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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意答应王离,旨在拖延时日?”杨定喃喃道。
“是的,将军,如今只有这个办法!”
杨定又道:“你说你有表弟在铜镜司,这是真的?”
“是!”杨宽硬着头皮,抱拳道:“将军,就算没有这一层关系,如果将军决定这么做,我们也可以派八百里加急送信去长安,把求救信送到大司马府,我就不相信大司马府的人看到求救信之后不会设法营救嫂子和侄儿!这封信至少可以表明将军的立场,能让护国公明白将军没有背叛,只是被人挟制了要害!”
“对对对,你看我一着急都糊涂了,我马上就写信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请护国公设法营救!”杨定说完立即回到案桌前提笔写信。
写完信之后装进信封用火漆封好,再交给杨宽,吩咐道:“快派八百里加急送往大司马府!”
“遵命!”杨宽收好书信,又把先前那封信还给杨定,说道:“将军,接下来就要与王离虚与委蛇,不能让他看出破绽,而且将军还要从他嘴里打听出他们的行动方案,并及时禀报给护国公才行啊!”
杨定点头道:“你说得对!”
杨宽去派八百里加急之后,杨定带着一些兵士来到了关押王离的房间。
“怎样?杨兄是否找到我的联络人?”王离一看杨定的脸色就放心下来,还不忘调侃了一句。
杨定死死地盯着王离,恨不得活剐了他,“王离,你赢了!本将军答应你,让你去放出撤回指令的信鸽,但你让本将军怎么相信你?”
王离笑道:“将军,你别无选择!不许派人跟着我,你应该知道时间有限,你若是派人跟着,我肯定会带他们兜圈子,如果耽搁了时间那就怨不得我了!不过你放心,我会拿着信鸽来找你,让你亲眼看着信鸽起飞传出撤回前一道指令的命令!”
杨定深吸一口气,挥手喝道:“来人,放了他!”
兵士上前把捆绑王离的绳索解开,王离把双手从背后收回,活动了一下关节,说道:“杨将军,一个时辰之后再见,不许派人跟着哦,再强调一遍,否则你会后悔的!”
杨定眼睁睁看着王离离开城主府。
旁边兵士问道:“将军,真的就这么放他走?若他跑了呢?”
“他还没有完成任务,是不会跑的!”
王离很守时,一个时辰后果然来到了城主府。
兵士们拿着兵器围住了他,杨定也走了做来。
王离指着周围的兵士喝道:“杨将军,若是我把手上的信鸽捏死了,指令就传不出去了!”
杨定也不傻,冷冷问道:“本将军怎么知道信鸽上的传出的是撤销前一道指令的命令?王离,若想要本将军真心为你们卖命,你是不是应该对我坦诚相待?若是双方一直互相猜忌,这事只怕办不成!”
王离想了想,从信鸽上的脚上绑着的小竹管内取下一个小纸卷丢给杨定。
杨定伸手接住,展开看了一遍,内容的确是撤销前一道对他妻儿下手的命令,但这纸条上还加了一句,送回信鸽,五天之后再联络,若没有收到回信,照样诛杀。
这又是一道对杨定的紧箍咒,同样是王离的保命之法,如果他不加这一句,杨定等他放飞了信鸽,立即就能将其斩杀。
杨定卷起纸条,用红绳子捆住后丢给王离,王离把纸卷装进竹管,盖上帽子,在杨定和兵丁们的注视下放飞了信鸽。
杨定等人不能有任何动作,只能看着它飞离,想要把它截下来重新发出指令根本没有办法做到,除非用弓箭射杀,但死的信鸽就无法传出指令了。
众人回到大堂,这时杨宽也回来了,他向杨定点了点头,说明八百里加急快马已经出发,最多三天就能抵达京城长安。
杨定挥了挥手让众人都出去,只留下杨宽一人,他对王离问道:“王兄,为了家小的性命,我同意听你们的,但怎么动手,你总得告诉我吧?想杀护国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当年多少人想杀董丞相,最后那些人都死了,我可不想因为没有预想做好准备,而糊里糊涂的死去!”
王离闻言笑道:“将军何必心急,你要知道杀刘成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我们必须要经过周密的部署,直到万无一失才能开始行动,不怕实话告诉你,我也只是一个小喽啰,等候上头来的命令吧!”
果然如杨宽说的那样,这帮人还肯定设计了一套精密的刺杀计划,需要各个环节配合并全部准备到位才能开始实施。
河东郡,临汾。
刘成率军抵达了临汾城外,看天色渐晚,也是下令全军在城外扎营。
临汾县令和一干官吏得知消息后出城求见,并请刘成入城休息,刘成拒绝了临汾县令和官员们的邀请,坚持在营地内过夜,临汾官员们只要返回城内,并派人送来一些酒肉以犒劳大军。
刘成没有拒绝,收下了肉食,却让让把酒带回去。
夜幕降临,食物送进牙帐之后,刘成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你们都出去进膳吧!”
