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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室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哀嚎道:“啊~哎哟~三师兄,你饶了我吧,我们旧日无怨今日无仇啊,我还请你去搞过长腿妹呢……”
鹰连鳄骂道:“去他丫的长腿妹,要不是你们这些狗东西去招惹张豪,老子的手会被李知行捏断!我打死你个婊子养的狗杂碎!”
“阿豹,别求他,这王八蛋从动手打我们开始就没想过让我们活到明天,呸!矮冬瓜,三寸钉,武大郎,看你能威风多久,南拳门不要废人,你就等着被扔到外面喂丧尸吧!哈哈哈……”
李知行觉得这声音很是耳熟,回想一下,发现这悍不畏死的汉子,居然是那个在“火无情”被自己瞪一眼都吓得发抖的消瘦守卫。
他虽然对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很是讨厌,但见他明知要死,还能大声咒骂,比起那个求饶的光头阿豹来硬气得多,顿时升出一股搭救的心思。
忽听静室里鹰连鳄喝骂道:“好,你个狗东西想死,我成全你。”
李知行知道再拖下去,清瘦男必死无疑,猛地闪身而入,见鹰连鳄抬腿踢向那人裆部,脚下立即提速,一掌“楚户亡秦”向其侧脸打去。
此时鹰连鳄气急败坏,只想一脚踢碎白万友的淡淡,哪里能察觉到危险已近在咫尺,忽听左耳边呼的起一阵风,正诧异呢,左脸中了重重一击,登时脑袋砸向右肩弹起,脖子咔嚓一响,倒地死了。
白万友本想左右都是个死,不如骂个痛快,没想到斜地里冲出个人一掌将鹰连鳄毙了,看着身前这人,愣了一秒,惊呼道:“你是李知行,搜素队那个家伙!”
“嘘……”李知行自从知道鹰连鳄害死过人后,就生了要杀他为亡人报仇的心思,是以出手狠辣果断,毫不留情,更遑论救人已是间不容发,也来不及留手,但这终究是他第一次杀人,心里难免有些别扭,他见白万友三人想大声尖叫,忙做个禁声的手势,说:“不想死就闭嘴!”
白万友和光头阿豹最先反应过来,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喜色,见另一个同伴还想喊叫,阿豹直接忍痛踹了他一脚,轻声说:“闭嘴,李爷是来救我们的,不想死就他娘的别说话!”那人被踹一脚,果然不在说话,只是瞪眼看着李知行,满是祈求之色。
李知行先去探那两个低头人的鼻息,发现他们已经死了,有些遗憾的叹口气,转身去解白万友手腕上的粗绳,绳子一松,白万友直接摔到地上,他也不理会,继续去解光头阿豹和另一人的绳子。
等把三人尽数解开,他语气冷淡的说:“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话把刚刚死里逃生的三人难住了,该怎么办,这是个大问题。
白万友想一下,苦笑道:“还能怎么办,连夜逃出村子呗,我们丢了南拳门的脸面,在村里只能是死路一条。”想到夜里神出鬼没的丧尸和地狱犬,一张瘦脸吓得豪无血色。
阿豹也想到了外面的丧尸,不禁打了个哆嗦,忍着周身痛楚给李知行磕头,“李爷,之前是我王八,是我不是人,求求您救人救到底,给我们指条活路吧。”他见白万友和卢卓没有跟他一起求饶,急忙伸手去按两人脑袋,说:“还不赶紧给李爷磕头,现在咱们是生是死全在李爷了!”
卢卓闻言连忙磕头如捣蒜。白万友却是坐着叹气。
李知行见他竟不磕头求饶,觉得他也算是条汉子,也不理会那两人,问道:“你怎么不求我?你不想活了吗?”
