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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出手,魔鬼的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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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水从大门上方延伸出去的遮檐两边滑开,就像在雨幕中掀开了一道帘子。
  而毛矩和曾湘,就正站在帘子下面。
  “是啊。出门时没注意,到了这里才发现雨这么大了。”
  毛矩不好意思地勾勾鼻梁,说道。
  “去哪?我送你一程?”
  曾湘晃了晃手中的雨伞,建议道,
  “反正我也只是打算回公司拿点东西,不赶时间。”
  毛矩看了看她手上的伞,标准的女式伞,碰上平常的毛毛雨还好说,像今天这样的雨势还架上有风,两人撑着出去,肯定是一只落汤鸡回来——每人半只。
  “算了,我只是打算去买点猫砂而已,等雨停了再去也不迟。”
  毛矩耸耸肩,礼貌而不失尴尬地拒绝了。
  “那好吧,我先走了,回见。”
  曾湘摆摆手,撑开那粉色的雨伞,像朵误入了河流的蘑菇一般漂了出去。
  毛矩目光跟着那小伞过去,突然感觉到胸口内袋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哪位?”
  看都没看来电,毛矩直接按下侧键接听,
  “望舒?!”
  毛矩惊喜的大喊一声,吓得一个刚从面前走过的行人一脚踩进旁边的窝水坑里,那人回头就是一句无声的MMP。
  但这时的毛矩,已经被喜悦的肾上腺素冲击得顾不上别人暗中的咒骂了,两眼似乎要穿过雨帘般四下张望着:
  “什么?你就在附近?哪儿?”
  张望之间,一辆银灰色的小车从面前的马路缓缓驶过,像是很礼貌地不愿溅起水花泼洒到人行道上的行人,车速压得很低,慢慢地压着水花向前。
  可就在这视线错开的一刹那,毛矩背后的汗毛猛地竖了起来!
  又来了!
  那种动物对于危险的本能敏感又来了!
  和上次在酒店门前遇见林望舒被陈强手下抢包时一样,甚至比那次还要强烈地多,这是赤果果的、毫不隐藏的——
  杀意!
  “你猜猜?我可都看见你了哦。喂?你有在听么?”
  电话里飘出呼唤的声音,但毛矩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刚从那辆银灰色小车所吸引了。
  那车慢慢地前行,突然叫停住了边上走着的一把粉色小伞,像是要问路什么的。
  只见曾湘从伞下露出头,低下身子,似乎在回答着司机的问题。
  接着,副驾驶的门打开了,那年轻善良的少女甚至探了半个身子进去,或许是要为司机在导航上指点什么。
  可就在这一刹那,曾湘的身子像是被人从里面抓住,猛地一拽,整个人跌进了车里!
  刚才还像绅士一般慢吞吞缓行的小车猛地一加速,像一头发疯的公牛似得从靠边的车道飞速地向前冲去!
  加速度将半开的车门甩了回来,溅起半人高的水花不仅吓退了边上的行人,也荡开了掉落在地面上的那柄小粉伞。
  在大雨中的这一幕,街上快步走避躲雨的人们在雨具和帽檐的遮挡下根本没人发现,只有被水花溅湿了身子的几个破口大骂之外,刚才那一瞬间,那一辆车,那一名女子,根本没有人去关心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
  毛矩一头扎进雨幕中,冰冷的雨水像拳头一样瞬间将脸打得生疼,双腿踩着水花,双手拨开阻挡的人流,朝着那银灰色小车的方向飞奔追去。
  而此时,除了毛矩,留意到这一幕的,还有离他几米之外的一个身影。
  打着伞,身边还放着贴着飞行标签的行李箱,林望舒就这样站在雨中,一手拿着还在通话的电话,看着心中牵挂着的那个男人像痴了一样冲出雨中,追向前面那个上了辆银灰色小车的少女。
  “阿矩......”
  ......
  郑涵文顶着一头半干湿的头发回到了队里办公室。
  “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来不及换身干爽衣服,他张嘴就问。
  阿文一脸苦相地翻起眉头:
  “没呢。现在外面这么大的雨,路上堵得很,严重影响了交通摄像头的识别。而且出了好几宗交通事故,交警同事现在都快忙得不可开交了。”
  郑涵文点头接过同事递过来的热茶,不满地问道:
  “难道就没点好消息了吗?”
  阿文接口道:
  “这或许算是吧:鉴证那边已经出结果了,在高光家里发现的化妆品上的血残留,证实和第四名死者一致;书房里找到的纸屑,也初步认定和之间办公室里那封威胁信上的字一致;就连车胎痕迹,在城大小区停车库里找到的和之前横一街停车场找到的对比过,也完全一致。”
  这的确算是好消息,但只是上庭才有用的“好消息”,对于目前破案抓人却没什么帮助。
  对我最重要的女人?
  难道不是小怡?
  那还会是谁?我以前那些女朋友?
  总不见得会是我妈吧?
  郑涵文大口喝着热茶,让湿水冰凉的身子暖和起来,闭上眼睛揉揉太阳穴,也让有些疲惫麻木的大脑舒缓一下,好好地把线索理一理。
  “你怎么回来了?”
  正在自己思海里钓着鱼,曾老大进来,
  “你看你这样子,身子还是湿的,赶紧去换身干衣服。”
  “呵呵,曾局,你怎么像当爸的一样,连这都管啊?”
  曾老大是从刑侦这里出去的,队里的小家伙算起来都算是他的徒孙,所以平时说话也敢开玩笑。阿文就是这里头最胡闹的其中之一。
  爸爸?!
  郑涵文猛地睁开眼睛,想起了中午在大楼门前那一幕。
  “......我以后照顾她一辈子’!”
  曾湘在台阶上撒娇大声喊出的这一句,令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吃惊地望了过来,其中就包括——
  当时穿着外卖马甲的高光!
  “湘湘!”
  郑涵文猛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曾老大的胳膊,用力之紧甚至让老头皱了皱眉头,
  “是湘湘!”
  “什么?关湘湘什么事情?”
  曾老大顾不上拍掉郑涵文的龙抓手,疑惑地问道。
  “她是我最重要的女人!”
  ......
  大雨带来了出行的不便,也带给了人们焦躁的心情。
  所以,每逢大雨天时,都是路怒症的高发时段。
  这不,前面发生了磕碰,一下子四车道的主干道就被拧成了麻花。前面的车打着双闪,后面的车响着喇叭,还有不少路怒晚期的患者把头伸进雨里花式秀着各种国骂。
  银灰色的小车看到前面的情形,毫无征兆之下一个右转,磕过马路人行道的路牙,直插进小巷子里。
  原本在它外道偏后的一辆本田车头给刮了一下,气的那司机一下子脑飙血跳出车来,站在雨中骂道。
  而小巷子里,三四个大冬天上身穿着貂下身露着腿的女子正倚在门边,本来打算过年前再努力加加班赚个年终奖好回家的,但看来又被这该死的天气给耽搁了一夜。可正当扮着林黛玉在相互哀怨的时候,一辆银灰色小车竟然像惊马一般略过这只通路人和电动的小巷,翻起门前的泥水把她们美好的下半身染成了屎黄,也瞬间让黛玉变成了孙二娘。
  而无论是马路上的车主,还是小巷里的女人,又或者是银灰色小车里的高光,都没有留意到,头顶上——
  一个敏捷的身影在楼栋间串跳飞奔,紧紧地追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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