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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要冷静,墨峦山深呼一口气,不断的告诫自己,没有必死的局面,更没有绝望的境地,只有放弃希望的人。
他先用白鸦砍掉了肩膀上箭矢的尾部,然后捏住箭头,生生把箭矢从肩膀里拔了出来。
“愣着干嘛?”把箭头丢在一边,墨峦山拉过愣在原地的罗尔夫,“帮忙啊,把我的伤口包扎一下。”
“哦,哦,好,队长。”罗尔夫回过神来,放下斧头,手忙脚乱的扯出一段衬衣,帮墨峦山简单的处理着伤口。
看着两个血流不止的圆洞,罗尔夫暗暗惊心,这家伙是人是鬼?硬拔箭头,就算你不怕疼,难道还不怕死?
虽然在科学落后的中世纪,人们还没有普遍的认识到“感染”的科学原理是什么样子的,但是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已经总结出很多有用的经验,其中一条就是:被铁器击伤,不用烈酒处理伤口,最后死亡的概率会非常高。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墨峦山的身体经受过数据化,对于病毒抗性较强,并且他随身的储物空间里带了碘酒、双氧水和阿莫西林等常见的消炎药。
再加上现在形势危急,所以墨峦山简单粗暴的处理了自己肩膀的箭伤,力求在最快短时间之内恢复战斗力。
“好了,快走吧。”墨峦山活动了一下包扎完毕的肩膀,感受着伤口超人一般的生长愈合速度,“不能再拖了,这些家伙已经快要合围完毕了。”
如墨峦山所说,莱茵大桥两端,斯瓦迪亚的步兵们不断的驱赶着周围的平民和农夫,同时已经在桥头初步建立起一道简陋的封锁线,在他们身后,还有源源不断的斯瓦迪亚步兵在赶来。
“他们大概有三百多人。”罗尔夫眺望了一下军营的帐篷数量,然后估算了一下人数,“就算能冲过这道封锁,跑也是跑不出去的,弓箭手会要了我们的命。”
“他们的骑兵不在,我们骑马逃出去。”墨峦山四下寻找着,“马,真见鬼,我们的马呢?”
“在那边,队长。”眼见的罗尔夫第一时间发现了那两匹库吉特战马的踪迹,他指着桥头的另一端喊道:“那些家伙把我们的马拴在对面桥头的大树上了,要现在过去吗?”
“不,先等等。”墨峦山冷静的拉住罗尔夫,“等他们的这波箭雨射完之后,再一口气冲过去。”
一、二、三......墨峦山在内心默默的数着,数到十五的时候,一阵嗖嗖的破空声袭来,飞过两人的脑袋顶,扎在石墙上。
一旁的罗尔夫的身子稍微歪了一点点,露出一个小破绽,立刻就有一支长箭袭来,直直的射向了他的肋部。
这一箭射的很好,瞄的非常准,但是罗尔夫今天运气不错,腰里的佩剑替他挡住了这一箭。
“妈呀,真危险。”罗尔夫心有余悸的把身体往石柱后面挪了挪,“就差一点点。”
“别废话,走!”墨峦山脸上也被流矢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止不住的流下来,染红了他坚毅的面庞,但他顾不上这些了。
墨峦山迅速的朝着那两匹嘶鸣的战马奔驰而去,罗尔夫则紧紧的跟在后面。
两个人速度飞快,再借着石柱和桥上一些没来的逃走的平民的掩护,总算是成功的跑到了战马旁边。
两匹库吉特战马不安出着粗气,马蹄不断的刨着地上的泥土,溅起一片灰尘。它们就像那些老兵一样,因为感受到了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战争气息,而变得狂躁不安。
没有多说什么,罗尔夫利索的解开两根马鞭,丢给墨峦山一根,然后翻身上马,“现在去哪里?”
“不,还不能走。”墨峦山看着趴在桥上瑟瑟发抖的迪斯平,“我们必须带上那个家伙一起走。”
“什么?你想回去?你疯了?”罗尔夫看看迪斯平的位置,又惊恐的看着墨峦山,“队长,就算第纳尔再好再漂亮,也要有命花才是。”
“不行,我必须回去,不仅仅是为了第纳尔。”墨峦山咬咬牙,“怎么样,你愿意跟我来吗?”
“我,我,队长。”罗尔夫欲哭无泪,这谁敢拒绝啊?
“我不会勉强你的。”墨峦山盯着罗尔夫的眼睛,“不愿意来,你可以先走。”
“这,我...”罗尔夫犹豫了,眼前是刀山火海的地狱,身后是海阔天空的自由,他实在是不想回头,只是不知道怎么拒绝。
“来不及了,我先走了。”墨峦山不再等待罗尔夫做出选择,他跳上马背,手里的白鸦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扎了一刀,“驾~”
罗尔夫看着一骑绝尘的墨峦山,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跟上去。
“注意:您解锁了声望系统。”
“您在罗尔夫眼中的声望提高500点,当前声望评级:崇敬。”
“您和英雄单位:罗尔夫的好感度上升40点,当前好感度:70。”
墨峦山管不了这么多了,现在他的眼里只有桥上趴着的迪斯平,再无他物。
胯下战马已经发出了最高昂的嘶鸣,疯狂的奔跑着。冒着流矢杀回战场,这赤裸裸的挑衅举动让这匹已经身经百战的库吉特战马都感到了疯狂。它带着愤怒跑出了如风一般的速度,为自己的战马生涯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这一刻,疼痛、鲜血、流矢,还有激昂的咆哮和怒吼声能胜过人间一切激昂的歌曲!
