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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安可,妈妈守护的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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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光咋亮,那小小的一角犹如在黑暗中绽放的火焰花,一下子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临时挂在舞台上的幕布拉开,一阵密集的鼓声中,一个小小的身影站了出来。
  电吉他一声高亢的尖鸣,那小小的身影迸发出巨大的能量:
  “Everynowandthenweallwantsomething我们偶尔会想得到些什么;
  Eveniftheresnowayofgettingit即使是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IfIstopmyfeetquickthatmaybe如果我立刻停下脚步,那也许;
  Beawayaround是一种不错方式;
  CouldIgetmyselfaroundit我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吗?;
  GetmewhatIwant给我我想要的
  ......”
  这首《IalwaysgetwhatIwant》是艾薇儿第二张专辑《Undermyskin》里的一首歌。当时的她,不到二十岁的硬核摇滚新星,市场和乐评人都对她的音乐诸多刁难,即便是在第一张专辑大卖的前提下,依然非议不断。这时的她,用这样的一首歌,来回应这个世界上所有不友善的质疑。
  而现在,在这个酒吧的舞台上,同样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同样的一首歌,来宣泄自己对于梦想和音乐的执着。
  “Don'twannaalwayshavetobesonice不想总是没有悬念得这样平凡;
  Don'twannahearyousaywellthat'sjustlife不想听到你说,好吧这就是生活;
  I'lljoinyououtwhenIopenmymouth当我决定了我会和你出去;
  Andmakemywayaroundit然后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Ialwaysmakemywayaroundit我总是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
  贝斯手阿杰肆意地甩起了那头可以卖广告的长发,却稳稳地架住了鼻梁上的那副深黑的蛤蟆镜;鼓手美美,一个像鼓槌一般高挑瘦长的女生,旋转着指间的鼓槌,伴随着脚踏的节奏,重重地敲下一个个重击的音符;键盘手建司十指翻飞,伴随着他大幅晃动的光头,在两行六十多个黑白键上按出魔幻一般的旋律。
  “艾薇儿的歌哦,唱得挺好的。”
  “好久没听人唱她的歌了,真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你看那主唱,挺有艾薇儿的范。”
  “嘿,不来还不知道,原来这街头巷角里还有个这么好的地方!”
  ......
  人们在下面议论着,但站在台上的苏菲却什么都听不见。
  她从刚才一上台没打灯开始就紧紧的闭着眼睛,她甚至不敢张开来看看究竟有没有人在听自己的演唱。在过去许多的日子里,台下总是只有那么稀稀落落的几张脸孔,有的甚至只是单纯了买个醉。但是,她从未有一次是敷衍了事的。每一首歌曲,说是用灵魂和身心来演唱都不过分。
  每当她用心演唱的时候,就像站在了妈妈的身边一样。同一舞台上,同一灯光下,只要能感受到妈妈的支持,无论有多少观众,无论有多少险阻,她都能坚持唱下去。
  这,是她和妈妈共同守护的梦想!
  自己一人独立长大时,她没放弃;
  在海外孤身一人留学时,她没放弃;
  回国后在父亲的强压下,她没放弃.....
  但是,今晚会不会是最后的一次坚持?
  妈妈,我会不会像这首歌一样,能得到我想要的?
  “嘿,快看快看,那是什么?”
  “那,那是猫?!”
  “真的是猫啊!”
