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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独到的见解。”艾尔文颇有几分赞赏地说。
“那么火星为什么是红色的,这不是爆炸造成的吗?”我又提出疑问。
“火星是红色的,很可能是因为它的大气层被破坏,恶劣的气候狂飙它的土层造成的。如果地球遇到那样的气候也会变成黄色的星球,你看现在地球上的沙漠面积还在不断扩大,所到之处黄沙飞满天。”艾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些都只是推理,”约翰也开口说话了,“科学是要以事实为依据的,还需要我们花大量的时间去论证。”
大家的谈论停了下来,一时间船内变得异常安静。飞船在全速前进,时间随着一分一秒的流逝,渐渐地我浑身困乏,一会儿又睡着了。
等我醒来,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姐姐,到火星了吗?”
“还没有……你饿了吃些压缩饼干吧,你的椅子左侧有干粮袋,还有纯净水。吃饱了回休息室睡觉。”
“哦……”
我从干粮袋掏出一盒压缩饼干和一瓶纯净水,机械地咀嚼和吞咽。我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无聊,让人透不过气。
我的身体吃不消了,一时冷一时热的。
4月23日,我发高烧了,姐姐用体温汁给我测量,有41度,立即要科威给我打点滴。
我靠在可推动的病床上输液,无聊地凝望观察舱外的太空。
临近16点,在深邃的太空中,渐渐出现了一颗红色的星球,它在我们的视线里慢慢地变大。
“杨子骞,火星!”姐姐激动地说。
我眼睛一眨不眨地望向船头,生怕火星突然消失似的。
“哇……果然有很多环行山,那深红色的地方就是干涸了的河床吧,‘奥林柏斯山’火山在哪里?‘奥林柏斯山’火山在哪里?……”
我激动得差点从病床上跳下来。
“杨子骞,别动。”姐姐按住我说。
张宇瀚认真驾驶着“新搜号”,飞船飞速速度很快,只一会儿功夫,一个巨大的火山口出现在船头前方。
“杨子骞,那就是‘奥林柏斯山’火山,可惜你生病了,要不然我们可以下去看看。”
姐姐对我惋惜地摇头说。
我心里一阵难爱,呆呆地望着舱外…
接下来,我的病情加重,大脑浑浑噩噩的,已经记不清日期了,每天只吃一小块罐头肉牛,飞船上的营养药液有一半已经输到了我的体内。
我的病床就固定在观察舱的玻璃下,困了就睡,睡醒来又用疲惫的双眼望向舱外那繁星点点的太空。
不知过了多少天……
远远的天际,一道美丽的光环出现在我们眼前,姐姐告诉我那是土星光环,它由无数细小的陨石和冰凌组成。飞船穿梭在其中,仿佛置身于晶莹剔透、熠熠发光的水晶体……我们掠过天王星,海王星,太空下起了蓝色的交织流星雨,越往前倾斜的雨花越密……
在病痛中,我欣赏到了最美丽的太空景观。
我们从火星,木星、土星、天王星、海王星、冥王星,飞出太阳系,来到外太空,驶入“外太空高速航线”——天狼航线。
在天狼航线上,飞船不再受到太阳系重力的影响,飞行速度比原来快了N倍,接近于光的速度了。飞船里探测生命信号的仪器也大大提高了其搜索面,但上面显示屏的数据一直是“0”,好像探测仪器坏掉了似的。
又不知过了多少天……
我们乘坐的‘新搜号’飞船全速向银河系中心进发,供全船人食用的食物渐渐少了,燃料也快用去了一半。生命探索仪器里始终搜索不到一点儿生命信号,难道在茫茫的宇宙中除了地球,真的不存在任何其它生物?
船上的人都有些沉不住气了,因为燃料很快就要用去一半,那时如果还没有发现外星生命迹象,我们就得返航了……
我看到张宇瀚一丝不苟地驾驶着“新搜号”,他表情严肃,而姐姐的脸上是焦急,她那是对我病情的关切。
飞船在太空高速航线里飞行,大家都默不作声,都在想心事。我知道蛇夫座的“巴德那星”有行星围绕其转动,但为什么也搜索不到一点儿生命信号呢?这“巴德那星”是离地球最近的一个小星系,只有5.94光年,我们对它的几个行星进行了生命信号搜索,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示屏一直是那个可恶的“0”,我们开始有点气馁了。
“杨子骞,你看。”姐姐姐姐坐在我的病床,指着外太空说。
“那是银河,有什么特别吗?”我问。
“它像不像一条流淌在天上闪闪发光的河流?”
“像。”
“中间很亮凸出的部分,看到了吗?”
我睁大眼睛仔细辨别,然后对姐姐说:
“看到了。”
“那是银心,银河系的中心。”姐姐说。
“离我们有多远?”
“直径约为两万光年。”科夫插嘴答道。
“我们能到那里去吗?”我问科夫。
“不能,太远了,我们船上的燃料不够。”科夫说。
“如果我们不打算回去是可以到达的。”姐姐说。
“我们现在准备返回地球了吗?”我拉长声音大声问姐姐,是想让船上所有的人都听到我的问题。
“你问约翰和张宇瀚两位船长吧。”姐姐说。
我对正走过的老船长约翰说:“约翰船长,我们准备回去了吗?”
“是的,如果前面一个小星系我们再搜索不到生命信号,我们就得回去。”约翰答道。
“前面是个什么星系呢?”我又问他。
“是蛇夫座的DJ2号星。”他说。
“快到了吗?”我问。
“再过2个小时就到了。”
很快,“新搜号”靠近DJ2号星了,对围绕它的三个行星进行了远程生命信号搜索,结果和大家预料的一样,一无所获。
“张船长,我们按原计划回去吧!”约翰无奈地说。
张宇瀚沉着地驾驶着飞船,没有做出任何改变航行方向操作,他像在思考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要不要这样一无所获的回去?
“你还在想什么,再不返航,我们就回不到地球了。”约翰催促他说。
“凭我的直觉,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有我们要找的外星生命,我们要不要搏一搏,继续前行?”张宇瀚把他心里想的说了出来。
“你疯了吗,我的张船长?”科夫大叫起来。
“你们甘心就这样回去吗?”张宇瀚又说。
“不甘心。”一直闷闷不乐的艾尔文说。
“不甘心又有什么用?你想拿大家的生命做赌注吗?”乔丹反问。
“生命的意义在于敢冒险,我非常尊重这种精神。”艾尔文说。
“你也太疯狂了,艾尔文博士。”科夫讽刺地说。
“约翰船长,你主张回去吗?”张宇瀚问。
“当然,一定回去,我不然我们全都都得死在这外太空。”约翰表明自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