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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道人,告别了李司令一行人,一个人踉踉跄跄地,走到古城的黑龙桥上……
“……这娃儿跑的真快……老子……真喝多了……下回……不求装潇洒了……”
道人的酒劲似乎来了,红着脸,摇摇晃晃了几下……“噗通”一声,掉下桥去……
……
……
七月的大理,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起来,直到太阳落山,温度才稍微凉爽些。
静院客栈,静静地坐落在古城最西边的城墙脚下,一半映着月光,一半却给城墙黑沉沉的影子,笼罩着,似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客栈二楼,最里面的那间大客房亮着灯,刘玉飞侧坐在房里门口边上的方椅上,满身的泥土,左手撑着左边的脸颊,右手撑在膝盖上,似乎脸上还有些擦伤……
兴娃儿跪在刘玉飞的一旁,同样一身的泥土,面朝屋内,低头不语。
波娃站则在兴娃儿一边,也是面朝屋内,低头不语。
刘玉成板着脸,坐在大房里面的主座上,上下打量着对面的弟弟刘玉飞。
马师爷则坐在陪坐,神色从容,端着碗茶,慢慢地品着……
“飞娃子,你娃儿(四川话:怎么)太毛躁了(四川话:鲁莽)!”
刘玉成严肃地看着刘玉飞说道。
刘玉飞咬了咬牙,把头扭向一旁,并不答话。
“这次你跟我出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咋个(四川话:怎么)回去向老汉儿(四川话:父亲)交代?”
刘玉成目不转视地看着刘玉飞说道。
“大哥,是可忍孰不可忍!”
刘玉飞攥着双拳,双手撑在膝盖上,愤愤地说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可晓得,我们这次出来是做买卖的,不是来打抱不平的!”
刘玉成不怒自威,很有他父亲刘德荣的气质,语气里充满了不容反驳的意味。
“可你晓得……”刘玉飞还想解释……
“好了!不说了!”
刘玉成大手一挥,打断了弟弟,接着道:“这次,要不是波娃儿及时回来报信,马师爷又及时赶到,哪还有你娃儿在这儿给我解释的机会?”刘玉飞这次似乎真吃了大亏,大哥说的又不无道理,话到嘴边,又狠狠地咽了回去。
“还有你,兴娃儿,下次再拦不到你二少爷,就算我饶你,老爷也不饶你!”
刘玉成瞪着兴娃儿,狠狠地责备道。
兴娃儿这人,虽然平日里有些鲁莽,但从小便视刘玉成为家中大哥,未来的当家,一向忠心耿耿,任责任骂,不管自己对错,也从不会去反驳刘玉成一句话。更何况,这次还真是差点犯下大错。要不是马师爷及时赶来,二少爷和他,可能都回不来了。
兴娃儿想到这,头埋的更低了,几乎已经是趴在了地上。
刘玉成见兴娃儿知错的样子,料想凭他去拦刘玉飞,也真是矮子骑大马----上下为难。骂骂兴娃儿,也就是旁敲侧击,教训一下弟弟而已。
随即,转过头去,看着波娃儿问道:“波娃儿你说,你又看到啥子(四川话:什么)?”
“禀告大少爷,我当时追二少爷时,跟到酒馆里的两个人,同路跑了一阵,看到他们……”
波娃儿抬头看了看大少爷,似乎对下面的话有些谨慎。
“说嘛,看到啥子。”
刘玉成示意波娃儿继续讲下去。
刘玉飞听到“酒馆里的两个人”,也好奇的侧过头。
“我看到他们,跑到桥边上一个小院子里头(四川话:里面),牵出了两匹高头大马,骑上马的时候,腰杆上居然有枪,哪像是老百姓嘛……”
“那像啥子?”
刘玉成问道。
“像是土匪。”
波娃儿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哪个?”
刘玉飞似乎来了兴趣,问道。
“二少爷,就是我们在酒馆里,你让我们注意的那两个人。”
波娃儿回答道。
“他们是土匪?”
刘玉飞把目光斜到一边,回忆起来。
“要么就是当兵的。”
波娃儿似乎拿不准自己的判断。
“当兵的?到底是啥子?!”
刘玉成不满的说道。
“我也说不准,反正不像老百姓!”
波娃儿紧锁着眉头,煞有介事地回答道。
“马师爷,您怎么看?”
刘玉成侧身,向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占山问道。
马占山沉默了一会,道:“三波说的这两个人,我倒是没见到,但是二少爷追的那个人,武功确实很高,而且不像是一般强人,功夫有点古怪……”
“咋个古怪法?”
刘玉成奇怪道。
“不像是我们中国的功夫。”马占山放下茶碗,表情似乎有点沉重。
“不是我们中国的功夫?”
刘玉成没明白。
“有点像是东洋的武功。”
马占山微锁着眉头道。
“东洋?你是指日本人?”
