢问至尊阁下如何抉择?天底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你们华夏不是常说,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吗?路遥知马力,患难见真情。”迪特里希的神情肃然一凛,却是被赛千宿的磅礴威压震慑到了,一时竟喘不过气来,艰涩地用着生硬的汉语,开门见山说道。
  “还请至尊阁下早做决定为好,也能免遭猜忌针对。况目前世界的局势,明显乃是我日、英、法、俄等国占据优势。至尊阁下不用出军力,甚至什么切身代价都不用付,只需向全世界发个声明、表个态,顺便与我大日本帝国缔结友好互助及战略伙伴协约,即可坐收渔人之利。”对面的土肥原亦是单刀直入,言语间倒显得谨小慎微。
  “不见得吧!贵方未免也太过自信了,且某些人怕是得了妄想症。前几天学到一个华夏成语,叫作夜郎自大,蛮符合你东瀛的。十五年前入紫禁城时还是个跟屁虫,现在亦差得远,不配与我等。虽然大不列颠仍牢牢把控着制海权,但在陆战方面,作为主力的法兰西陆军,被我德意志陆空联军连连击溃、打残,整个工业区几乎炸成了废墟。尤其是东、西两线战场,前几天最新的战报,我方两个师团已经迂回侧面包抄,兵围巴黎城下。何况——”
  迪特里希激动地说着还一边比手画脚,偶尔夹杂着几个日耳曼词汇和英文单词,声音尖厉地嘲弄道:“何况就算常规战役稍占上风或一时失利,又不能影响最终宣判、乃至裁决的结果。世俗的一切战斗,不过是逞匹夫之勇罢了!看谁更凶悍、更不要命吗?在一年后的超自然异能战场的较量上,孰胜孰败、鹿死谁手,犹未可知啊!哈哈哈哈——”
  “本尊这里可不是尔等自吹自擂辩论的地方!你二人都不过是个充当传话筒的小角色而已,还没你们大声吆喝的份儿,少在这装大尾巴狼。忽悠别人还行,在我面前装蒜,猪八戒插大葱。”赛千宿隔岸观火不禁觉得好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一针见血地讥讽道:“同盟国步步紧逼,协约国骑虎难下,目前一方攻守失据,另一方则进退维谷,五十步笑百步!大杀特杀却输掉了一切,嬴着嬴着,最终却一无所有,通过胜利之路,走向了败亡,多么悲哀的结局啊!”顿了顿,话锋陡转。
  土肥原和迪特里希皆听得云山雾罩、茫然不解。
  “你们同时给我送来请帖,无非是皮里阳秋,尔等毋庸旁敲侧击,本尊也不跟你们拐弯抹角!你们的两张请帖其实等于是邀请函,我去赴谁的宴,就相当于加入了那一方。但不过,你们太把自己当回事了!高估了你们的筹码,低估了我的胸壑,贪婪是永远无法填满的精神黑洞。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本尊不屑与尔等任何一方为伍,所谓的同盟、协约,在本尊眼里,不过是一个不关紧要且可有可无的形式罢了!”赛千宿的语气态度狷狂骄矜至极,说着并挥手示意那两个小丫鬟退下。
  “......”土肥原和迪特里希不约而同的满头黑线,只能不失礼貌的讪讪以对。
  “还听不明白?就是说,哪一方我都没兴趣,胜利的天枰倒向哪一边本尊都无所谓,你们爱咋地咋地,别来惹我找不自在便行。本尊不需要支点,照样能撬动地球。”赛千宿眼帘半阖,像是多看这两个蛮夷半眼都觉得反感、厌恶,不愿再多做交谈,颇不耐烦道:“怎么?还想我留你们吃晚饭?”
