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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尚秋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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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和楼,晟京最大的戏园,整套建筑大气而华丽。所处的位置虽不是晟京最热闹的地方,但却是消费最高的地方。
  陈零、巫贤等一行六人来到最前排的贵宾席上。贵宾席与普通席之间用栏杆隔开了,共十二席六十六座,分成两排。最好的当属第一排的中间两席,右边一席正是他们六人的位置。
  陈零坐下之后,回头看了看,连过道上都加了椅子,二楼看台的栏杆上,也趴了不少人。
  “太夸张了吧?红成这样?”
  巫贤、姜柯和两个女孩儿也都回头瞧了瞧,唯有水泽事不关已地喝着茶。
  姜柯笑着说:“天和楼可是咱大琞朝最好的戏院。但凡唱戏的,无不以能上天和楼表演而为荣。因为排队的人太多。能演上五场、六场的,就已经是了不得的腕儿。而尚秋雁一下子签了八场,听说还是他自己不愿意多签。你说红不红?”
  坐在他旁边的乔蜜儿开心的小脸儿都变得红扑扑的,与姜芃小声地说着什么。
  他们只顾着在这儿闲话。却不知道刚才的回眸,引起了后面不少看客的关注,他们也成了别人口中的谈资。
  “前面贵客席上的几个人是谁啊?都好生俊俏啊。”
  “那贵客席不是有钱就能买得着的,能坐在那儿的,肯定是达官显贵的公子小姐啊。”
  “好宁古戏的,在京城里,圈子也就那么大,就算不认得,那也瞧着面熟,这几位是从来没见啊。”
  “说你们没见过世面吧?这几个都不认识?是五大家族的少主啊,那个束马尾的,是东海水家的,前儿个开着火油车就上了东大街,那个霸气张扬,谁敢多说一句?喏,那几个,陈家、巫家、姜家的。”
  “叫我说,这五大家族再怎么有钱,那也是布衣啊,怎么连官府都要敬着三分?”
  “布衣?你知不知道五大家族在咱大琞朝建立了什么样的功勋?”
  “什么功勋?”
  “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得从开国说起呢,哪天你请我吃顿饭,我慢慢讲给你听。现在我就问你知不知道白鸥书院?”
  “这谁不知道,咱大琞朝顶级的学府嘛。谁家孩子要是被白鸥书院录取了,那得办酒请客放鞭炮。”
  “那这白鸥书院谁办的?”
  “五族啊。”
  “哦!还知道是五族办的啊!这大大小小的衙门,哪里没有五族学院的弟子?这蜘蛛网一样的关系,还不明白?这白鸥学院收学生可不管有钱没钱,只要有才,白鸥学院一概纳入。穷学生免学费的,那可多了去了。要知道三年一度的科举,上榜的大多出自白鸥书院。进了白鸥书院,那几乎就等于仕途有了保证。知不知道这五大家族在江湖上有什么别号?
  “什么别号?”
  “小朝庭!”
  “嘘!越说越离谱了。”
  ——
  正在剥花生的陈零忽听见巫贤“嗯~?”了一声,便问道“怎么了?”
  巫贤向左边扬了一下下巴,说:“那不是郑启芳吗?”
  陈零稍稍偏头,向左望去,左边的贵宾席里坐着六个人,正对着舞台并排坐着两个男子,一个约三十多岁,高鼻瘦脸,有几分儒雅。另一个年轻些,约二十多岁,英俊利落。左右两边各坐两个短衫汉子,陈零瞄见他们的衣服在腰间都鼓出一块来,像是别着短铳,应该是保镖。
  “那个年长一些的就是郑启芳?你怎么会认得?”
  “就是他,去年实修前,我跟我大哥不是进了趟京城吗?就那时候见过。”
  姜柯也转过脸来,奇道:“他昨天不是包了场的吗?怎么今天又来?他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巫贤说:“不会是孟典吧?”
