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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无影无踪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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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黑门13年/地点:书中的达隆郡
  枯手自盒中探出,根本容不得我反应,就一把攥住了我的衣领,敏娜这种胖鸟的承重本来就很低,带着我这种身材瘦弱的还好,再加上这个沉重的匣子,她已然不堪重负。嘴里冷漠地喊着:“不。。。不行了,紧急降落!”
  在急速坠落的过程中,盖子由于重力而掀翻,我看清了装在里面的东西,这是一把生锈并且杖首部分有些损坏的金属法杖,上面勒着两条固定皮带,这确实就是曾经在白衣少年手中见过的朗基努斯,但在未来它可不是这副衰败的样子。
  枯手仍然抓着我的衣领不放,但是它没有更加危险的举动,在他小臂上有个腐烂得看不清楚的纹身,从手的大小还有胳膊的粗细来看,它生前属于一个女人。
  敏娜瞅准了一个混在百姓中逃走的贵族胖子,果断决定在他身上着陆,几名他的保镖只是回头犹豫了二十分之一秒,就决定抛下这个累赘。因为,达隆郡的警报大钟已被敲响,一个小时之内,洛丹伦王国军就会赶到这个广场,由于兽人的入侵恍如昨日,所以在洛丹伦王国上至王宫贵胄,下至农夫渔人都还保持着敏感的警惕性。如果等到那时,国王军如果抓不到叛乱者,甚至有可能做出屠城的行为,这事之前也有先例,当年{席瓦莱恩堡}就是因为包藏一个从战俘营逃出来的兽人战士而被屠城,【席瓦莱恩男爵】家破人亡,这座被毁的庄园也就是日后血月神教占据的影牙城堡。但屠城的前提是国王军抓不到叛乱者,也从当地人嘴里打听不出其下落的极端情况下。
  宅心仁厚的泰瑞纳斯国王肯定不会这么做,但如今国王已入暮年,阿尔萨斯王子年纪尚青,一直跟着乌瑟尔学习圣光之道,所以洛丹伦王国的国务和军权全部交给了一个叫做【加里瑟斯】的人手中,这家伙在二战中有几项军功又兼具媚上欺下的恶棍本质,做任何事都要赶尽杀绝,美其名曰是为了国王服务,其实就是一条乱咬人的狗。我生前也是洛丹伦的国民,所以对这些人和事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些,也就明白那些老百姓为什么没了命地逃走了。
  我站了起来,检查着那只断手,它确实是活的,我能感到其中生气的流动,但它的另一头却紧紧地黏着盒子的底部。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敏娜蹲着身子说。
  在我们脚下有个憨嗓子闷声叫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要多少钱我都给。。。我有三个情妇,都给你们,让我走吧!”我这才发觉我们还站在胖子的背上,他趴着,粗脖子回不了头,还以为我们是反叛军正绑架贵族来做挡箭牌呢。我和敏娜赶紧从他身上下来,还习惯性地道了歉。他连头都没敢回,就四脚并用地混在人群中爬走了。这几年的反叛军势力如雨后春笋,从辛迪亚兄弟会这种小型犯罪组织到布莱克摩尔中将这种割据一方又相当国王的大军阀比比皆是。
  “先别管这个鬼东西。情势很不妙啊,如果我们提前撤退,达隆郡会被屠城。如果我们等到国王军抵达,我们就死定了。”
  敏娜:“我也听说过加里瑟斯,那个民族主义的疯子最后死在希尔瓦纳斯女王的手里。不过我倒觉得没那么严重,这是在故事书里,不会影响现实的吧?”
  “我们还不能确定是否对现实有影响,不能拿这么多人的生命冒这个险。现在最好的办法是让幽奈使用实体幻影,咱们的幻影被烧死了加里瑟斯应该就会罢休的。”
  敏娜:“那咱们快去救出大伙儿,趁着水雾没散赶紧撤退,但要怎么通知大家?”
