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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男儿何不带吴勾 / 第五十三章 闹市偶遇司马法

第五十三章 闹市偶遇司马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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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世家,龙虎堂内某处院舍内。
  “朱小六,今天你带进龙虎堂来,去见诸葛云的那陌生人叫什么名字?”
  问话的正是那诸葛杰。
  那被唤作朱小六的正是今天给庞瑜引路的龙虎堂弟子,显然对诸葛杰极为害怕。
  只见他抖索着说道:“据他自己通报姓名,说是叫什么庞瑜。”
  诸葛杰转了转眼珠,自言自语道:“庞瑜?这名字从未听过,可是陌生的很啊!”
  那朱小六忙跪下手指朝天,赌咒发誓道:“杰少,小的可不敢骗你,那人的确是自称庞瑜,据说是从浙北特意赶过来的。”
  “好吧,这里没你事了,你回去吧!”诸葛杰说道。
  那朱小六闻言如蒙大赦,道了声谢。转身便走。
  “不过方才我所问你之事,如若被我发现流传到任何其他人耳中,那你可得小心你全家性命。”诸葛杰阴冷地说道。
  那朱小六走到门口的身影一震,急忙回身跪倒磕头道:“小的绝不敢多嘴。”
  “那便好,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嘴。到时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诸葛杰不耐烦地挥挥手,那朱小六便千恩万谢地出去了。
  待的那朱小六出去了,几个诸葛杰的心腹进来,问道:“杰少,怎么样了?”
  诸葛杰道:“据说此人名叫庞瑜,来自浙北。你们赶紧去飞鸽传书给嘉兴我们的人,去查查这小子的来历,还有关照他们别把人跟丢了。”
  几名心腹急忙点头答应,然后各自去忙活了。
  诸葛杰坐在房中,脑袋里的坏水转的飞快。暗道:“看来,或许可以拿这庞瑜做些文章。”
  第二日,午后,一只信鸽扑扑地飞入诸葛世家。
  一名诸葛杰的心腹拿着信件,急匆匆地奔入诸葛杰房中,然后喊道:“杰少,嘉兴那边有消息了!”
  “慌乱什么?还有说话小声点,你想让所有人都听见?”诸葛杰转过头,不满地说道。这些家伙平时拍起马屁来可是把好手,可一旦遇到点事,就慌慌张张地沉不住气。唉,只可惜有些本事的人都不屑于拍马屁,自己手下无人才啊!
  诸葛杰接过信件,扫视了一眼。
  “庞瑜,籍贯不详,出身不详,好书籍,擅计谋,数月前与诸葛云结拜为兄弟。”想来这情报是从黄管事那里套来的。
  诸葛杰摇了摇头,这算什么情报?寥寥数语,还这不详,那不详的,只搞得人一头雾水。
  等等,诸葛杰眼中突然放光,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死死地盯在那情报上,然后突然哈哈大笑。
  旁边那诸葛杰的心腹手下不明所以,楞乎乎地看着诸葛杰。
  “发什么楞?过来听我吩咐。”诸葛杰训斥道。
  那心腹手下凑近过来,诸葛杰在其耳边叽里咕噜吩咐了一番,只听的那心腹手下连连点头。
  交代完事,诸葛杰又道:“记得叮嘱我爷爷,一定要选派精干之人。”
  “哎呦,几位官爷,要不要进来坐坐,我们这的姑娘,可是个个都能吹拉弹唱,色艺双绝,赛过西施,胜过貂蝉。官爷们,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咯。”
  庞瑜正带着几名随从官兵在苏州城中闲逛,东张西望之下,没曾想逛到了烟花之地。被一名浓妆艳抹的老鸨看到了,顿时站在妓院大门口,不遗余力地大声招揽着生意。
  庞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待得回过神来一看,才发现是路边一家妓院的老鸨在门口向自己招揽生意。庞瑜顿时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可不好这一口。变下便转身欲找路离开这烟花之地。
  谁知转过身来,庞瑜却发现自己手下那几名随从官兵,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妓院,直是挪不动步子了。这几名官兵都是之前韩良招募来的山民,久居山林人烟稀少之处,到了军营后韩良又是严加管束,平日里连军营都出不得,因此这几人何曾见过这等烟花销金之地?顿时个个俱是挪不动脚步,心里直痒痒。
  庞瑜见状无语地摇了摇头,便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丢给这几个官兵。说道:“快去快回,完事了便在此等候,我去前面逛会便来。”
  几名官兵见庞瑜如此大方,不由得欢声雷动。待得向庞瑜道了声谢,这几名官兵捧着那锭银子便如饿狼般扑向那妓院。直把那正招揽客人的老鸨都吓了一跳。
  “还有,此事万万不可让韩大人知晓,不然回去若吃了杖责,可莫怪庞某没提醒。”庞瑜笑道。
  “额,那是那是,谢庞先生提醒。”几名官兵忙点头附和着。
  庞瑜待得这几名官兵进了妓院,转身走出了这一片烟花之地,估摸着逛个半个时辰再回来,这几个家伙也差不多该完事了。
  “桂花糕,海棠糕,糖粥”
  “糖人,现做的糖人咯!”
  “瓜子,五香蚕豆。”
  庞瑜闲逛着走入一条热闹的街道,道路两旁都是些小摊小贩,正在不遗余力地叫卖着吸引过往行人的注意。不时有行人停下脚步驻足在某个小摊,花上那三五文钱,买些小吃。
  庞瑜一边缓步走着一边张望着这些江南小吃,不过多是些甜腻的吃食,这让庞瑜提不起兴趣。就这么走着走着,突然庞瑜脚步虽然还在往前走,脸却望着某处跟着转动,最终停下了脚步,盯着那一处直望。
  却见几名路人围在一个摊位之前,正边说着话边指指点点。其中一个衣着华丽,身材臃肿富态的富绅,正扯着大嗓门和旁边的人议论着。而正是这大嗓门说的话,吸引了庞瑜的注意力。
  只听得那肥胖富绅和旁边的人说道:“这小子莫不是穷的失心疯了吧?一本破书居然敢卖这么多钱?这些钱都够老子去碧玉坊把那头牌如雪姑娘睡上七八回了!”
