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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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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黑门13年/地点:书中的达隆郡
  集中注意力,要聆听所有人的气息。就在台板之下,一个孩子不均匀的呼吸声传到了我的耳中。
  “各位,杀人的罪名我认了。是我杀了这些人,与我的同伴没关系,现在他们要是想逃,你们可拦不住。”
  加文拉德:“怎么。。。?”
  昆波:“刚才还说一定不是你们呢!这么快就不算了?”
  杰克:“我为塞壬·巨浪担保,他是我的朋友,曾在一次海战中救过我的命。如果有谁敢逮捕他,我的舰队可不答应。”
  克尔苏加德:“诚实地说,我并不喜欢这些家伙,可这小子即便认罪了,但圣杖必须得到修复!”
  乌瑟尔:“你在包庇谁?就在刚才你连作案时间都没有!”
  “我的力量可不只来自于圣光。[魂力黑景]!”我在雷德帕斯嬷嬷的魂魄上缠绕魂力,使她成为肉眼可见的,一有形体,她也就可以说话了。
  修女之魂:“你们在做什么?想抢我的宝贝么?”
  高老头:“这是什么邪恶的魔法?难道黑影就是雷德帕斯?”
  “嗯,灵魂刚从肉身分离时会有一段迷茫的徘徊期,之后或长或短才会被死神、鬼差等地狱公务员带走。”
  索伦:“圣光在上!这无疑是黑魔法,但又。。。。”
  乌瑟尔:“孩子,你。。。你是活人么?”
  “我。。。不是。”
  同伴们不知我要干什么,大家都一时没了话,他们全都聚集到我身边,表示不管如何都支持我的决定。
  昆波:“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亡!灵!”
  克尔苏加德兴奋得凑近两步,嘴角竟还带有一丝笑意:“有自我意识的亡灵?!”
  靠,克尔苏加德日后的所作所为竟是由于曾经见到了我?他狂热地追求死而复生,使他的儿子再度成为具有独立人格的活体生物。他的研究愈演愈烈,假借于勒开发团队的幌子进行地下人体实验,最终事情败露,安东尼达斯派出战斗法师集团毁灭了通灵学院地下的研究所,逮捕克尔苏加德,并将其流放到了诺森德,他在那里遇到了前任巫妖王耐奥祖,安士白在地狱的政变失败后,来到现世,将亡灵瘟疫的配方以及魂力的使用方法告诉了巫妖王。耐奥祖是兽人七大部族的第三任大酋长,后被图拉扬将军击败,他被欺诈之神基尔加丹从虚空的漩涡中抓了出来,由于他的失败,基尔加丹剥夺了他的肉体,将其灵魂冻在一块冰里,扔到了诺森德受苦。安士白用统御之盔使得耐奥祖痛苦的灵魂得以解脱,使他可以通过统御之盔来控制瘟疫毒杀的亡灵。克尔苏加德在冰封王座下学习多年,他的皮肤和血肉早已腐烂冻黑,成为了第一个法力无边的大尸巫。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在今天,他见到了我这个亡灵。
  (克尔苏加德死去的儿子叫——帕奇维克。)
  我定了定神,我得拯救儿时的我,而牺牲现在的我,这成了一个悖论。就算克尔苏加德现在没遇上我,以他的执念也必然会成为冰封王座下的一条狗,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雷德帕斯嬷嬷这会儿似乎意识清醒了,她赶忙说道:“怎么回事?我死了?”
  高老头:“嗯,你死了,你不该为了神器而心存杀念,并且没有及时忏悔你的业障。”
  修女:“不对,我死在一个恶魔手里!是沃迪恩这个小丑带来的孩子!”
  我没想到嬷嬷看到了凶手,这下弄巧成拙了!
  沃迪恩一脸尴尬、惊慌,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你们不能因为这个恶鬼的话就冤枉我的孩子!这就是个戏法!”
  乌瑟尔:“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子是怎么做到的,但我能感受到它就是嬷嬷的灵魂。而绝不是什么戏法儿。”
  我连忙将魂力召回,不让嬷嬷继续指认凶手,但这样一来更显得我要隐瞒什么。
  加文拉德:“在他们的死亡时间里,你在台下跟我说话,你确实没有作案时间,阿尔萨斯说袭击他们的是个小孩儿,嬷嬷又说凶手就是那个孩子。自称亡灵的牧师,如果把一切都连起来看,你一定是想包庇那个孩子!”
  “厄运公爵!你。。。你是(他娘的:心声)名侦探吧?”
