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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决战通灵学院——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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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黑门23年9月23日/地点:圆厅
  我不便挪动身体,也不能在此时暂停对艾比的治愈。于是看了一眼逍逍,她也同时注意到了校长室里不寻常的动静,与我对望一眼之后,立即蹑手蹑脚地凑到门板上,对我做了个ok的手势。
  一开始还只有安士白一个人的奸恶语调,随后院长加丁那像是被踩到尾巴的野猫的叫嚷夹杂了进来,而后,于勒的替身魔宝的苍老嗓音也加入了谈话。并且还时不时地传出两声基佛剧烈的喘嗖,我已听出他受了重创,命不久矣。。。
  后面的话,几个人都刻意削弱音量,我再没听清任何一字,十几分钟后,校长室里传出了魔法破空的声音,对决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短得多,大概只用了三分钟,木门被什么东西猛烈地撞了一下,把逍逍吓了一跳,更加骇人的是,随后从门缝里溢出的鲜血将地面煞那间染成赤红。
  逍逍随即踩着血浆凑了上去,脸色白得怕人,在她脚下顺着积蓄的血液不停漂出纸张,她弯腰去一张张地捡起,抖干血迹,并迅速浏览,我知道被泡过的纸很难保存,如果我们真能活着出去,这些纸上的字很有可能再也看不到了,所以逍逍才会如此专注地看,而且边看边哭。我一下心凉了半截,难道基佛已经死了么?她跟基佛相处的时间比跟我还长,一定在为朋友的离世而难过。
  亡灵的二次死亡将不再受到天灾瘟疫影响,想要他再次复生,必须依靠精通道力的地狱大巫才能施为,这就意味着他真的死了,永远得死了。
  刚看到第三张,逍逍猛地匍匐在地,双手按在仍在扩大的积血上,数十道光华立刻将门前的情景弥盖住。我冥思苦想,希望能提前猜出现在到底什么情况,怀中的艾比突然间抖了一下,微一闪念,手中的圣光如脱缰野马倾泻而出。山穷水尽中我早就忘了艾比的魔瘾才是平生遇到过的最大威胁,慌乱间来不及细想,一手按在巴罗夫胸膛,另一手环抱着艾比的腰,死命地将二人拽开。这一拔用力过猛,我忽略了两人都是昏迷状态,本不需要多么用劲,惯性使我和艾比仰面朝天地跌了出去,我瞥到她即将睁开的眼睛和其中的纯白,刚要跃开,她的后脑正磕在我的下巴上,两片长睫毛无力地忽闪几下,渐渐没了动静,我长出一口气,原来虚惊一场,我再次不小心把她弄晕了。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由于艾比的冰霜之力不再冷却赤练蛊,那令人心惊胆战的鲜红亮了起来,并开始缓慢地爬动,闪烁的频率也愈加频繁。我想叫同伴们过来帮忙,可突然发现说不出话,竟是下巴在艾比的一撞之下脱臼了,这种常见的外伤平时很容易解决,只需双手托住下颌施巧劲装回去就行了,但我的一只手被艾比紧紧抱在怀里,令我感觉着那份醉人的触感。先后几次我想把手臂拔出,都失败了,她的力气跟我差不多,但我不敢用出全力,以免她受到多重伤害,正在焦灼,只见同伴们陆续回到了圆厅,当先的巨鱼高声喝嚷:“没办法了,打不开!兄弟,快点另做打算!”
  我一时说不得话,双眼瞪着,指了指巴罗夫,又指指艾比。其中较为聪明的几人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达尔文和敏娜、贝斯特都是惊叫一声,贝斯特赶忙上前几步看了一眼巴罗夫的状况,立刻大喊道:“快跑!这家伙随时会炸!”
  敏娜冷冰冰地说:“跑?能跑哪去?这里已经被完全封闭了!”
  达尔文:“虫嫂!哈德利先生他们不是曾经进过学院的下水道么,那里一定通向凯尔达隆湖,还有一线生机!”
  这时塞壬已经将我的手从艾比怀里缓缓地拔了出来,我顺手把下巴托回原位,急道:“说的对!听我命令,塞壬!你带着不能动的同伴,快去那座古井里避难。幽奈虽然说不了话,但可以画法阵,不管用什么方法先冷却巴罗夫身体中的蛊虫。贝斯特和敏娜去找任何能带走的法器、文件和武器,那些东西就算不能为己所用,也不能再让安士白祸害人间!我放在通道的大包袱你们拿了么?”敏娜答应一声飞身去向甬道,我接着说道:“我和逍逍、达尔文还有布莱尔去营救基佛和于勒!”
  达尔文挑起了单侧的绿眉毛:“呃,好吧,谁让我进了疯人院的!”
  众人分头行动,去往指定地点,幽奈双掌对着巴罗夫施法,紫莹莹的魔法微粒爆裂开来,她背脊一弓,可见的魔法能量被幽奈从身体上吸出,立刻转移到了幽奈身后,一声巨响过后,墙壁被烧焦了一大片。
  逍逍突然回到了我身边,刚才同伴们进来时,她已经恢复了原状,由于侏儒天生容易被忽略,所以也没人觉得不对劲儿,她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低声说:“他们。。。他们都死了,咱们还是晚了一步!”
  我浑身打个激灵,如同脑中有奔雷、闪电穿身而过,她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我从地上弹起来问道:“你什么意思?”
