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交锋

　　第十三章交锋
　　独眼龙落到警察手里面，不知道被怎么修理过，现在一点脾气都没有，被吴铁城这么一问，立即浑身冒汗，大汗淋漓。结结巴巴说道：“高老大的退路怎么会告诉我啊？”
　　吴铁城说道：“以高老大的性格，怎么会不留后手，难道他没有说如果情况不妙的话，往哪里跑吗？”
　　独眼龙有些心虚说道：“地下。往地网里面躲。”
　　吴铁城说道：“难道高老大真得认为地网是万能的吗？”
　　独眼龙低头不敢与吴铁城对视，说道：“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王平之冷哼一声道：“你要不要，让我帮你恢复一下记忆。”王平之一边说，一边用眼睛余光偷瞄吴铁城的脸色。
　　独眼龙早已被整破了胆，一听王平之这样说，双腿一抖，顿时感到有些尿急，差点吓出尿来，立即摆手说道：“不用，不用，我一定能想起来的。”
　　王平之发现吴铁城有些不耐烦的意思，立即心领神会，一挥手，马上有两个人从独眼龙的身后走出过来，一把卡住独眼龙就要往下面拖。
　　独眼龙既不敢挣扎，却也不想被拉下去帮助记忆。浑身瑟瑟发抖。努力开动大脑将所有关于高老大的记忆翻了出来。
　　独眼龙忽然大叫道：“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王平之一挥手，止住人不让将独眼龙拉下去，几步来到独眼龙身边，厉声说道：“说吧，到底是什么地方？”
　　独眼龙紧张之极，觉得口干舌燥，努力镇静说道：“是火山，我记得有一次高老大喝醉酒之后，说火山爆发的时候，就是离开河内星的时候。以我对高老大的了解，他的退路一定藏在火山之中。”
　　“火山？”吴铁城轻轻咀嚼这个词。
　　由于河内的特殊的地理环境，河内星的火山并不多，大多还是死火山。火山爆发的频率不能说没有，但是很少。
　　高老大是什么意思？作为他的对手，吴铁城决计不相信，这是字面上的意思。
　　在吴铁城思考的时候。王平之见吴铁城皱眉不解。立即下令道：“拉下去，让他老实一下。”
　　“是。”两个警察将独眼龙拉了下去。
　　一股尿骚味散出来。吴铁城与王平之立即皱起眉来。原来是独眼龙被吓尿了。
　　王平之厉声喝道：“快点拉下去。”
　　瞬间独眼龙被拉到一边，不知道怎么修理去了。
　　吴铁城心中暗道：“这个独眼龙大概没有说谎。不过被复核一下也不错。”他将关于独眼龙的事情从脑海之中略过，对王平之说道：“立即在监控所有火山，还有努力恢复所有设备，有一件算一件。凡是恢复的设备立即投入使用。独眼龙不是已经交代了他知道所有地网入口。动员所有警力，有一个路口算一个路口，全部给我下去搜查。记住全幅武装。”
　　“是。”
　　吴铁城心中暗骂：“我就不信了，这个地网能有多大。”
　　黑暗之中沉寂之极。除了方白自己的脚步声之外，就只剩下时不时有水珠落下的声音。
　　其实说没有声音也不对。只有你适应了这地下黑暗的环境之后，你就能听见地下的交响曲。滴水声是他的节拍，昆虫钻地之声，是他的低吟。落石落土之声，是他的高潮。而寂寞是他的留白。
　　大块大块的留白反射出方白的孤独。
　　走在地下方白没有睁开眼睛，但是他心眼要比肉眼清晰的多。
　　地网的构成，分为三种。第一种是天然的孔洞。第二种是挖出的矿洞，第三种是第一次平叛战争的遗迹。是以第三种为最。
　　因为第一种第二种形成在第三种之前，一场战争之后，剩下的地方都是战争遗迹。
　　方白拎着枪，忽然停下了脚步。他猛地睁开眼睛，虽然倒影到他眼睛之中，都是一片黑暗，但是他的目光好像透过重重的黑暗之后，看到敌人。
　　“来了。”
　　方白知道敌人已经距离很近了，只是因为曲曲折折的孔道。让他们见到彼此还需要一点时间。
　　方白将手中的枪，竖着斜靠在石头之上。整个人的气质一变，一点点的消失在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五步蛇他本来就不稳定的雷达信号再次不稳定起来，再次丢失了方白的踪迹。修理了好一阵子，才算是在方白消失的地方发现一个小的多的信号。
　　五步蛇一挥手，几个队员在他身边蹲下来。五步蛇说道：“现在我们与对手的距离只有五十多米。中间有一道三十米厚的岩石层。如果我们错过这里，我们再与方白接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所以我决定，从这里打洞过去。有办法吗？”
　　一个队员想了想说道：“可以。不过动静有点大。”
　　五步蛇说道：“无所谓。我们还怕吓着他吗？”
　　“是。”
　　一个人拿出一个仿佛手雷的东西，开始设定参数。调整好参数之后，将它固定到石壁之上。后退两步，按下按钮。
　　“轰。”仿佛有一个巨人从石壁上一拳砸了过去。几十米厚的石壁顿时出现一个宽三米高两米左右的石洞。
　　五步蛇用手电一探。已经能看见对面了，他说道：“这颗定向雷用得不错，走。”
　　这个刚刚炸出来的石洞并不是多么安全，时不时用石头从头上掉落。但是一行人浑不在意。他们终于截到方白前面。
　　这一掉通道被炸出来的碎石堆满了，几乎要堵住路了。
　　五步蛇低声说道：“小心，对方有枪。”
　　所有人都将眼镜调成夜视模式。分散开来。向方白的方向慢慢的摸索而去。
　　从雷达上来看，双方的直线距离并不远，但是在弯弯曲曲的地下通道之中，却需要绕过好几个弯。
　　五步蛇看了一眼雷达，发现方白还留在原地。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几个人小心翼翼的绕过两个弯。剩下就要直面方白了。五步蛇伸出手来，五指张开，将手指一个个曲起来，等五步蛇握成拳的时候。所有人一跃而出，枪声响起。
　　有人掩护，有人冲锋。分散距离，都是标准的战术动作，但是他们愣了。
　　在雷达上显示出方白的地方，只有一柄枪。没有人。
　　五步蛇一下子将头上眼睛扯下来砸在地面上，说道：“这破雷达。”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枪声。
　　枪声在地道之中沉闷之极。
　　“该死。”五步蛇的脸色难看之极“出事了。”
　　几乎就在五步蛇发动进攻的同时，方白也动手了。
　　方白双手支撑着两边石壁，藏在地道上面的一处岩石夹缝之中。一点点等着敌人。
　　他早已封锁了自己的气息，可以屏蔽所有雷达。此刻在五步蛇他们雷达之中，这里是一片虚无。
　　几个人成战术队形，一个个从方白下面走过。
　　等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方白双手一松，整个人从天而降，一脚砸在这个人头上。
　　方白百十斤的力道砸下来，只听见清脆的骨裂之声，这个人头不正常的向后低下去。一脚之下，已经砸断了脖子。
　　这群黑衣人反应极快，几乎就在方白落地的同时，纷纷开枪。
　　由于方白在他的雷达照射之下，根本不呈现。故而他们的枪多半瞄准了唯一在雷达比较显眼的东西。断了脖子的黑衣人。
　　这个黑衣人几乎瞬间被光束拆成一团飞灰。
　　方白也冲到了黑衣人身前。一股大力从脚底升起，从脚到腕，从腕到膝，从膝到腰，从要到肩，从肩到拳，一拳之下，聚集了方白全身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