  “好吧,好吧,是要包庇那个孩子怎么样?如果你们不放了他,我就把圣杖摔碎!”我扯开抓着衣领的枯手,把圣杖的皮带扯开,将其高举过头顶。
  但主教们的表情却很冷漠,除了古登脸上的肥肉痉挛了一阵之外。
  昆波:“人命和器物之间,我们分的出孰轻孰重。”
  不对呀,我在脑中快速思索,这是真的么?如果是真的,我的平凡生活不可能又进行了十年之久,洛丹伦早就把恶魔附体的孩子监禁、流放,甚至献祭了。
  从镇子的四面八方,传来整齐划一的军号声,一个小时还是到了,国王军包围了广场。
  一个头戴翼盔、满脸横肉的大胡子将军乘着黑马在士兵的拥卒下快速跑来。
  加里瑟斯:“谁敲响了警戒钟?达隆郡的领主,出来!”
  没人回复他的话,塞壬和约瑟夫还在死斗。
  加里瑟斯吼道:“约瑟夫·雷德帕斯!”
  塞壬眼见对手被连连呼唤搞得分神,加紧剑势,一压,一靠,用剑柄一带,竟把混轮天决抢到自己手里。
  加里瑟斯:“嗯?娜迦?全军士兵,盾猛阵型!”无边无沿的士兵人海全都举起了重盾,防止身为剑士的塞壬突围。
  那些手持火枪的狙击手都占领了楼房上面的制高点。一大群弩兵也在重盾军团后面排成了一列。
  就算我们敢于在一对一的精英对决中面对任何高手,但在训练有素的正规军包围下,也不敢轻易言战。
  我对祖塔和敏娜使了个眼色。他们心领神会,赶在塞壬回来的档口,祖塔将台上全部的阴影利用起来,将所有人拖入暗影世界。
  加里瑟斯赶忙调动军队:“是暗矛巨魔的暗影猎手!快放箭!”
  敏娜立即变身,钻到了台板下,逍逍用纸刀抵住了阿尔萨斯的脖子。
  加里瑟斯大叫不好,连忙摆手叫停,这一波致命的弩箭愣是没放出来。
  原来加大帅是个近视眼,又觉得戴眼镜儿显不出自己身为大将的气魄。台上的情况如何全都得靠身边的副官口述。
  加大帅这一没主意,国王军全都慌了手脚,敏娜用脚爪抓着儿时的我从台板下钻了出来,也一同投入暗影的怀抱,不一会儿的工夫,我们顺利地进入了阴影界。
  周围漆黑一片,一开始只有昏迷的泰格的呼噜声,紧接着,暗影界中炸了锅似得,其实就连我都没进入过暗影国度,同伴们一阵大呼小叫,还伴随着古登的咒骂声和索伦、莉亚德琳的祈祷。
  “大伙儿安静!”周围突然肃静起来,只有突兀的达尔文叫了一声:“我要死啦!”
  “安静,安静点达尔文,我们暂时安全了。各位,请听我说,我不是有意为难几位主教和圣骑士大人,实在是形势所逼,才不得不将各位当成人质和事后的证人。”
  高老头:“你们要怎么样?”
  “能否放过那个孩子?”
  乌瑟尔:“你得给我们一个理由,不然他就要接受圣光的审判!”
  “各位已经动摇了,不然也不会任由我们拉入暗影界。是这样的,我不妨直说好了,这个孩子就是儿时的我。我们一行人是未来的时空旅者。如果我在小时候就死了,很多人会死,我也不知道我小时候中了什么邪,我想有咱们在的话应该可以净化我心中的梦魇。”
  古登:“这可太扯了!”
  昆波:“确实不可思议,你们是青铜龙族带来这个时代的么?”
  “不,其实。。。是神话守护者门罗。”
  “啊哈,我替他证明,如他所说。”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在暗影世界响起,竟是前教皇法奥的语声。
  古登口中的字句略显颤抖:“你是。。。?”
  法奥:“哦,古登,我最聪明的孩子。”古登是洛丹伦主教,跟法奥在同一所教堂担任教首,所以二人虽说不是特别熟络,但肯定是认识的,教皇虽然换了身体,附身在一个老信徒身上,但嗓音似乎未改,所以被古登听了出来。法奥不说他虔诚坚定,却说他聪明,可见也对其投机取巧的性格有所了解。古登立时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塞壬:“谁呀?”
  敏娜说风凉话般回应:“是一个装死的大人物。”
  法奥:“请多多关照。”
  乌瑟尔也是这个教区的圣堂大骑士长,他叹了口气:“不是说这个秘密不能说出来么?老师。”
  法奥:“呃。。。计划有变,这个孩子肩负的重任实在比我还沉。他不能死在这,你们听过那个预言之子的传说么?”
  昆波:“你们一直在说什么呀?那个陌生的气息是谁?我竟没法看透他的心灵,好强的圣力!”
  高老头显然也听出来了,他对昆波解释道:“你们在五年前海加尔朝圣的时候不是见过么?”