刘玉飞问道。
“我也不是很确定。”
马占山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子,似乎不愿意再说什么。
……
众人陷入了沉默……
“这里看来不宜久留,我们最好买完货,尽快回川。您看怎样,师爷?”
刘玉成打破了大家的沉静,说道。
“最好。”
马师爷表情凝重地说道。
“义明,货的情况咋样了?”刘玉成侧过头,向身边站着的张义明问道。
“禀告大少爷,已经购置了大半,最晚后天就能购置完。”
张义明回答道。
“好,财务一定要清楚,上家一定要处好(四川话:相处好)。”
刘玉成吩咐道。
“是,大少爷。”
这位叫张义明的家丁,看上去深得刘玉成信任,是个老成持重的人。
……
……
皎洁的月光,照在一栋白族建筑风格的,四合院厅堂的雕花窗户上。
厅堂里点着灯,一个乡绅打扮的中年人,正躺在罗汉椅子上抽着大烟。他的前面,站着三个,一高一壮一胖的当地老百姓。
这三人似乎在向乡绅说着什么。
……
“他们可能再过两天就走。”一个黑瘦的高个男子说道。
“你们呢?”
乡绅吐了口烟,问道。
“明天午饭后,李矮子的部队就要走了。”
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回答道。
“确定?”
乡绅阴阳怪气的问道。
“确定,他的副官告诉我们的。”三人中的胖子回答道。
“好!这个矮冬瓜,多待一天,我们就少一天的买卖!安排好兄弟们,等这个倭瓜一走,就动手。”
“是。”
三人齐声回答道。
……
……
深夜的静院客栈,除了几只野猫的叫声,就是个别客人呼呼的呼噜声。
一只大黑猫似乎被什么吸引着,一头钻进客栈地下室的通风管道里。
大黑猫顺着管道来到一个地下密室。
只见一位年轻女人,正背对着通风管道口,坐在一部电报机旁,一手拿着耳机,一手捏着笔,记录着电报的内容。
年轻女人的旁边,站着一位同样也看不到容貌的中年男人。
……
过了一会,年轻女人放下耳机,停下手中的笔,把写好的纸条,递给身边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紧锁着眉头,目光深邃又犀利,两眼在纸条上迅速一扫,便把纸条毫不犹豫地吃进了嘴里……
……
……
……
清晨的古城,在一声声小贩的叫卖声,和街边商贩的泼水声中,开始了新的一天。
静院客栈的柜台前,一男一女两位住客,正在结账。
这时,一位身穿褐色呢子风衣,头戴褐色钟形帽的姑娘闯了进来,一甩手,往柜台上丢了一袋钱,道:“给我一间最好的房。”
柜台前账员老谭楞了一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姑娘,道:“不好意思,小姐,我们就只剩这两位客人刚退的房,您看要不要?”
老谭说完,用手示意了一下姑娘身旁的两位客人。
姑娘看了一眼身边的二人,道:“把房间床单、被套、枕头都换了!窗户打开透气!我可不想闻馊味!”说完转身往客栈外走去。
“嘿!她说谁馊味?”柜台前那位女住客,听见刚才那姑娘的话,不高兴起来。
“哎呀~走啦走啦,我的心肝。”男住客搂着女住客,一边安慰一边往外搂着走。
“王老板平日那么凶,咋刚才这么怂哟。”客栈的伙计小坤从厨房走出来,靠着柜台,跟老谭说道。
“出外条子,哪有胆子?”老谭边说边偷笑着。
……
……
黑龙桥下河水潺潺的流着,旁边一个小酒馆里,坐着两个人在小声说着什么。
面皮白净,贼眉鼠眼的小个子叫建娃儿,是当地有名的小痞子。只见他前倾着身子,附耳跟旁边那位大个子道:“马爷,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这个大个子仪表堂堂,威风凛凛----原来正是是马占山,马师爷。
建娃儿说完,坐端了身子,翘着二郎腿,夹了一口桌上的小菜,合着小酒嚼起来。
马占山沉默了一下,问道:“你说,这里最凶的土匪是当兵的?”
“诶,诶,马爷,我可没这么说,你不要乱说……我会掉脑袋的。”建娃儿似乎很怕旁人听见他们的谈话,一边小声说,一边四处张望。
“你说的可有凭证?”
马占山问道。
“凭证倒是没有,但您知道我能搞到好烟,朋友也不少。他们里面有个小兵仔,经常找我喝酒,每次找我的时候,都是刚有外地商客被(建娃儿用手指比了个割脖子的动作)……他就特别有钱,一买烟土都买的是最上等的货。”
“嗯。”
马占山听完,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放下两个大洋,起身准备离开。
“马爷,就两儿?”
