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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杨峥眼眸骤亮。
“修炼云起诀，前重在养气，吐息卷风云，也就是所谓的波；到了后，修炼者炉火纯，能跟心意相通，以蕴神，声情并茂。”
牛老说书多年，之所以能惊艳满座，吸引大家听下去，就是因为他已达到这种大成境，以神念震撼人心，使观众的情绪激荡，跟他产生鸣。
说书，这是门功夫。
杨峥坦问道：“那么，怎样能学到云起诀？必加入小说家行吗？”
牛老嗯了一声。
杨峥微微沉吟后，又问道：“前辈，既然你们小说家有如此神通，为何不潜心闭关修炼，还得如此辛苦地说书，游在俗间？”
在他看来，说书这行当抛头露面，迎合大众的通俗趣味，只为博他们一笑，未免把姿态得太，有失高风范。
跟那些流派相比，小说家似乎难登大雅之堂。
牛老听懂了他的话意，淡漠一笑，并没有立解释，而是摘下肩上的钱褡子，将说书赚来的铜钱都倒在桌面。
“这……”
杨峥和李鼠一怔，不明他要么。
在两人注视下，牛老伸出左，停在那堆铜钱上方，枯瘦的五轻轻一抓，见那些铜钱里飘出淡淡晶，泛着铜黄，像萤火虫一样。
“这烟火气。我们小说家的法门，在于民间传说议论，编成脍炙人的故事，反哺俗民间。我们立足的本和标，都是烟火气。”
源于民间，又归于民间，这就是小说。
如果小说不小说，追求大雅之堂，脱离民间大众，丧失了烟火气，那么，它将不是小说，不民间欢迎。
“我站在台上，运功给观众们说书的同时，也是在汲他们馈的烟火气。他们高兴，沉浸其中，我得到的烟火气就多。对我来说，说书就是在修行。”
牛暗形淡淡说着，赏钱里的烟火气尽数汇聚到他掌心里，没入体内。
这也是在修行。
“现在，你还认为我应该闭关修行吗？如果脱离本，不入到俗中间，那就是闭门车。没了烟火气，小说家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