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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浴火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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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斟鄩太禹殿外。
  关龙逢的被关在棺材里,放在火里烤着,熊熊火苗很快就把棺材吞噬了。
  “啊~啊啊~”
  不一会关龙逢就声音嘶哑了,火焰吞没了棺材,棺材中传出了关龙逢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是关大人的声音吗?”大臣们双腿都开始感觉发软了。
  这时候棺材盖动了起来,随时就要被掀下来。
  “关龙逢,你死了还要骂我,今天朕就让你化为灰烬。”履癸抽出双勾直接按住了棺材盖。
  这时候所有人都不敢上去求情,生怕自己也被放入火中。
  这时候走上来一人。
  “大王,不可如此!当心让百官心寒!”
  是谁这么大胆量?
  百官仔细一看,心中明了,也就是他才敢这时候劝履癸。
  此人身材壮硕,药神挺拔,猛地一看就如履癸一样,但须发已经白了。
  正是夏伯无荒。
  “大王,手下留情~”另一个气度非凡的老者走了上来。
  正是夏伯姚常。
  夏伯无荒和姚常是履癸的王叔,两个人实在看不下去了,赶紧过来抱住履癸。
  履癸听了心里也是一惊。
  “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可不是战场。也罢!“
  双勾一用力,就把棺材从火堆上勾了下来,已经被烤黑的棺材带着火星滚了几个跟头,棺材盖也飞到一边上去了。
  关龙逢被从棺材里面甩了出来,还好虽然棺材都着了火,好在棺材板很厚,棺木里并没有着火,关龙逢被烟熏的浑身漆黑,趴在那不停地咳嗽。
  无荒和姚常赶紧跪倒。
  “谢大王开恩。”
  费昌过去扶起关龙逢,老头的胡子都被火苗给烤焦了。
  费昌对关龙逢说,“赶紧谢恩!”
  关龙逢还要倔强。
  “大宗伯无荒那么高身份都是为了你下跪,你还为了你自己的那一点面子吗?”费昌示意关龙逢望向无荒。
  关龙逢逐渐冷静下来看了一眼,无荒和姚常都跪在殿外。
  关龙逢老泪纵横,跪在地上。
  “关龙逢谢大王开恩!”
  履癸一时间不好下台阶“各位王叔爱卿都起来吧。朕暂停重修长夜宫,待得春耕之后再进行。民夫都可从国库领一斗粮食回家,作为多日劳作的酬劳。”
  群臣看的目瞪口呆,此刻大殿外一片死寂,只有灰烬燃烧的荜拨之声,这一点细小的声响却让众人感觉心惊胆战。
  几天之后再上朝的时候,朝堂内一直鸦雀无声,履癸自己的都觉得无聊。坐在王座上盯着下面的群臣,突然他看到了伊挚。
  “伊挚先生,请上前来!”
  履癸对伊挚一直都很尊敬,履癸为了缓解下僵硬的气氛,就召伊挚上前来。
  “先生以前说直谏为贤,朕觉得这些直谏的老臣,不过是想通过违逆朕的王命,只是为自己挣一个忠臣的名声罢了,沽名钓誉之辈,有几个人又能真正能为朕考虑,奈何?”
  尹对曰:“夫美名者,言之必美言;
  美者行之,必美人。
  大王如果践行美的行为,则美名定然在大王这边!那些搬弄口舌的臣子怎能能够得到美名呢?”
  履癸默然悦服,“还是先生境界高。朕拜服。”
  罢朝。但是履癸还是没有放出来以前那些喧哗的大臣。关龙逢也病了,已经很久没有上朝了。
  接下来几个月,履癸三五日一上朝,伊挚数言稍宽民力,最后终于都宽恕了那些臣子。
  赵梁说“大王饶了群臣,恐复有哗者。”
  履癸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这日散朝之后,伊挚突然不想回到驿馆去,就沿着斟鄩的大街走着,记起来以前和天乙和仲虺湟里且一起在斟鄩采购货物的情景。如今只有自己一个人,就找了一家酒肆,对着夕阳喝了起来。
  伊挚喝到微醺就晃晃悠悠的往驿馆方向走去。
  路上看到也有喝醉的人,醉的人扶着不醉的,不醉的人搀着醉的人,那两人相和而歌。
  “盍归矣,盍归矣!”