  大概是感觉到来自左侧的目光,那个被巫贤猜作是孟典的人向他们看过来,并冲他们这边微微一笑。
  陈零有些楞神,转头看他们五个,都没有反应。他这是在跟谁打招呼?再望回去时,那个男人附在郑启芳的耳边在说着什么,郑启芳连连点头,随后他便离开了座位。
  一阵锣鼓急响,几个龙套舞着大旗、翻着跟斗上了台。
  ————
  天和戏院的后台。
  服装师最后一次检查尚秋雁戏装。班主笑吟吟地对他:“尚老板,今天的花蓝、礼物又堆满了一个房间。”
  尚秋雁淡淡地说道:“你自行处理吧。”
  门口传来低沉的男中音:“要把我送给你的也一块处理了吗?”
  尚秋雁笑了,头也没回,任由服装师整理衣襟:“你送了什么?花?行头?”
  那人走进来,班主点头哈腰地连说:“孟公子好,孟公子好,你们聊着,我先出去。”使了个眼色,服装师也跟着出去了。
  孟典走到尚秋雁的跟前,伸手替他正了正发冠上的碧玉珠,说道:“花啊,行头啊,那些对你来说,稀罕吗?”
  “那你送我什么不稀罕的?”
  孟典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盒递给了尚秋雁。
  尚秋雁接过打开一看,是一对黑珍珠,溜圆乌亮,稍稍变动一下角度,便有紫色、绿色的光莹莹流动。
  “喜欢吗?”
  尚秋雁笑了一下,说:“确实罕见。”
  “不喜欢?”
  “很喜欢。”尚秋雁抬眼看向孟典:“听说那个郑启芳又来了,是吗?”
  “是,他很喜欢你的戏,想请你出堂会。”
  尚秋雁点点:“这对珍珠果然不好拿。”
  孟典将尚秋雁的手握住,轻声说道:“这珍珠是我特地寻来送你的,跟郑启芳请你唱堂会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替他转达一下,你不愿意,可以不去。”
  尚秋雁将手抽出,低低地说道:“你已经开了口,你觉得我能拒绝?说吧,还有什么。”
  孟典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递给尚秋雁说:“这上面有六个人的名字,你看看送你礼物的人当中,有没有这六个人。”
  “好,一会儿我让小兰去查一查。”说着,尚秋雁将纸条放进了妆盒。
  这时前台的鼓声变得急促起来,如暴雨骤至,又如赴敌之兵,衔枚疾走。突然,鼓声戛然而止,归于宁静。全场鸦雀无声,停留片刻之后,笛声悠然而起……。
  “你回去坐着吧,该我上了。”尚秋雁整一整衣袂,出门向舞台走去。
  一声长调,尚秋雁几个燕子回旋上了舞台,身姿洒脱飘逸,音色清亮纯净,连水泽珠都目不转睛,巫贤轻叹一声:“果真名不虚传。”待尚秋雁一个亮相之后,观众看清了他的容貌,比宣传画上更为动人,俊美中带着英气。
  右边的贵宾席上一个胖子叫了一声:“好——。”然后转头对身边的人说:“难怪小姑娘、小媳妇儿要跟他跑,我要是个女人,怕也都迷上吧?”两人都笑了起来。
  原本姜芃看得正起劲,听到这话,嘴撇得跟下弦月似的,嘀咕了一句:“不及我零哥的十分之一。”
  坐在她身边的水泽珠问道:“你刚才讲啥?”
  姜芃说:“看你的戏。”
  水泽珠又追问:“你说什么零的十分之一?”声音比刚才高了几度。
  “你!”姜芃顿时红了脸。。
  陈零、巫贤、姜柯三双眼睛齐唰唰地看向姜芃,姜芃的脸更红了,声音也高了:“你,你们不看戏,看我干吗?”
  原本全神贯注看戏的乔蜜儿也看向了姜芃,姜芃正要说话,乔蜜儿伸出食指,竖在唇上,然后又摇了摇,指向舞台。众人安静下来,重新将目光投向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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