白万友说:“唉,看眼前这情形,你是偷偷潜进来的吧。如今南拳门势大,你敢现身救我们已经不容易了,再让你帮我们逃走,根本是强人所难。我想开了,横竖都是个死,我宁肯给丧尸咬死,也不死在这些王八蛋手里。”
阿豹和卢卓没想到一向怂包的白万友居然突然这么硬气,吓得面如土色,他们怕李知行真的直接走了,那杀死鹰连鳄的罪名可就落到他们身上了。
白万友看他们一眼,说:“别想了,杀鹰连鳄的是我们,跟李爷无关。”
李知行闻言笑笑,心说:“想不到我竟然看走了眼,这个家伙脑子不输张豪。”
阿豹起初没想到这一层,现在经老白点拨,顿时醒悟过来,“是啊,如果我流露出一丝要把他杀鹰连鳄的事情说出来的念头,那我现在就会被杀了灭口。”想到这里,不仅吓出一身冷汗,眼珠转了转,咬牙说:“好,老白,咱们连夜逃出村子去,奶奶的,当年还不是一路逃过来了,那时候能逃得掉,现在没理由逃不掉!”
李知行说:“你们身上遍体鳞伤,出了这房间恐怕就会被丧尸闻到吧?到时候岂不是死路一条。”
白万友奇怪地说:“李爷,我们身上伤虽然不少,可大都是内伤,外伤并不多,这么点血腥味只要拿草灰盖住,再用纱布扎紧就好,不站在尸群的上风口的话,就不会有事的。”
李知行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问道:“只有大量流血才会引来丧尸?”
白万友点点头,说:“是啊,丧尸的嗅觉并不发达,最发达的是听力。李爷,您这么问的意思是?”
“没什么,只是担心你们没有草灰而已。我可不想刚救了你们的命,就看到你们死在外头。”李知行不想暴露自己对末世全无经验的弱点,这三个都不是好人,不得不防。
白万友说:“多谢李爷关心,我们平时都随身带着一些草灰以防不测。”他指指对面墙角,说:“诺,被袁连虎搜出来的草灰瓶子还扔在哪儿呢,不值钱的东西,也没人要。”
“嗯,那你们快些处理伤口,这里不宜久留,我送你们一程。”李知行说。
三人都知现在生死一线,不敢耽搁,匆匆往伤口上撒上草灰,胡乱的从鹰连鳄衣服上撕下布条缠紧,就随着李知行出了静室。
为免被过早发觉,李知行重新关上门,摆好柜子,才带着三人从后院翻墙而出。
不多时,四人来到田间,李知行低声问道:“这三道高墙足有四五米高,上面还有许多守卫,你们打算怎么出去?难道有什么狗洞,漏洞之类的地方?”
白万友一愣,说:“这……这我还真没想过,阿豹,阿卓,你们有什么办法吗?”
阿豹瞪眼道:“我哪里有什么办法,不是你说要逃出村子的吗,我以为你都打算好了呢!”卢卓也是摇头。
李知行听的直摇头,心说:“这白万友看来比不上张豪,刚才我觉得他很有脑子,可能是被他那种置生死于度外的释然给迷惑了。不怕死的明悟,终究是跟心思缜密有所区别的。”
“唉,我也是糊涂,这三堵围墙要是有空子可钻,还怎么防丧尸。算了,你们先跟我回搜索队去吧,明天我们要出去运物资,你们可以躲在驴车下面出去。”
三人闻言心中狂喜,这次连白万友都跪倒地上跟阿豹卢卓一齐磕头。
李知行说:“走吧,都跟紧我,千万别被巡逻队的发现!”
“嗯,李爷放心。”
李知行带着三人,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躲避巡逻守卫,十多分钟过去,终于有惊无险的回到版房。不知何时,板房四周多了四名矛手守卫,他们见李知行突然出现也不惊讶,只是点头打声招呼。
李知行觉得这些应该是张豪为了防备南拳门偷袭而特别增设的,见他们也不问白万友三人的事,便领着他们来到版房二楼最里面的房间。
这是张豪特地分给他和小男孩居住的房间。
刚打算开门,边上的房门突然打开,穿着短裤,打着赤膊的张豪推门而出,说:“这么快就回来啦?还顺利吗?”他看到白万友三人,眼睛一瞪,随即说:“你们三个先进去,知行,咱们得好好谈谈。”
“好。”李知行推开门,说:“你们进去以后手脚轻点,那孩子在睡觉,别打扰他休息。”
光头阿豹身子一颤,赶忙保证:“李爷放心,绝不敢打扰小爷睡觉,绝不敢!”开玩笑,那孩子就是他的毒蛇,他的井绳,他的催命阎王,躲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