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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花落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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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云笙望着谙冥,他拍了拍谙冥的背说道:“没事的,遥儿会没事的。”
  窗外的微风吹得人有些凉意,谙冥的淡淡的说:“师兄,你说我们把这一切告诉遥儿到底对吗?”
  何云笙望着门外,风摇曳着树上的梨花,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他,早晚是要知道的,不如让他提前做好准备”
  “那华儿和雯儿的事?”谙冥问何云笙。
  “他们俩在一起也好,这可能就是改变遥儿命运的开始,只是可怜这孩子,要看着自己爱的人爱上别人”何云笙锁着眉头说着。
  “是啊,那师兄你的意思是?”谙冥问。
  “我的意思是,让雯儿与华儿成亲”何云笙无奈地说道。
  谙冥听着何云笙的话,闭上了眼慢慢说道:“好……也好,至于遥儿我会把我毕生所学传给他,只希望他日后能保护好自己吧……”
  何云笙露出了犹豫不定的表情,说真的他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否正确,但他为了洛雯着想,他不得不这样做,何云笙看着门外的落花,他觉得是如此凄凉,他喝了口茶,茶却是凉的……
  三天后,何云笙众人准备要回水筠。
  “二位仙师,不在多住几天吗?”顾安琴挽留的说道。
  “不了,徒儿们都还在门中等我二人,此次下山已经有些时日了,今天必须要走了”何云笙说道。
  顾安琴听了点点头说道:“那二位仙师,慢走,有空多来我这看看。”
  “你小子呀,放心,下山一定来你这蹭酒,哈哈”谙冥笑着看着顾安琴。
  正当众人正准备要离开时,月照雪来了,“洛姐姐,我能和你说几句话吗?”月照雪急忙跑了说道。
  洛雯看着何云笙点点头,说道:“好”,说着她走道月照雪身旁。
  月照雪低下头说:“洛姐姐,关于暮华师兄……,真是对不起”
  洛雯笑着望着月照雪说:“没事,别放在心上,我要走了,你我,他日再见”说完洛雯转身走向何云笙。
  众人向顾安琴和月照雪辞了行,转身离开了……
  “师妹,月姑娘和你说了什么?”暮华问洛雯。
  洛雯看着暮华,眼中有些杀气,暮华看见洛雯这样也不敢再问了,暮华问何云笙:“师父,我和师妹的事……?”
  何云笙看着暮华严肃说道:“此事回去再说”,暮华看着何云笙的眼神,也不再说话了。
  “师兄,不如我带遥儿先回去,我有些事要交代给他”谙冥说道。
  何云笙思量了一会点头说道:“也好,你们先回去,我们很快也就回去了”
  谙冥回道:“好”,说完只见一个黑影嗖的一下没了,谙冥和孙遥消失了。
  何云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你们这师叔啊……”语气中带着点无奈。
  洛雯和暮华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两天后谙冥和孙遥回到了水筠。
  “师父,不是说有什么事要交给徒儿吗?”孙遥淡淡说道,脸上毫无表情。
  谙冥知道,洛雯的事对他刺激很大,他看着孙遥说道:“遥儿呀,为师知道,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师父带你先回来,就是想要让你休息一段时间,他们估摸十天以后才可回来,为师希望这些天你可以慢慢好起来。”
  “谢师父,徒儿没事,过几天就好了,让师父担心了”孙遥说着想谙冥鞠了个躬。
  谙冥把孙遥扶起说:“遥儿啊,等你好些,师父就把云水剑法传你。”
  孙遥听了抬起头一脸震惊的说道:“云水剑法?师父你的不是水冥剑法吗?”
  谙冥告诉孙遥:“其实无论是水筠剑法还是水冥剑法都属于云水剑法的一种,当年我和你师伯为防止被他人看出师门,把云水剑法分为了两种,也就是水筠与水冥,你师伯主修水筠的剑法是偏柔性,而为师主练的是水冥剑法偏刚猛,事实上我二人都精通彼此的剑法,只不过交给你们的只是一部分罢了。”
  孙遥听了恍然大悟说道:“那师父为何要传弟子,不传别的师兄弟?”
  谙冥缓缓说:“整个水筠天赋最高的就属你和暮华,云水剑法常人是无法领略到它精髓的,华儿那,师兄自有安排,而你为师就可以自己全部传你。“
  “那师父,练这套剑法徒儿需要准备什么?”孙遥问。
  谙冥抬起头望着远处,淡淡说道:“你什么也不需要准备,为师会慢慢把毕生所学一一传你,为师只要你忘记雯儿,你可愿意?”