  那旁边瘦瘦高高的人笑呵呵说道:“王员外,这种书在你眼里不值一文,对你来说还不如去摸摸那如雪姑娘的小手来的实在。但在那些文人眼里,这书还说不准就值这价,毕竟那些读书人就看重些笔墨纸砚,书籍字画,这事儿谁也说不准不是?”
  那王员外闻言摇了摇肥胖的脑袋,表示还是不相信。
  庞瑜好奇地凑近这摊位看了看。只见这摊主乃是一个看着斯斯文的年轻书生,正蹲坐在摊位前,低头不语,也不理会那王员外等人的讥讽议论。而那摊位也就是地上铺了块白布,上面写了一行字。白布中间放着一本书籍。
  庞瑜看那白布上工整地写着几行楷体字,看来这年轻书生书法倒是不赖。庞瑜便看向那行字。
  “此书值千金,卖与识货人”
  庞瑜暗自咋舌,一本书籍便想卖上千金,这少年可有些狂妄了。
  再仔细望向那书,庞瑜的瞳孔猛然一缩,孤本司马法?这书不是早就失传了么?若此书是真本,那岂止千金,万金都难求啊!
  庞瑜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本书,犹豫地开口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此书欲卖多少银钱?”激动之下庞瑜居然连嗓子都嘶哑了起来。
  旁边看热闹指指点点的那几人诧异地看着庞瑜,想不到还真有二愣子来问价格,纷纷摇头不止。
  那少年书生抬起头来,望着庞瑜讥笑道:“看你也是读书人打扮,莫非不识那布上之字?此书只卖纹银一千两。”
  “哗”
  周边看热闹的人俱是一片惊呼,纹银千两差不多都可以买上个百亩良田,舒舒服服做个土财主了。这小子也太敢开价了。
  庞瑜面露为难之色,此刻他身上连银票带现银也不过五百两之数,还是出来前韩良赠与他开销之用,正常情况下,这笔银子足够让庞瑜和几名随行官兵舒舒服服地玩上几个月的了。
  “这个,是否可以便宜点,我身上银钱带的不够!”庞瑜犹豫着还价道。
  那少年书生面露愤慨之色道:“若非在下父亲重病无钱医治,我又岂能将这祖传之物拿出来叫卖?难道阁下觉得鄙人卖此价格很贵么?”
  “不贵不贵,可我现在身上确实没这么多银钱,但我确实非常喜爱此书。要不这样,你能否暂时保留着此书?只需两日,待我快马回杭州取来银钱,便将此书买下。”庞瑜无奈之下赔笑着和那少年书生商量道。同时说明自己并非本地人士,要那少年书生等上两日,实属无奈之举。
  谁知那少年书生愤然道:“阁下难道觉得我那病重的父亲能拖上两日么?否则我又怎会将此书如此贱卖?”
  庞瑜顿时羞愧不已,深感汗颜。当下拱手向那少年书生道歉。
  那少年书生见状说道:“看你如此喜爱此书,想必与此书有缘,这样吧,最低八百两纹银,此书便卖与你,实在是我那病重的父亲拖不得了。”
  庞瑜闻言苦笑不已,八百两与一千两有何区别?不还是一样差着数呢?当下无奈道:“可在下身上只带得五百两纹银。”
  此时那旁边看热闹的瘦高路人劝着王员外道:“王员外,依我看来,此书必然价格不菲,不如你花上八百两银子,将此书买下,想必能赚上一大笔横财。”
  谁知那王员外鄙夷地回道:“我要这破书干嘛?再说了,谁知道这两小子是不是串通起来做戏给我们看?好坑我们钱。”
  庞瑜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这种粗鄙的暴发户怎么能识得此货?而那少年书生则火了,怒道:“卖与不卖自有我做主,此书只卖与高雅之士,可不是给那市侩之徒倒手赚钱的。”
  那王员外也不生气,这等穷酸书生,眼高于顶,你看不起老子,老子还看不起你呢。鼻子里哼了一声,嘟囔道:“谁稀罕你那破书!”转身看到庞瑜站在原地,赞道:“同是读书人,还是这位先生看着让人顺眼些。”似乎全然忘了方才他还在怀疑两人串通坑钱。
  庞瑜被个暴发户夸赞一番,也是哭笑不得,出于礼貌,只得点了点头报以回应。
  那王员外看了看庞瑜,说道:“我看这位先生如此喜爱此书,我便做回好人,正好我家那浪荡儿闹着要学武,我看先生所佩宝剑应该也价值不菲,不如便三百两银子转让与我,也省的我再去找那铁匠打造,先生也正好能买下此书,岂不两全其美?”
  庞瑜闻言有些犹豫,此剑乃是诸葛云所赠,岂是银钱所能衡量?可那司马法可是如一只巧手一般直在庞瑜心底挠着痒痒。庞瑜顿时觉得为难不已,若将此剑三百两纹银便卖了,日后见了诸葛云面上如何交代?诸葛云会用何种眼光看待自己?肯定会把自己看成贪财之小人啊!
  那王员外见庞瑜沉默不语,当即不快地说道:“我还以为先生乃爽快之人,怎知却如此扭扭捏捏。罢了,好人不做也罢,我便去铁匠那里花些银钱,替我儿打把好剑便是。”言罢转身便欲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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