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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么?”当夜,王誊便收到了唐昊焱的回信,并将其传阅于帐内的将领们。而听说这件事时,先锋帐内的将领们都非常吃惊。“那个王子……竟然同意了?”乌干吃惊地望着王誊,难以置信地说道:“将军,您……您是如何说服他同意的?”王誊微笑着说道:“某在信上写道,倘若他能取胜,某这边的攻势便到此为止。换而言之,即我军在颍水战场的攻势,止步于鄢水。”“他……信了?”申亢摸着下巴一脸诧异地问道。“与其说他信了,不如说他选择了相信。”王誊微微一笑,冷哼着说道:“在我大军的强大攻势面前,他们岂有抵挡之力?与其奢求于击退我军,相信他们更加倾向于如何阻挡我军的攻势,不至于再有城池沦陷。……这个时候某抛出一个饵,那个年纪轻轻的王子又岂会不咬钩?若换做是某,相信某也会死死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力争在赌约中胜出,迫使我军止步于鄢水……”“已丢失的城池就不要了么?”乌干皱眉问道。王誊闻言哈哈大笑:“敌人自然想收复已被攻陷的城池,问题是,他们何来这个能力?在我大军倾力进攻之下,他们能死守住国家不至于亡国就已经是一件了不得的事了。反攻?呵呵呵!……终归,两国的军队数量差距太大了,大到犹如鸿沟一般,并非是可以扭转的。”帐内众将轻笑着点头附和,半响,申亢皱眉问道:“不过,这个『千卒邀战』的赌约对我军也不是很有利啊……君上,敌军虽兵力远逊我军,但是他们冶铁水平要高我等一筹,其军中士卒所用的武器、甲胄,都要比我军高一两个档次,若没有人数上的优势,仅一千卒对一千士卒,恐怕并不能胜……”听到这里,王誊脸上露出几许诡异的笑容:“你还当真了?那不过是骗那年幼无知的王子默许我军搭建浮桥的借口罢了……一旦浮桥顺利搭成,谁会去管他那什么赌约?『原来如此!』帐内众将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不过这样,君上的信誉或有伤损啊……”乌干皱眉说道:“其实依末将看来,这件事何必如此麻烦?根本不需将军诈赌,如今鄢地仅有五六千兵力,哪怕我军强渡鄢水,敌人亦不见得能挡……”“不,那样并不稳妥。”王誊摇了摇头,正色说道:“你仅看到眼下鄢地仅仅五六千军队,但事实上,鄢水上游的陈石,随时都有可能率军返回鄢地。……虽然那王子殿下排挤那陈石,可若是鄢地情况危急,他理所当然会召回陈石,如此一来,鄢地的兵力又变成万余,这将大大阻碍到我军强渡鄢水。因此,要么不打,打,就要一鼓作气,攻上鄢水北岸,使那陈石来不及回援!”“原来如此。”乌干点头会意道:“君上是打算在那两日后的赌斗中,对那王子殿下展开突然袭击,一鼓作气攻上鄢水北岸!”“正是这个道理!”王誊颔首笑道:“诸位,且各自回去准备一下吧,两日后,我先锋军将第一个踏上鄢水北岸,直取敌人首将……哦,对了,那个王子殿下,诸位到时候也别忘了关注一下,若能将其活捉,将会是一张好牌。”“末将明白。”帐内诸将异口同声地抱拳应道。看着退出去的副将,王誊内心一声冷哼,暗道“看来我还真是高看他了,不知当我站在他的面前时,那位王子殿下会说些什么!”而后王誊便找笑了起来。两日的工夫,一晃眼就过去了,待等十月二十三日的时候,唐昊焱这才向鄢城内的那几名文武将领提出两日前他与敌军将领约定在鄢水岸上赌斗的事,并命令王述、马彰两名武尉率领军队随他出征。听到这个消息,屋内赵准、徐宥之、王述、马彰四人均是面色大变,唯有县令裴庆神色怪异地瞅着唐昊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荒谬!荒谬!”武尉王述第一个跳了出来,大声反驳道:“殿下,万万不可被敌贼蒙骗啊!……敌国觊觎我颍水郡已久,如今他大好局面,岂会真心实意地跟殿下约赌?毋庸置疑,那敌军将领不过是诱骗殿下,使殿下允许他搭建浮桥罢了!……一旦敌军建好浮桥,我鄢地危矣!”“是啊,殿下。”武尉马彰亦抱拳急切说道:“这等赌约,根本不可信!……相等兵力下,我军士卒占据武器、甲胄上的优势,敌军若不凭借人数上的优势,根本不能战胜我军!可那敌军将领却仍然提出这种极有利于我等的赌约,这说明他根本就没有将这桩赌斗放在心上,只不过是为了哄骗殿下默许他搭建浮桥罢了!……殿下千万不可中计啊!”『呵,这样地方将领还是颇为可靠的嘛,唔,若非这样,这些人也不能单凭万余人就将六万敌军先锋阻挡在鄢水……』唐昊焱心中暗暗称赞了王述、马彰这两名武尉几句,可是脸上却没有什么表示,毫不客气说道:“本王主意已决,你等不必多嘴,照办就是!”“殿下!”王述、马彰二人急地大叫一声,可惜唐昊焱丝毫不为所动。无可奈何的他们,只有用眼神向县令裴庆求助。但让二人惊诧不解的是,以往每每会站出来与他们一同劝说唐昊焱的县令裴庆,今日却一反常态地什么也不说,只是眼神复杂地望着唐昊焱。『这可真是……呵呵,王述、马彰,你们太小瞧这位殿下了……不对,应该说,是我等都太过于小瞧这位殿下了,这位殿下的心……很大,大到你们,大到我们想都不敢去想……』回想起两日前被唐昊焱秘密叫到他的屋子,将他的计划全盘告知,县令裴庆这才意识到,无知的人,根本不是这位殿下,而是他们这些以貌取人的家伙。『难怪陛下会允诺殿下那样的权利……真是空活了那么多年啊……』心中苦笑连连,然而裴庆脸上却不敢有何表示,毕竟唐昊焱曾警告他,这鄢城内十有八九有敌军的奸细,因此,绝不能传出什么风声,使敌军得知这位王子殿下真正的目的。想到这里,县令裴庆故意装作爱莫能助的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怎能如此……”王述、马彰二人对视一眼,恨恨地攥紧了拳头。半个时辰后,鄢城军队尽出,唐昊焱带走了城内几乎所有的军队,俨然将鄢地变成了一座空城。瞧着这一幕,王述、马彰二人越发感觉前途渺茫。“这……能胜么?”文官赵准将信将疑地问道。县令裴庆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轻松笑意,随即故作叹息地说道:“事已至此,我等也唯有祈祷了。……若是前方战事不利,我等就唯有迁城内的百姓,使其迁移至安陵……”“也唯有如此了。”文官徐宥之叹了口气,旋即摇摇头感慨道:“这王子殿下……实在是太过于刚愎自用!”“……”裴庆瞧了一眼前者,什么话都没有说。因为,还不到透露实情的时候。不久之后,鄢城全城上下已遍传动员令,一旦前线战况不利,城内百姓便要迁移至安陵。在听说了这个消息后,全城的百姓、难民无不收拾好了家中值钱的东西,准备随时撤离,而有些本来还在观望的,家境殷富的家庭,更是早早将值钱的东西运上马车,聚集在城门口争着吵着要前行一步前往安陵。而与此同时,唐昊焱则命王述、马彰两名武尉率领那五千余士卒抵达了鄢水北岸,在北岸摆开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