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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万光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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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黑门历13年/地点:传说中的达隆郡
  “书里??您没搞错吧?”即使见过千奇百怪的魔法,见过各式各样的结界,也见过一人当百的英雄名士,可把现实中的人拉进书本里的故事情节依旧骇人听闻。
  老人却神态如常,他的气场和慈祥跟这副虔诚者之躯配合得相得益彰:“对,十二守护者是天殿特遣的负责授予凡人传承知识与能力的传播者,神话守护者门罗和她的前代所肩负的是让凡人不断前进的同时兼具信仰。帕米拉的身体与智慧并未发育完全,完全是幼童的心态。不可能制造出这样宏大的场景和人物,而且她现在还远未出生。所以我怀疑她在临死前与父亲约瑟夫重逢的喜悦再交织上生离死别的痛苦,于是神话之力与半条性命的门罗女士产生了联动,才把你们送到这个世界上来。”
  “教皇兄长,如果如您所说的话,那么您就是神话故事中虚构的人物了。门罗到底想让我们来一本书里做什么?”
  “你见到的我虽然是书中的人物,但神话传说一定是有根据的,艾泽拉斯的神话换种说法就是史诗,也不能完全说都是虚构的。但神话可不是时间流中的既定事实,也不会像青铜龙族的穿越时空那样产生不可逆的蝴蝶效应,顶多在这本著作中多加上你们几个,多描述几千几万字而已。门罗的做法确实让人摸不清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们两人讨论的问题从最开始就超出了科学的范畴,也已经突破了神学,更像一种两者纠缠在一起的话题,我因此导致脑子转的极慢,即要拼命理解对方的话,还得结合我们的经历找出其中的关键症结,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艾比敏娜和老太太牵着一头卷毛大山羊早就听了半天了。他们三人也都在冥思苦想,试图理解我们的对话,敏娜还好说,茉德拉也是书中人物,所以完全是一头雾水。
  在这里要提一提艾比,她并不笨,只是极其单纯,自打记事儿起就生活在高塔内十三年,没有一丝阅历,其实她的战斗天赋极高,甚至可以说是我见过的年轻人中最好的,包括我自己在内。她的想法天马行空,总能在同一问题上提出刁钻怪异的角度。
  此时,一直安静的她突然叫到:“十年前!?那么说加文拉德还没死呢!”
  这声清脆的叫喊在我脑中缓缓地蔓延,很快就再次搅乱了我的思绪。加文拉德这时还是在第二次兽人战争中功勋卓著的圣殿骑士,在王国内部乃至邻邦中都被当成最伟大的英雄对待。。。等等!加文拉德没死?那么就不会有加文拉德之墓,我的全部伙伴都去了这个压根就不存在的地方?
  法奥:“什么加文拉德?你们认识我的爱徒么?”
  “您没从我的心里看到么?”
  昔日教皇紧锁着双眉,摇了摇头:“我只看到一片黑暗,它在你的过去,也在你的未来,但我确信那是同一片黑暗。”
  “您在说什么呀?我是说加文拉德之墓的那段经历。”
  “就是你口中的这段经历,我从你的心中没有看到。但却看到了那片黑暗,它促成了你的出生,也将导致你的死亡,伴随你一生。”
  “兄长,你说清楚些!我本来对自己的来历毫无兴趣,但你的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而且心灵世界是无法预测未来的,你是怎样看到我的生命尽头的?”
  “圣光偶尔会告诉我一些神秘的预言,它们看到了你的死亡,疯狂的死亡。”
  “我是谁的孩子?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父母?你没有父母,你的出生基于一股强大的精神力量。”
  “不瞒你说,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一头雾水。”
  “这个问题你总共问过三次,乌列尔、路西法和莉莉丝,他们众口一词,都说你的身世并不重要。而你自己也认为养育之恩更胜失落已久的血脉亲情,所以你不愿去追究,也怕知道结果。”
  “呵,我有什么可怕的?”
