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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新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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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我们重新回到几分钟前的战斗现场。乔治·斯泰西一边带领一部分警察反击,另一面指挥其他警察迅速带伤员和群众撤离。而他心心念念的ESU战术小队终于赶到了。ESU迅速利用手中的武器对空中的绿魔进行攻击。他们的攻击比起普通警察的攻击来说有效多了,至少在强火力的压制下,绿魔一时间只好做迂回飞行,暂时停下了扔炸弹的行为。
  趁着这个档口,警察迅速引导剩余伤员和民众往地铁站撤退。但他们的安全对于绿魔来说是最不可容忍的事情,这意味着他可爱的玩具们要不见了。愤怒的绿魔驾驶着他的单兵飞行器冲向人群,飞行器两侧突然各伸出两排枪管,朝人群射击。
  看到无辜的民众一个个被击中倒地,季路目眦欲裂。不得不说季路真的是一个非常善良和感性的人,前世里他看书看电影都会为其中的情节或落泪或澎湃。此刻看到眼前的惨状又如何不让他悲愤交加。
  被悲伤与愤怒支配的季路做出了选择,他中断了以太的引导,撤掉了一直维持的治疗魔法。在给自己添上一个护盾后,季路召唤出了一块紫黑色的倒三角水晶。这是系统升级后,他从系统那里获得的新灵魂水晶,但是由于新力量对于身体负荷太大,季路一直把它放在冷宫,想等身体强化后再使用。可如今怒火中烧的他已经顾不了这许多了。
  季路看着静静摆在自己掌中的灵魂水晶,片刻之后摊开的手掌猛然握拳,把灵魂水晶牢牢抓在手心。
  原本的学者装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浑身深黑色的重甲,在手臂、膝盖处的尖刺让人相信除了优越的防御力外,它也会让那些无视它攻击性的人好好吃吃苦头,全覆盖式的头盔盖住了季路整个头部,从头盔顶上延伸出的两根尖锐的利角令人不经想到了恶魔。季路伸手往虚空一握,仿佛抓住了什么,然后他缓缓抽出了一把巨剑,然后重重插在了地上。漆黑的剑身大约有半个人那么宽,整把剑插在地上,剑柄的位置大约与季路胸口齐平,让人感到恐惧的是,在剑柄与剑身之间正反竟然各镶嵌着一颗类似于某种爬行动物的眼睛,而那两颗眼睛居然时不时地在转动。这便是季路新的职业:暗黑骑士。在季路握住剑柄的时候,他便知道了这把剑的名字:死亡使者。
  死亡使者吗?季路默默想到,也好,就让这把剑为那些邪恶存在送葬吧。在变身成为暗黑骑士的时候,季路自然而然地得到了一整套暗黑之力的使用技巧,仿佛他已经浸淫此道数十年,就连身体本身也拥有肉体记忆。与游戏每2.5秒挥出一剑不同,转职之后的季路拥有了一套行云流水的巨剑技巧。
  乔治•斯泰西难以置信地看着暗黑骑士状态下的季路。他不是古一那样的大能,做为普通人,乔治无法看到古一眼中的能量光柱。但他只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就能够感受到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周身环绕着的隐隐约约的黑红色雾气让人本能地感到不祥。如果说刚才使用绿色能量的那个状态的确称得上光之战士的话,那现在这个人别说找不到一点光明的样子,甚至说成黑暗战士都毫不过分。从某种方面来说,乔治·斯泰西的想法倒也不算错。
  一些年轻的警察看到季路的变化,双股战栗,手中的枪口不由自主地对准了季路。还好乔治·斯泰西及时发现,阻止了他们接下来可能的一切行为。乔治重新看向场内,心情也十分复杂。对乔治来说毕竟现在季路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但万一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他,导致他反戈一击,这是乔治·斯泰西万万不能接受的。