护卫甲士们抱拳躬身行礼后鱼贯退出,牙帐内只剩下刘成只剩下一人。
刘成拿过割肉的小刀一边把烤熟的肉分成两半,一边说道:“这里没其他人了,出来吧!”
原本空荡荡的帐内突然多出一人,此人身穿麻布灰衣,四十余岁,脸上显露着睿智和沉着,向刘成抱拳躬身道:“韩光拜见大司马!”
刘成指着矮几对面地上的软垫:“坐!”
“多谢大司马!”韩光行礼后在刘成面前跪坐下来。
韩光,乃是影卫司新任指挥使,接替了王越。王越目前已经被任命为武都太守,这也正遂了他的心愿,其实做虎贲将军和做影卫司指挥使都不是他所愿,他的愿望是做官,在他看来,做官就是做县令、太守或是朝廷某一个衙门的官员,虎贲将军和指挥使都算不上官,上不了台面。
韩光在加入影卫司之前与王越并不相识,只是双方互为钦佩,神交已久。王越在刘成的授命之下建立影卫司之后,与韩光见面并邀请其加入影卫司。
影卫司高层人物有一半都是王越的徒弟,四个副指挥使当中除了韩光之外多少都跟王越有一些关系,唯独韩光没有。
王越也知道他在影卫司的权势太重,势力太大,恐引起刘成猜忌,毕竟这种躲在阴暗面的庞大严密组织一旦作乱,造成的破坏太大,所以在刘成还没有开口之前,王越就主动要求辞去指挥使一职,一方面担心遭到猜忌,另一方面是影卫司目前发展已到瓶颈,以他的能力已无法让影卫司更进一步,索性隐退。
刘成也没有亏待他,让他做了武都太守,这毕竟是一个秩比两千石的官位,如今朝廷直接控制下的州郡并不太多,能做一方太守都已经算得上是封疆大吏了。
刘成把一柄小刀插在一大块烤羊肉上,把整个盘子推到韩光面前,韩光再次躬身,也不客气拿起小刀就开始割肉吃起来。
刘成拿出一个用来装水的牛皮水袋在一个酒盏中盛满酒,放在韩光面前问道:“韩光,你有儿子吗?”
韩光一边吃一边回答:“回大司马,属下有三个儿子,都已成年!”
“哦?如今他们都在干什么呢?”
“长子性子文弱,不习刀剑、不喜武艺,只爱诗文,两年前参加科举,却是名落孙山,决定明年再接着考,目前正在家中发愤图强!次子喜武艺,爱好兵法,两年前参加武举,侥幸得以上榜,目前在军中任参军!三子喜刺杀之术,改换姓名任职在影卫司刺部,目前是一命刚经过考核通过的黑铁刺客!”
刘成拿起一片羊肉放进嘴里嚼着,又问道:“三个儿子都成年了,那你有孙子了吗?”
“长子膝下有一长孙,才三个月大,取名韩龙!”
“韩龙······这名字好啊!”
刘成心里嘀咕,这孩子该不会是前世历史上刺杀轲比能的三国第一刺客韩龙吧?
刘成喝了一口酒,问道:“今日你来见我有何消息要禀报?”
韩光一边吃一边说:“有三个消息:第一个消息,东鲜卑素利可汗并没有与我朝开战的打算,为了平息我朝愤怒,派了手下都尉宇文莫那率军一万五千去屠戮秃发鲜卑和慕容部,慕容部男丁几乎被杀光,只剩下妇人和孩童,但宇文莫那也因兵马损失巨大,只剩下三千余人,而担心被素利问罪,带着残余兵马裹挟着慕容部的妇人和孩童们躲进了大鲜卑山!”
韩光拿起酒盏喝了一口酒,放下酒盏继续说道:“第二个消息,国丈唐瑁那帮人准备动手了,最先发动的可能是对大司马您进行刺杀,在杀了您之后从长安城内发动,首先攻下大司马府、拿下护国公府、控制皇宫,这三步同时进行,完成这三步之后,再以皇帝的名义颁布诏令宣布大司马您的罪状,并安抚朝臣、在外统兵大将和各州郡官员!”
“第三个消息,在杀您这个环节上,定北将军杨定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棋子,但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收到关于他被策反的报告。影卫司能查到的暂且只有这么多,更加详细的继续还有待进一步查实!”
刘成脸色平静,问道:“唐瑁一党都有哪些人参与此事?”
韩光从怀中拿出一份名册交给刘成说道:“这上面但凡用朱笔写的名字,都是有确凿证据参与此事,用黑字写的名字也确定是参与者,但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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