  “非得都让我说么?你的内心比我更加清楚。”
  内心?我的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回应过我的思想,又或者我把它囚禁在潜意识中了?我知道自己有着两种样子,就像布莱尔,甚至我的精神分裂比之狼人更加严重,内心一词直接让我想到了他——那个我一直不敢面对的、住在我身体中的人。他从来都在睡着,直到莉莉丝的死,痛苦让他苏醒,是他烧死了威斯勒,换句话说,是他让我杀了威斯勒。他总是在说话,又让我毫无察觉,他曾在我脑中与克尔苏加德交谈,也曾在我看到卡拉赞失陷时扰乱我的理智。但就连与我融为一体的魔剑萨拉塔斯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
  想到这,我发现萨拉不见了,难道她没有跟着我们进入这个世界?她逃走了吗?
  “孩子,你在思考什么呢?”法奥慈祥地关切到。
  “让我梳理一下,我在想您看不到的那段经历,难道是因为它并不存在么?”
  老者再次摇头:“我倒觉得那是因为异教的邪神影响了我的视觉,云起山之战中有关你的战斗画面也是不完整的。这倒不足为奇。”
  “那是一把邪神附着的剑,就是厄运家族收藏的萨拉塔斯,我想您应该听说过吧?”
  “嗯,我听加文拉德提起过,这就解释得通了。不过说起加文拉德来,我也有两年没见到他了,这次我来到达隆郡,第一是听说朗基努斯之枪现世,觉得没准它也是黑暗泰坦的魂器,所以来明察暗访。第二就是想见见我那弟子。”
  “加文拉德先生要来达隆郡么?”敏娜冷冷地问,却带着几分敬畏。
  “哦,对了,你们还没听说这城里即将举行的礼拜大会吧?”
  “礼拜大会?”
  “雷德帕斯嬷嬷主持召开的礼拜会,旨在传教,向来自世界各地的圣光教派主教宣扬新教的教义。”
  “哼!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屑前来的,但有了朗基努斯这把至高无上的权杖在,也就有了钓鱼的饵。以我想,新教的人一定是想利用这场大会拉拢势力,排除异己。”
  “没错,中心广场已经立起了一座万光圣台,实际上就是一根火刑柱,他们要杀鸡儆猴。这件事我不太方便出面,我仍然要留在暗处,所以这个任务就拜托给你了。”
  “教兄,我义不容辞。”
  “嗯,真是可靠的孩子。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也没能想出神话守护者让你来到这里的目的。也许只是让我对你说出刚才那些话吧。可你们该怎么回去?”
  “这个嘛。。。既来之则安之。即使只是在一段史诗中,我也要履行我的职责。对了,城东北方向半英里是什么地方?我的朋友们都去那找加文拉德之墓了。”
  “好像是座巨魔的祭坛,已经荒废很多年了。”
  “礼拜什么时候进行?”
  “明天上午八时。”
  “茉德拉婆婆呢?您要跟我们一起行动吗?”
  一直深沉不语的茉德拉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仿佛我不叫她,她就要睡着了似得:“别叫我婆婆!诶,老家伙,你诈死的事情不能说出去吧?”
  法奥一脸慈祥地回答道:“多谢了。”
  茉德拉:“我要先回达拉然了,这次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有多严重!”说着,她就要离开,我赶紧拦住了她。
  “茉德拉太太,达拉然发生什么事了?”
  茉德拉:“不许加上太太!昨天在奥特兰克山谷上空掉下来。。。掉下来一柄刀刃形状的陨石!”
  “啊?多大的陨石?”
  茉德拉:“比城堡还要大的陨石,只不过是扁的,足有一千英里那么长,根本看不到尽头。”
  艾比:“茉德拉奶奶,您睡糊涂了吧?要是那。。。那。。。那么大的陨石掉到星球上,你们现在一定都已经死了。”
  茉德拉:“不要在我的名字后面加上奶奶!奇怪就奇怪在这,那颗陨石坠落到距离地面三十米左右就停住不动了,现在仍然保持着悬浮的状态。”
  “茉德拉女士,陨石是什么颜色的?”
