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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男儿何不带吴勾 / 第七十四章 追兵突遇盐清帮

第七十四章 追兵突遇盐清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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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老大孝敬过那些衙差后,便跳上小船,扬起那风帆,小船便借着风力,在江中摇摇摆摆地晃荡着向江对面而去,旁人看着这一幕着实惊险无比。事实上有时候当风急浪大之时,也确实有小船翻船,那些船老大或许熟悉水性还能逃得一命爬上岸来,但那些坐船的百姓大多则是九死一生。但只因为船钱便宜,百姓们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冒着风险来乘坐这些个小帆船。
  诸葛云正看着那边,突然自己这边的队伍骚动起来。诸葛云转头一看,只见江面上一艘巨大的三桅帆船,正借着风力,缓缓向岸边靠来。而那些原本正在那头维护秩序的衙差,见大船即将靠岸,大多都跑了过来,指挥着大船靠岸。当然这些衙差可不是心血来潮大发善心,这边过江的都是富贵人家,虽然这些衙差不敢向这些人敲诈钱财,不过大半贵人都会给这些衙差些许赏钱。
  那大船在江边落下铁锚,然后随着轰隆一声,甲板重重地砸在码头上,搭起一座平桥,正好可供这些骑马坐轿之人上船。只见一名小吏带着数人从船上走下来,看来这大船还是艘官船,是官府经营的。
  那小吏带着几名手下下船后,便依照排队次序,挨个按人数,马匹,轿子,物件估价收取船费后,方才放行上船。不一会遇上个坐着轿子过江的朝廷官员,那小吏还点头哈腰地问安,便欲直接请那官员上船,不过那官员坚持付了过江的银钱。开玩笑,这点过江费用,那官员还不至于赖账,免得落人口实。作为朝廷地方官员,来钱的路子多得很,何必在这点小钱上落个不好的名声。
  那小吏脸上带着奉承的笑意,点头哈腰恭敬地送那朝廷官员上船后,转过头来再看时,正好是诸葛云排在后面,那小吏见是个脏兮兮的小子,立马施展变脸绝技,收起方才奉承的笑脸,一脸鄙视地看着诸葛云,声音冷漠地说道:“一人一马,过江费纹银二两。”
  诸葛云脸抽了抽,难怪这里排队的人这么少,原来船费这么贵。二两纹银可不算小数目了,都够普通百姓几个月的开销了。那小吏看到诸葛云脸部的表情变化,不由得面露讥诮之色,以为诸葛云拿不出这钱,便叉着双手,坐等看诸葛云笑话,然后好将其轰出去。
  谁知诸葛云伸手入怀,居然摸出了二两银子,递给了那小吏。方才分别之时,诸葛无痕等人将身上碎银凑了凑,分出一半五十两左右给了诸葛云,而萧峻也将那未付出去的买马钱,分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交给了诸葛云,诸葛云本待推辞,但诸葛无痕说他们此去徽州不远,到了地方也用不上花钱了,倒是诸葛云北上闯荡,还不知何日能回,身上必须得多备些银钱防身,因此诸葛云一人便分得了大半银子。若非到了金陵之后,秦炳孙渊甘泰三人便准备绕道前去杭州,也得备些银钱,只怕诸葛无痕便将所有银子都塞给诸葛云了。
  那小吏没料到这看上去脏兮兮的小子居然能掏出二两纹银,当下无奈地放行。当诸葛云牵着马正走上官船与码头之间的木板之时,那小吏见人都上完了,便转身欲上船,却看到诸葛云身后背负着的长枪,当下大声喝道:“且慢,我们这官船上有规矩,非官府之人,登船时不许携带兵器。”
  诸葛云心里咯噔一下,当下放下马缰,转身陪着笑走向那小吏,一只手向怀中掏去。那小吏看到了诸葛云的动作,不由得暗想道:莫不是自己这一声呼喝让其形迹败露了?顿时以为诸葛云是要掏刀子来捅自己,头皮一阵发麻,只感觉头发根根竖起,双腿不听话地发软,正要扯起破锣嗓子呼救之时,却见诸葛云从怀中掏出一锭成色极好的纹银,一边递向自己,一边陪着笑脸道:“还望大人能够通融一下。”
  那小吏见了那纹银,顿时强行压下已经快冲出喉咙的呼救声,伸手接过银子掂了掂分量,顿时换上一副笑脸道:“哈哈,这位小哥见外了不是?赶紧去牵好马儿上船,莫让马儿受惊跑了,马上便要开船了。”
  诸葛云拱手谢道:“如此则谢过大人了。”说罢转身便去牵马上船了。那小吏望着诸葛云的背影暗道:这小子别看年纪不大,门道儿可拎得清的很,够上道。不过方才可真差点吓死老子。
  正当诸葛云登上官船之时,另一边正在装货的码头,此刻那些麻袋已经全部装上了船。留在外围警戒的那十几名大汉正准备收工上船,突然听到南边官道上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这十几名大汉不由得回头张望,顿时均是大惊失色。只见南面官道上,数百骑人马疾驰而来,无数马蹄踏过路面,传出雷动般的轰鸣声,扬起的尘土泽天蔽日。
  那为首汉子脸上变色,急忙吼到:“敌袭,发信号。”
  一名大汉奔到路旁,取出火折子点燃了一堆早已放好的柴薪,上面还加了晒干的狼粪,浅棕色的狼烟笔直冲上天。而后,这十几名大汉拔出刀,静待着骑兵的到来。他们之所以不跑,是因为清楚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与其在逃跑的时候被敌人从后面斩杀,还不如痛痛快快拼死一战。何况,他们也并不是就这十几个人,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尘土飞扬间,那数百骑转眼便到,当先一人见前面路中间站着十几名持刀大汉,顿时一怔,当下放缓了马速,紧跟其后的数百骑也纷纷降低了速度。
  那挡路的十几名大汉中为首头目见来者不是官兵,又放缓了马蹄,想来是不愿与自己这边发生冲突。当下放下心来,喝问道:“来者何人?敢闯我盐清帮地盘?”原来这些大汉都是盐清帮的人,此番是在码头装运私盐上船,然后沿江运往其他地方去。
  此刻那数百骑已经全部驻马停下,为首之人乃是金银堂护法吴刚。只见他拱手客气地回道:“我们乃是诸葛世家的人,特来追捕叛逆弟子,情急之下,未及通报贵帮,还望见谅。”他们的目标是追捕诸葛云,可不愿莫名其妙就得罪了盐清帮,因此说话极为客气。
  那盐清帮头目皱眉道:“追捕叛逆?我们这可没见到有什么诸葛世家叛逆,你们赶紧褪去,这可是我们盐清帮的地界,你们踩过界了。”
  “吴护法,何必和他们啰嗦?他们只十几人,我们这里两三百号人,直接硬冲过去便是,免得耽误时间让那小子跑了。”
  那吴刚身旁一名血气正盛的青年头目大声说道。显然是故意让盐清帮的人听到,我便是以势压人,你又能如何?十几个人也敢挡我们几百人路?找死不成?何况这种年轻弟子本就唯恐天下不乱,否则他们又怎有机会快速上位?