建娃儿用袖子把桌子上的大洋拂到手上,抛了两下,说道。
马占山回头,看了建娃儿一眼,问道:“不要?”
建娃儿缩了下脖子,耸着肩膀道:“够了,够了。”
……
……
静院客栈里的大黑猫,正懒洋洋的趴在墙上,看着客栈里进进出出,收拾行李的人们。
刘玉成从二楼客房的楼梯上下来,吩咐大伙收拾好行李,检查好装备,立刻就走。
这时,那位身穿褐色呢子风衣,头戴褐色钟形帽的姑娘,一只手里甩着个绣花小布袋子,一只手里拿着根马鞭,洋洋得意地走进来。
伙计小坤见着,连忙上前问候道:“小姐,您回来啦?房间都按您吩咐准备好了。”
“啪”的一声,姑娘把马鞭往桌上一放,瞪着小坤道:“你姐姐我叫钟红玉!什么小姐前,小姐后的?!”
“是,是,红玉妹妹。”伙计小坤说道。
“什么?”
钟红玉拿起手中的鞭子,做出一副要打小坤的样子。
“是,是,红玉姐姐,红玉姐姐。”
伙计小坤咧着笑脸讨饶道。
“这还差不多。”
红玉满意的放下手中的鞭子,似乎打了个胜仗一样得意。
一旁的兴娃儿,看到小伙计的滑稽样,忍不住偷笑出声来。
“你笑啥子?”
红玉回过头,盯着兴娃儿质问道。
“你问我吗?”
兴娃儿看见红玉很不友善地盯着自己,有意开始装糊涂。
“不问你,难道我还问哪个棒槌(四川话:骂人)?”
红玉扬了扬头,毫不示弱的问道。
“诶!你骂哪个棒槌?”
兴娃儿不乐意了。
“哈不戳戳,瓜不西西,孩子(四川话:鞋子)都没穿干净的,还有哪个棒槌?”
红玉把头扭到一旁,十分瞧不起的口气道。
“你……”
兴娃儿刚想说什么,不由自主地低头,往自己脚下看了看。
嘿,只见自己的鞋子,确实脏的一塌糊涂,全是泥,把地板都踩脏了。本想回几句,一下子,连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姑娘,听你说话,也是四川人?”
刘玉飞走过来,坐在兴娃儿旁边的凳子上,把话题一转,问道。
“我是哪里人,关你什么事?!”红玉说完,也坐到身边的凳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茶壶,倒水喝茶。
“出门在外,老乡难遇,姑娘要长这么漂亮,要真是我们四川人,可给我们四川妹子提劲了!”
波娃儿跟着刘玉飞后面,走过来,坐在刘玉飞身旁,说道。
“哼!偷油的耗子----油嘴滑舌。”红玉白了一眼波娃儿道。
“诶!”
波娃儿热脸贴冷屁股,一下子讨了没趣。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刘玉飞喝了口茶,笑着说道。
“哼!范叔放了你们,我可还没放了你们。”
红玉狠狠地看了一眼刘玉飞说道。
“范叔?”
刘玉飞诧异道。
马占山听见红玉的说话,也微微侧过头来。
红玉“哼”了一声,把头扭到一边,并不答话。
这时,刘玉成和张义明走进大厅门来。
“好了,该走了。”
刘玉成示意大家出发了。
“老板,我们需要准备的干粮,都准备好了吗?”
张义明问站在柜台前的石老板道。
“都按你的要求,备好了。”石老板回答道。
“好!谢谢老板近日照顾,后会有期。”
刘玉成抱拳,石老板也抱拳回礼。
“姑娘,后会有期。”
刘玉飞见大哥出门,也向红玉抱了抱拳。
红玉“哼”了一声,跺了下脚,狠狠地瞪着刘玉飞,似乎想说什么,但把话又咽了回去。
刘玉飞楞了一下,搞得莫名其妙,晃晃脑袋,转身出门追大哥去了。
……
……
四合院的大枣子树上,有两只正在上蹿下跳,嬉戏打闹的小山雀。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把它们惊得飞了起来。
“报告!他们出发了。”
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一边跑进来,一边喊道。
小院厅堂的大门,从里面“哐当”一声被推开,走出一个乡绅打扮的中年人,一手拿着烟杆,一手背在后面,道:“好!准备收租子。”
“是。”
体格健壮的男子,像得到命令一样,立正,敬礼。
……
……
……
四川CD刘府。
佣人正端着一杯茶,恭恭敬敬地,给坐在厅堂主座上的刘德荣递来。
刘德荣不一小心,手没接住,把茶碗掉在地上,摔碎了……
佣人吓得连忙认错,蹲在地上赶紧收拾。
刘德荣一副心神恍惚的样子,并没有理会。
“老爷,你咋个了(四川话:怎么了)?”