  绿魔此时也感受到了季路慑人的压迫力,他不再攻击平民和警察取乐,而是盘旋到更高的位置正面对着季路。绿魔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掏出了两个南瓜炸弹。
  季路右手握住剑柄,稍稍用力一提把剑拔了出来,然后单手举起巨剑遥指着绿魔。一股强烈气势形成的实质风压以季路为圆心朝四面八方排开,三颗红色的陨星围绕着季路各自爆发出一道红色闪电击中了季路,在绕着季路环绕一圈后才消失。此时季路的身体周围隐约可见地裹着一层红色的能量场。季路开启了暗黑骑士的战姿技能:暗黑。以无法取得任何形式的外部能量供给为代价,极大提升暗黑骑士的攻击力。随后季路右手在下,左手在上握住巨剑,双腿分开微微弯曲,将剑斜放在身前做出了战斗姿势。
  痛,仅仅是释放一个战斗姿态,季路就感到自己全身的肌肉好像撕裂般的疼。虽然借助灵魂水晶的能力,季路的力量提升了,但是身体条件却没有得到提升。暗黑骑士带给季路的负荷依然很大。
  速战速决,这是季路唯一的想法。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坚持多久,而且为了减少战后的后遗症,显然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办法。
  季路与绿魔,双方已无需赘言,战斗一触即发。绿魔仗着自己的高空优势首先发起了攻击,他朝季路俯冲而来,脚下的单兵飞行器“恶魔滑翔机”喷出四道火舌,哒哒声不绝于耳。在距离地面15米左右的位置,绿魔把手中的南瓜炸弹朝季路扔了过去,一次性就把手上两个都扔了下来,显然绿魔也深谙狮子搏兔的道理。
  季路不慌不忙松开左手,右手一翻持剑横扫,紧接着左手伸掌向前一推,使用了技能“暗影墙”。季路身前立刻出现了一个由三个尾部相连在一起的箭头组成的魔法阵,魔法阵延伸出一片能量防护罩完美地把季路包裹在里面。南瓜炸弹落地后爆发出了强烈的高能粒子射线,但之前轻松抹杀普通人类的南瓜炸弹这次却无功而返。防护罩完全隔绝了粒子流,居于其中的季路甚至连头发丝都没有伤到。
  绿魔没有想到自己的杀手锏竟然毫无作用,不由一愣。但季路不会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个跳斩朝绿魔攻去。季路使出跳斩的一刹那,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腿骨有了一丝骨裂。但跳斩的效果毋庸置疑,15米的距离被一下子拉近。季路双手握剑,狠狠地斩在了绿魔的身上,将他从飞行器斩落下来。
  绿魔被季路一剑击飞数米,撞进了一家音像店中,季路跟着冲了进去。也不知道绿魔的装甲是什么材料做的,季路这一击只在装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并没有击破。绿魔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嘿嘿笑道:“你就这点本事吗?去死吧。”说着,忽然双手一甩,两把飞刀又急又快地射向季路。绿魔的力量很强,季路也不愿硬接这两把来势汹汹的飞刀,他朝旁边一闪。两把飞刀擦身而过,深深扎进了季路身后的墙里。
  虽然飞刀没有命中,但却给绿魔争取到了转瞬即逝的机会。他趁着季路闪身躲避的空档,猛地跃向季路,狠狠地撞在了季路腹部。
  即便有重甲的保护,季路也还是被打得踉跄后退了几步,胸腹部一阵气血翻腾。看到绿魔又冲了上来,季路强忍不适,双手握住巨剑对着绿魔就是一记横扫。绿魔被凌厉的剑风逼开,正要重新上前,却被季路的一句话镇住了。
  刚进店时候季路就观察过了,店里没有人,外面的警察也没有跟进来。而店里唯一的监控正好在绿魔砸塌的墙上,季路进来的时候就只见到一堆碎片。心中有底的他在拿剑逼开绿魔后,忽然说道:“诺曼叔叔,够了,难道你真的要走到万劫不复的地步吗?”
  绿魔被叫破真名后大惊失色,一时间站在原地,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狐疑道:“你究竟是谁?”
