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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川眉头皱得发紧,仔细思量着这些天发生的一切。
“可若如你所说,整个悦来客栈被换了血的话,那日的怪象又如何解释?”
林川顿了顿,看向襄铃儿继续说。
“你可记得那咸得要死的小菜,以及掌柜的怪异举动?”
“啊?有这回事吗?”
襄铃儿美目一张,望着林川,里面写满了迷茫。
“得勒,没事,您先吃。”
林川一个白眼,自己转过一旁思忖着。
襄铃儿瞅了眼林川,筷子扒拉扒拉眼前的小菜,也失了胃口。放下筷子走到林川跟前来,左绕一圈右绕一圈,等转够了开口道:
“那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林川想了想,开口道:“你那无忌大哥不是留了三个锦囊么,拆开看看呗。“
“锦囊?不是说不到紧要关头,不要拆开么?“
“嗯,可我觉得现在就挺紧要到。“
襄铃儿白了林川一眼,按话拿出藏在怀中的锦囊来。这锦囊本是按序叠放,襄铃儿心思细,怕搞混了顺序误了事。
于是,在出发之前就找李根生借了把剪子来,分别在这三个锦囊上,剪出一道细细的口子来,最短的便是第一个,依次是第二、第三个。
这次拿出来的便是这第一个锦囊。说好听点是锦囊,其实就是个麻布兜兜。打开一看里面藏有布帛一张,上面书写着几行小字。
内容大抵如下:若是无路可走,可去凤来阁寻梦霏霏,和她讲上一句:我请你吃三串糖葫芦。就凭这一句话,一切事宜她都会尽心尽责。
“我请你吃三串糖葫芦?这暗语倒是有些别致。“
林川一笑,将这布帛重新塞回锦囊里来交给襄铃儿。
“你说。“
林川有些使坏,单开个头不出下文,勾人好奇。
“什么啊?“
也不搭话,先是四下瞅瞅,然后贴近襄铃儿,压低声音说:
“你说这梦霏霏会不会是你无忌大哥的老相好啊?“
为什么要压低声音说呢?前面无忌自己可是说过,打从山寨出来就他便一直跟着自己一伙人。谁知道这货是不是有跟踪癖,就躲在这附近。
襄铃儿听这话白了林川一眼,小手象征性地打了林川几下,说道:
“别瞎说,无忌大哥不是那样的人。要是有喜欢的人肯定早接到寨子里了,我不可能不知道。“
看襄铃儿一本正经的回答我,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左手在鼻尖摩挲几下,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就朝门外走去。
才出门到这走廊上,就看见伙计在斜对面的房间收拾,顺势就给叫了过来。
“伙计,你可知道这凤来阁是什么地方?“
一听林川这话,伙计可就乐了,乐归乐,本来不大的眼睛里还泛出一种不知何种意味的光来,总之,让林川觉得有几分猥琐的在里面。
“问你话呢,想什么呢?“
“哟,回客爷,可不怪小的走神。这凤来阁可是襄阳城最大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儿顶个儿的俊俏。“
这伙计可能也是没吃过肉,说起肉来就犯馋,如今这模样就差流出口水来了。
“瞅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是是是,小的福薄命浅哪能有什么见识。不过多亏客爷打赏,等打了烊,小的也能去得起这凤来阁喝喝花酒。“
听这话,林川心想得来全不费工夫,有个引路的能省不少的事,顺势就说道:
“正好,我二人也想去见识见识这凤来阁,等打烊后你来寻得我二人,给我二人带个路,赏钱是不会亏待你的。“
“诶!好勒好勒,谢谢客爷,那小的先去忙了。“
“去吧!“
打发走了伙计,襄铃儿凑了过来,直接开口道:
“这青楼是干什么?“
襄铃儿见林川半天不回来,也就跟了出来,正好听见林川在打听这凤来阁,也就跟着在边上听着。
在说道这青楼时,襄铃儿觉得有些新鲜,可当着人家伙计的面也不好问出口,这不等他一走,急着来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见襄铃儿那模样,林川不由地嘴角上翘,这东西还真不好跟她解释,想了想认真地冲着襄铃儿说道:
“青楼啊,那可是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好地方。“
说完林川拔脚回屋,留下襄铃儿一人站在原地莫名其妙,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能让广大群众都喜闻乐见呢?
前脚刚进屋,突然想起些什么又退了出来,冲着襄铃儿说:
“去让伙计打盆水来,好好洗洗你这小脸,若这副扮相去,怕是会被嫌弃死。“
林川这两番话让襄铃儿格外提高了对青楼的认知,心想着青楼到底是什么规格的场所不打扮干净去,人家还会嫌弃自己,当真是要好好去长长见识。
简短简说,等到这太阳落山,饭点儿过后,这伙计向掌柜的请了个假,没到打烊就领着林川,襄铃儿二人出了客栈,奔着这凤来阁去。
无论这悦来客栈还是之后这聚友客栈都在这襄阳城的东头,而这凤来阁是在城西头,两者相距,单是走就得走上半个时辰。
走便走,林川,襄铃儿以及这伙计一个个都是兴致盎然,越走越有精神。
这伙计不用说寻欢作乐,图个享受,林川襄铃儿则是图个新鲜满足一下好奇心。
闲话少说,众人就来到了这凤来阁门前。这地方当真是装修的精致,外面用清漆漆好,好似一庄江南宅院,白墙黑瓦,外观典雅,打前经过,其中香风寻寻,最易勾人心魄让人流连忘返。
现季节也是初冬,已无姑娘小姐在门口身着清凉服饰在门口招揽生意,有的只是一两个伙计候在门口,见客人来便赶紧给侍候进去。
林川一行人便是如此,走到门口,便有一伙计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请着林川等人往里走。
林川知道来这地方最不能弱了面子,抬手就打赏给这人二两银子。
这门口的伙计眼睛最是毒辣,知道什么样的人只能来大把消费,什么样的人只是吃顿花酒消遣消遣。
本来伙计已经将林川一行人定到了后者,可人家这一出手就亮瞎了他的狗眼。要知道二两银子已经是够在这寻上一个不错的姑娘喝上几杯。
收了钱自然殷勤不少,赶紧将林川三人往里引,一边走一边往里面喊:
“妈妈,来贵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