  伊挚感觉来了斟鄩之后,退而闲居,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此刻听到这两人的歌声,不觉得也吟唱起来。
  “觉兮校兮,吾大命格兮,去不善而就善,何不乐兮!”
  几日后上朝。
  “大王~伊挚来斟鄩日久,向大王请辞回商国探视。”
  伊挚和履癸请求暂回商国。
  “这个~望先生早去早回~”
  履癸没有好的拒绝的理由,又不好直接得罪伊挚,就同意了。
  白薇和小童帮伊挚收拾了行装,伊挚去了费昌和关龙逢终古等府邸一一辞行,准备翌日启程回商国。
  春雨绵绵,屋檐上的茅草滴着晶莹的水珠。
  一个黑色的婀娜的身影出现在伊挚的窗外。
  伊挚内心一片喜出望外。
  他知道那个人是妺喜。
  “先生你要回商国了吗?”妺喜没等伊挚说话,冲口而出。
  妺喜听说伊挚要回商国,顿时感觉心像是被人掏走了一样。
  “娘娘“伊挚忙起身迎了过去,帮妺喜收好雨伞和取下外衣。”你来到我这里,不怕大王会疑心吗?“
  “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大王去城外的军营和那些虎豹熊罴等将军一起喝酒去了,今晚不会回来的,宫中一切都由我做主。我有一小门可以出得宫来,没有别人能够看得出来。”
  “挚给娘娘奉茶!”
  “不,今天我要陪先生喝酒!”
  伊挚只好让白薇和小童准备了美酒,然后让小童和白薇都下去休息了。
  伊挚和妺喜两人对坐着,谁都没有开口。此时无声胜有声,二人静静的互相望着。
  “先生不陪妺喜喝酒吗?“
  伊挚一楞,赶紧举起酒爵,妺喜也举起酒爵。
  烛光中的二人开始在淅淅沥沥的春雨中对饮起来。
  妺喜甚是豪爽,杯酒必干。
  伊挚只得作陪,慢慢伊挚觉得自己已经醉了,开始痴痴的看着妺喜。妺喜依旧笑靥如花,双眼中满含笑意。
  “天下,那是你们男人的,我们女人能得到什么,也就是男人的宠爱罢了,我也想要你的心,你能给我吗?”
  妺喜一下子就到了挚的眼前,双眼直直的盯着挚,那双眼睛清澈的湖水下似乎藏着火焰。
  “娘娘你醉了!”挚似乎感觉到火焰就要把他烧成了灰烬。
  “挚,你今天怕你没有用了,我妺喜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拦得住!”
  “娘娘有事尽管吩咐!”伊挚突然有点害怕的想逃走。
  “我哪敢吩咐挚先生呢,不是挚先生一直在吩咐我吗?你们不就想我迷惑天子,好让天子丧失民心,你们好有机会夺取天下吗?”
  挚吓得赶紧跪倒,“娘娘这些话如果让天子知道,我们就是百死也不为过啊,娘娘切不可乱说啊。”
  “伊挚先生,你也有怕的时候,如果不想让我告诉天子,那你就陪我喝酒。”伊挚无奈只有陪着妺喜开始喝酒。
  “娘娘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就从你走了之后。你知道见不到你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妺喜迷离着双眼看着手中酒爵中的酒。
  “娘娘冰清玉洁,挚对娘娘从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挚开始头上有点冒汗了。
  “难道上次我走火入魔,你就以为我一切都忘了吗?”妺喜格格的笑了,伊挚感觉自己就如同落入丝网的飞鸟,越是挣扎越是动弹不得。
  伊挚索性放开了一切,此时窗外的海棠又开了,香味飘了进来。
  伊挚这次真的醉了。原来醉了这么美妙啊,很多平日不敢的事情,自己竟然做的这么好。
  伊挚亲吻抚摸了每一寸妺喜的肌肤,妺喜浑身潮红,两人春夜阑珊。
  窗外雨声轻敲着,屋内却是温暖如春,一切如此美好,只愿天如果一直不亮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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