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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无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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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回到履癸太行山追赶天乙的那一天。
  巍巍太行,从南到北绵延千里,分隔开了大夏的中原和商国所在的东部。
  大夏的连山之卦就如这雄伟的太行,让人不由得高山仰止,看起来永远是那样坚不可摧,就如履癸生来就是大夏天下无敌的天子。
  天乙几个人哪里是履癸的对手。
  “大王,商国天乙不见了,应该是趁着夜色逃下了山!”
  “跑了?!算他命大,由他去吧!”
  天乙跑了,履癸觉得有点索然无味,天乙其实也没有犯什么大错,兴师动众亲自追来,似有失天子的风度。
  很快履癸就把天乙抛到脑后了,他现在很想念妺喜。
  回去的时候履癸莫名有一种怅然若失,转眼西边又已经是晚霞由红变黑,天空如墨。
  来的时候追赶天乙连夜赶路,回去也没必要连夜赶路,履癸就地扎营。
  履癸莫名的心烦,他无法知道,他犯了这辈子最大的一个错误!
  “大王,喝酒!”
  履癸身边的虎豹将军看出履癸心情不太好,就过来陪着履癸喝酒。
  履癸喝了很多酒,竟然有了些醉意,侍从服侍履癸安歇后,履癸就沉沉睡去。
  履癸突然看到一群黑衣人拉扯着一个女子,女人柔美的腰身那么熟悉!
  “妺儿!?”
  妺喜鬓发散乱,双手被两个黑衣人拽着,露出了一双如雪的玉臂。
  “大王,救我!”妺喜朝着履癸的方向喊着,身不由己被黑衣人用力拉扯着远去。
  履癸大怒,飞身奔了过去,竟然离着妺喜竟然原来越远。
  “妺儿!妺儿!”履癸不由得大急。
  履癸睡梦中醒过来,履癸用手抹了一把,发现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身上几乎也都被汗湿透了。
  履癸第一次有了恐惧的感觉,这种恐惧就是失去妺喜。
  当一个人男人有了爱的人,就有了为了爱人付出一切的盔甲,同时也就有了爱的软肋,在爱里面男人总是比女人要柔软。
  履癸大喊,“来人,整队出发!”
  履癸现在一刻也不想等了,他恨不得立即飞到斟鄩,现在就要立即见到妺喜。
  “大王有令!连夜赶回斟鄩!”
  近卫勇士们被从鼾声四起的帐篷中叫醒,很多人莫名其妙,“都城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一路上履癸也不坐战车了,骑着马一路飞奔,除了虎豹将军等几个将军紧紧跟随着履癸,其他勇士都被落在了后面。
  饶是如此,履癸进入斟鄩的时候,城中已经是万家灯火。
  履癸大步回到宫内,走入容台看到妺喜还好地坐在那,终于放下心来。
  妺喜正在灯下出神,面色悠悠,柳眉微微蹙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妺喜的神情让履癸心中大震,“妺儿一定也在思念自己。”
  妺喜还没反应过来,“嘤咛”一声就被履癸抱在了怀里。
  “妺儿,你是在想我吗?朕梦中梦到你被人抢走了,吓死朕了。”
  “大王,什么也不说就匆匆走了!妺儿正为大王担心呢!”妺喜娇羞的说。
  “朕天下无敌,妺儿不用为朕大新。但是朕担心妺儿,以后朕再也不离开你了!”
  妺喜听到这里,抬起眼睛看着这个男人,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爱上自己了。
  履癸让自己融化在妺喜身上不知有了多少次,还是不能缓解怕失去妺喜的恐惧。
  男人一旦爱上一个女人,他就有了弱点,他的一切都因为有了所爱的人才有了意义。
  履癸回到妺喜身边,对妺喜变得更加痴迷。当一个男人爱上了这个女人的全部,这个女人就成了天下的独一无二,这个女人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永远也不会有审美疲劳。
  妺喜本身除了外貌,还有很多能够让人惊为天人,妺喜歌舞天下很难再出这样一个女子。
  妺喜翩翩起舞,轻轻唱起那哀婉的古风时候,履癸哪复知世间更有要紧事,便死亡在旦夕也顾不得。
  “朝中的天下之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在乎你,我只想陪着你一个人。”
  履癸从此和妺喜一连昼夜为欢,连续几天都无有断绝,妺喜也是酣畅淋漓,每次都是软泥一样连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王,你弄得妺儿都无法跳舞了。”妺喜浑身酸软,实在有点承受不住履癸了。
  女人和谁在一起,通常取决于哪个男人更爱她,哪个男人更有权威。
  男人更爱哪个女人,通常都取决于哪个女人更漂亮,更懂风情。许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哪个女人更不爱她,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会让男人爱的要发疯。
  履癸就这样爱上了妺喜,天下也的确再也没有第二个妺喜这样的女人了。爱江山更爱美人,没有了美人,对履癸来说江山也没有了意义,尤其履癸这种生来就有的江山。
  “什么太康失国,都是太康太弱了!”对自己的勇猛,履癸很满意,对于身边的两万近卫勇士,履癸也很自豪。天下无敌的履癸相信这江山永远是大夏的,也永远是自己的,任何人都不会构成任何威胁!
  履癸已经多日不上朝了,两人日午而起,以为还没到早晨。
  正是起而新妃晓妆色,履癸亲自为妺喜梳妆,收拾的容色殊丽之后,盛宴就要开始了,宴饮的时候就开始歌舞。
  大夏宫中的众姬之歌,履癸看了没什么兴致。
  “看来大王今日兴致不高!妺儿给大王跳一支新舞吧!”
