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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落架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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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在“淡路丸”号客轮货仓门口处的张家卫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虽说门口处比较寒冷,可也比里边位置机器轰鸣声要小许多,而且呛人的机油味儿也没有那么大。张家卫金志扬和黄金库三人的视线不敢离开这些“包装”好的家具,只得轮班看着。
  “我等着你!”这已经是杨曼筠第三次对张家卫说过的话:第一次是918的当夜,第二次是锦州的分别,第三次,就在白天的天津码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声的喊出来的。彼此知道,在张家卫前往枪林弹雨的东北,可以说生死未卜,一句“我等着你!”,那不仅仅是一句承诺,更是心意相通的表白,一生相守的誓言。
  随着“咣当”一声仓门被从外打开,一股寒冷的海风吹了进来。
  三人看到两个棉服敞着怀内穿白衬衣头戴战斗帽拎着酒瓶的日本水手晃晃悠悠骂骂咧咧的进到货仓,前面的回头对后面的说道:“盐井君,货仓没人来,我们在这喝。不当班,喝点酒,船长都没有说什么,可那个新来的大副却总是看我们不顺眼,真是个混蛋!”
  年纪大些的叫盐井的说道:“横路君,我们喝酒不让他看见就是了。其实,大副也不见得不知道,只要不当他面喝就行,大家互相留个面子。”
  二人走进货仓,借着昏暗的灯光看见躺在棉套上面的张家卫三人,二人吓了一跳,船行期间,货仓几乎没人来。
  年轻叫横路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货仓?”
  黄金库指了指那些家具,没有说话。
  盐井说道:“我知道了,他们是护送大清皇帝的家具去满洲的支那人。”
  横路看着三人说道:“支那人?那你们都出去,免得影响我们喝酒的心情!”
  张家卫站起来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伸手从衣兜里把关东军的通行证拿了出来递给了横路,就在横路伸手接的瞬间,张家卫抓住他的手腕一个反关节加上锁喉将横路仰面放在自己伸出的左腿上,现在谁都能看明白只要张家卫一使劲,横路就会脖子被掰断。
  张家卫空出一只手,拿着通行证示意盐井看一下。大气都不敢出的盐井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关东军的大印,点头示意明白了。他从内心也明白了,这三个人,他和横路惹不起。
  张家卫一撤左腿,横路摔落在地上。张家卫收起通行证,都没看一眼二人,转身回去接着躺下。
  脸色煞白的横路站起来看着已经躺着的张家卫一声未出。盐井拍拍他的肩说道:“横路君,误会!他们也是为大日本帝国效劳的。来,我们喝我们的。这是我在天津买的烧鸡。”
  三人默默的躺着,听着两个日本水手随着白酒的下肚,说的一些扔山撇海的话,烦不胜烦。过了好大一会儿,二人接下来的话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横路酒喝多了,嘴就没有把门的了,也许他还耿耿于怀张家卫,想在嘴上找回一些自信。
  横路说道:“盐井君,你………说,一个皇帝……这些…二手的家具…还要…千里迢迢…的送过去?”
  盐井说道:“有可能……这些…都是…很值钱的。你看…哪国的皇帝…用的…不都是……最好的。”
  横路说道:“那也…不一定。就连…那个…皇后都已经…二手了,还有什么…好?”
  盐井说道:“横路,你…有点喝…多了……小心那几个…支那人。能坐这…艘船的……支那人…也都是……不好惹的…人。”
  横路不以为然说道:“就…凭那几个…支那人…”打了一个酒嗝,接着说:“他们那…听得懂日语…,他们也就…是…给他们的皇上……看家护院的…”
  正在忙着吃鸡的盐井点头同意,并没有说话。
  横路看着只顾吃鸡的盐井说道:“你把鸡…都吃了,不……好,来,喝酒!”两人第二瓶白酒已经一半下肚了。
  横路说道:“前几天,那个…秋鸿皇后……真是相貌娇美…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人……我跟你说……可惜…”
  盐井问道:“皇后吗?!不好看…能当……皇后吗?有……什么…可惜?”