  那盐清帮头目闻言色变,对方言下之意看来是准备硬闯,当下急忙握紧手中刀,剩下十几名大汉也俱是握紧了手中兵器,眼见得随时都会一言不合就开打。
  正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只听得一声哈哈大笑。正在对峙的双方转眼望去,只见通往码头方向的官道上,出现了上百名手持各色兵刃的大汉,为首一个身高马大的汉子正哈哈大笑。这些人是已经上船的盐清帮弟子,见得这边点起狼烟,当下便下船前来支援。
  那为首大汉走了过来,哈哈大笑道:“诸葛世家现在是不是胆气又壮了?这么多人居然敢不声不响便踩入我盐清帮的地盘,视我盐清帮为何物?”
  吴刚尚未答话,那青年头目喝道:“你嚣张什么?现在此处你手下加起来不过百来号人,你觉得你有嚣张的资本么?”
  那盐清帮为首大汉闻言面色变寒道:“你的意思是,你觉得你们人比我们多,就可以随意踩进来,是么?”
  那青年头目正欲说话,吴刚怒喝一声:“混账”,然后转身甩手便是一个耳光,力道之大,直接便让那青年头目摔下马去,几颗牙齿从其嘴中直飞而出。那青年头目毫无准备被扇飞下马,跌落在地,捂着满嘴血楞在那里。吴刚却看也不看他一眼,转回身来,抱拳谦恭地说道:“在下诸葛世家金银堂护法吴刚,毛头小伙不懂事说话冲,还望老兄见谅,不知如何称呼?”
  开玩笑,盐清帮虽然在长江以南人数不多,但长江以北直至江淮一带,盐清帮帮众过万,俱是亡命之徒,谁不让其三分?自己身边这些毛头小伙整天不知天高地厚,盐清帮岂是能轻易得罪的?
  那盐清帮为首大汉见吴刚一巴掌便将那出言不逊的青年扇飞下马,脸色顿时缓和了很多。当下拱手还礼道:“不敢当,在下盐清帮镇江堂堂主,严西陌。”
  吴刚拱手道:“失敬失敬,原来是严堂主,我等此番未经通报进入贵帮地盘,并非有心惹事,只因追捕我世家叛逆至此,事急之下唐突了些,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严堂主见谅。”
  那严西陌见吴刚场面话说的漂亮,姿态又放得很低。既然不是打盐清帮地盘的主意,那自己也没必要去徒然添个强敌。当下问那把守官道的十几名手下道:“你等把守路口,今日可曾见过面生之人?”
  那十几人中的头目摇摇头道:“今日我等把守路口,并未见到有特别之人经过啊,我们这码头是货运码头,少有人来。”
  吴刚脸上露出失望之色,这盐清帮的人想必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难道是判断失误?自己算准那小子必来渡口,结果却人影都没见到,反而差点和盐清帮起了冲突。早知如此,当时便应该兵分多路,分散搜索了。只怪自己太过小心谨慎,进了盐清帮地盘后不敢分散力量,又吃准了诸葛云被追的急会想办法渡江,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失算了。
  就在吴刚正犹豫着是不是带着手下掉头从其他路追下去,只听得那盐清帮头目一拍脑袋说道:“差点忘了,方才有个少年误闯这里,还问路要过江去,不过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总该不会是你诸葛世家的叛逆吧?”
  “什么?”
  正要掉转马头的吴刚闻言急忙拨回马头,询问起那少年长相。那头目当下大概描述了下。吴刚顿时激动道:“敢问这位兄弟,那少年往何处而去?走了有多久?”
  那头目抓抓头道:“那小子问我如何过江,我便给他指路去了那载客码头,走了也就不到半个时辰。”
  吴刚顿时激动道:“如此便多谢了,还望盐清帮诸位兄弟能让我等追回叛逆,事后必有重谢。”
  那严西陌笑着道:“既然吴护法如此客气,我等岂能不通融?诸位请自便。不过在下好奇问一句,追捕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需要出动这么多人马么?嘿嘿,十六七岁的叛逆,当真少见。”
  吴刚拱手道:“既然严堂主通融,那在下便在此谢过了。那少年戕害长老和同门,我诸葛世家已开出二十万两纹银的悬赏,只为取其项上人头。言尽于此,在下先告辞了,以免那叛逆逃脱。”言罢,带着数百骑直往三里地之外的另一个载客渡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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