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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全面战争——一日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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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黑门23年9月18日/地点:幽暗城郊
  又是独自一人,就像我成长的状态一样,整条战线上全都是被瘟疫感染的生物,因为它们已经死了,那些蝙蝠、灰熊、绵羊、蜘蛛、驯鹿,全都已经死了,他们以亡灵的状态继续游走在人间。死亡之门很难向它们敞开第二次了,就跟我一样,普通物理打击已经不可能杀死它们,除非完全割除并毁掉它们的心脏。
  由于安多哈尔之战的波及,不死瘟疫被亡灵和天灾的强烈呼吸带到了空气中,那些人类盟军和巨魔战士只要倒下,就会变为天灾军团的一员,翻回头来攻击盟友。
  之所以依然管阿拉希联军叫做盟友,是因为他们对幽暗城突袭事件绝不知情,费恩的哥哥克莱特对我们讲述被命令联合亡灵时的失落感觉不可能装得出来,而且阿拉索联军完全被当作了炮灰,几乎全灭。人类联盟的摄政王到底怎么想的?为了拿下幽暗城,他们牺牲的不光是自己的子民,而且还牺牲了自己的荣耀。
  我行走在亡灵壁垒通往幽暗城的官道上,两三个小时前,在我身边还会跑过零星的复仇者同胞,他们心系幽暗城的安危,我也和他们一样,但我没有马匹,而且还断了两条腿,要不是我用光耀暂时拼合起了骨头的碎片,现在连走都走不了。
  回防幽暗城的命令是女王大人下达的,所有能动的人都要尽力守护城邦,克莱特依然昏迷不醒的状态下,人类联盟全部撕毁了先前的约定,战争古树的树皮都快掉光了,现在扎根在安多哈尔城郊,只有这样才能加速它的自愈。德鲁伊们虽然不会帮助女王回防,以至对上人类盟军,但他们还是承诺留在这里治愈被摧毁的大地和森林。
  圣光行者雅尔金带着重伤的丈夫沙拉文还有反咒师回恶齿村疗伤去了。
  烂苔巨魔派来的迅猛龙骑士不剩几个了,仅剩的几人&迅猛龙情况更糟,他们快死了,经过德鲁伊们简单地急救,现在算是脱离了危险。
  除了复仇者回防幽暗城以外,几名大将全都去追赶天灾尸群和克尔苏加德了。
  达里安也去追天灾了,因为天灾向东瘟疫之地撤退,而达里安现在的家—圣光之愿礼拜堂,也在那里,同时东瘟疫之地也是天灾军团在东部王国驻扎的腹地。
  我的伙伴们:艾比、布莱尔、小米、逍逍、威廉敏娜、魔眼术士众、地精机械师兴登堡,他们全在乱战中不知所踪,同样失踪的还有追赶他们的两名巫妖:雷基·冬寒、莱斯·霜语。
  我现在快要疯了,同伴生死未卜,幽暗城又即将陷落。这次算是彻底被暴风城摆了一道,也终于让我和同伴们陷入了联盟与部落之间惨烈的斗争中。
  在这以前,我的所有经历中,正义与邪恶都是一目了然的,但这次整场战争中都没有一个人会提前预料到联盟会突然反水。
  前方的道路上越来越多的亡灵尸体,有些在游荡,有些则不会再次站起来。理智告诉我:无法治愈了,他们完全无法治愈。他们全都是失心者,没有灵魂,只会残忍地杀戮。他们全是无脑者,没有智力,只会疯狂地进攻。
  偷袭幽暗城的人类联军一定熟知击杀亡灵的方式,我猜一定是血色十字军告诉他们的。我又一次因为仁慈,放走了敌人,以至众多同胞受害。
  最起码他们不是真正的敌人,他们真得被我感化了,昨天导致战局恶化的圣光轨道炮也不是十字军击发的,而是一众暴风城光明大教堂的圣殿骑士,为了以示战功,他们把残忍杀害的血色十字军的头颅挂在炮筒上,在炮筒的最前端,就是秃头的牧师,他曾经救过我,在看到那些头颅时,我甚至强迫性地告诉自己:来袭的不是理性优先的人类,而是食人魔,或崇尚巫毒法术的巨魔。
  可以肯定的是,大炮汇集的圣光能量并不是靠牺牲和献祭。因此被我用圣光回收矩阵吸收了很多。但这并不能阻挡能量柱强劲的势头,大片大片的混战者被消灭殆尽,其中还包括好友费恩,他伤得极重,前胸翻开的伤口灌进了大量圣光。我刚要去治疗他,就被躺在地上的一个天灾重锤战士一下击碎了双腿。
  与克尔苏加德势均力敌的纸宫于勒一下子被圣光炮击得灰飞烟灭,老克亦然,但老克的护命匣没找到的状况下,他是无法被杀死的,但此时他也仅剩下头骨而已,湛蓝的网格法袍烧尽了,只剩下诸神冠和他的脑袋。他下令撤兵,能动的所有天灾都向索多里尔河退去。
  女王让复仇者的战士们把所有还活着的阿拉索联军全都抓起来,通过传送门押往幽暗城,作为最后的筹码。
  达里安那时还陪着我,但看我没有大碍,就向着天灾退去的方向追了下去。伤员们也都被抬走了。我没有赶上第一班的传送,于是拖着伤腿寻找同伴,但。。。除了找到了敏娜的便当盒、艾比的胡萝卜手链之外,连根毛都没有看到。
  经过一天的寻找,我回到了教堂前的集结地,再没有新的传送门出现了。我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我突然领悟到孤独感不是长时间培养出来的,只需这么一会儿,只需建立信赖与友谊的同伴离开身边,那孤独感就会占据内心。从小到大我都是在孤独中度过,但这感觉从没这么强烈过,一经拥有过那些友情,可能就没那么容易接受孤独了吧?
