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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吸血鬼、狼人的基因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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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再码一章,凑够说好的一万字以上,之后决定开新坑,第一个世界是水浒传,流行本的和古本合并,反正前面一大半情节是一样的。而这本《千面骰子》则会隔三差五的更新,毕竟已经算是扑街的了,无法花太大心思两头兼顾。我写网文,主要就三个原因。一是想赚点零花钱,然而目前没这能力、天赋,故也强求不来,慢慢磨练吧。二是平时无聊透顶,遂满脑子歪歪想法,出于爱好,便想满足一下幻象yiyin的对象,纯属找点虚假乐子般的自娱自乐。三是人生在世,弹指匆匆而过,春秋易逝,除了“我”的这个代名词外,总还想留下些什么,比如姑且可代表个人灵魂的思想,以及与之相对应的具象化的思想之文字。这个物质世界的事物、因素之间的关系很奇妙。“你”不一定是你,有可能“你”只是个非常普通的形容词,比如一张黑白分明的照片,或者最终的一捧湿冷的泥土、僵硬的化石,乃至灰飞烟灭后仅仅存在于认识你的人的记忆之中,对着共同经历过的一棵树、一条河、一条路、一座山追思缅怀,仿佛那纸帛上逐年淡却的墨迹,而且是诸多相似的数据——姓名。那么,灵魂依附在哪?随水还是随路?)
  .......
  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情感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则是对未知的恐惧。
  然而恐惧,是没有区别、不分种类的抽象感觉,不管是人还是妖、乃至是个鬼,亦概莫如是。
  无论你的身份是什么,“恐惧”皆不会因此而增加或减少。
  这种与生俱来且至死都摆脱不掉的心理反应,怕只有近乎于神明的境界,方才能一定程度地战胜或克服之。
  此时此刻,面对着阿瑞斯那双阴测测幽深如渊的瞳孔,无形中散发出的这种无穷无尽的未知恐惧,正陡然侵袭马库斯和卢西安的心头,二者对此也无可奈何,尽管他俩一个是黑暗与死亡的化身吸血蝙蝠怪,另一个是凶残暴戾以及罪恶的代表狼人。
  当与阿瑞斯四目相对的刹那,马库斯和卢西安却好似两个浑浑噩噩、懵懵懂懂的幼稚小孩般,不禁齐齐露出怯懦之色,遂下意识竟不由自主地退缩了半步。
  恍惚中,马库斯和卢西安不约而同地感觉仿佛有一头状似蝙蝠但又像苍蝇,却能吞吐天地的畸形魔物,朝向他俩张牙舞爪、扭曲蠕动着猛扑而来。
  刹那之际,马库斯和卢西安的脑袋顿时齐都响彻蝗虫般的嗡鸣声,随即悚然幻觉丛生且不寒而栗,不觉一身鸡皮疙瘩、毛发倒竖。
  惶遽害怕的同时,二者甚至由此产生即将坠入地狱般的梦魇之感,那令死亡与凶恶的本身都战栗不已的抽象情景,介乎于苍蝇、蛆虫、蝙蝠之间的畸形魔物,却是诡异得分不清到底是一只恶心的苍蝇,还是寄生在上面的一群蛆虫?
  而这种幻觉重影般无法分辨的幢幢抽象,跟那伴随而来的嗡鸣声音,像极了堕落、沉沦的召唤,充斥着无穷的狂乱魔力,霎时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处感官,犹若要从他俩的骨髓里钻出来!
  “可否从我的眼里接触到了尔等心灵深处那最恐怖、畏惧的源头?呵呵......”一抹料峭的月光,蓦然洒在阿瑞斯略显削瘦的脸颊,眼眶深陷,神色讳莫如深,诡异的冷笑道:“我无偿传输给你们的信息,是不是很惊世骇俗?”