  逍逍的脸上挂着悲伤,大眼睛里泪水团团转着,显然是失落已极:“哥哥,于勒老先生力战之下已然身归纳世,他临死前把事情的详细经过都给我看了,还。。。还把纸宫的守护者之力传给了我。。。呜~~!!”
  实在的出乎意料,我明知于勒不可能胜,可也没想到败的如此之快。似他那般的魔力,能将实体化为虚无,也能将虚无重塑,连他都死了,这样一位良师益友的离去使我心痛万分,如肺腑泣血,但眼中却干涸异常,似乎我的泪只为她才能滴下。
  让我更加痛不欲生的是基佛的死,相比于勒,基佛显然更有人情味,更加接近‘人’这个称谓。想到他喋喋不休的话语还萦绕在畔,心中呈时又裹上一层阴霾。
  守护者之力现在传到了逍逍身上,连同那个恶毒的诅咒,是否这再次预示了我们马上就会全军覆没于此?我不知道,刚刚才增加的自信也一扫而空。
  “是吗。。。安士白现在在干嘛?”我平静的语调中夹杂着几分寒意,自己都是一抖。
  逍逍望着我的目光有些怯生,不自觉地退了半步,可她还是尽量表现得平静,幽幽的说:“安士白也死了!”
  悲伤瞬间化为惊怖,大叫道:“什么!!?”
  逍逍没有高兴的表情,解释道:“他被于勒先生放逐到了扭曲虚空,永远回不来了!跟死了没有区别。”
  “这都是那些纸上说的??”
  “嗯,他还详细描述了自己以及加丁、安士白的经历。。。”
  我没想去看那些文字,一头撞向校长室的大门,没想到大门根本没有锁,我摔了个大马趴,扑在一个柔软的东西上,定睛一看,原来是基佛的尸体,他被加丁人头和铁杆制成的法杖洞穿了右眼,钉在地上。
  再回头看,坐在门边的于勒完全失去了生者的气息,比平时显得更加苍老,他的一只手从背后反折,在身体的另一侧露出许久未修剪的一个指尖,正对着大门与墙壁的边缘,大概这就是他骗过安士白而向外传递消息的最后手段。
  我上前收拾他的遗骸,老者没有任何可见的外伤,可当我想抱起他时,他的身躯一下子软了下来,干枯的脑袋像个泄气的皮球般干瘪。我用力推了推他的前胸,竟然一条肋骨也没有,就像他本身从未有过骨骼一样,在我的施力之下,他的背部突然开裂,更多的血液与纸屑造就的内脏一下子爆发,染红了我的两条裤腿。
  但这并不是他的死因,他死于整条肺管的色素以及添加剂堵塞,对于他这种体内大面积出血的人,会产生呼吸困难等症状,此时慢性毒素堆积在呼吸道中,是一定会导致窒息死亡的。
  我不用去问逍逍,也能猜个大概,于勒和安士白来了个鱼死网破,于勒自知命不久矣,所以将守护者之力传给了继承人逍逍,并且把所有他所知的事情全部化成文字,由于没有骨头,无法开门,就从门缝里投递出去,加丁和基佛不知道是在这之前死的还是之后,反正加丁的头已经像个蔫茄子一般了,脸上少了一大块肉,我猜基佛嘴里那块还未来得及咽下的东西就是他的脸皮。
  逍逍杀了于勒,我肯定不能怪她,这是为了延续守护者之力。伸手从墙壁上将那些绘满咒语的符纸一张张地揭下来,裹在两人的身上,权当殓服。悲痛之下,手脚也慢了下来,而且磕磕绊绊,有时为了揭掉一张纸,一连跌出好几个跟头,鼻子都锵破了,呈时血流如注,我也懒得理会,只觉万念俱灰,虽然最大的威胁解除了,我应该高兴才对,但两名队友的死仍猛烈地撞击着我的心。
  十天后。。。
  一行人穿过安多哈尔与亡灵壁垒,再次回到了被遗忘者的领地——{幽暗城}。
  大队的战马与亡灵骑士矗立在进城的甬路两侧,我的脚刚踏进城门,一声难听的跑音大提琴率先演奏起来,紧接着漏气的圆号,缺键的管风琴也接踵而至,我想我已经十天没有说过话了,如果我还有力气,一定会让正在手忙脚乱的那个指挥家快点滚蛋。
  城中的居民对我们的到来夹道欢迎,人丛中有个努力往前挤的亡灵少年,怀里抱着一盒宠物蟑螂,不住地挥手试图引起我的注意,他一次次向前挤,又一次次被道旁的卫兵推回原位,我故意将目光挪到了其他地方。
  这条仅有两千多米的甬道我们却走了两个多小时,期间无数次被拉炮儿和纸花袭击,看到纸,我。。。
  偶尔有几个食尸鬼捧着几块残肢经过,我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最后,在我们即将下榻的宾馆门前,我们遇到了一个中年亡灵老板,带着个十五六岁的独臂亡灵女儿,见到他们,我终于瘫在地上,像个失去了糖果的小孩一般哇哇大哭起来。
  费恩和几个负责迎接我们的大臣顿时慌了手脚,布莱尔和艾比却对他们异口同声地说:“任他去吧!”。。。。。。。。。。(兔笔康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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