  “没办法,只能暂时压制这群主教和圣骑士还有大法师,然后再跑,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好在圣杖在我们手里,实在不行就玉石俱焚。”
  简短地商量完,我俩制定了一个蹩脚的临时计划,就首先奔着台下的加文拉德和武僧们跑去。
  我紧跑几步,也用肩膀抵住了下落的巨石,以我的小身板,其实也就是装装样子,武僧们见到我都试图微笑,但身上巨大的压力压得他们根本喘不过气来。只有瞎子陈能开口说话,他是这群小和尚的长辈,师太杨和老胡死后,他们都得唯瞎子马首是瞻。盲僧听出了我的声音,也是极度费力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石球下面。。。有奇怪的。。。东西。”
  我赶忙蹲下去看,一下子就暴露了我刚才根本没使劲儿,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得和加文拉德拉拉关系,但瞎子一说,我倒好奇起来。刚一蹲身,长袍领子上挂着的大盒子‘铛啷’一声磕在地上,陈瞎子看不见我胸前这只枯手,那么石球下有东西这件事想必也是听他师侄们说的,但现在只有他能开口,其余武僧也没工夫理我,毕竟这石球太重了,如果换做塞壬也就跟加文拉德落个差不多的下场,虽然梵天巨浪剑术向不服人,但五大圣骑士在力量上也不可能输于这位自负的娜迦游侠。可是此刻任你有天大的力量,这石球也离不了肩,一米五高的台座加上石球的重量,如果加文拉德撤身就跑,那武僧们就得压成肉泥,而且他自己也不能保证可以在石球落地之前逃开。
  我的目光很难扫到呈负角度遮挡的石球底部,只好慢慢躺下,仰视下面的情景,这一看不要紧,连我这样的丧尸都吓了一跳,在石球跟台座接触的部分,分明长着两排人类的脚,中间受力最大的一对脚已经被石球压得踝骨都从烂肉里刺了出来。这副情景跟我领子上挂的僵尸手臂异曲同工,我先是被眼前诡异的场面震住,而后就纳闷起来,黑门13年安士白还没有跑到人间作乱,也没有巫妖王和大尸巫,只不过未堕落之前的巫妖王阿尔萨斯和未堕落之前的尸巫克尔苏加德都在这里罢了,这操纵尸体的魔法很像日后亡灵天灾普遍使用的魂力,但却没有缭绕的黑烟。
  “加文拉德叔叔,这些脚是怎么回事?”
  虽然大领主涨红了脸,但起码比武僧们轻松一点:“克尔苏加德那个混蛋,是他的血肉魔法!”
  “血肉。。。魔法。”
  “是的,那该死的血肉重塑法术是强大的禁忌魔法,在达拉然也是禁止被学习的!话说回来,小子,刚才的圣光屏障我看见了,在你的年龄能有这样的修为,真是天赋异禀。不过我为什么没听说过你?”
  “这个嘛。。。我很低调的。”
  “哦!那低调的牧师,请帮我找到我的剑,好让我和这些熊怪脱身。”
  “是那把有老鹰雕刻的剑吗?”
  “对!”
  “有剑就能脱身?”
  “你到底管不管?”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不过,刚才大闹会场的精灵女孩,还有这些来自各个国家和种族的囚犯都是我的朋友,你们没有理由在他们没犯罪的情况下限制他们的自由,一会儿要是真打起来,请加文拉德叔叔帮我们说说话。”
  加文拉德呲牙裂嘴地愤怒回答:“圣教军有恩必报,你话太多了,快点!我们真快顶不住了!”
  只听头顶一声鸟鸣,敏娜飞入了水雾。我只能采用最丢脸的方式爬上台座,就在我的身影即将投入水雾之前,加文拉德突然态度一转平静地问道:“牧师,我在哪见过你吗?”
  “我是萨拉塔斯未来的主人。”我忧郁地说道,因为他和我都明白,如果萨拉塔斯在未来换了主人,就说明他那时已经死了。
  他没再说话,我则头也不回得冲进混乱的战场。
  进入水雾包围,我只能看到破空的法阵和洞穿薄暮的圣光,台上的所有人都在一起大喊着,声音融合在一起,让人心烦意乱,而且听不清任何一句完整的话。
  刚试着踏出一步,就踩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我知道那是个人,一个已经不会动的人。我俯下身去,摸了摸他的脉搏,这是一具圣骑士的尸体,因为我摸到了他结实的肌肉和仅剩的一部分护颈重甲。
  我踩到的柔软部分是他的腹部,伤口周围的边缘呈现出不规则的锯齿状,重甲竟然被打穿了。
  是塞壬干的么?这么想是因为只有他和乌瑟尔拥有这么大的力量,但显然乌瑟尔不会攻击自己的部下。
  正想着,右手边的兵器撞击声越来越大。依靠听觉判断他们就在三步之外,我猛的回头,突见一把黑剑和一把金光四射的锤子正撞在一起,就在两把兵器接触的地方迸出一片火花,随后光明与黑暗仅有轻微的颤动。
  “塞壬!是你吗?”
  只听鱼人僵硬得答到:“是我,这个老头儿太扎手了!”
  “光明使者伯伯,我们不是坏人!”
  乌瑟尔:“还说不是坏人,要是你们仅仅是来反对新教的,我绝不会为难你们,甚至可以背着嬷嬷把你的伙伴偷偷都放了。可是,你们竟在这座圣台上大开杀戒!”
  “啊?我的同伴们不会没有理由地杀人!”
  “那你是说我的部下们该死?”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要说在这环境下误伤在所难免!”
  “满口谎言!他们可都是被一招毙命的!哪来误伤一说?”
  “塞壬,是你干的吗?”
  塞壬:“当然不是!刚才我一直在保护艾比她们,根本没主动进攻过!”
  乌瑟尔:“别再演戏了,从刚刚开始这头鱼怪一直缠着我不放!你心知肚明,你们一定是计划好了让鱼怪拖住我再杀了我的孩子们!”
  “我。。。我从不认为塞壬能够挡得住您。我把脑袋压给你,这件事不是我的同伴们做的,除了您口中的鱼怪,没人能洞穿圣骑士的板甲!”