  海岛顷刻淹没在了滔天巨浪之下,循环往复的雷电漩涡久久不散。
  螺旋状激流挟带着暴风闪电汹涌搅动之内,波纹豁口裂开的底部,但见溟濛之中,周遭分布着隔绝外部世界的气罩屏障,马库斯和卢西安猛然从幻觉中惊醒过来,惘然不知所措,却又陷入沉思、彷徨,随即变得失魂落魄,可谓五味杂陈。
  “不错,那是蝇王别西卜,地狱的帝王,魔界的主宰。亦如尔等现在心中所想,我阿瑞斯的大伯,冥界之主冥王哈迪斯也开始渐渐复苏,该隐、撒旦、别西卜及以路西法为首的堕天使们,更是纷纷趁此千载难逢之机,俱皆已经暗相勾结在一起,并还达成了某种不可告知的邪恶共识。显然,魔鬼们的联合乃至预期的会盟,必定是在谋划一场泼天豪夺!”
  闻言,马库斯和卢西安齐骇然失色,惊得目瞪口呆,却只能楞楞的听着。
  “而这准备了千年的布局,你俩倒不失为其中两枚不可或缺的棋子。”阿瑞斯的一言一行有条不紊,接续着款款而谈道:“尔等该清楚所图之进化,是如何的错综复杂了吧!倘若我贸然帮你们进化基因,相当于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抢了该隐他们那帮魔鬼的玩具的所有权。小孩子被抢了玩具可能会相互厮打起来,大人也好不到哪去,披了一件文明的外衣,行为是差不多的。”
  “你们将自己的后裔当作试验品,而他们又何尝不是把你们当作了试验品,抑或者称你们为棋子应该妥当一点,真是悲哀。”阿瑞斯故作嗟叹,微微摇了摇头后道:“但我阿瑞斯的观念始终跟他们不同,乃至我会因些小的差异而与他们悖逆相反。我只对人类狠,人类这种东西,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更没有资格来主导、引领这个世界未来的方向。”
  “是悲哀,但不过,是永恒的悲哀,不朽的悲哀,生生不灭的悲哀。”
  “人类可能终会消亡,而我们也许不会,我们这个悲哀,将看着人类这个被上苍眷顾的族群,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沉默了良久,马库斯和卢西安似乎无言以对,遂先后不着边的开口说了这么两句。
  “想跟我合作,那就得先无条件地为我办件事。并且在此之前,先老实回答我两个问题。作为交换,我也推心置腹地给你们解惑一番。马库斯,是你让卢西安诞生于世的吧?你想利用他来拯救你的哥哥威廉,对吗?”阿瑞斯对他俩的理念完全不感兴趣,那双仿佛洞视天地的犀利瞳孔,阐幽明微般盯着马库斯。
  马库斯被盯得略显神情紧张、局促不安。
  马库斯尚未作出回答,卢西安已替他说道:“不错,是他赋予了我生命的开始。这件事,我跟他达成盟约之前便调查清楚了,当初他用人类女性做母体,与灌了情毒的狼人交配结合......不知不觉,回首已是五百年,至今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但马库斯和我却没有丝毫血缘关系,我们之间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对此,我心知肚明,不过并不介怀。”
  “如果我再遮遮掩掩就显得不够坦诚了,直说了吧!五百年前,经过我多年的研究,发现只有卢西安这种的基因,才能使我哥哥威廉恢复神智,二者基因的契合度是最完美的,足以让我哥哥重归清明,变回人形。”马库斯接着话茬说道。
  “果然,该隐他们把你们当实验品,而你们则把自己繁衍出来的东西当角逐的牺牲品。”阿瑞斯一副看透一切的淡漠表情,油然焕发神性的光芒,辉耀碧海,道:“你们是否很想知道吸血鬼和狼人的来源?”