  边想着,眼前已经来到洛丹伦的高墙之下,城墙的侧面是那座圣光轨道炮,它的主体嵌在城墙里面,只在外面留出了炮筒的一部分和一截履带,我情不自禁地再次看到了秃头牧师,他们自己争取到了改过自新的机会,却又被仍然被疯狂所占据的人残忍地杀害了,北风吹来,那些头随风而舞,像极了儿时家中大门上挂着的风铃。
  隔墙飘起的黑烟可以看出地下城市之上也经历过惨烈的战斗。我蹒跚着走进城门,庭院里全是血迹,却没有一具尸体。在正方形庭院的东南角,枯黄的杂草上压着一个粉色的东西,那是一个人类的肾。我走上前,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还有一丝余温。依温度推断,这里的战斗大约在两小时以前。
  手中的圣洁短杖抵在我的一个腋窝下,我依靠这个支撑着整个身体,以免垮掉。
  短廊两侧的雕塑一个个栩栩如生,它们所代表的是洛丹伦的往日的荣耀,每一尊雕塑都是一个真实存在过的英雄,都是一段可以口耳相传的伟大历史。王庭中的穹顶已经坍塌败坏,有很长时间没人修缮了,阳光从破损的缝隙中倾泻而下,如同美丽的丝线编织而成的帘,映衬着无人的王座,悲凉异常。
  原本驻守在王庭四周升降梯的那些憎恶现在都不见了踪影,他们平时都站在精美的金蓝相间的地板砖上,可此时我的眼中却只有红色。
  依然没有一具尸体,我试图下去。但升降梯和圆筒形井道之间卡着什么东西,是一截腿骨,骨头断了,从断茬来看,这骨头有年头儿了,骨质疏松地厉害,这是复仇者的骨头。我扭动了几下,腿骨断了,升降梯也快速滑下。我终于能看到城中的情况了。
  铁尸餐厅已经不复存在,餐厅的后厨现在暴露在外,盛放食材的箱子没有一个完整的,那些可食用蠕虫大面积逃亡在外,毒皮鲤鱼也在砖地上跳来跳去,餐厅老板现在成为了那些食材的食物,身体上的肉已经被吃了个精光。
  拍卖所大门紧闭,在门上钉了一排木板,不知里面的拍卖小哥现在怎么样了。
  值得庆幸的是,大多数普通市民都在自家经营的门店前转悠,他们紧盯的方向吸引了我的目光,在圆环形的商业区中央,希尔瓦娜斯正在向国民喊话:“。。。正是如此!同胞们,联盟背弃了与我们的协定。他们闯进了我们的家园,并试图把它从我们手里抢走!。。。。。。”
  女王站在中心区的一座石台上,慷慨陈词。在她周围是一圈黑色的铁笼子,里面挤满了丢盔卸甲的人类士兵,其中大多数穿着阿拉索联军的战袍,少数人的战袍上绣着威武的雄狮。克莱特军长也在其中最显眼的位置,他依然昏迷不醒,而且丢了一条手臂。费恩跪在女王面前的身躯摇摇晃晃,可女王并未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
  女王还在继续说着:“。。。从今天起,我们改叫被遗忘者,既非生者,也非死者。世人将我们遗忘,我们也将遗忘他们,复仇依然是我们的第一要务,但不仅仅是巫妖王和天灾军团,还有那些憎恨我们的生者。。。就从这些强盗们开始下手!”中心区响起一片疯狂而又低沉的呐喊声,完全没有要平息的架势,而是愈演愈烈,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烧死他们!”人群更加沸腾,也跟着那人一同高喊:“烧死他们!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我依然有点恍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见楼下的费恩已经抱住了女王的腿,哭喊着哀嚎,但他的声音被大家起哄似的呐喊压了一次又一次。
  女王不慌不忙,摊开双手,示意人群暂时停止,她清了下嗓子:“咳咳!不能烧死他们!”人群发出了一阵嘘声,站在两个笼子顶端的法拉尼尔和普雷斯特立刻单手举起,对准了那些叫嚣地最凶的人,那些人身体一抖,立刻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继续发声,女王接着说:“要让他们体会到我们的痛苦!而且我又不愿意伤到他们的身体,所以我会请专业人士来处理他们。法拉尼尔,你有什么好的建议么?”
  法拉尼尔摇晃着自己的小辫子,闷闷地说:“埋葬是最不容易破坏身体的,他们只会随着降解而腐烂,在那之前,他们会活过来的。”
  听到活埋,笼中的人类吓得哭爹喊娘的。
  我正在思考的事情是如何一个不落地将他们救出去,但这个构想本来就是白扯,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比计划更难施行的是。。。我还没准备好与幽暗城为敌,与同胞为敌,与恩人们为敌,与情同手足的大哥为敌,与一次次救了我的女王为敌。
  “谁?”
  我感到肩膀上被搭上了一只干瘪的手,赶忙用手一拨,却被那只手攥住。我扭头仔细观察,这是一只手,但不是肉的,而是纸做的,搭着我的也不是人,仅仅只有这一只手。人群的嚎叫声中,有一个声音夹杂其中,‘叮铃’‘叮铃’‘叮铃’。
  纸宫于勒竟还活着,他是怎么从圣光轨道炮的怒号中存活下来的?而且我亲眼看到他碎成了。。。渣。
  血雨腥风上嵌满的宝石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这声音一步步逼近,但又看不到人。女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擎弓在手,极乐上面的骨节随着女王的握力发出嘎啦嘎啦的回应声,它仿佛在回应血雨腥风,两把武器已经开始了对决。。。。。。。。。。。。。。。。。。。。。。。。。。。。。。。。。。。。。。(兔笔康涕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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