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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一下刚才的乱象,武炎猜测,牢头可能也是因为害怕逃跑了,现在应该就在巡城衙门的大牢之内。
虽说大恩不言谢,但报答救命之恩这事还是要做的,可是武炎的现在,除了晨元宗弟子的身份,其他什么也没有。而这个身份在外人看来很高贵,但他知道,一个记名弟子而已,其实什么也做不了。
既然做不了其他,那就只能给牢头一些钱财,但是武炎现在身无分文,又如何报答?他本想跟陆为借些钱财,但是想想陆为也不像富家子弟的样子,便转身朝瑜瑶走去。
他看了看这个并不是很熟悉的上位师姐,尴尬的笑了笑,道:“瑜瑶师姐,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银两……我想报答一下救命恩人,我……我可以用功勋令跟你换。”
自己怀里还有百来张张功勋令,武炎便想着,五十张跟瑜瑶换成银子,用来报答牢头,另外五十张,送给那不认识的守门侍卫,以报答他的传讯之情,至于陆为,他准备日后再报答。
“救命恩人?”瑜瑶看了看陆为道:“你的确要感谢陆师弟,若不是他及时得到消息,恐怕我们也救不了你。”
看来瑜瑶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他便解释道:“自然要感谢陆师弟,只是还有一人,就是那巡城衙门的牢头,若不是他替我传递消息,恐怕陆师弟也没法救我……”
瑜瑶听了之后,道:“既然如此,你的确应该报答。”她也不小气,说着便拿出一张大额银票,就要递给武炎。
然而重渊却拦住了瑜瑶,微笑着对武炎说道:“武师弟,这个不必你来报答,他救了你,也是救了咱们晨元宗弟子,宗门自当还他人情。”重渊到这里,脸上忽然一禀,接着说了一句:“不但要报答这位牢头,还要严惩那个巡城御史,也好让有些人知道,我们晨元宗不是那么好惹的。”
武炎听了,想告诉重渊,巡城御史并不知道自己身份,但只是张了张嘴之后,便再也没有下文。他在大牢里面担惊受怕两三天,让那巡城御史吃点苦头,倒也不过分。
其实这种事情,他说不说都一样,重渊比他考虑的要多,表面上他要惩治巡城衙门,其实是想借此警告童家,并且要虞都的大小府衙都知道,即便有童家人在背后,晨元宗也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
随后瑜瑶和重渊两人,便一人足踏红绫,一人脚踩宝剑,分别带着武炎和陆为飞天而去,仅仅片刻功夫,就来到了巡城衙门。
见到那牢头之后,武炎当即跪在地上,啪啪啪磕了三个响头,而后重渊则拿出一张千两黄金的票据交给牢头,说是晨元宗的感情之情。
那牢头见几人飞天而来,以为是神仙,虽然身才虞都,比一般人接触的要多,他依然也是不敢要的哪里敢要的,但架不住重渊热情,还是惴惴不安的接到手里。
之后重渊又向牢头询问了,他是如何搭救的武炎,那牢头赶紧把这两天的经过说了一遍,真可谓是知无不言,巨细无遗。
中间牢头还几次提到那晨元宗的守门侍卫,并且告诉重渊,就是他给传的话。
重渊听了之后,便让瑜瑶先带着武炎和陆为离开,自己还有事要办。并且他还交代了一句,那守门侍卫负责人叫厉庚辰,让瑜瑶在他那里,再确认一下经过。
瑜瑶听了,只是略加思索,便用红绫带着武炎和陆为飞天而去,然而只是出了虞都城没多远,就落下地来,徒步朝晨元宗走去,边走还边问武炎整个事情的经过,等走到晨元宗大门之外,也差不多将整个事情讲完了。
其实武炎知道的还不如牢头知道的多,最多也就补充一些自己是如何被抓的经过,就连这个,他都知道的不清楚,现在他自己还满脑子疑问哪。
看着晨元宗大门外的侍卫,武炎就想找到厉庚辰,对他表达谢意,却不料瑜瑶忽然向前一步,对着其中一个侍卫寒声道:“历庚辰,你可知罪?”
历庚辰正是这守门侍卫的头目,此人大概三十多岁,早在九年前便拜入晨元宗,修为在外门弟子中也是不错,已经激活了五个元根,为人平时也很激灵,这才被安排在守门头目这个重要岗位之上。
武炎不知道这些,但是知道若非此人帮助自己传话,陆为也没办法带着瑜瑶和重渊前来救自己性命,可没想瑜瑶不但不予嘉奖,却一上来就直接问罪,不禁让他有些疑惑。
历庚辰此时更是吃惊无比,见瑜瑶脸似寒霜,赶紧一拱手道:“这个……不知何事惹得瑜瑶师姐发怒,还请师姐明示。”
其实看到武炎和陆为,瑜瑶发怒,应该和这两个记名弟子有关,到现在却不想说破。
瑜瑶见他装糊涂,脸上寒冰更盛,又问道:“哼!你还在这里装糊涂,那我问你,这两日可有人来找你,让你通传武师弟身陷险境之事?”
