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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姐怎么看起来像没事一样？”
楚文躲进厕所，趁机询问阿琪娜关于他姐的问题，自己看不出什么，但这个别具慧眼的魔女很可能知道。
如果这是伪装的话，也过太真实了。
根本察觉不到一点异常。
‘什么？余怎么可能知道。’
她的回答令楚文大感失望。
这家伙也太没用了吧。
之前自夸如此如此厉害，到头来还不是一无所知，楚文深深叹口气，道：“那个恶魔呢？”
‘还在体内。’
“这样吗……”
也就是说情况并没有好转。
‘啊。难道说你希望让它出来？’
少年皱起眉头：“不……当然不是……只是觉得很奇怪罢了。”
阿琪娜悠悠的附和说：‘余也觉得奇怪，这事情根本说不通。总之现在先想办法帮余找到撒旦之手吧。’
“为什么非要去找那东西，而且世界这么大，我要去哪找？”，楚文汗颜道。
魔女宣称，有了撒旦之手，她就能完全得到恶魔的控制权。
可那玩意无法拯救老姐。
‘不找也没关系’，魔女的语气带有几分玩味，她思索片刻后继续道：“假如你不快点与余分开的话，余可是会对你造成难以避免的损伤。”
“也没什么……等等，你什么意思？”
又要威胁自己吗？
楚文不禁有几分恼怒，蛮不讲理的家伙，动不动就使用极端的手段。
可这一次少年误解她了。
‘余觉得你搞错了什么。魔女的灵魂何等强大，要承载余的灵魂，凡人身体是会受极大影响的。女性还好，若是男性的话……最后这具身体，会为适应余的灵魂而发生改变。’
“哎？是吗。是什么样的改变？”
楚文有种不好的预感。
‘当然是变成女人了。’
“虾米！？”
阿琪娜的话像一把刀子插进他的心脏。
WC！？难道自己会变性吗！这代价也太大了点吧。
少年惊慌万分，但他又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这很可能是魔女的把戏，换了一个方式让他成为免费劳工。
楚文表情严肃，质疑道：“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我可没听说过有这样荒唐的事情。”
‘余有必要骗你吗，贱奴？余有上百种手段来驱使你，何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多费口舌，你看~’
为了证明她的话，阿琪娜动了一个念头，楚文瞬间感到一股强劲电流穿过全身。
“痛痛痛——！”
‘怎样，相信余的话了吧。’
“……”
可恶！
这算什么破事啊。
他倚靠在墙上，对未来感到迷茫。毫无头绪，毫无动力，就算真是如此，那要如何才能找到“撒旦之手”？
阿琪娜似乎感受到楚文的疑惑，也知道情况犹如大海捞针，便提议说：‘为什么不去问问你姐呢？余可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她身上去。’
“哈？你疯了吗……今天早上我还问过，你没看见她表情有多可怕？比起性转，我更不想死。”
‘白痴，谁叫你问的这么直白，旁敲侧击都不会？啊，也许问了也白问，她可能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没办法，你只能等着变女人了，哈哈哈……’
“……”
魔女幸灾乐祸的大笑起来。楚文哑口无言，此刻他除了郁闷外表无他法。
好一会，少年说：“冒昧的问一下，身体大概多久会改变？”
‘最多一个月吧。’
“嘶……这么快！？”
阿琪娜解释说：‘至少书上是这么记载的。一个月后会彻底变化完成，但中途就会改变某些……特征。’
楚文倒吸一口冷气，要是真变成女人还不如让他去死算了，现在他觉得死亡倒是一种解脱。
而且这种事怎么给其他人解释啊？
‘不用太担心。你也可以和别的女性快乐一次，余就能转移到她们身上。不过你姐肯定是不行了，没有撒旦之手，就算余能和那恶魔掐一架，到时候谁输谁赢先不提，你姐的身体就会在分出胜负前玩完。英灵的话……也别想了，反正横竖都要消失，余可不会白白送死。’
“那你到底要怎样啊……”
‘在大街上随便找一个不就得了。’
“怎么去找啊！这是犯罪啊！法治社会可不会容许这样乱来！”，楚文咆哮道。
他发现魔女与社会太脱节了。
而且生前的生活绝对不检点。
阿琪娜心不在焉的说：‘那就只有找到撒旦之手了，自己想办法吧，余睡觉去了。’
“拜托，现在是圣杯战争时间，哪有心思去……”
圣杯战争……
这件事会不会和圣杯战争有关呢？
不对……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两者完全毫无关联啊。
但楚文感觉自己抓住什么。
在他冥思苦想后，终于注意到值得深究的地方。自己曾对老姐解释过圣杯战争，不过她好像懂一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补魔。
记得她在第一次听见“圣杯战争”这个词后，显得异常惊讶，现在看来，那非是因无知而惊讶，而是正因知道才会吃惊。
宛如产生共鸣一样。
再者老姐轻易就相信了自己的话，就算姐弟关系摆在那，也不可能这么无脑就相信俾斯麦的从者身份吧。
嗯……说不定从这里会有什么突破。
“弟弟？”
“！？”
门外突然传来了楚娅的呼唤声，楚文懵逼一瞬，很快又反应过来这是公用厕所，老姐并不是做出什么变态行为。
他用咳嗽掩饰尴尬，然后对墙另一边的老姐说：“怎，怎么了？”
“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吗？在拉肚子？”
“啊……这就出来。”
他打开门，走出了阴暗的小空间。
“嗯？怎么啦？弟弟愁眉苦脸的。”
“有吗……”
楚娅努力从他别扭的脸上看出什么，后者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感觉就是在做什么神秘的事情时，被人逮个正着。
一会，少女笑着说：“你都把不高兴挂在脸上了，是打扰到你什么了？”
在胡扯些什么。
楚文心中波涛起伏，纠结一阵后，就小心翼翼的问：“老姐你……在我来之前知道圣杯战争吗？”
前者闻言一愣，随即露出一个难以捉摸的表情回答说：“还以为弟弟要问什么呢，圣杯战争，姐姐我确实有所耳闻。”
“啊。”
还真是如此。
楚文轻叹一声，跟在她后面走出厕所。
肯德基的人永远不会稀少，在任何国家都一样，尤其到了饭点，会显得坐位明显不够。
“父亲给我说过”，少女说。
“啊嘞？”
父亲？
听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这件事和那个男人又有什么关系？
很难想象。
无法理解。
楚文眼中闪过一丝迷惘和纠结，他垂下头，试图把两者联系起来，还没等他做进一步猜测，少女的声音又起：“我知道的并不多。父亲把圣杯战争给我提及了一遍，就同你曾经告诉我的那样，不过在那之后，他就去世了。”
“……”
楚娅无所谓的笑了笑，注意到原先两人坐的位置上起了变化——那里坐着两个陌生人，不由得叹息说：“看来坐位已经被收拾了，都怪弟弟去厕所太久了。”
“不是已经吃完了吗……”
“好啦好啦，我们去其他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