  妹喜辄自起舞,对妺喜而言,舞蹈就是她无法诉说的语言,舞姿柔美之中,似乎有一种魂牵梦绕的伤心。
  歌声想起,缥缈的声音时而如爱人在耳畔的倾诉,时而如天空中仙子的天籁。
  妹喜一开喉而天下无人矣,妹喜一举袖而天下无容矣。
  妺喜歌舞停住的时候,侧目看到履癸一直在看着自己,眼前这个男人给她虚荣的满足,却缺少了伊挚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
  妺喜在宫中越来越空虚,那种心里空落落的感觉,让人坐立不安,什么都不想做。
  “该死的挚,你救出了天乙,就这么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吗?”
  这日赵梁来了。
  “请大王废去天乙的方伯长。”赵梁还是放不过天乙。
  履癸正要说话,妺喜先说话了。
  “请问赵相,天乙国君有何过错,要废去方伯长。”
  “天乙装鬼,欺骗天子,这还不是大罪吗?”
  “天乙被关在牢中,估计根本不知情,都说是手下的那个庆辅胆大欺骗大王!这事本身就无真凭实据,那鬼魅似乎就是真的,随时就要取了我的魂魄去,我如今想来依旧后怕!”妺喜说着似乎又看到了那天的鬼。
  “妺儿莫怕!那就让天乙把庆辅送来夏都治罪!”履癸抱住了妺喜。
  “大王,庆辅不过是一个将军,这些事情一定都是伊挚安排的。大王不如让天乙把伊挚送到斟鄩来请罪。
  没有了伊挚,那个天乙就像失去了翅膀,不管什么玄鸟,他都飞不起来了!”妺喜说着伊挚冷漠的似乎从来不认识伊挚一样。
  “那个伊挚朕也很是喜欢他,就让他进朝来吧。那个天乙就随他去吧,没有了伊挚,就不用担心他了!”履癸道。
  妺喜见不到伊挚,无聊寂寞的日子,只有在纵欲后才能得到些许的满足。但是越是这样,越是空虚。
  阳光再次照进了容台的寝帐中。
  丝绸乱滚的锦被中,妺喜睁开了眼睛,头发散乱斜垂下来。一边履癸依旧在睡着,厚实的胸膛足有一般人的两个厚。
  阳光透过窗上的纱布照进来,空中飘着些许的灰尘。妺喜逐渐变得喜欢宿醉了,早上宿醉之后醒来,心里莫名的空落落的。
  “我讨厌这样的太阳,如果现在依旧是晚上那该有多好,我们依旧唱歌跳舞。我讨厌每天这样受太阳限制,不喜欢这种阳光下的寂寞。”
  妺喜知道自己又想伊挚了,但她不愿意承认。
  这种思念的寂寞就如心底的痒,想抓却没法抓到。只有举办更大的宴会,喝更多的酒,妺喜就这样一夜一夜的跳着。
  直到筋疲力尽,沉沉睡去,让履癸抱紧自己。妹喜心安意适,一味享受这履癸对自己的宠爱。对女人来说,虽然爱一个人很重要,有时候被一个成功的男人爱着,这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爱一个人或多或少总会受伤,而被爱大多时候会有一些虚荣的满足,而心里得不到满足,却能得到物质的满足。
  妺喜与履癸住在容台之中。容台在后宫的中心,妺喜这里歌舞的声音经常夜半远远的传出去,后宫嫔妃议论纷纷。
  “人活着总要无奈的面对别人的口水之祸吗?!”,妺喜虽然不在乎这些人,但也感到很不自在。
  “大王,妺儿多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大王多好啊。你是大夏的天子,妺儿得到大王的宠爱,如天高地厚,生死难忘。只希望大王有万岁之寿,却是不能奢望大王天天陪着妺儿一人了。”妺喜叫醒了履癸。
  “能够活到一百岁的本来就很少,即使活到了一百岁,昔日的朋友也都老去了,也是了无生趣。如冬夜稍长,但是白日又短了。夏天的时候岁虽然白天长了,但是夜晚又短了。朕身为天子也是无可奈何~“履癸也不禁感慨起来。
  “是啊,凭什么我们要总受日夜的限制!”妺喜嘟嘟起小嘴。
  “人虽欲为尽日之欢,长夜之乐,奈何长庚西坠,启明东升,人生几何不如愿也!即使朕为大夏天子也没法改变日夜长短啊!”履癸很少见到妺喜如此,顿时来了兴致,抱紧了妺喜,就要亲热。
  妺喜娇羞的推开履癸。
  “妺儿有个一想法可让长夜永在,而且不被别人打扰我们。我们就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一直喝酒唱歌跳舞,可以随便跳,不用担心别人来打扰我们,别人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再也不用受那些宫里的其他妃子指手画脚,再也不怕那些背后的言论。我们即使大声的唱歌,音乐多大声音,都没人听得见。”
  “哦,妺儿有什么好办法?”
  “建一座长夜宫!”
  “长夜宫!那将是怎样一座宫殿?”履癸听了之后,也在憧憬长夜宫的样子。
  “一天可以象一个月那样长。我们可以想睡就睡,想喝酒就喝酒,想唱歌就唱歌。再也不用受日起日落的的限制,大王以为如何?“
  妺喜说着说着双眼流露出欣喜的光芒,仿佛她已经看到了长夜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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