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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将军，您这样直截了当，不好吧?”沈玉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田飞羽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的气息，重新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沈玉笑着说说道：“田将军就这么想知道我们这些所谓的方士是怎么来的?”
田飞羽冷静下来后觉得沈玉既然找自己谈，那肯定也需要自己，倒是没有一开始那么着急了，点点头，语气平淡的说道：“想。”
沈玉摇着手中的茶杯，对着田飞羽说道：“田将军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田飞羽将面前的茶一饮而尽，既然沈玉有求于自己，那就肯定不会在茶里下毒，而如今自己喝了这茶，就是在表达对沈玉的信任。
田飞羽将茶饮尽后，说道：“愿闻其详。”
沈玉看见田飞羽的动作，很是满意，笑着将自己准备好的故事娓娓道来：“我们所有方士的能力都来自于一个地方，田将军听说过……超凡者学院吗?”
田飞羽一瞬间瞪大了眼睛，超凡者学院?这是什么东西?
沈玉没有等田飞羽的答案，反正田飞羽肯定不会知道，便自己继续说道：“超凡者学院类似于俗世中的太学，不过超凡者学院只教导我们超凡者，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方士。”
“超凡者……那你们之间为什么打起来?”田飞羽有些震惊，但还是很快抓住了漏洞，你们超凡者明明一见面就打起来，结果现在告诉我你们是同门师兄弟?
“因为我们在进行一场考核。”沈玉脸色突然有点阴沉，说道：“我们最后只有一个小队能活下来。”
“什么?这是为什么?”田飞羽更懵了，什么考核必须要人付出生命?而且还是自相残杀，最后只能活一个队!
这些方士个体实力虽然没有上京的强，但能力却也千奇百怪，到底是什么样的势力会不珍惜他们，反而这样内部消耗?
完全没有理由啊!
“因为他们控制不住。”沈玉解释道：“那些老师的实力也有限，他们想要掌控我们，可我们这么多人完全成长起来他们根本控制不住，所以我们只有最强的那队人会留下来，为他们所用。”
“他们把所有人放在一起，互相争斗，最后只需要控制住活下来的，虽然活下的不一定是最强的，但肯定差不多哪去。”
田飞羽觉得这个理由是成立的，如果那个势力想完全掌控这样一比力量不外泄，肯定是做不到的，毕竟人太多了，但只留下最强的那几个，就容易很多，但现在还有一个问题他想不通。
“那你们为什么不逃跑?既然已经出来了又何需再回去?只要你们愿意效忠于朝廷，我田飞羽愿意亲自向圣上说明此事!”
沈玉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说道：“逃不掉的，我们的能力各不相同，老师的也是，其中有一个老师的能力是控制一种蛊虫。”
说到这，沈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就在这儿，就有一只。”
田飞羽眼睛瞪的老大，想看看沈玉的脖子和正常人的有什么不同，本来还想抬手摸摸，却又不好意思动手。
沈玉继续说道：“这种蛊虫叫子母追魂蛊，只要母虫还在，他就能随时确定子虫的位置。”
田飞羽点点头，又问道：“为什么我砍他们脑袋的时候没看见过这种……蛊虫?”
沈玉答道：“子虫寄生以后，生命就和寄生体链接在一起了，寄生体死亡，子虫就会消散。”
“凭空消散?”田飞羽不敢置信的问道，他觉得沈玉在忽悠他，怎么可能会有东西突然消散。
“凭空消散!”沈玉坚定的点点头，将右手抬起，让田飞羽看见。
田飞羽看着沈玉的右手直接懵逼了，只见沈玉的右手一点点变成黑色的雾!
“咕噜……”田飞羽咽了口唾沫，他杀了那么多超凡者，也没见过如此诡异的一幕，情不自禁的问道：“我可以摸摸吗?”
“当然。”沈玉没有犹豫，直接答应道，还主动把手递了过去。
“谢谢。”田飞羽本来都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他也没想到沈玉会答应，激动的说了句不知道多少年没说过的谢谢。
田飞羽用手摸着黑色雾气，发现这种雾气根本没有质感，而且自己的手的确能从雾气中穿过，瞬间就确定了这不是障眼法，对于沈玉说的突然消散也相信了大半。
人的手都能变成雾了，虫子消散有什么大不了的!
观察了沈玉这条手臂很久，田飞羽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自己的手收回，给了沈玉一个歉意的眼神，继续问道。
“我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其他的超凡者死活都不愿意说出你们那什么学院的信息?”
沈玉沉吟了两秒，说道：“你不知道我们在学院里经历了什么，否则不会问出这个问题，这件事我不愿意回想，所以我不想回答，反正如今愿意与你们合作的，只有我们，不是吗?”
田飞羽点点头，大概也明白了沈玉他们在学院过得日子可能也比较惨。
他想起了以前自己听说的一件事，一个监牢里的犯人，每天都会受到毒打，到后来狱卒们根本不需要给他上刑，因为那犯人只要看见刑具就已经开始觉得全身疼痛了!
那是一种刻到骨子里的本能反应，据说那犯人在问斩的时候，都是一脸解脱的表情!
田飞羽同情的看了沈玉一眼，说道：“我们应该怎么合作?”
沈玉假装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需要你们帮我拿到考核第一，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成为老师，才能接触到能力怎么来的，也才能给你报酬。而且圣上应该也想把这个势力掌握在手上吧?”
“好。”田飞羽点点头，表示同意。
帮沈玉拿考核第一是肯定的，毕竟如果连同其他人的话，田飞羽也不能确定人家愿意和他合作。
说不定转头就跑到学院把他卖了换好处，还是这个来接触自己的沈玉比较保险。
而且田飞羽也并没有完全相信沈玉的话，如今自己兵临城下，这些学院肯定会暂时组成对付自己的联盟。
所以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让这沈玉去当个内应给自己提供消息也不错。
毕竟你要我帮你杀人，那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干吧，肯定得提供消息吧。
这样的话，最后自己要对付的人也就只有沈玉和他的这位队友了。
不论是哪个结果，都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