  “好,到时候给我一个交代!不然你们永远都别想离开洛丹伦!”
  塞壬:“1,2,3,撤手!!!”只听一连串的哗啦之声,我感到身下的台板在颤抖,烟尘混入了水雾,两人的武器在分开的一刻,泄出的力量将台座震塌出一个大坑,我马上听见台板下面竟有个女孩的声音。这声音不是讲话,更像哑人咿呀,短短不到半个小时,这水雾中发生的突变太多了,还是不要这遮挡视线的玩意儿了吧![巨鲸座星魂术——鲸吞万里],只用了半秒,祈愿已毕,圣光随着阿门二字从我掌心喷涌而出,水雾遭遇圣光之力的分子活化,互相摩擦生热,慢慢升华蒸腾散去。
  在场的人中不乏主教及以上等级的圣光使用者,不过谁都无暇出手驱散水雾,倒让我抓住机会表现了一回。
  所有人都是一惊,没有人提前预料到突然有人拉开了黑暗房间的落地窗帘。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横七竖八的圣教军还有长袍巫师的尸体。而且有大部分尸体都缺胳膊少腿儿,我衣领上挂的那条胳膊是一个女性巫师的,她衣着玩好,胸前不知被什么开了个大洞,心脏被人摘走了。断掉胳膊的地方却没流血,衣袖上连一个破洞都没有,这条胳膊是怎么摘下来又是怎么安到圣杖匣子上的呢?
  但这还不是最奇怪的,火刑柱下,克尔苏加德一人对战逍逍、幽奈、艾比三人,在三位女巫的身体上长出了很多多余的肢体,艾比苦着脸望向我,小嘴儿跟八点二十的钟表指针似的,仿佛就要哭出来了,不管怎么说,这场面确实太恶心了,克尔苏加德的魔法能够控制血肉,日后我们碰到他时,他还可以操纵自己仅剩的一身骨头,这家伙曾在安多哈尔的教堂广场前制造出骨肉相连的骨肉壁垒,当时在场的联军成员竟没有一人可以撼动分毫。让我没想到的是,在十年前的如今,他的魔法开发竟然是这样恶心而且幼稚的,这叫癞蛤蟆趴脚面哪!这魔法看来没什么攻击力,而且老克的左小腿被霜寒冻在了台板上,一条膀子还被纸刀割伤了,在他自己的胸前长着十几条不同肤质、颜色的手臂,试图阻挡幽奈高举过头的奥术法球。实际上我原本想着,这么多人惨死,我又坚信不是我的同伴们干的,那么只可能是未来的巫妖王和未来的尸巫统帅干的,但现在看来,克尔苏加德完全没有反击的能力,视野范围受限的情况下,他抵挡不住三女巫的狂轰滥炸。
  再看洛丹伦王子,他的大腿不知被什么打穿了,正哗哗流血,他有点害臊地坐在地上,正用圣光福佑救治自己的伤腿,圣教军里竟只有乌瑟尔、加文拉德和阿尔萨斯没死,凶手也不是阿尔萨斯。
  我的目光停在了圣座周围,贝斯特和达尔文刚才在跟几位大主教交手,对方根本没看明白敌人是谁就遭到了虫群的袭击,达尔文正趴在秃头杰克的后背上,一手勒着海盗的脖子,另一手死死拽着侏儒族主教昆波的粉色胡子,但在周围赫然明亮之后,他们的动作全都定格了,因为所有人的眼神都停在主位上,刚才还威风八面的雷德帕斯嬷嬷安静地坐在她的金色椅子里,满脸抓痕,已然面目全非,胸前竟也被掏空,几条心脉血管耷拉在伤口之外。
  她死了!
  很多人在今天死了,这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妄,为什么我没有这时的记忆呢?十岁以前的记忆被萨拉封印了一部分,这时沃迪恩神父已经在教我合理运用自己的慈爱天赋,我意识到可能还有更多记忆的部分被人抹去了,因为在我每每回想那些年月的时候,记忆中除了父母、神父还有孤独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东西。
  从破开的台板下,暗影猎手祖塔怀里抱着一个二十多岁的人类女孩,他们自阴影中缓缓上升,这个女孩双手双脚都被麻绳反绑着,嘴里堵着一块丝巾,她一席白衣,金发里别着一朵百合花,显然她就是雷德帕斯嬷嬷今天要烧死的人——【安薇娜】,她是我儿时的邻居,被称作疯子兄妹,她哥哥叫卡雷,奶牛!奶龙!他家奶牛会生蛋!废弃老屋中的鳞片!还有蓝宝石!
  一万种线索摆在眼前,但我可能会因为主观的想法把客观事实全部否定!
  在我脑中,在这冲天巨柱的底下,残杀!隐藏的邻居是巨龙兄妹!雷德帕斯嬷嬷之死!克尔苏加德的计划!——在我眼前的这一秒好长,长到现在我想闭上双眼的地步。。。。。。。。。。。。。。(兔笔康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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