  土肥原与迪特里希本来都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展示口才并尽量游说,闻听此言,顿时皆羞愤难当,且都怒火中烧,齐张口欲言,却又不约而同地咽回肚去。
  已经毫不给脸地下达近乎于侮辱性的逐客令了,难道还没皮没脸的赖在这不走了恳求加入吗?虽然互相之间心存芥蒂、嫌隙,完全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但此时此刻,当然得一致愤懑填膺的起身告辞。
  “只怪自作多情,打扰了!希望以后再见。”
  “我大日本帝国永远等候大无上至尊的佳音。”
  就在这一高一矮悻悻怏怏的同步走到大厅门外时,忽闻回廊处传来甜美娇柔、动听清脆的莺声燕语,顿时吸引住了两个即将离开的东西方中年色鬼,但只听那令人心生无限遐想的声音,便已使土肥原和迪特里希迈不动腿。
  二人齐齐呆立在了院前花圃中的小径过道上,遂鬼使神差般好奇的循声望去,只见那花园林荫的尽头,回廊的转角,宛若优美乐章的嬉笑之声渐渐临近,随即四个摇曳生姿、仪态万方、婀娜华贵、罗袜香尘的曼妙佳人映入眼帘。
  尤其是当先那个模样貌似中西合璧的妩媚女子,端的是瑰丽无双、超凡脱俗且美艳不可方物!随后三个明显是西方血统的绝色娇娆,亦也均是各有各吸引眼球的特点,可谓白玫瑰、郁金香和红蔷薇,却好似烘云托月般衬托着前面那朵全世界最美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梦幻之花。
  都懒得客套起身相送的赛千宿,瞬间同样注意到了厅外院处痴痴然神魂颠倒的那两货,貌似在用眼神qiangjian他的女人们。
  但还好赛千宿向来不会为了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动怒,他为人不拘小节,对于美好的事物,他偶尔乐意在所能容忍的界限范围、不触碰底线的与人分享,不过只能用眼睛看,不能肢体僭越哦!
  看一看,难道还能顺走了不成?若胆敢碰一下,死罪没商量。
  那种垂涎三尺却又得不到且心里跟猫爪挠似的欲望诱饵,所勾引出的丑陋、挣扎、扭曲、拧巴乃至咬牙切齿或黯然嗟叹的丰富表情,已经不止于羡慕嫉妒恨,层次感分裂式的颇有戏剧性的表演内涵,蠢蠢欲动,然因惧怕而不敢表现表现出来,想吃又吃不到,强忍着的神情,颇为滑稽。
  理性、意志是否能够克服欲望的滋蔓?如果出现在眼前的饵子足够诱惑呢?那到底是欲望吞噬了饵子,还是本体被吞噬?
  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
  世上的事物都有本末始终,明确它们的先后次序,那就接近事物发展的规律了。
  天地万物皆有本有末,凡事都有开始和终结。
  道亦概莫如是,也得经历生灭轴序。
  道演化自然,自然孕育万物。
  物者,指的是有形有质的具体存在。
  在佛家称为色相。
  道家称作有为。
  而既然有形质,就必定有产生这形质的根本所在。
  无极大道之本源散而为亿万迥殊妙法,成就亿万有用之能。
  天地山河,日月星系,乃至一切的飞潜动植、胎卵湿化,无不是无极本源的显化和功用为肇始驱动力。
  《清静经》上说:“降本流末,而生万物。”即是此理。
  所以,要研究物象,必定要知道物象的根源和枝末。
  要通达事理,就必定要明白事理的先后得失。
  追本求源的目的,在于探索万物之性。通达事理的目的,在于精尽人之性。能通物性,能尽人性,无极真道也就不远了!
  恍惚之际,土肥原和迪特里希在赛千宿的眼里,登时变成了两个沉沦漩涡之中的小丑。
  不一会儿,幻姬、温斯莱特、爱丽斯、安妮四女穿花蝴蝶也似从土肥原和迪特里希眼前优雅走过,诱惑绝伦、妖魅至极,毫不理睬这两个丢了魂般傻愣愣的呆鸟,全然把这两个帝国少将当成了空气,径直来到赛千宿跟前。
  香(和谐)艳欲滴的四个倾世大美人排排坐在了赛千宿的腿上,或依偎在他怀里,纷纷旁若无人投怀送抱、抢着爱昵撒娇,耳鬓厮磨着莺声呖呖、娇喘吁吁,此起彼伏。
  正当这四女一男忘乎其他,如胶似漆的卿卿我我之际,一头驮着一个人的巨大蝙蝠怪物,骨刺蝠翼霍地划破夜空,遂猛然将皎洁的月华遮蔽在那垂天蝠翼和壮硕剽悍的身躯之后,片片黑云在激荡间分为碎屑雾状,霎时化作森森煞气,犹如九幽阴风席卷开来。
  与此同时,明月所照的另一边方向,亦有一个东瀛装束、闭月羞花的精灵美女,浮凸韵致的窈窕身材,穿着一套日式的宫廷仕女服,风姿绰约地骑着一只修长丰腴的九尾妖狐,凌空踏月,不疾不徐正朝着相对的位置腾跃而来。
  今晚,注定不平静,看这势头,可谓是有翅膀的没翅膀的、硬的软的都来了。
  “能做主的、敢撑腰的统统露面了!却还是食物链底端的小鱼小虾,且尽是些披毛戴羽之辈。狐妖、狼人、蝙蝠,我靠!把我这当动物园了!”欢愉淫(和谐)乐,噗嗤揶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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