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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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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然是白子扇被剧烈的痛苦刺激得清醒,发出咆哮来。
  
      厉柔笑容顿时一僵,怔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那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南宫蝶的声音,反而有点像扇儿的?
  
      她看向厉万归,厉万归也在惊疑看向她。
  
      “啊!好烫,好烫啊,母亲!”麻布袋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呼喊。
  
      厉柔脸色大变,一脚踩翻案几,慌忙跑过去。
  
      “扇儿!怎么会是扇儿……”她尖啸着,跑过去想要捞起麻布袋。
  
      但那油锅的滚烫,让她一个中辰位根本不敢靠近。
  
      就是这么一迟疑的功夫,白子扇忽然没了声音,整个麻布袋都沉没进巨大的油锅中。
  
      “啊!不!!”厉柔痛苦的抱着头,撕心裂肺的尖叫!
  
      “让开!”还是厉万归反应快,一个健步飞上来,一脚将油锅踢翻,里面的麻布袋才掉出来。
  
      但……麻布袋被滚烫的油水,浸了个透,里面的人,只怕……已经半熟。
  
      他上前,将麻布袋解开,便移开眼睛,不敢再看。
  
      “扇儿,我的扇儿!”厉柔走过去,却被厉万归拦住,摇摇头:“别看了。”
  
      言外之意,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不!”厉柔跪在地上,痛苦不已。
  
      她竟然亲手,将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活活炸死!!
  
      巨大的打击,刺激得厉柔神智失常。
  
      “扇儿,是谁把扇儿放在麻布袋里面?”厉柔望向两个抬麻布袋的杀手,如鬼一样厉啸着扑上去,将他们脑袋拍碎。
  
      厉万归并未阻拦,而是道:“来人,去看一看陆轻尘。”
  
      结果,回来的人将柴房中的情况禀明,厉万归杀气爆闪:“是陆轻尘!他根本没有昏迷,而是将计就计来到这里,营救南宫蝶,还顺手将外甥放在麻布袋里面!”
  
      “陆!轻!尘!我灭你全家!”厉柔浑身颤抖,披头散发的尖叫,当真如同厉鬼一样。
  
      厉万归拦住她,道:“冷静!他现在是黄字门副门主,你灭他全家,传回府主耳中,你自身难保。”
  
      暗府早有禁令,禁止彼此自相残杀,尤其涉及到双方亲属。
  
      此举是防范暗府内部起巨大冲突,团结暗府各派势力。
  
      一旦违反禁令,至今为止,从来没有人落得好下场。
  
      “难道就这样算了?”厉柔摇着头,死不甘心。
  
      厉万归道:“当然不是!这笔账,肯定要算,但要用对方法!”
  
      “我回杀字门,调遣几个心腹杀手,秘密处决陆轻尘!”厉万归道。
  
      杀字门一旦刺杀,很少有失败的时候。
  
      哪怕陆轻尘展现出非凡实力,但要杀他,依旧足够,无非是多派一些杀手而已!
  
      “妹妹暂且忍耐,在此等我消息。”厉万归道,事不宜迟,他立刻动身回杀字门。
  
      此事涉及到禁令,他无法假手于外人转告,只能亲自派遣心腹杀手。
  
      厉柔默然的点了一下头,就拖着白子扇的麻布袋,向内院走去。
  
      客栈中。
  
      陆轻尘以自身武气,缓缓蕴养她虚弱的身体。
  
      良久,她悠悠醒过来,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陆轻尘,立刻怔了怔,随后惊喜道:“陆……”
  
      话刚出口,立刻改口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她想到自己的脸,一张已经毁容的脸,如何能展现于他面前?
  
      天下间,谁都可以看到这张不堪的脸,唯独陆轻尘不行。
  
      所以,她拒绝承认,自己认识陆轻尘。
  
      反正她的脸,此刻谁都认不出来吧?
  
      “小蝶不认识我?是我一年来变化太大,还是你忘了我呢?”陆轻尘轻轻笑着。
  
      他刻意调侃,就是想让南宫蝶放松心情。
  
      近一月来,她的心理一定经受了很大创伤。
  
      “你这人好奇怪,我真的不认识你。”南宫蝶道。
  
      陆轻尘取来一面镜子,放在她眼前,道:“那你认识镜子里面的是谁吗?”
  
      “啊!不要!”她挪移开眼睛,不想看到自己的容貌。
  
      但余光还是忍不住看了一下,结果这一看,她呆住,猛然回过头,一眨不眨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肌肤白玉无瑕,白皙中透着天然粉嫩,哪里有半点毁容的样子?
  
      她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脸颊,真的没有一点凹凸感。
  
      她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
  
      “一年零一月九天。”陆轻尘深深注视着南宫蝶,轻声道。
  
      她已经昏迷三天,三天里,陆轻尘用最后一颗蓝魔秘泪,为其抹去脸上疤痕。
  
      闻言,南宫蝶娇躯一颤,满腔的心酸和委屈,终于化作眼泪哗哗留下来:“呜呜……”
  
      “你的脸已经没事,唯有腿部的骨头断裂,需要好几天的静养。”陆轻尘拍了拍她的肩膀,轻轻安慰。
  
      腿?南宫蝶目光往下一移,适才发现自己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内衣。
  
      而且,隐隐还有被掀开过的痕迹。
  
      她立刻止住哭腔,脸颊红透,一闪一闪的望着陆轻尘:“你……你对我……”
  
      陆轻尘坦然道:“你处于昏迷中,我无法知道,你哪些地方有伤,哪些地方没有,所以,冒昧检查了你全身。”
  
      “啊!”南宫蝶惊讶的捂住嘴,俏脸羞红得快要滴出水。
  
      陆轻尘道:“别担心,只是检查,并未侵犯过你……”
  
      他的嘴,被南宫蝶用小手堵住,道:“不要说多余的话!”
  