  季路用意识把头盔的面罩隐藏了起来,这是装备本身附带的功能,无需季路再用手操作。然后季路对绿魔说:“诺曼叔叔,把你的头盔摘掉吧,这不是你平时的样子。”
  看到季路的样子,绿魔忍不住后撤了一步。他想了想,听从季路的建议,把绿魔头盔摘了下来,露出了头盔下表情复杂的诺曼·奥斯本的脸。
  诺曼·奥斯本用低沉的声音地说道:“我真没想到是你。让我猜猜那个蜘蛛侠不会是彼得·帕克吧?”季路的沉默告诉了诺曼·奥斯本他想要的答案。
  诺曼·奥斯本发出了不知是嘲讽还是凄凉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季路神情复杂地看着诺曼·奥斯本,说道:“诺曼叔叔,收手吧,想一想哈利,如果他知道你现在的样子会怎么想?”
  听到季路的话,诺曼·奥斯本停止了笑,脸上露出了慈祥、和蔼的表情,但紧接着之前的疯狂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诺曼·奥斯本死死地盯着季路说:“你知道什么?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哈利!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明白。”
  季路试图继续沟通,但诺曼·奥斯本已经重新戴上头盔化作绿魔冲了上来。季路也只能挥起巨剑与绿魔重新战斗。
  绿魔在战斗中的直觉异常惊人,刚开始还被季路的巨剑压着打,但几个回合后,绿魔已经能够和季路打得有声有色。尽管绿魔逐渐熟悉了季路的剑法套路,但季路也不是毫无收获。他发现每当自己使用技能噬魂斩的时候,绿魔总是有多远退多远,似乎对于噬魂类技能十分忌惮,于是季路心中有了主意。在躲过绿魔一次抢攻后,季路一脚踹在绿魔腰间,将他踢飞开来。然后季路在将暗黑之力附着到剑身并转化成能够吸取生命力与灵魂的噬魂能量一剑挑向半空中的绿魔。
  绿魔大惊失色之下努力扭动身子,堪堪避过这一挑。谁知这竟是季路的佯攻。季路看到绿魔强行做了一次空中规避动作后,原本握着剑柄的左手迅速松开,同时将噬魂能量从剑身转移到左手手掌,然后狠狠地抓向了绿魔。已经做过一次规避的绿魔此时身体僵硬,回天乏术,被季路抓了一个正着。
  在季路抓住绿魔的一刹那,一阵可以刺穿耳膜的尖啸声想起。但令人奇怪的是,这尖啸并不是诺曼·奥斯本的声音。绿魔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摆脱季路控制。见计划奏效,季路当然不可能任由绿魔挣脱,他利用巨剑和自己的重量把绿魔死死压在地板上。
  在挣扎中,绿魔的面罩脱落,季路惊讶的看到诺曼·奥斯本的脸异常扭曲,喉咙里不断发出呜咽声,嘴却无法说出一个字。紧接着让季路更加惊讶的一幕发生了,从诺曼·奥斯本的嘴巴、鼻孔、耳孔等地方持续冒出了灰色的烟雾,在空中凝聚成一个由烟雾构成的长着翅膀的骷髅怪物。当这个怪物出来的一刹那,季路发现诺曼·奥斯本停止了挣扎,原本疯狂地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样子。他努力对季路说道:“拦住它。”
  季路机敏地立刻用左手一掌打进了怪物的烟雾身体中,熟悉的尖啸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很快就消失了。烟雾骷髅遇到噬魂能量,如汤泼雪,没几秒便被化作一缕青烟消灭了。
  季路看着诺曼·奥斯本,此时诺曼的面容正在极速衰老中。诺曼想要开口说什么,但是一张嘴便不停的咳嗽。季路把他扶到一边斜靠着,难过地看着诺曼·奥斯本,他能够感觉到诺曼·奥斯本的生命力所剩不多了。噬魂的灵魂伤害虽然作用在了怪物身上,但对于生命力的吸收还是反馈在了诺曼的身体上。
  诺曼喘了几口气,看到季路的表情,安慰道:“不要难过,季,你做得对。如果不是你阻止了我,会有更多人被我伤害的。”诺曼好像一下子恢复了精力,咳嗽也不咳了,原本衰老苍白的脸竟然有了一丝红晕。
  季路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他也曾考虑过是不是要救诺曼·奥斯本,最后还是放弃了。一方面经过一场大战,此刻他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不敢保证能否再次转换成学者状态;另一方面季路可以救下诺曼,那又有谁来为诺曼杀死的那些人负责呢?
