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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羊瘫在地上呕吐不止。
一人一羊闪烁到了没人的网球场，那被变形的生物显得额外狼狈。
待眩晕感消失后，莉莎才念出咒语把他恢复了原样。楚文重新获得身体后，还消耗一段时间来适应。
最后他挥舞着四肢激动的说：“我，我特么刚才怎么了？哈！哈哈哈，终于手脚终于回来了，啊哈哈……咳咳咳……！”
结果下一刻他就被雾气呛得喘不过气。
自己刚才确实变成羊了，那感觉还真是极其难受，不仅不能行动，还只能“咩咩咩”的叫，这是何等耻辱。
还好一切安好，没有缺胳膊少腿的。
而肇事者歪起头道：“被萝莉抱的感觉如何，变态羊先生？
就算她语气没有异样，楚文也能听出嘲弄的意思，少年脸一黑，不快的说：“怎么说话呢！我哪里变态了，再说这还不是你干的，把我害得多惨你知道吗！”
莉莎闻言摇摇头道：“你都要叫萝莉亲你了，还不算变态？莉莎帮你圆了谎言，真是个不懂回报的变态。莉莎为张莜大人感到伤心。”
“……”
楚文哑口无言，自己不就是想逗小萝莉开心吗，只是结果适得其反罢了。
他回想着刚才自己被变羊的场景，好奇逐渐代替了不快，他问道：“莉莎你不是只能变蝴蝶吗？怎么还能把人变羊的？”
“莉莎是说过只能召唤出蝴蝶。这种低阶变形术虽然很少有人知道，不过施展起来却不难。”
楚文摸摸下巴，又道：“在战斗中使用岂不是很厉害？把敌人变成羊不就素手无策了吗？”
莉莎面无表情的解释说：“莉莎只能掌握皮毛，这种变形术只能对普通人使用。只要对方精神力稍微强一点，稍加反抗，这种法术就能被解除，更别说会魔术的人了，那根本起不了效果。幸好你完全束手无策，才没把事情闹大。”
楚文听后脸又阴沉几分，这是在变相说自己弱得不能在弱了吗？
能被你轻松变羊还真是荣幸之至。
莉莎没有注意少年的恼色，她继续道：“而且在魔法、巫术、炼金术盛行的时代，这种小把戏完全上不了台面。”
“呃？那上得了台面的呢，是怎样的情况？”
白发女孩一下子跳到了网球网的杆子上，她惊人的平衡力与轻巧让少年目瞪口呆。
莉莎左晃右晃，扭过头道：“曾今西方有个王国要打仗，为了筹集出征用的军饷，国王叫内务大臣去准备一千头肥羊。就当时国家的资源来讲，他们并没有这么多可食用的羊。
而要达成目标只能去劫掠牧民的财产，不过那个内务大臣宅心仁厚，是个老好人，不愿做这样伤民的事情。于是他放下身份，亲自去求助王国境内的一位大魔女”
楚文眉头一挑，狐疑道：“大魔女？”
“是的。因为这位大臣对大魔女有恩，于是魔女就答应帮助他，前提是需要找来一千只虫蚁。这种要求当然比一千只肥羊简单太多，大臣第二天便提交了这些东西。
蚂蚁、蟑螂、甲虫、蝎子什么都有，大魔女将它们全部放在空旷场地上，仅是对它们念了一段咒语，然后挥出一袋炼金粉尘，这些小生物个个都变成了肥羊。
大臣很惊讶，又不太放心，当场杀死一只羊烹饪后，发现其肉鲜美多汁，其毛柔顺保暖，有血有髓，五脏俱全，简直跟真羊一模一样。倒不如说它们就是变成了真羊。”
楚文听故事听得入迷，不禁感叹道：“这么玄乎？如果她是一名商人绝对能富甲一方。”
“这是真事”，莉莎淡淡的回应，“但她没有经商。”
“好吧，后面那个大魔女怎么样了？”
“死了。”
少年一愣，问：“死了？怎么死的？”