  马库斯和卢西安忙不迭的点头。
  “实话告诉你们也无妨——”阿瑞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话锋陡转,引入正题道:“吸血鬼的基因,其实就是别西卜的病毒,融入活体或死尸后产生变异的物种,而狼人便是撒旦诅咒下的产物,该隐则是从中帮助播撒病毒、布置诅咒的推手。他们三方,哦不,包括了路西法和哈迪斯的话,那就应该是五方。他们合作多年,研究并改良出了许多超自然的、甚至不受宇宙法则控制的强大魔物,经年积累,不断更新换代,可谓种类繁多,能力亦随之丰富多样,实力雄厚。有的吸血鬼快逾疾风且力大无穷,有的狼人铜皮铁骨且无坚不摧,有的可以隐形,有的甚至天生不受空间的束缚而能进行瞬间移动。德古拉便是他们近几百年来最新的成果之一,可惜那倒霉催的却被范海辛这个失了智的加百列天使长给斩了。另外还较为突出的那就属意大利的沃尔图里吸血鬼家族了,他们这一支系的似乎还具备有运用读心术之类的超能力。从罗马帝国至今,依靠读心术,使得沃尔图里家族的吸血鬼在政商两界同样无往不利。他们之中也有一个叫马库斯的,和你的名字一样,但却要比你父亲亚历山大年还长许多,大到能做你的祖宗。好像三千多岁了吧!沃尔图里乃是十三氏族的旁系支脉,组织结构大概跟你们巫师会差不多,平时亦是由三个领袖掌权,差别是他们背后有靠山,背后的靠山则是十三氏族。”
  “而你马库斯是除了十三氏族之外的初代实验产品,理论基础尚未完善,能力上自然不如他们,难免优化不到究极体状态。换言之,你和你哥哥威廉,其实是该隐他们造出来的残次品,各方面素质当然弱不堪言,逊色至极。诚然,又不是亲生的,虽然赋予了你们永生,之后却也懒得管了,更不愿再花费精力帮助你们突破身体异变的瓶颈。人家是亲娘养的,后浪推前浪般愈变愈强,你们连二娘的都不算,沦落至此,故差距越拉越大,不可挽回的落后到需要融入世俗社会方才能苟活。你们巫师会看似拥有偌大家业、势力,实则不过是砧板上的肉,对于十三氏族而言,挥手可灭。若不是教廷有意保你们,需要将你们塑造成免费的风向标杆的话,恐怕你们早已在这个世界灰飞烟灭,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历史之中,恰似那镜面的尘埃。当他们需要照照镜子时,你们就会立刻丧失所有存在的价值,依附都嫌脏。”
  透过隔离海水渗透进来的气罩屏障,这一行三个隐隐约约像是在驱动、驾驶着一艘紫色玻璃的圆形密闭式潜艇,可俯览一望无际的海底世界,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波光蔚蓝,数之不尽的彩色鱼群、海豚、海马、大白鲨跃然穿梭其间,阿瑞斯不由顿了一顿,道:“据我猜测,该隐、别西卜、撒旦、哈迪斯、路西法他们最终的设想或称之为大胆的构思,应该是想要创造出一种集冥王哈迪斯的不死之躯、蝇王别西卜的恶业化身、撒旦的魔鬼之灵以及路西法的堕落之翼于一体的至邪怪物。然后便以此种当世几乎没有天敌的怪物为基础单位,组建一支魔族大军,以下克上,籍此阻断众神信仰、供奉的人间渠道,进一步反抗众神的统治,继而乃至彻底推翻压在他们头顶上的所谓神权。”
  “为什么是由该隐专项负责此事呢?”马库斯和卢西安疑惑不解地凝注着免费带他们遨游爱琴海的阿瑞斯。
  “因为他是个接近神却又与魔为伍的人啊!而且他还是最早的一批、血脉上也是最为纯粹的元祖,更是亚当和夏娃的儿子,直系半神人血脉。只有他才能纯熟自如的以人类为媒介、器皿、小白鼠般来做实验,也只有他是当世除了亚当夏娃之外,最了解西方人种身体基因构造的了!”阿瑞斯倏然停了下来,仍依旧是一派高高在上却又不苟言笑的姿态,道:“追根溯本,探究真理,这是一场所谓善恶之间的较量,究竟哪一方才是真理的持有者?”
  下一刻,阿瑞斯如一颗炮弹般炸开海面,水柱随之飚射百十米,三者一齐飞上高空。
  夜如凉茶,将尽。
  月如细钩,将折。
  星灯稀疏,夜空如洗。
  阿瑞斯忽然探手往前一伸,阵阵空间涟漪在他臂肘荡漾开来,却是正在施展某种十分奥妙、玄奇且精湛的空间法门,遂从中拿出了六张塔罗牌,分别是教主、皇帝、情人、战车、塔、隐士,目光幽深地看着马库斯和卢西安,而后在他俩一脸茫然之际均交给三张,道:“这六张塔罗牌,每一张都蕴含有我阿瑞斯的一次全力施为的魔法攻击,更附带着我的宇宙战车般所向披靡的雷电之力。但如果遭遇到六张牌用尽了也抵挡不住的盖世强者,则赶紧全部祭出,六张牌会立即消散于空,并迅速形成六芒星空间法阵,我将从空间之门的另一端,瞬间跨越万里距离,以最快的速度搭救你俩。如果你们能平安回来,并且完成了我所交代的任务,你们期待的基因进化,我会跟该隐提的。”
  马库斯和卢西安顿时肃然凝重,骨刺蝠翼展开,随风振扬,迫不及待地齐问道:“何事?”
