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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郡不大,方圆不过两千里,还不如威城郡一半大,境内多崇山峻岭,也不适宜农耕,所以历来人烟稀少。然而在这彭城郡却有着一个元石矿脉,据说每年可产下品元石数十万,虞国的几大宗门在此都设有矿井,以至于这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整个虞国修行界的关注。
这个名叫“飞蛇”的矿脉的确很大,绝大部分都在虞国境内,还有一小部分穿过边界,延伸到了陈国境内。或许是造化弄人,虞国这边占的矿脉虽多,确是贫瘠,而陈国那边占的少,却都是富矿,不但上品元石产量高,甚至还出产极品灵石。
极品灵石用途极为广泛,可以做法器,阵器,辅助修炼,甚至可以用来炼制五行石,那东西是和玄兽精魄一样的东西。就因为这东西这么好,所以价值也很大,一颗极品灵石,可以换五十颗上品灵石,两千五百颗下品灵石……
虞国想把陈国的那一小部分矿脉夺过来,将整个矿脉占为己有,而陈国也眼红虞国占据大部分矿脉。因为利益使然,彭城这个地处边疆的小郡,几百年来大小战争从来没间断过。
武炎要去的的地方,就是这个矿脉附近,哪里有一座小城,名叫卫边城,也是彭城战场上,最大的一个军营,里面生活的不是普通的百姓,全部是卫兵和修士,总数不下二十万。
一路上武炎没敢耽误,晓行夜宿,甚至有时候还要披星戴月,两个月时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风吹雨淋,他到还好,但是秋听雨却受不了这份罪,就在进入彭城郡地界时,忽然染上了重病。
她这病症奇怪的很,一天之内要发作四次,白天两次身上热烫如火,晚上两次,却浑身寒冷如冰。武炎不懂病理,对此束手无策,而一路上又没有村镇,更是找不到郎中给她医治,以至于病情越来越重,竟然几次昏厥过去。
本来他身上也有些灵药,中途光是元气丹就给她吃了三颗,此药虽不是用来治病的,但普通的病症还是可以药到病除的。然而元气丹竟对这奇怪的病症全然无效,只能吊着她一口气。后来武炎又给她服下一颗问仙丹,这才让她有些好转,但情况依然不乐观,最多让她不至于在病发昏厥而已。
本来若是她无事,武炎稍微加快一些脚步,也能提前几天到达卫城,然而她这一病,武炎哪里敢走太快,直到两个月期限将要用尽的最后一天晚上,武炎才带着满天星光走到卫城的城门之下,而这时,城门早已关闭。
“卫城重地,来着止步!”城楼上举着火把的卫兵看见武炎,立时将他拦住,喝问道:“你是何人,深夜来此作甚!”
抱着怀里瑟瑟发抖的秋听雨,武炎心急如焚,若是在得不到医治,秋听雨随时会丢掉性命,便赶紧冲着城楼喊道:“我乃晨元宗弟子武炎,奉宗门敕令,前来卫边城报道,你等快快打开城门让我进去,我这里有病人,耽误不得!”
那守城卫兵听是晨元宗弟子,赶紧说道:“原来是晨元宗的仙师,您等一下,我这就去禀报门候大人。”说完,那卫兵便转身不见了踪影。
门候称呼虽有个候字,但一般都是不如品级的守门小吏而已,不过卫城乃是兵家重镇,情况又不一样,这里的门候,却是一个手握重兵的千夫长。
不知是故意磨蹭,还是那门候根本不在这城楼之上,直到一炷香之后,心似火燎的武炎,才看到一个披甲中年慢吞吞出现在城楼之上,此人竟然也是个修士,修为也达到了练气圆满的境界。
只见他站在城楼之上朝下看了看,对着武炎漫不经心的喊道:“你就是那晨元宗派来的武炎,可有凭证?”
武炎听他要凭证,赶紧拿出腰牌扔到了城楼之上。那人接过腰牌看了两眼,对武炎说道:“现在城门已经关了,为防敌袭,城门不能轻易打开,你明天再进城吧!”说着,他便将腰牌从城楼上扔了下来。
秋听雨的的病等不得,武炎赶紧对那门候喊道:“门候大人,我这里有病人,病情严重,耽搁不得,还请大人下令将城门打开,让我进城找人给她医治。”
那中年门候听了,微微一笑,嘲讽道:“这城门岂是你说开就开,出了问题,谁能担得起责任。”他看了看武炎怀里的秋听雨,道:“是她有病,又不是本将军有病,即便她死了,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莫要在吵闹,明日一早,我自会命人打开城门。”说完,便转头要走。
“大人,大人……”武炎连喊他两声,然而那门候却全然不理,眨眼便消失在城楼之上。
“岂有此理!”武炎心中大怒,见那门候不见了踪影,立马抱着秋听雨跳下马来,然后走到城墙之下。
卫城城墙不同于一般的城墙,高达六丈余,比虞都的城墙还要高出一半,一般的练气修士也难以一纵而过。然而武炎看看城墙,左手将秋听雨抱在怀里,对她说道:“听雨,你别怕,公子一定给你找到大夫。”
说完,便双腿发力,一下窜了三丈多高,正当他力尽下落之时,只见他右手做爪,猛地抓向城墙,在金鼎罡气的作用之下,如黄金所铸的五指,深深的插进了城墙之内,没有丝毫停留,他又在半墙上奋力跃起,仅仅两三下,便来到了城墙之上!