或许是墨峦山的行动让斯瓦迪亚弓箭手们都感到了震惊,那些准的吓人的箭矢居然没有一发命中墨峦山和他胯下的战马。
四五十米的距离转瞬而过,一人一马风驰电掣的来到迪斯平面前。
“救,救救我。”迪斯平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飞驰而来的墨峦山,此刻他只能本能的呼喊着:“快,救救我。”
迪斯平目睹了墨峦山和罗尔夫逃走的全过程,他本也想跟着逃跑,毕竟再无知迟钝的人,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也能反应过来自己是中了埋伏和阴谋。
但是他的腿脚很不争气的软了,又碍于自己贵族的身份无法直接开口呼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墨峦山和罗尔夫幸运的逃走。
本以为自己今天肯定交代在这里了,没想到墨峦山接下来的行为让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这个刚认识不久的假贵族竟然冒着流矢回来拯救自己。
迪斯平其实早就看出墨峦山和罗尔夫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贵族,是两个冒牌货。毕竟在他这种真正的贵族面前,假贵族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假',只是因为对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一直没有戳穿。本想着到哈伦哥斯城堡后,赏他们一笔钱也就算了事。
但是墨峦山现在的行为让迪斯平都有了一丝丝的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误会了?这个坦格利安·墨的行为,已经足够比肩最伟大的骑士,甚至比他们还要有骑士精神。
墨峦山也不废话,他甚至来不及下马,而是侧着身子,一把抄起迪斯平,再次把他粗暴的横放在自己身前,勒过马头,朝着来路冲去。
“谢谢。”迪斯平趴在马背上,脸朝着大地,大声的感谢道:“谢谢你,坦格利安伯爵。”
这是迪斯平第一次称呼墨峦山为“伯爵”,发自内心,绝无勉强。或许在这一刻,在他心里,墨峦山确确实实是一个贵族,一个骑士。
“您和剧情人物:迪斯平的好感度上升50,当前好感度:90。”
“您在迪斯平眼中的声望提高500点,当前声望评级:崇敬。”
“您在斯瓦迪亚王国的声望上升100点,当前声望评级:小有名气。”
“客气了。”墨峦山随口敷衍一句,他现在没心思去管迪斯平对他的称呼变化,甚至没心思去管不朽时代的提示,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路口上,这是他的生命线,也是一道鬼门关!
原本来还留着个小口子的通道,被墨峦山这么来回一耽搁,已经快要被斯瓦迪亚士兵彻底的关上了。这些斯瓦迪亚轻步兵搬来木头制成的路障,横放在石桥上,牢牢的堵着路口。只剩下最后一点点空隙,然而这点空档也不会留太久,一队斯瓦迪亚轻步兵正抬着路障赶往那个空隙。
“驾~驾~”墨峦山拼命的挥舞着马鞭,马刺不断的踢着,白鸦也在战马的屁股上插了两三回。他必须在路障合上之前冲出去,否则,自己铁定是这里一只待宰的羊羔。
快点,再快点,墨峦山内心焦急的想着。原本飞驰而过的、四五十米的距离这会儿好像有几百几千米那么长,长的让墨峦山感到绝望——那一队抬着路障的士兵已经到达了预定的地点,到此为止了?
答案是,不。
一道灰色的光芒朝着墨峦山相对而来,是一匹战马,这匹战马直直的撞在了那队轻步兵身上,掀翻了十几个人,也掀翻了那块路障。
机会!墨峦山抓住这个空档,带着迪斯平,一举从空档中飞驰而出,来到了大片的平原上。
这一下,撞破铁笼逃虎豹,顿开金锁走蛟龙!
然而,逃出生天的墨峦山却怔怔的回头看去,这马他熟悉,这是罗尔夫的马,是罗尔夫在最后关头撞翻了抬着路障的队伍,救了他的命。
而他则已经因为撞击而从马匹上落下,掉进了一群斯瓦迪亚轻步兵里面,昏死过去。
“该死的,真见鬼。”墨峦山勒着马头,看着被斯瓦迪亚士兵绑起来的罗尔夫,咬着牙,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一道箭雨朝着墨峦山袭来,墨峦山被迫踢起马刺,让战马再次跑起来。
“我会救你出来的,罗尔夫。”墨峦山一边纵马奔驰,一边对着空气恶狠狠的说道:“你被关进监狱,我就去闯监狱;你被送上绞刑架,我就去劫法场;你要是死了,我就拿他们的脑袋给你陪葬,我发誓,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