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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究竟有多大？”郑风凌道。
“我也不清楚，总之人界应该是比其他五界都要大的，毕竟它没有被分割。”赵雅泉摇了摇头，说道。
“不对啊，前面不是还说五界的人在这嫌战场小吗？”郑风凌不解道。
“人界是大，但是拥有灵气的地方小。人界灵气缺乏的地方，甚至不如六界之外的混沌焦土。”赵雅泉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六界的知识？”郑风凌问道。
“这些不算什么秘密。是行走六界必备的常识，我现在也算鬼界的一份子。天尊大人给予我复仇的力量中就含有一些六界常识。相信这确实应该是人人皆知的常识。除了……”赵雅泉说到后面突然停了下来。
“除了在人界的人类。”郑风凌补充道。
“嗯。说实话，我觉得这样看起来，人界有点像……”赵雅泉又说有点不下去了。
“圈养。人类像是被圈养一样。既不清楚人界本身的情况，也不知道常识性的六界情况。甚至不能确定其余五界的存在。”郑风凌说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可是…不应该啊……天尊大人如此大慈大悲，能赐予我们冤魂一定的力量去报仇雪恨，好经历轮回。又怎会放任五界或者是亲自圈养人界？况且如此，五界能得到什么呢？”赵雅泉不解。
“也有可能不是，或许只是我们想多了。对了，你们轮回的话记忆应该会消失吧？不然这个常识可就带到下一世了。”郑风凌道。
“嗯。轮回的话是会消除记忆。不过也不是一定会轮回到人界，也有可能会转生到其他五界，或者在去鬼界时被鬼修看中，收留修炼。”
“这也是常识吗？还真是广泛啊。”郑风凌笑着吐槽了一句。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郑风凌笑容猛地收回“充军。”郑风凌冷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
“什么充军？”赵雅泉被郑风凌猛地变化的神情吓了一跳，问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其他五界是不是生育比较困难？”郑风凌神色俨然地问道。
赵雅泉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嗯。修为越高越难有后，这也是常识。”
郑风凌嘴角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线，满面严肃“如此，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郑风凌清了清嗓子，开始不紧不慢地说出他那个颇为震惊的猜测“首先，这个“圈养”虽然不知道所谓的天道有没有参与，但至少除了神界之外的四界的应该都有参与，而神界也有可能参与。这场圈养的目的很简单。充军。”郑风凌道。
赵雅泉试着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连接起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封锁了人界对六界常识的认知，使人类难以寻得修炼的途径。人类的修为上不去。自然生育不会受到问题。那么，五界就任由人界“发展”到时候各取所需，选择对应界的人才加以培养，哪天起了冲突。这些就可以作为一定的主力。从中还能肆无忌惮地从一个修为弱小的界获取一些难以估计的修炼资源。这就是圈养的利息所在。”
“他们！剥夺了一个界拥有力量的权利，并占有了本该属于人界的资源！”郑风凌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
“可是……这么大的圈养，不可能有不漏风的墙，总会有人发现吧？那些人呢……”
“呵。”郑风凌冷冷一笑。“雅泉生前一定是个心灵纯洁的人。你太小看人类的贪婪了。”
赵雅泉不解地看着郑风凌，看看这位今天才知道常识的修练者能推理出咋样的故事。
“知道这些的，无疑都是追求力量的人。这样，有两种情况。一，像雅泉这样心灵纯洁的，自知无力与五界斗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场圈养。”
“第二。就是本性贪婪的人了。这种更好办。他们不是追求力量吗？五界只要给他们一定的力量，邀请他们加入合作，从“牲畜”化为屠夫。如此看来，能眼睁睁看着的都算是不被利益冲昏头脑的了。又怎么希望这群极少数的理智人去对付五界？”郑风凌道。
“不过，一切都是我的猜测而已。或许事实并不是这样。”郑风凌道。
“会不会，能被天尊大人赐予复仇力量的都是已经被鬼界选中的鬼修……”赵雅泉提出另一个惊人的猜测。
“嗯。有可能。”郑风凌心不在焉道。
“那…如果真是这样，使者大人希望我跟着他们修炼吗？”赵雅泉小心翼翼地问道。
“随你喜欢吧，不要助纣为虐就好了。嗯…别叫我什么使者了。我叫郑风凌。你叫我风凌也行。”郑风凌道。
“好的，使……风凌。”赵雅泉道。
一人一鬼沉默了许久。
“风凌。我要走了。我要去鬼界看看。”赵雅泉站起身子，说道。
“嗯。你去吧。”郑风凌站起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的。”赵雅泉坚定道。
“好。我相信你。”郑风凌看着她微微一笑。
“那，这个你拿着。”赵雅泉手中幻化出一颗淡紫色的晶莹珠子，手掌一推，珠子飞向郑风凌。
“这是？……”郑风凌下意识接住了珠子。
“这个，是我把天尊赐予我的力量凝聚成的珠子。反正如果我轮回了这个力量也会消散于天地之间，而如果我作为鬼修，这点天尊的力量对于我也没多大用。不如就作为谢礼，赠与你。”赵雅泉道。
“这个不太好吧？虽然这力量不多，但是作为你选择鬼修的起始力量非常合适啊。”郑风凌道。
赵雅泉摇了摇头“对于我来说，作为谢礼赠与你比作为起始力量更重要。”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啦。路上小心。”郑风凌见对方态度坚决，便收下了。。
赵雅泉看着郑风凌收下珠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身体开始逐渐变得透明，一点一点地消失。
郑风凌一直目送对方彻底消失地无影无踪，才带着一肚子的问题离开这个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