  音乐声中,四只胖墩墩的猫儿跳上了舞台。
  大黑、冰激凌、皮蛋还有皮皮,四个所谓的后巷猫窝“四大天王”,头大、胃大、心大、胆大,有此大能,必担重任。四个小家伙穿上机车皮夹克款的猫咪衣服,额头上挂着铁丝墨镜,除了大黑之外还被人用眼影画上了两个熊猫眼袋,这是艾薇儿最为人熟悉的烟熏妆容。
  四只猫站到苏菲的跟前,用壮实的后腿站了起来,随着音乐节奏,两只爪子不停地上下左右划动着。
  虽然那节奏缓慢滑稽得一点摇滚味道都没有,反而像是婴幼儿版本的“左右右手一个慢动作”,但是难得可贵的是竟然四只猫儿的动作都能在同一个步点上,虽然间或有猫撑不住垮了下去,但很快就能再撑起来。
  人们看到服从纪律、动作一致的狗表演不少,但猫这种把自己当主子的家伙也能做到,那的确令在座很多人都大跌眼镜。只是他们没有看到在舞台对面,众人的视线之外,有人正在随音乐挥动着手中的荧光棒,就像是指挥上舞台上的猫儿起舞一般。
  “哇!这真是大开眼界啦!”
  “这几只猫咪实在太可爱啦,好想去撸一把啊!”
  “不单止猫咪跳舞好,台上那女生唱得也好。”
  “嗯,的确是。好久没听人唱艾薇儿的歌这么好的了!”
  “我也觉得比前面那几家糙老爷们扯嗓子吼的要好听多了。”
  “好听!好听!好听!”
  ......
  虽然加进了猫咪的元素,但真真正正抓住了观众们的心的还是那动听的旋律和嗓音。
  台下越来越大的叫好声撑开了苏菲的眼睛,原本以为会像平日一样门可罗雀的小酒吧里,竟然能塞得下这么多的观众!
  里三层,外三层,而且没有一个坐在座位上的,举起酒瓶,托着酒杯,全都站起来了,全都跟着音乐的旋律,全都跟着猫儿的节奏,在晃动,在摇摆,在打拍,在叫好。
  他们,他们所有人都在听我的音乐!
  妈妈......
  “'Iamstillgannago我仍然会努力;
  IdiditbymyselfandIfound我单枪匹马,而我找到了;
  Ifoundmywayaroundit找到了我的成功之路;
  GetmewhatIwant给我我想要的;
  EverythingthatI'vegot我得到的所有东西;
  SogivemewhatIwant给我我想要的;
  CauseI'mabigshot因为我是最好的
  ......”
  唱起来,跳起来,也头发扬起来,让眼泪流出来!
  苏菲抱着吉他跳了起来,像个炸弹点燃了全场的礼花,在这冬日里绽放出烟火一般的炽热和光华。
  “黑哥,黑哥,我跳不下去了,脚软......”
  这头,冰激凌开始跟不上了节奏,可怜兮兮地跟旁边的大黑求情,反正喵喵的叫声在场的人类也听不懂。
  大黑一个眼镖甩过去,随着动作背过身去:
  “我回去跟花花说,你身子不行了。”
  “什,什么不行?!我跳,我跳还不成吗?”
  冰激凌一听就像吃了士力架一样来劲了,加速地扭动着那根本不存在的腰,努力地跟上大伙的节奏。
  一曲唱罢,还没等苏菲和乐手们致谢,场下的观众全都哄了起来,齐声高喊:
  “Encore(安可)!”
  “Encore(安可)!”
  “Encore(安可)!”
  ......
  毛矩放下了手中的荧光棒,看了眼热情高涨高喊再来一曲的观众,角落里抱着托盘悄悄抹眼泪的几个服务员妹子,靠在吧台边上一脸老怀安慰相的昆哥,笑了笑,转身从人群外围挤了过去,轻轻地推开了木质的门。
  “诶,这家酒吧怎么这么热闹?”
  “是喔,里面好像有人在唱摇滚,还是个妹子。”
  “妹子?有意思,咱们也进去看看!”
  “前面的兄弟,麻烦让让,让让。”
  毛矩侧身让过又一批闻声而来的新客人,而斜对面,又有两波人手里拿着斑比在街口派发的扑克牌前来。
  点着一根烟,喷出的烟气在冬夜的寒风中迅速凝成一团袅袅白雾。雾中,毛矩咧嘴一笑,肩膀也跟着耸动起来:
  哈哈哈,老子二十六年的贞洁可是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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