  海加尔山是艾泽拉斯最高的山脉,种植其上的世界之树——诺达希尔所在的高地就是各教派公认的最接近神的地方,不论是信仰洛阿大神的巨魔、信仰自然之母盖亚的牛头人、信仰战神加鲁的兽人、信仰天父的圣光教派,只要到了诺达希尔之下,都会把往日的仇恨放在一边,这也是全艾泽拉斯最接近联合的时刻,但在黑门22年,天灾军团引狼入室,污染之神阿克蒙德降临凡间,在海加尔山的山脊上,上演了一场保护母亲树的宏大战争,被后世称为海加尔圣战,最后阿克蒙德被栖息在诺达希尔之上的亿万小精灵燃尽灵魂的强大轰炸炸死,才保全了这处圣地。圣光七十二柱确实每五年举行一次集体朝圣活动,这我也是从报道中看来的。
  昆波:“啊!!!教皇!??”
  法奥:“您可安好?”
  昆波:“谢谢您的关心,您呢?几个月前,我可是刚参加完您的葬礼。”
  法奥:“不好意思,我还活着,呃。。。起码精神还活着,我用了附体之术。”
  昆波:“哦~~那。。。您刚才说预言之子的传说,我们这些上了年岁的人都听过,难道您的意思是那个故事是真的,而且主人公就是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牧师?”
  法奥:“亏您还能想起刚才的话题,我都差点忘了。。。嗯,确实是这样,您是为数不多的可以使用心灵之眼的人物,如果不信,您不妨亲自看看。”
  昆波:“我早试着看过了,但是您也知道,精神圣言的发动有个先决条件,就是比被倾听者高出数倍的圣力,这个年轻人的圣力储备在我的六、七成,我是无法倾听的。如果您看过的话,就别卖关子了。”
  法奥:“嗯,我看过这个孩子的心,他就是传说中身为亡灵的预言之子。”
  “教皇大人,别再提那子虚乌有的预言了,我只是本着自心行动的小小信徒罢了。如何发落儿时的我,就全听您一句话了。”
  法奥:“大家请别再叫我教皇,我的人生已经退休,就更别提工作了。至于这个孩子,现在如果放任不管,他内心中的东西会把他自己弄垮的,你们听,他早就昏迷了。我的意思是,既然这么多教廷的兄弟姐妹齐聚在暗影之中,我们不如就此完成圣杖的充能。”
  克尔苏加德:“法奥先生!您是怎么复活的?”
  法奥:“我是靠把灵魂附在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老人身上,才得以苟延残喘,贵公子恐怕是不可能了。”
  克尔苏加德:“那圣杖能不能复活他?”
  法奥:“朗基努斯之枪可以转嫁灵魂,但如果大法师先生把别人的灵魂转嫁到贵公子的遗体上,那孩子也不是您儿子了,理论上来说,一切违反自然规律的事情都会招来业报,所以我劝阁下不要存太多执念了。”
  克尔苏加德绝望而又愤怒:“凭什么那个亡灵小子就不算违反自然规律?凭什么我的帕奇维克就活该去死?”
  法奥:“预言之子的复生是别人促成的,他本身没有非分之想。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请您一定保重。”
  听见教皇的劝慰之语,克尔苏加德沉默良久,突然哭号起来:“混蛋们!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的!我儿子不能复活,你们也别想!”
  法奥:“唉~~您本来可以做个好人的。。。”
  艾比:“老头儿!你先别管他了,赶紧弄吧,我们得尽快找到回去的方法。”
  加文拉德对塞壬说:“鱼怪,我早知道你们不是坏人,但杀人偿命,我和乌瑟尔的这么多部下都死在那个孩子手里,你们说要留着他,就连教皇都说要留住他。但这不是破坏整个法律制度么?”
  塞壬:“你们人类的事儿我不懂,但谁要敢动小小哈德利小子,我就一剑砍了他。如果是你,加文拉德,就得等上坟的时候,咱俩再开怀畅饮了。”
  法奥:“别老死啊死、坟头棺材的,会招来霉运的,是这样,加文拉德,洛丹伦法律规定十岁以下不会受到法律制裁,顶多流放或监禁,死者不能复生,请您以大事为重。”
  加文拉德:“乌瑟尔!就这么算了?”
  乌瑟尔:“我信任老师。”
  法奥:“这个孩子不会不接受制裁,只是方式,我想让沃迪恩兄长来监禁他,只要不出那个塔伦米尔太远范围就可以,刑期一直持续到他的死亡和新生。大家伙没有什么意见吧?”沃迪恩承应了一声,接着就没人说话了,除了克尔苏加德对所有人徒劳的低声诅咒。法奥继续说道:“现在更可怕的事情不是这个孩子本身,而是他体内的东西,那东西并非灵魂,并非诅咒,更不是寄生鬼,但它邪恶的气息令我瑟瑟发抖。。。。。。。。。。。。。。。。。(兔笔康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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