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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里做什么?”斯塔格代替贝拉开口了。
叶龙衣微微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要和斯塔格正面相对,至少现在她想逃也逃不掉。
“束寒星有一个人知道冰冻丧尸病毒的血清在哪里,我要拿到它。”叶龙衣冷冷地说道。
“200光年以外?等你拿到血清的时候,恐怕这间屋子里的人,和隧道里的那些尸体,早都变成丧尸了吧?”余姜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屋子里的伤员们,包括冯沛在内,都向余姜投去了愤怒而不满的神色。但碍于斯塔格和贝拉,并没有人敢说什么。
“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叶龙衣瞪了余姜三秒钟。
“余姜是我的私人顾问,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对他稍微尊重一些呢?”斯塔格的声音也很冷,还带着一种强硬。
叶龙衣压下自己心里的怒火。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要马上出发去束寒星,时间就是一切,她没有功夫也没有心情和余姜纠缠。
“斯塔格长官,请允许我借一艘深土的太空舰,我需要即刻出发去找血清,我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叶龙衣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又说了一遍。
“如果我要是说不能借呢?”斯塔格的语气很随意。
对于斯塔格来说,他是真的不想借。现在这种局面下,也许地球已经不再适合深土人生存,不论是地上还是地下。是时候在星河中寻找一个新的落脚点了,那才是能真正带给深土希望的办法。而如果要进行太空大迁徙,现有的每一艘战舰都不可或缺。
至于血清是否需要取到,斯塔格并不是很在意。一方面他相信只要给冯沛足够的时间,他大概率能研究出相应的药物,另一方面斯塔格认为,如果这些受伤的人只能成为累赘和潜在的威胁,那么他可以随时放弃这些受伤的人,无论是地球人还是深土人。
“斯塔格长官,”叶龙衣抬起了下巴,放缓了语速,“如果你不借给我,以我叶龙衣现在的能力,在你那抢一艘太空舰,和拔掉你一根头发一样容易。你想试试吗?”
叶龙衣的语气里充满了强大的气场,她的话不知为什么虽然音调并不高,但是每一个字都带着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不仅是斯塔格和余姜,屋子里的几乎每个人都感受到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力量。
“你——!”斯塔格怒气上涌。
他伸手向门外挥了挥,立刻有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跑了进来,把手里的武器对准了叶龙衣。大家在这些士兵里发现了神色倨傲的安正佑。迈克和雅各布他们见状,也纷纷拔出武器围绕在叶龙衣周围,与深土士兵呈剑拔弩张之势。
穆一啸连忙从旁边走上前来,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冷静:“斯塔格长官,我们之所以从墨西哥高原回来,一是为了消灭那些隧道里的丧尸,二是为了要用太空舰,来和你们打个招呼以示尊敬和礼貌。其实我们完全可以不回来,直接去束寒星,你想想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斯塔格没有说话。其实他也知道叶龙衣之所以回来是因为牵挂也是因为诚信,但他觉得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他必须以大局为重。
“穆教官,”为首的一名深土士兵开口了,“你废话太多了,如果你们没打招呼就直接去了束寒星,那只能说明你们人类从来就是言而无信的小人。”
大家都听出来了,说话的正是皮耶,而皮耶和安正佑此时就站在同一个阵营里。迈克他们几名皮耶昔日的队友彼此诧异地对看着,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皮耶说出来的话。但叶龙衣和穆一啸知道,皮耶早已经变了。
叶龙衣的怒气被点燃了:“斯塔格,我还没有问过你,你究竟对皮耶他们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变成了能说出这种话的人?你是不是像对待迈克和范多恩他们那样,对皮耶的基因做了手脚?”
听到这番话,最吃惊的是冯沛。他看了看叶龙衣,又看了看斯塔格,最后把目光转向了苏尔。
“小叶说得是真的吗?苏尔?”冯沛说道,“这就是你们瞒着我做的事?”
苏尔没有说话,也没有敢与冯沛对视。
“不关苏尔的事。”斯塔格挥了挥手,“这一切都是我的决定,她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但事实证明,我的决定一向都是正确的,他们都成为了很强的人。”
叶龙衣不想再听到斯塔格自负的话语。她对苏尔说道:“范多恩怎么样了?他的病,你研究出治疗的方法了吗?”
苏尔的眼神有些躲闪,她看着地上的某一点,沉默不语。
叶龙衣摇了摇头,她发现从斯塔格的私人办公室出来以后,苏尔对她的态度一直是暧昧不明的,似乎很怕她,又似乎是很讨厌她。叶龙衣没心思去细究苏尔的情绪,她对冯沛说道:“冯医生,范多恩因为接受了基因优化手术,导致了现在的休眠症,希望你能尽力救治他。”
冯沛点了点头。他并不知道范多恩是谁,但他从苏尔的反应中已经明白,这个人和这个人所得的病,的确是真实存在的。
叶龙衣又对甄莹说道:“照顾好大叔,等我回来。”
然后她挥了挥手,对穆一啸辛桐他们很简单地说道:“咱们走。”
“等一下!”
出声阻拦他们的竟然不是斯塔格,也不是余姜,而是苏尔。苏尔脸色苍白地看着叶龙衣,嘴里又喃喃地重复道:“你……你不能走。”
叶龙衣皱起了眉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