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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头昏迷不醒,林川浑身是伤,唯一的代步工具自然得先紧着他们两个。
于是襄铃儿牵着马,马背上趴着王铁头,紧跟着后面坐着林川,三人一马顺着大道往回走。
一路上碰见过往的商队以及镖局等形形色色的人,总会向林川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
毕竟两个大男人骑马,一个小女子家走路,这样不要脸的行为,当真是见得少。
王铁头还好,林川一路上迎着旁人异样的眼光,但真是给臊得不行,几次和襄铃儿商量,两人调换一下,自己下去走路,反正伤口都集中在上半身,走路还是没问题的。
可襄铃儿不依,让林川安安生生的在马背上待着。
林川也是无奈,只好学王铁头,直接两眼一闭,不去管路上行人的异样目光。
这世上总会有些爱多管闲事的人,不知前因后果如何,直接跳出来打抱不平。
就比如说眼前这两个愣头青。
当林川一行人走了小半路程时,不知从哪冒出两个愣头青。两人皆是束发盘髻,身着青衣长袍,背后一把三尺长剑,看起来很是唬人。
为什么说这两人是愣头青呢?因为见林川一行人的做派,立刻认定了马上的林川是个欺男霸女的混蛋。
于是怒发冲冠,两个人手持长剑,立于大道之上,拦住林川一行人,要求林川放弃无谓的抵抗,停止对少女的奴役与压迫。
林川这方二人皆是一头雾水,襄铃儿身手方便些,向前询问情况。
“两位,为何口出此言,还拦住我们一行人的去路。“
“姑娘,你不必害怕,我们今天必定惩奸除恶,还姑娘一个自由之身。“
两人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搞得马上的林川都有些心虚,心想自己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引得这二人来声讨自己。
“你二人说的什么疯话?赶紧让开路来,不然定让你二人好看。“
襄铃儿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见二人蛮不讲理,满口胡言,顿时就有了出手的心思。
“姑娘让开路来,我等自有分寸,不必为这恶霸多言。“
两方谁也和谁说不到一块去,再赶上襄铃儿是个急脾气,直接将这二人定为找茬儿之流,话不多说直接出了手。
可没想到这两个愣头青,见识不多,本事倒不小,任由襄铃儿出手,不仅占不住便宜反而吃了亏,这还是二人不对女眷出手的结果。
林川瞅了半晌,怕襄铃儿吃亏,赶紧翻身下马走过前来,一把拉住襄铃儿,将她让在身后。
襄铃儿本欲再次出手,林川这一拉竟让她安静下来,乖乖待在林川身后。
“二位,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林川一边开口,一边抱拳拱手,身子稍弯施礼于二人。
这两人真得不讲理了么?当真不是,不仅不是,这俩人可以说对礼法有着很深的执念。
即便内心认为林川是恶霸之流,但对于林川的施礼,二人很是郑重。立直身子,同样抱拳拱手还礼。
“误不误会,我二人不知,但一路听得行人谈论,有一恶霸身骑高头大马,携着仆人婢女,一路上干尽伤天害理之事。“
身边另一人同样是义愤填膺,接着那人的话继续说道。
“是极,这人不仅对外人残暴,身边的人也不曾放过,听出那仆人婢女也常常被打的遍体鳞伤。“
听完这二人的话,林川一阵苦笑,原来只当流言猛于虎是人夸张之说,现如今亲身经历,才知晓其中的恐怖之处。
“二位,其他不说,单看我这一身伤势就知传言有误,有道是流言止于智者,二位丹心侠骨,怎得贸然出手。“
“这~“
这二人也发现丝许不妥,再加上林川不动声色地给二人带上一顶高帽,瞬时间二人脸色由冷变暖,看向林川的眼神也多出一丝和善。
林川见状内心一喜,也不隐瞒,大致将前因后果讲述给两人,只是内容稍稍有些出入,将朝廷官府改成了仇人追杀。
这两人虽说有些呆板,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听林川说得有模有样,再加上亲眼所见,自然没有不信的道理。
两人对自己搞出如此乌龙深感内疚,要不是林川拦着,这俩人非要在这磕上几个,来表达自己的歉悔之情。歉悔之余,二人提出与林川等人一道行走,保护他们安全到达。
林川本想自己一方得罪了官方朝廷,牵连进他人来有些不地道,但是奈何多次推托,还是坳不过二人。
事情到这,林川都有些觉得这二人是来碰瓷的,三两句话从敌变友,似乎一切都来的太容易了,这两人不会是看上襄铃儿了吧?可得盯紧些。
于是一场闹剧就此结束,一行三人变成了一行五人。
说来也巧,这两人和林川一个姓氏,一个叫林子仁,一个叫林子义是一对兄弟,自幼在青城山上修炼。如今一十八载,二人修炼有成,就被师傅遣下山。
二人终日在山野之间不谙世事,没见过真正的江湖邪恶。与林川这一出,还是他们碰到的第一档子事。
其实这二人心思可没林川想的那么复杂,二人本无所事事,如今能找桩事情来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自然是乐意为之。
一行五人因为步行耽搁了些时辰,等到深夜时分,才看见李家村的影子。
按理说这对兄弟把人送到了目的地,也该告辞。林川也就顺势说句客套话,两方人也就就此别过。
可奈何这两人当真是实在,林川的一番挽留之词,入到两人耳里,想到没想,直接答应留了下来,这让林川有些无语。
就这样入了村,走到李根生家里,一行人动静有些大,连门还没敲,侯三马六,连着李根生三人赶紧出了门口。
一出门,正眼直接看见马背上伤痕累累的王铁头,顿时眼泪都下来了。
“少当家,少当家!“
在他们眼里,王铁头天生神力,往往冲锋陷阵在前,乃是战神一般的存在,然而他们眼中的战神,现在生死不知,就那样狼狈的倒在马背上,让他们何尝不伤心落泪。
“别喊了,他是累成这了,赶紧把他弄下来,扶回房间去好好休息。”
“是,大小姐。”
“大小姐?你暴露身份了?”
林川有些诧异的看着身旁的襄铃儿,一路上自己给她瞒的好好的,谁知道让她自己给爆了出来。
襄铃儿瞥了瞥嘴,没搭林川的话,有林子义二人在,林川也不好追问,让马六扶着自己,往客房走。
一夜无话。
鸡叫三更,天还是黑压压的一片,昨夜又下了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帮人睡得更是香甜。
但有一人不同,王铁头。
一直昏迷的王铁头在破晓一刻,终是苏醒了过来。
这人当真是没心没肺,也不管情势如何,自己身处何地。醒了就叫嚷着喊饿,一个人跑到人家灶上,吃着昨日剩下的饭菜。
襄铃儿的房间离灶房最近,闻声赶紧起身赶来,看到正狼吞虎咽的王铁头,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可也不知为什么,看着看着就觉得鼻尖发酸,一路上发生的幕幕浮现在脑海间,不自禁第走到王铁头身边,两只藕臂揽住王铁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宝,吧嗒吧嗒往下落。
“还活着就好!“
王铁头见襄铃儿这幅模样,一下慌了神,任由襄铃儿两只藕臂揽住自己。两手粘了菜油,不敢蹭到襄铃儿身上,就那样不知所措的举在半空中。
林川睡的屋子紧挨着襄铃儿,自然也听得动静,穿衣起身赶来。正好瞧见这一幕,见王铁头苏醒过来,他是由衷的高兴,可是看到他怀中的襄铃儿时,总觉得心底不是滋味,笑容僵在脸色,很是诠释了什么叫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