“莉莎怎么知道。就算她在强大也不过是个凡人，只要是凡人都会有弱点，逃离不出生老病死。不过她确实很厉害，从最开始改变生物渐渐闻名于世，到最后能够凭空使用魔力创造生命，所驱使的是极其强大的禁忌黑暗之术，被后人称为五大魔女之一的创造魔女。”
莉莎顿了顿，继续道：“莉莎猜想，她应该有能力保持不老的生命，但或许她也知道逆天改命所带来的报应是极大的，所以没有选择逃避死亡。”
楚文忽然打断她的话说：“啊？等等，你说像她这么牛逼的还有四个？”
“是的。莉莎没有见过她们，在魔女狩猎时期，魔女的数量就急剧下降。那段时期过后，世人所知的最后一名魔女，安娜·果尔迪也早在两百多年前就死了，她的死亡彻底宣告魔女的终结，魔女从此退出历史舞台。嗯……到现在几乎不可能找到了。”
“嚯嚯，总感觉很厉害。”
莉莎被强风刮了一下，便落到地上，见楚文脸上恢复了血色，就开口说：“好了，你也休息够了，那就继续上路吧。”
少年闻言心中一暖：“唔？你是为了照顾我才说这么多的吗？”
莉莎晃晃脑袋，似乎像是对楚文的问题不以为然，她说：“莉莎不会治疗的法术，休息一下总比你一个劲的呕吐好，你认为呢？”
“……”
两人一前一后重新上路，在碰到路人后，楚文细心请教，才终于走上正道。
原来一开始路就走错了，只能倒回去重走一遍。
闷头走路太过于无聊，走路玩手机也不是好习惯，他找不到其他乐子，便又朝莉莎搭话道：“莉莎，你说圣杯战争会不会……把你所说的魔女给召唤出来呢？”
“莉莎怎么知道。可这次的Caster不就是个魔女吗。在魔女盛行时期前就已经存在，她的实力你也见过了”，白发女孩如此回应。
楚文点点头，回味过来说：“噢，是的。好像叫……美狄亚吧？希腊神话中的魔女，确实是个很强大的魔术师。”
莉莎沉默不语。
“她和你说的创造魔女比起来如何？”
“无法比较，莉莎也没见过创造魔女本人。”
楚文翻个白眼，你要是见过你所说的那个大能，那你是活了多久？
“其余四个大魔女被称做什么？”
“嗯……莉莎想想。以掌控万千毁灭魔法著称，喜好破坏给人类带来灾难的灾厄魔女；洞悉时光、沉醉不灭，专研永恒之术的时间魔女；追寻力量，奴役恶魔附身自体的欲望魔女；以及为解析、达到魔术最高境界，而精通各种魔术的混乱魔女。好像在某本书记载的时间段中，她们有同时出现过。”
楚文听后愣了半响，怎么听起来一个比一个厉害，他最后道：“那谁最厉害呢？”
白发女孩仍是摇头，她说：“莉莎不知，但据说除开时间魔女外，其他四位大魔女都死了，其实也有和她们一样厉害的人，但都死了。这么看来，时间魔女应该更胜一筹吧。”
“啊？时间魔女到现在还没死吗？那岂不是成了老巫婆？”，少年皱起眉头。
莉莎回忆起什么，徐徐补充说：“她成功掌握达到永生不灭的魔法，又或者是彻底脱离了时间、法则的约束，至少莉莎没有听说过她死了的消息。”
“好吧，活到最后才是最强的，这点我赞同。”楚文摊开手说道，想了想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又问：“其他魔女死了的话，难道你还会得知消息吗？”
“这种文明天下的人物，生死在史书上会有记录的。唯有时间魔女是失去了行踪，没有任何书记载她的死亡。据有人说，时间魔女一直保持着年轻少女的模样，不是死于非命的话，应该能永远活下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