  诺曼·奥斯本似乎看出了季路的挣扎,笑了笑说:“我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也只有用死亡来赎罪了。只是我放心不下哈利。”诺曼简明扼要地告诉了季路他之所以沉迷于人体强化,是因为奥斯本家族有一种可怕的基因遗传病。诺曼自己早已时日无多,但他不想让哈利重蹈覆辙。于是他疯狂地研究人体基因强化,甚至为了研究数据,不惜囚禁街头流浪汉做人体实验。
  季路静静地听着,他从来不知道奥斯本家的背后竟然还藏着如此多的曲折。诺曼继续说道:“可是无论我怎么试验都无法突破最后的关卡。直到我遇到了一个人,他给了我一滴血。你无法想象,那滴血具有多么强大的基因序列,我利用了其中的一部分制作了血清。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这滴血竟然来自于魔鬼。”
  季路疑惑地看着诺曼,他倒是知道漫威世界是有地狱存在的,也有恶魔和魔鬼,但是他不知道诺曼怎么和他们扯上了关系。
  诺曼·奥斯本没有解释其中的经过,只是顺着刚才的话继续说下去:“当那天索罗根对我施压后,我一怒之下拿自己当试验品喝下了血清。血清起作用了,我感到困扰我的病痛在消失。但很快我就发现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我的脑海中忽然多出了一个意识,他不断诱惑我,不断催生我的愤怒,使我越来越丧失理智。”
  诺曼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为了积攒最后的力气。然后他接着说:“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好像人格分裂一般,新的人格充满了破坏和混乱的欲望。这还不是最糟的,后来我发现我的这个人格只是表象,在他的背后其实还有一个怪物。最终我屈服了。”
  忽然诺曼一把抓住季路,祈求道:“我死不足惜,但是帮帮哈利,同样的试剂我还藏了两支,用你刚才的力量去除掉试剂里面的魔鬼,这样哈利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使用了。只要你愿意,多余的那只你可以拿去,我相信你一定也能用上。咳咳咳咳咳。”
  季路点点头说:“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做到的,为了哈利。”
  诺曼听到季路的承诺,满足地笑了,手渐渐无力地松开。眼看诺曼就要离世,季路最后问了一句:“诺曼叔叔,那滴血到底是谁给你的?”
  弥留之际的诺曼·奥斯本声音非常轻。为了听清季路不得不靠近诺曼的嘴边,最后他听到了一个名字“狄肯·费斯”。说完这个名字,诺曼·奥斯本彻底没了气息。
  季路把这个名字深深埋在心底,对着诺曼的尸体承诺道:“诺曼叔叔,我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
  这时蜘蛛侠的声音从季路身后传来,“季,你还好吗?”季路回头一看,彼得·帕克正站在之前绿魔撞开的墙洞,身上的蜘蛛服也有多处破损,好在人看上去没有大碍。
  彼得看到季路没事,高兴地走了过来,嘴里兴奋地说:“我就知道你可以的,那个大犀牛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跟你说,天啊,这是诺曼叔叔,这是怎么回事?”走到季路身边,彼得才发现躺在地上的绿魔竟然是诺曼·奥斯本。
  季路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复述了一下。彼得罕见地沉默了。季路感到自己的身体透支很严重,很快便要支撑不住了,他扶着彼得说:“彼得,为了哈利,我们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绿魔就是诺曼叔叔,我快支撑不住了,你一定要把我们带出去,不要让人看到。”说完季路的暗黑骑士状态便骤然消散,晕倒在了彼得身上。彼得这时才发现季路身上浑身是血,身上的肌肉多处撕裂。
  彼得看着季路和死去的诺曼·奥斯本,为难地说:“你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就在彼得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或许我可以帮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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