坐在刘德荣身旁的刘太太问道。
“不晓得。”
刘德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回答道。
“你也想儿子了吧?”
刘太太看着刘德荣问道。
刘德容不说话,皱着眉头,凝视着远处,似乎在看什么……
“都去了这么多天,真不晓得这两个娃儿怎样了。”
刘太太说着说着,拿出手绢,擦起眼泪。
“好了,你莫哭嘛。玉成老成持重,老二也机灵聪敏,不会有事的。”刘德荣安慰道。
“可他们毕竟才二十多岁,还不经事。”
刘太太抹了抹眼泪。
“你忘了我们还有马师爷呢。”
刘德荣提醒刘太太道。
“马师爷是厉害,但……”
刘太太还是不放心。
“你可别小看了马师爷。想当年,马师爷可是叱咤大江南北,会友镖局的舵把子,江湖上没有人不给面子的。再说,我还花了大价钱,从熊司令那雇的六位特战卫兵,那都不是吃干饭的。不得有事的。”
刘太太听完,勉强“嗯”了一声。但似乎还没见到两个儿子,什么好听的话,也就是听听。
……
……
……
川西山间的道路上,行军的部队突然停了下来。
“建川,前面什么事?”
李司令问道。
“我去看看。”
樊副官说完,抽了一下马鞭子,往队伍前面奔去。
“二娃子,这次回CD,记到第一时间,把那个龚彬给老子逮(四川话:抓)过来!老子要亲自审问他!”
李司令骑在马上,对着旁边的潘副官吩咐道。
“是,司令。”
潘副官骑在马上,敬了个军礼回应道,但马术又不好,差点掉了下去,惹得旁边一个兵仔捂着嘴偷笑着。
“报告司令,前面路边有个石碑,我们一个老兵仔看到,给吓死了。”
樊副官骑马返回报告道。
“啥子?吓死了?碑?啥子碑?老子去看看!”
李司令说完,“啪”地一声,抽了战马屁股一鞭子,往队伍前面奔去,樊潘两副官紧随其后。
……
李司令策马奔到队伍最前面,只见路边围了一堆兵。
“快让!快让!司令来了!”
一个兵仔喊道。
众围观的兵仔听说司令来了,纷纷让到一旁。
李司令一个纵身,从马上跳下来,走上前去。
只见道路一旁的平地中间,立着一块石碑,上面赫然写着“七杀碑”三个大字。碑上还书有“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
这一串血红色的七个“杀”字,如恶鬼凶魔一般,让人看了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这是啥子碑?”
李司令眼里充满了疑惑,转头向身边的樊副官问道。
“司令,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就是当年张献忠屠川,留下的石碑。”
樊副官回答道。
“格老子的!就是那个狗日的杀人魔王的碑!给老子拿手榴弹来!”
李司令听到张献忠的名字,突然怒火中烧。
“要好多?”
樊副官问道。
“给老子绑满!绑满!”
李司令怒气冲天地命令道。
“司令你要炸山挖矿啊?哪需要那么多?”
潘副官不解的问道。
“你个懂个球!一边切(四川话:去)!”
李司令吼道。
“快去按司令的命令办!”
樊副官对身边一个兵仔头头命令道。
……
“天底下,都认为我们四川人,是湿木疙兜(四川话:树根),哪个都敢来欺负我们。你们今天都给老子记到!但凡大是大非,我们四川人,从不拉稀摆带(四川话:不含糊)!任何人,都不可能亡我们四川!”
“是!”
众兵仔齐声道。
“报,绑好了!”
一个兵仔头头报告道。
只见这“七杀碑”上,上上下下,绑满了手榴弹,估计得有十来个。
所有手榴弹的引爆线,都系到了一根绳子上,交到了李司令手里。
“所有人退后,看老子炸了这个王八羔子!”
李司令大喊一声,所有人赶紧躲得远远的,隐蔽起来。
李司令小心翼翼地牵着绳子,在樊副官的陪同下,走到远处一棵大树后面,大喊一声:“小的们!给老子看到!”
说完,使劲一拉手里的绳子……
“轰轰轰”的爆炸声猛然响起……震耳欲聋……贯彻山谷……
……
手榴弹都炸完了,所有人惊魂未定。
李司令拍了拍帽子上的灰,从躲着的大树后面走了出来,走到原来立着石碑的地方。
只见那块地上,除了一个半人深的大坑,已经没有任何石碑的痕迹……
……
李司令转过身,环视了一下身后的众兵仔,慷慨淋漓道:“你们听到!人活人死一杯土,背时倒灶几百天。哪个把我们四川人惹急了,天皇老子也给他捅下来!”
“是!”
众人齐声应和。
……
……
滇西山岭的小路上,刘玉成一行人正在赶路……
突然!
“砰”的一声枪响。
走在队伍中间的马夫,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