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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他的想法之中，那些灰色的雾气应该就是自己在地府的时候所见到的那些东西了，可是在那种环境竟然还能够修炼？
当初那灰黑色的雾气吸入体内的时候，即便只有微不可见的一丝丝，陈寒都觉得浑身的灵气结构仿佛都被破坏了一般，如同寻常人闹肚子吃坏了东西一般，有一个怪异的头晕恶心之感。
现在有人说那种东西既然能帮助人在十年的时间之内，就能修炼到大罗境二重？
别说陈寒不相信，在场没有一人会相信，可是剑无悔与九魇一同盯着，自然能够察觉得到，眼前之人并没有说谎，他所说的，就是他自己所知晓的。
还是说自己想错了？
陈寒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毕竟只是听这氤氲所说，对于这个世界宇宙的节点之外，没有人再去过了，那些灰黑色的雾气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地府的时候所看到的那些雾气，他们究竟是不是一模一样的相同物质，现在还犹未可知。
更何况那人最后莫名其妙的走火入魔而死，问题也很大。
陈寒压下心中的疑惑，决定暂时不在理会这件事，而是继续问道：“后来呢？你们当年那位祖师是如何做的？”
“祖师想要继续研究那个空间的节点旋涡，但是还是现将其关闭，寻找资料和媒介，可是另外几位却直接拒绝了，毕竟一个太乙境的小修士短短几年的时间就成为了与他们同级别的修士，这种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主张继续将修士丢进那空间节点旋涡之中。然后在那些修士身上释放一些神通借助那些修士的神魂来观察外界究竟是什么东西。”
陈寒舔了舔嘴唇，他几乎可以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氤氲缓了缓之后继续道：“祖师心中对于那个节点总是有一个莫名其妙的恐惧，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事实上，我也无法理解，祖师当年可是大罗境三重境界的大修士，世间除了混元境的尊者之外，就再无可以威胁到他们这一批人的存在了，可是到了这个境界，他们竟然还会感觉到恐惧。
我无法理解，但是当时留下的玉牌之中，即便过去了不知道多少个纪元，我仍然可以感觉到祖师当年那种莫名其妙的恐惧。不像是对于生命的珍惜，与对于强敌的忌惮，而更像是一种对于未知，对于那些不可思议揣度生物的恐惧。”
对氤氲的这番话，九魇与剑无悔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什么能够动摇他们的灵智，所以对于这厮口中那位祖师的恐惧，更多的是一种鄙夷。
“后来，祖师没有继续参与研究下去，甚至离开了神州星，来到了现在的瑶池星域，开枝散叶，创立了天水宗。只不过他没有断了与那些人之间的联系，偶尔还会相互喝茶聊天。
祖师记载，他们那些人似乎研究出现了极大极大的进展，根据那些被当做试验品的小修士直接被丢出了空间节点之外，所附身的神魂似乎观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那东西是什么，祖师似乎没有听过那些人的具体和他说过，所以也就没有具体记载到那上面，祖师那个时候也非常开心，他虽然极为忌惮那个宇宙之外的世界，但是终归他也是最初的参与人，对于那些未知有着本能的好奇心。”
氤氲说到这里，虽然只是灵魂之体，但是仍然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哆嗦，声音颤抖的开口道：
“可是祖师记载，不过十年左右的时间，他的那些在神州星上，与这件事情有关的道友们，全都消失了，消失的莫名其妙。”
“死了？”陈寒并不意外，但是对于他的这个用词感觉有些不太妥当。
“不知道！祖师记载，那些人就是消失了，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失踪，而是真正的消失在了世界上，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脑海之中，除了祖师之外，之前认识这群人，但是没有接触到神州星上这空间节点之事的那些朋友之类，他们的灵魂之中都回想不起自己曾经认识过这号人。”
“这怎么可能？”
九魇与剑无悔今日说这句话的次数，比以往陈寒遇到他们的这段时间之内加起来，说的都要多得多。
陈寒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在地球上的时候，自己看的那些灵异小说，经常会出现这种事情，但是真正达到了这种境界之后，陈寒才知道想要做到究竟需要多么巨大的难度。
最起码最起码，混元境界的修为跑不了，而且还要对于灵魂，因果，命运这种至高法则都有着相当程度的涉猎。
这些人不是寻常人，大都是大罗境界的存在，这样存在的抹去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露出？
“那你们祖师呢？”
陈寒沉声问道，他感觉这件事情似乎有点出乎了自己的认知之外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星界节点似乎有一点太过于不同寻常了。
“没有记载了！”
氤氲摇了摇头道：“祖师就是因为那些朋友的死亡之后，这才将从头到尾的事情记录在了玉简之上，而且将那玉简保存在一个极为特殊的容器之中。但是那上面也就只是记载到了这一步，对于后续便什么都没有了。”
氤氲想了想，咬了咬牙继续道：“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玉简，我都不知道本门还有这样一位达到了大罗境九重的祖师，宗门的记载之中，从来没有过他老人家的名讳，我们也不知晓他究竟是何尊号。他记载的，所有关于自己的一切，我都只是从这玉简中得知的。”
陈寒点了点头，如果真的按照这方面所说的话，那么他这位天水宗的祖师级别人物，肯定也是在后来被不知道名讳的存在给直接抹掉了。
陈寒心中直冒冷气，能够无声无息抹除掉大罗九重的修士，甚至还不只是一位，这样的实力，说不上自己认知之中的最强大，但是其诡异莫测之能，还是让陈寒心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