历庚辰赶紧点点头,道:“有有,我已经按那人所说,找到陆为师弟,并且告诉了转告了那牢头的话。”说话时还指了指陆为,陆为也随机点头,表示确有其事。
见这情况,武炎更加不明白,瑜瑶为何发怒,难道这侍卫救了自己,也是错的吗?
可是瑜瑶接下来的话,却给他上了一课,也让他知道,瑜瑶为何发怒。
“同门遇险命在旦夕,那牢头心善,第一次找人来救时,你就应该尽快禀报宗门,然而你却推三阻四,不但抢夺了信物,竟然对同门死活不管不问。牢头第二次前来,你收了贿赂,却依然漫不经心,直到今天上午才找到陆为,险些误了大事。”
瑜瑶说道此处,脸色顿时严肃起来,忽然大声厉呵:“你身为侍卫长,如此玩忽职守,难道还不知罪吗?”
“若是所有侍卫都如你这般,哪天有关系的宗门安危的大事,那又会如何?”瑜瑶说道关键之处。
原本历庚辰见瑜瑶问罪,虽是惊异,但却没有其他表情,等听完之后,已经满头大汗,脸上也全是恐惧之之情。
其实他在接到牢头第二次求救时,并非漫不经心,而是存心贪墨这些功勋令。
若非打听到武炎真的在演武场,赢了很多功勋令,他才不会管他死活,一个记名弟子,即便活着回来,又能怎么样?
晨元宗门规极为严厉,此事详情若是被宗门得知,恐怕他性命难保,惧怕之下,只见他双膝一软,噗通跪在地上,哀求道:“我知罪了,我知罪了,还求师姐千万绕我一命我再也不敢有第二次了。”
饶命,难道瑜瑶还能杀了他不成?不明就里的武炎有些疑惑,即便有罪,恐怕也罪不至死吧?
然而陆为却不这么认为,他看出武炎疑惑,赶紧附耳说道:“这家伙完蛋了,这罪名要是被戒律长老知道,不死也得脱层皮。”
瑜瑶见历庚辰在那不住的磕头,脸色慢慢好转,手中也拿出一物,递给历庚辰道:“你拿着我的玉牌,自去戒律院领罚吧!”
瑜瑶递给历庚辰的玉牌,约有巴掌大小,是用紫玉雕琢而成,上面刻有瑜瑶名字,整体极是精致。
历庚辰如蒙大赦,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玉牌,头磕的更响,道:“谢师姐救命,谢师姐救命,来日我一定报答师姐大恩……”连磕七八下之后,这才站起来朝宗门内走。
“等一下!”瑜瑶忽然把他叫住,道:“将功勋令还给武师弟。”
历庚辰能确定武炎,是否就是瑜瑶身后的魁梧少年,但看见陆为伸手朝身边的人指了指后,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沓功勋令,全部交给了武炎。
不但是他,其他侍卫见此,也都纷纷掏出或多或少的功勋令,交到武炎手里。
就在这一瞬间,历庚辰充满仇恨的目光一闪而逝,不但是他,在场的守卫莫不是如此。
武炎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刚刚明白过来,并非厉庚辰救了自己,而是厉庚辰玩忽职守,让自己差点丢了性命,一瞬间对他在没有好感。对的这种人,武炎想来是心中有什么想法,就有什么表现,从来不拐弯抹角。
不过现在他拿厉庚辰也没有办法,只是将这些功勋令一把夺过来,跟陆为有说有笑的进了宗门,他准备好好庆祝自己劫后余生,更要好好谢谢陆为。
几天后,虞都传来巡城御史因贪赃枉法,而被个职查办的消息,而那牢头,则举家迁往别处,去一个郡府衙门做了官。牢头更因为这场公德,家中几代兴盛,甚至有一个玄孙在几百年后,还拜入了仙门,不过这都是后话。
多大的事情总有个结束,经历这鬼门关这一遭,武炎更了解了童家的可怕,不说整个童家有多厉害,就连那童麟如果想杀自己,恐怕也是反手之间。
即便父亲留下的手枪在手,恐怕他也没有任何机会朝童麟开枪,而童家,比童麟厉害的何止一个……
他明白,只有变强,才有机会报仇,不然他连性命也别想保住。
回到奇才苑之后,他又开始潜心修炼,元气运转的法决他早已熟悉无比,修炼中出现的心魔,也在再不能对他有一丝的干扰。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武炎对晨元宗也越来越熟悉,对修行界也越来越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