  “最近华夏的星象有异数,变动颇大,替我去华夏,调查或者试探一个人,仅此而已。”阿瑞斯沉声言道。
  “偶买噶!老天!那里可是被称之为八国精英的坟场啊!整个华夏,就像隐藏在泥沼之下的渊潭,一旦深陷其中,绝对无法安然抽身,且必死无疑。十五年前的那场战争便是最好的例子,那些八国的精英修炼者即是死亡的榜样。”
  “表面上,八国的联合军队虽然取得了常规战役的胜利,殊不知,背后却是损失了成百上千大剑师乃至九阶魔法师才换来的惨烈结果。无论是天主教、新教还是东正教,均为那场虚有其表、名不副实且得不偿失的胜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以致于整个西方修行界十年来人才凋敝,故而才被他们口中的我们这些黑暗势力趁虚而入并发展壮大。不然的话,你又怎么敢在教廷的眼皮子底下堂而皇之地挑动各国战争?又怎么敢在西方的世界兴风作浪?还不是那些所谓的正义、光明的化身因此失彼而自顾不暇吗?整个西方国度拣了芝麻却丢了西瓜,目前已经俱皆外强中干了。”
  马库斯和卢西安互相附和道。
  “你们从一开始就在用牺牲自己族裔的代价当这场进化游戏的棋子,这就是你马库斯纵容维克多麾下的吸血鬼与卢西安率领的狼人发生大战的原因?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后裔互相残杀,有意思吗?就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心痛或不忍?别看我外表冷峻,我只对人类残忍。倘若华夏的这个变数如我一般冷酷无情,那就好玩了!倘若其与我志向不合,这种不确定因素,必须尽早控制住!倘或其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卫道夫,便扼杀于萌芽!灭掉任何一丁点可能产生意外的希望火苗。”阿瑞斯说这句话时,便像是在准备消除一群寄生虫似的微不足道且天经地义。
  “不愧是战争之神!不过你不懂,我们这类的吸血鬼和狼人虽然时常倾轧,但亦是彼此磨合、训练、挑战、进化。互为目标,不断寻求突破、超越,并且只有这样,才能激发潜在的能力,让各自的族群变得更加强大!”
  “果断、狠辣!但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也是自然法则!亦只有如此,才能在人类为主的世界中占据一席之地。你不是要我们充当福尔摩斯深入到华夏探险吗?华夏便有句话,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们深以为然!”
  这俩蝙蝠、狼人的组合又一唱一和道。
  “维克多为此即将面临为期两百年的沉睡,不值一提,现在、当下乃至未来一个世纪的欧洲,黑夜,是由我马库斯统治的时代。”
  “白天的欧洲,由我卢西安统治。”
  “不错,只有敌人,才会拼命的、努力的想要了解对方的弱点,进而完善自身、弥补缺陷。对敌人狠,对自己要更加狠。”
  “你还没说要我们去华夏调查谁?哪门哪派的?听说华夏的那些个神奇的修真门派,几乎都有在自家的后山开辟域外道场的,是不是真的?”
  “我也很好奇,难道经历了那一场东西方的浩劫之后,华夏那片土地上竟然还有令你不放心的存在?华夏修行界不是早已元气大伤、人才凋零了吗?”
  “华夏有名有姓的、骨灰级的老家伙大都已经闭关龟缩了!多数是些真传弟子在世俗游历,亦也可能是位隐士强者吧!结合数日前星象的突然变化,我只勉强能用塔罗牌卜算到对方的姓名,堪堪咂摸出端倪,却又仿佛被云雾遮住了眼睛。但不过明显标示其目前势头正盛,应该是那个叫赛千宿的人。横空出世,此前又名不见经传,极不寻常,十有八九是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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