  孙遥听了谙冥的话,心里一惊,让他忘记洛雯,这等于是断了他所有念想,没有了洛雯,他感觉自己的人生是那样毫无意义,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他和洛雯经常练剑的那个地方还飘落着梨花,他闭上了双眼,眼泪从脸上滑落。
  他跪了下来向谙冥磕了个头说道:“徒儿,愿意。”
  谙冥看着跪在地上孙遥,他皱着眉头慢慢说了句:“好”……
  十天后,和谙冥想得一样,何云笙三人回到了水筠。几人来到了云水殿,谙冥已在此等待。
  何云笙坐了下来说道:“华儿,你当真要娶雯儿?你可想好?”
  “师父,徒儿想好了,要娶师妹为妻,要照顾她一辈子”暮华跪着表情十分严肃
  何云笙喝着茶点了点头,又问洛雯:“那雯儿你可想好?”
  洛雯犹豫了一会,也跪下慢慢言道:“徒儿……也想好了”
  “既然你想好了那好吧,下个月为师就和你们师叔,为你们主持婚事”何云笙漠漠点了点头,他长叹了口气。
  谙冥看着暮华和洛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思量了会有些指责的说道:“华儿,把你没处理完的事给处理完。”
  暮华知道自己师叔指的是流莺,暮华点点头:“好”。
  “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师兄要谈些事情”谙冥挥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暮华和洛雯下去了,何云笙喝了口茶对谙冥说:“这明明是好事,可不知为何心里却总不是滋味。”
  “谁不是呀,明明是孩子们的你情我愿,我却总……唉,可能是心疼遥儿吧”谙冥说着拿起一杯茶喝下叹息道。
  “可能吧,遥儿这孩子是注定要受苦的,你把他安置好了吗?”何云笙颇有些无奈
  谙冥回道:“安置好了,我打算先传他云水剑法”
  “也好,遥儿是个练武奇才,若不是他一心痴迷于雯儿,若不是他的命,有朝一定可以和你我一样”
  “唉,是啊,但是和你我一样对遥儿而言这何尝不是一种痛苦……”谙冥说着说着停了下来。
  何云笙知道谙冥的意思,有时拥有一身仙骨也是一种受罪,他曾经感受过这种感觉。他叹口气说道:“那下月雯儿的婚事……?”
  “你放心,遥儿不会来的,我已将他安置到后山,我希望他可以好好修炼,忘记雯儿,就算命中注定他要受尽劫难,拥有一身本事也可保住自己的命”谙冥告诉何云笙。
  “希望这,可以改变他们彼此的命吧,但愿你我做得是对的……”何云笙皱紧了眉头向殿外看去……
  暮华找到了流莺,流莺看着暮华笑着说:“师兄,找我什么事?”
  “师妹啊,我想告诉你……告诉你……”暮华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什么事,快说呀,师兄?”流莺问。
  暮华望着流莺,他看着流莺的笑脸,他不忍心告诉流莺,他不想看到流莺难受,但他又不愿欺骗流莺,他知道自己已耽误了流莺好多年,他下了决心,慢慢说道:“师妹……,我和洛雯师妹……要……要成亲了,对不起”
  流莺听了笑了说道:“师兄,你别逗我了,洛雯师妹怎么会看上你呢”,她笑着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
  暮华看着流莺,心里很是难受,他说:“是真的,师妹,师父也已同意了,对不起……对不起”,说着暮华落下了泪。
  流莺听见暮华这样说,也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她缓缓说道:“既然,师伯已同意,你还告诉我干什么,直接娶了洛雯不就是”这句话她说的是那样伤心,她喜欢了暮华几十年换来的却是,他要娶别人,而那人竟是自己的师妹。
  暮华站了起来看着伤心欲绝的流莺,他没有再说什么,他拔出了自己的剑向自己的左臂划过,鲜血一下飞了出来,他流着泪转身走了,流莺看着地上的血迹,望着暮华的背影,她知道一切结束了。
  流莺抬起头看着树上的白梨随风摇落,她了跪下来苦苦祈求道:“愿此后他二人所走之路处处寸草不生,所过之桥均为奈何,愿百年之后一人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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