  横路不无得意的说道:“可她……有些不……正常……,疯言疯语的…更可…可惜……的是,她那个哥哥……对吧?是她哥哥,叫……郭布罗•润良,支那人的…名字好…拗口,却……把一个不正常的……妹妹送给了…随行…的一个…关东军的参谋……”
  还有些清醒的盐井听着那三个支那人的均匀的鼾声,对横路说道:“横路君,这…种事…就不要……说了…要是让满洲人…知道,会……对我们大日本帝国……大大的不利……”
  喝多酒的横路说道:“那些愚蠢的…支那人…还把…戴绿帽的…皇帝…当神供着……想不到…”“盐井君……我要…出去撒尿…回来…再喝……”
  “我们…两个一起……去”
  两个酒鬼费劲的起了几次才起来,互相搀扶着向仓外晃去。
  一直装睡的张家卫一骨碌爬起来,拿起一根早就看好的短撬棍,尾随着出了船舱,金志扬和黄金库也跟在张家卫的后面替他把风。
  横路和盐井两个人在寒冷的海风中晃晃悠悠走到船尾,并排站着脱下裤子,向渤海湾里准备“哗哗”。
  盐井看到喝多的横路一个趔趄,一头栽进了海里,落水的声音被螺旋桨的声音所掩盖,一时没反应过来,一个站在旁边的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使劲闭上眼睛再睁开,才确认横路真的掉海里了,吓得还没“哧”出去的尿,全尿在了裤子上。
  张家卫三人“睡眼惺忪”的被船长和大副带着一群水手用脚踢醒,就要发作,船长见“怒气冲冲”的三人,简单的用蹩脚的中文询问了几句,就带着已经醒酒的盐井离开了,到外面打着探照灯在海面寻找落水的横路去了。
  躺着的三人说什么也睡不着了,金志扬轻轻的说道:“郭布罗•婉容(1906年11月13日—1946年6月20日),字慕鸿,号植莲,满洲正白旗(达斡尔族)。清朝逊帝溥仪的妻子,大清朝在中国最后的皇后。“婉容”二字及她的字“慕鸿”来自《洛神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婉容相貌娇美、谈吐文雅、举止端庄、仪态不凡、内刚外柔并富有善心,她是一位兼收中西方文化优势于一身的贵妇。但由于溥仪身体原因,两人婚后一直无子。
  父亲:郭布罗•荣源
  母亲:爱新觉罗•恒香
  继母:爱新觉罗•恒馨
  丈夫:爱新觉罗•溥仪。”
  张家卫和黄金库看着突然口若悬河的金志扬问道:“你怎么对这个皇后娘娘这么了解,就差生辰八字了?!”
  金志扬叹了口气说道:“身家如此显赫的皇后婉容的命运和朝鲜的德惠翁主的命运极其相似。朝鲜高宗国王一生先后有六个获得正式名号的妻子。高宗惟一女儿德惠,作为国王庶女称翁主。高宗晚年得女,兴奋异常。然而,久经变故的高宗始终难以排除一种恐惧,这就是担心日本人有一天会从他身边夺走爱女。他最喜欢的儿子李垠刚满11岁便被日本人强行送往东京,人为制造生死离别的悲剧。看着日益长高的女儿,他的担忧日甚一日。
  世界大战结束,战胜国在巴黎举行和会。高宗企图再次派密使赴会呼吁列强帮助朝鲜恢复独立。不知是日本人发现了密使这件事,反正他们采取了行动,金愰镇密使从高宗身边消失了。日本人切断了高宗同外界的联系渠道,高宗策手无策。不久后,高宗被日本人毒死,年仅7岁的德惠公主成为失去保护的羔羊,任风雨摧残。这个时候,灾难降临了。1925年,13岁的德惠公主被送往日本,负责朝鲜王室事务的日本人通知纯宗夫妇,业已小学五年级的德惠将被送往日本。纯宗十分悲伤,一弟一妹被掠往异邦,天各一方,无异永别,但作为长兄的他无力拯救他们,他能做的只是躲进内室掩面抽泣。
  德惠公主到达东京,孤独的她不同任何人交往,当她得到母亲梁贵人病逝的消息。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数日未出。日本人开恩准她回国参加母亲葬仪,但15天后她就被匆匆送回日本。亲人们看到她近似恐怖的不安,削瘦异常,几近脱相,面色惨白,没有一点青春少女的生气。更使他们吃惊的是,她除去沉默无语以外,脸上竟看不到任何表情,既无泪水,也无悲伤,眼睛里有的只是冷漠和茫然。不久后医生们得出结论,她被确诊患了“早发性痴呆症”。你们两个看看,现在的婉容不也不正常吗?可怜如花似玉女,生于末世帝王家。国破家亡烽烟起,飘零沦落梦天涯。”
  日本人连它的朝鲜傀儡王族都肆意的蹂躏,连溥仪都给绿帽子戴,那普通的中国人在日本人眼中是什么,他们会怎样对待中国人就可想而知了。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黄金库说道:“家卫,刚才我还以为你就是教训一下那两个酒鬼,没想到,你把撬棍扔出去,居然把那个横路打海里了。万一日本人把他救上来怎么办?”
  张家卫看了一眼黄金库,冷冷的说道:“在背后编排中国的女人,就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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