      陆轻尘的为人,根本不需要怀疑,亦无须解释。
  
      在心里,她默默加一句,即便侵犯……也没关系——如果那个人是陆轻尘的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的尴尬。
  
      “那个,还有一年零一月九天,我当初的决定,仍然没有改变。”南宫蝶低着头,羞于对视陆轻尘的眼睛,有些忐忑道:“你会不会觉得困扰?”
  
      陆轻尘心中复杂,他对南宫蝶,真的只是止于朋友。
  
      曾经,他明确拒绝了南宫蝶的心意,可她还是执着于嫁给他。
  
      执着到,昏迷中,还念念不忘两年的约定。
  
      陆轻尘就是一个铁人,都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
  
      “等我完成和赵紫雪的约定,再给你一个交代,好吗?”陆轻尘道。
  
      南宫蝶默然一下,轻轻一摇头:“不要你的交代!我只要,我和你的约定!”
  
      一年零一月九天之后,给陆轻尘一个答复。
  
      告诉他,那时她的心意。
  
      至于陆轻尘是否接受她,那,就看陆轻尘自己。
  
      “好!”沉默一阵,陆轻尘点头。
  
      接下来,两人聊了许久。
  
      看了看天色即将暗下来,陆轻尘起身,道:“你在客栈中休息,不要外出,床下有灵米,饿了就吃。”
  
      南宫蝶心一紧:“你要走?”
  
      “不!是临时出去一趟,办一件事。”陆轻尘穿上蓑衣,戴上斗笠。
  
      南宫蝶道:“还会回来吗?”
  
      “会!”陆轻尘准备好,微微一笑,转身出门。
  
      合上门的刹那,温暖的眼神,陡然冰寒。
  
      他怎能容忍南宫蝶受此委屈?
  
      救她时,为了保护她,他不方便当场与杀字门的大战。
  
      现在,是该清还一下血债了!
  
      屋内,南宫蝶靠在床头,螓首微垂,眼内弥漫愧疚和担忧:“轻尘哥,是去为我报仇吧?
  
      “为什么,我要拖累他?”南宫蝶粉拳紧紧握住:“如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嫁给他呢?只会成为他的累赘吧?”
  
      不甘心的意念,环绕脑海。
  
      以后,她和陆轻尘的差距会越来越大,大到,一年后,她连说出心意的勇气都失去。
  
      “为什么我会这样弱小?”南宫蝶痛恨自己。
  
      因为弱小,被人玩弄于鼓掌中,因为弱小,心爱的男子赴险为她报仇!
  
      自己,却只能躺在床上养伤,为他提心吊胆!
  
      啪嗒——
  
      忽然,一声脆响将其惊醒。
  
      陆轻尘挂在墙上的包袱里,掉落一只巨大的蛮兽牙齿。
  
      “是轻尘哥的随身物品吧。”南宫蝶下床,单脚跳过去,将牙齿捡起来在,准备放回去。
  
      谁料,触手的刹那,一股陌生的信息传入脑海中。
  
      “骨***生?强大?”她怔了许久,眼中浮现深深的明悟。
  
      握着巨大牙齿,南宫蝶陷入挣扎。
  
      她得到的信息是,这枚牙齿里,有一只名为骨盅的虫子,感受到她变强的心意,想和她共生,助她一臂之力。
  
      但,如果她修为提升速度不够快,很可能活不过三年。
  
      一边是她渴望的强大力量,一边是三年的寿命。
  
      挣扎片刻,南宫蝶咬破手指,以血滴在兽牙上。
  
      “三年,我至少还有三年可以和轻尘哥平等的时光!”南宫蝶水晶彩眸里,迸射决然。
  
      与其站在大地上,望着陆轻尘如孤鸿越飞越远,离开她的生命。
  
      不如,与之并肩起飞,哪怕只有三年,那也值了!
  
      血滴落在牙齿上,那牙齿立刻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空洞。
  
      一条浑身骨白色的虫子,张嘴将血滴吞下,然后,顺着南宫蝶手指的伤口,进入她体内。
  
      一阵痛苦神情,划过她脸庞。
  
      良久,她才微微喘口气,眼神变得喜悦,也清冷:“从今以后,换我来暗中守护轻尘哥吧!”
  
      “他不能做的事,我来做!他不愿杀的人,我来杀!他不可染的血,我来染!”南宫蝶受尽苦难,屡遭黑暗,单纯的内心,终究还是受到侵蚀。
  
      其心性,悄然改变。
  
      已不复最初的单纯!
  
      郊外。
  
      一座府邸内。
  
      客堂被布置成为灵堂,厉柔、十余杀手身穿丧服,立在灵柩前。
  
      “马车,准备好了吗?”厉柔哭干的脸上,挂着一双空洞的眼睛。
  
      “回禀堂主,已经准备妥当!”
  
      厉柔额头上缠着丧带,道:“抬棺,上车,前往孤舟城!”
  
      嘎吱——
  
      数名杀手,立刻将棺材抬起。
  
      厉柔跟在棺材之侧,手掌抚摸棺盖,干涸的眼睛里,密布深深戾气:“扇儿,你就看着,我为你报仇,让陆轻尘全家为你陪葬吧……”
  
      她终究还是要一意孤行,灭陆轻尘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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