  茉德拉:“好吧!女士就女士吧。你问我颜色,看来你对陨石很有研究啊。那颗陨石确实很不一般,因为它是紫色的。”
  “那么上面是否恰好有几个半球形凸起?”
  茉德拉:“不会吧?你们不是从别的世界来的么?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教皇爷爷,那就是加文拉德家族世代守护的萨拉塔斯·黑暗帝国之剑。。。”我绝望地一捂脸,今天接收的信息实在是太多了!萨拉塔斯对神话守护者的魔法,看来是绝对免疫的。她现在想救大家出去,所以一剑捅进了书本。原来我们真得在一本书里,谢天谢地,如果这本书很薄被萨拉塔斯捅穿的话,那我们就没准会被永久毁灭,而且还是被一把在传说中充斥诅咒的魔剑误杀。
  茉德拉:“你们两个是智障的食人魔么?三个人谁也听不懂其他两个的话!能不能都说通用语?”
  艾比:“婆婆女士,如果你跟我们一起冒险的话,你总会习惯的。我从来都懒得听他们说什么,他们制定好作战计划之后,我来执行就可以了。”
  我与萨拉的心灵感应现在完全是瘫痪状态,可能是比例不对吧。明天的事情得速战速决,从达隆郡赶去奥特兰克需要四、五天的时间,除非到时茉德拉能给我们开启通往达拉然的传送门,才能最快速度赶到萨拉的所在位置。但达拉然的法律中有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只有人类联盟的人才能进入参观,别说同伴们的种族了,就连我自己现在都不算人类。
  茉德拉:“预言之子!希望刚才冒失的行为不要再次发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我和教皇老头。如果让怀着鬼胎的人瞅见你胸前的洞,很可能给你自己和你的朋友们招来杀身之祸。”
  “说起这个,那头羊。。。”我苦笑着指了一下她牵着的绵羊。
  茉德拉:“别担心,达拉然不允许刑讯逼供。我们顶多申请一些吐真剂,如果他是清白的,我会亲自把他送回这里的。”
  “达拉然在害怕什么?间谍?哪的间谍?”
  茉德拉:“二战刚刚结束,各国表面上挺和气,但都想吞并出更大的地盘,在人口密集地区,十个人里就得有一个是别国的探子,我们达拉然与洛丹伦是合约国,所以陨石掉下来的时候,六人议会第一时间认定这很有可能是别的国家最新研制的武器,于是就派我来到风声鹤唳的达隆郡打探消息。”
  “内斗又何必呢?我不懂政治,也最讨厌政客。”
  茉德拉:“起码这都在暗地里,如果有愈演愈烈的迹象,达拉然会第一时间出面调停。”
  法奥:“喂!喂!喂!圣光在上,我们是不是该各自行动了?别耽误吃晚饭。”
  “哦,不好意思,两位请便吧。”话刚说完,茉德拉急匆匆地跳进了一座传送门,在我们即将看不到她的手时,她猛地拉扯绕在手腕上的绳子,绵羊只好也跟着她一起进去。法奥慢慢悠悠地哼着小曲,从腰里掏出个锡酒壶,边走边喝。
  “教兄!戒律上规定神职人员不能酗酒!”
  他头也不回,打趣地答道:“知道啦,知道啦。”
  艾比:“真是个怪老头,还有个怪老太婆。”
  “艾比,那个茉德拉刚才为什么可以瞬开传送门?”
  艾比:“你跟怪老头聊得太入神了,茉德拉在你们说话时,早就画好了法阵。”
  “哎~~!我没法不入神啊,他说的话都是我想知道的,尤其他说我是一股精神力量结成的人。你们觉得这有可能么?”
  艾比:“有可能啊,这样比较有趣嘛。”
  敏娜:“确实有一种说法,世界是在每一个人心中的想象而已,我们都是精神的产物。”
  “可那一般是浪漫主义游吟诗人的说法,我却是唯一的活生生的例子,未免太可笑了。”。。。。。。。。。。。。。。。。。。。。。。。。。。。。。。。。。。。。。。。。(兔笔康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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