“有人翻墙了,有人翻墙了!”这一下城墙之上立时惊动不少人,数百甲士纷纷长矛朝武炎围来,只不过刚才的过程这些人尽数看在眼里,一时也不敢把武炎怎么样而已。
此时那门候还在城楼之上,并没有走远,武炎被数百甲士围着,立时喝道:“将他给我抓起来,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甲士听到命令,顿时一拥而上。只不过这些甲士都是些普通人,如何是武炎的对手?只见他一拍兜天袋,风雷刀便被他持在手掌之内,然后前后一挥,两道黑色光芒便自刀刃发出,击打在最前面的甲士身上。
“哎呦……砰砰砰砰砰……”几十人被刀气劈中,立时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出了几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一个个在那打滚挣扎。他没下杀手,这些甲士只是受伤倒地,却没有一个死掉。
本以为这一击能吓住其他人,谁知剩余甲士见此,竟然个个面容一禀,双手紧握长矛,齐声喊道:“杀!”
数百人的声音声震九霄,立时惊动更多的人,顿时整个城楼上的的守卫全部聚集而来。武炎不知道,这人虽都是普通人,但久在战场,见惯了生死,即便面对修士,他们也没有多少畏惧之心,因为人人都知道,畏惧也没用,那样死的更快。
“此人擅闯城楼,罪在不赦,斩他首级者,赏银万两!”门侯要致武炎与死地。
这命令极为有效,甲士们听到之后,立时朝他涌来,一个个长矛叶带着夺命的寒光,刺向武炎和秋听雨二人。
武炎有金鼎决护身,普通长矛根本难以伤他分毫,但在乱军之中,他却护不住秋听雨。而且他也知道,这些甲士不过是服从命令,若是自己反抗,除了多做杀孽,也没有其他好处。
但是若制住那个门候,一切问题则迎刃而解。
他也不与甲士们纠缠,一个纵身便跳起一丈多高,越过一部分甲士之后,便挥刀一砍,又扫到一片聚集而来的甲士,接着又是一纵,直朝那个已经将法器拿在手中的门候而去。
那门候的法器样子很奇怪,非刀非剑,而是一个尺许长,两头尖的飞梭。他见武炎朝自己冲来,脸上露出狞笑之态,一挥手便将飞梭打出。脱手之后,那飞梭在空中化了个弧线,便呼啸着朝武炎飞来。
见此,武炎在不留手,风雷刀高高举起,猛地朝飞梭一劈,一道丈许宽的黑色光弧瞬间发出,只听“当”的一声打在那飞梭之下,顿时将它打的倒退而飞,两股元力相撞,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冲击,方圆三五丈之内的甲士竟然凌空而起,也不知有多少人摔倒了城楼之下。
门候见此心中大惊,赶紧试图操控飞梭再次攻击武炎,却感到飞梭在一瞬间便跟他失去了联系,哪里还能操控分毫,现在就连飞梭的影子也看不到。
这也是他大意,见武炎一连几刀都未砍死一个甲士,又感觉武炎不过是个练气三层的修士,便没有全力施为。他哪知道,武炎乃是心存一丝善念,不愿伤人而已,并且武炎也习惯用敛息绝隐藏自己的修为,这才让门候吃了一个大亏。
但刚才他那一刀乃是含怒而发,浑厚的元力经过风雷刀的转换,变成了更加可怕的法力,仅仅是一击之下,便将那飞梭内储存的元力消耗的一点不剩。
这种法器和击天环一样,都是中高级法器,有着隔空操控的妙用,但是也有着共同的缺点,那就是一但元力耗尽,便再也无法控制分毫!
“拦住他,拦住他……”这时门候已经意识到,自己踢在了铁板之上,心生惧意便想着逃跑。
然而武炎哪里给他机会,现在他举例门候不过十丈距离,连续两个纵身,便来到他的面前。那门候见逃不掉,便趁武炎立足未稳之时,想要拳脚突袭,然而练气修士没了法器,不过是一个强大的普通人而已,哪里敌得过风雷刀在手的武炎?
半空中黑色刀芒劈出,那门候直接翻身到底,接着武炎落地之后,便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想着周围甲士大吼道:
“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喊,武炎运足了元力,声音简直是如重锤击鼓,立时震的周围甲士一个个捂耳惨叫,甚至他怀里的秋听雨也当场晕厥。
就在他察看秋听雨情况的时候,忽然一声娇呵传来。
“你给我住手!”
这一声喊声音不大,远不如武炎那一声喊威势惊人,但声音入耳,竟让武炎一阵恍惚,仿佛头脑被人用棒槌重重敲击了一下。
好不容易站稳脚跟,武炎定眼一看,前面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女将。
只见她头戴红缨凤翅盔,身穿白银锁子甲,足蹬圆头高靿履,身背一把四尺长剑,手持宝雕弓,此刻正把宝弓拉的形如满月,用手中的箭矢瞄准了武炎。拉弓的姿势和身上的甲胄,把她那洁白如玉的面容,衬托的极是威武。
门候看到这个女将,立时就如看到救命稻草,喊道:“童燕将军,童燕将军救我……”
女将看了门候一眼,对武炎沉声道:“武炎,马上放了他!”
此女不是别人,正是童虎的妹妹,童麟的姐姐,童江海最喜欢的孙女——有着朝元境修为的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