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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拜楼不会相信犹格索托斯的破话,这个被悲赡新娘称之为“全知全能的神”的怪物总是满口谎言。“汝不相信吾?”犹格索托斯按住阿拜楼的头,“那吾给汝个自杀的机会,汝现在可以从梦中苏醒回到现世,然后汝大可以试试,是否可以随心所欲的结束汝悲惨的生命。”
阿拜楼就像做了一个过山车,人晕当当的回到了床铺,睁开眼睛回到现世,阿拜楼感觉自己像一个蜗牛,刚刚从弯弯曲曲的壳里爬出来。
鹦鹉石看见阿拜楼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趴在桌子上。在阿拜楼刚有动静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警醒了。
果然留了一个心眼是没错的。
好晕。阿拜楼趴在桌子上,过了许久也没有缓过来。桌子上放着一把削水果的刀,阿拜楼拿起刀子,准备验证犹格索托斯的话。
他是否真的被下了他的诅咒。
阿拜楼看着雪白的刀尖,缓缓举起手,对准了自己的脉搏。
蓝色线条告诉着鹦鹉石屋内的一切情况。阿拜楼准备自杀!
那刀尖对着的地方可不是一个扎上去只是痛一下的地方。
鹦鹉石来不及犹豫,直接穿上拖鞋奔向阿拜楼的卧室隔壁,她快要急疯了。
啪,匕首扎在手腕附近的桌子上。
这绝对不是一个好事情,阿拜楼感觉到在自己准备自杀的那一瞬间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手不由自主的偏离了方向。
阿拜楼愤怒的拍着桌子,心里的怒火简直冲上了喉咙。这不是他的身体——该死的犹格索托斯,已经侵蚀了他灵魂的伸出。
再试一次。阿拜楼重新拿起刀子,对着胸口。
同样不出所料,在即将刺入胸膛的时候,那把刀子便再也无法进入分毫,不是有东西阻拦,而是他根本无法再用力下去了。
就像一个人想捏紧拳头,却怎么也捏不紧一样的痛苦。阿拜楼的心里有些绝望。
“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拜楼抱着头趴在桌子上,“犹格索托斯,你绝对不会成功的,我一定会把你杀死,我一定会让你失败的。”
他愤怒的砸着桌子上的一切,为自己陷入了一个该死的圈套无法脱身而充满愤怒与恨意。
最终桌子断裂,阿拜楼停下怒火,试图让他自己冷静。这幅丑态绝不能给那些孩子们看——他是她们的顶梁柱,如果因为紧张和慌乱陷入愤怒,那些人会比他更紧张的。
鹦鹉石在门口听见阿拜楼野兽般的怒吼,心中睡意早就消失不见了,只有无尽的焦急与慌张。她试着打开阿拜楼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因为屋内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我有钥匙!”正当鹦鹉石准备强行破门的时候,白拿着一把钥匙。
她负责清理阿拜楼房间,自然有一把钥匙。
白麻利的打开门,和鹦鹉石一起见到屋内一片阿拜楼发泄之后的乱象。还有已经安稳躺在床上的阿拜楼,正平稳的呼吸着。
“白,你先离开,我在这里待一会儿。通知星妮夫人过来一趟。”鹦鹉石没有在白面前慌乱,而是下着命令。
“马上完成。”白点头。
阿拜楼不能有事。鹦鹉石发自内心的祈祷,他是她的爱人,是她的顶梁柱。
从隔壁看见的现象绝对不是假的,鹦鹉石知道阿拜楼正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为了不让她们担心而逞强着。
这个男人一直都是这样。
鹦鹉石给自己施加了法术,尽量让自己更加安静一点,她无声无息的坐在阿拜楼的床头。
“满口谎言的男人。”鹦鹉石有些埋怨,“你知道我们最担心你了,偏偏只对我们撒善意的谎言。这么久了,我又不傻。”
阿拜楼用极快的时间进入深度睡眠,这一次他重新回到了心门,毕竟这不再是梦中梦了。他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你怎么又来了?”黑暗疑惑的问。
悲赡新娘还没来得及话,阿拜楼便已经推开了她,继续向前走着,直到走到黑暗的一处,在阿拜楼的面前亮起了无数眼睛。
这些眼睛或嘲笑或讥讽,完全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犹格索托斯大人……这家伙不请自来。”悲赡新娘。
“无事。吾知道此人会来。”犹格索托斯。
“你成功了,你果然对我下了诅咒。”阿拜楼愤怒的试图抓住犹格索托斯的某个部位,却只有黑暗的烟雾在手里溜走。
“呵呵——”犹格索托斯听见阿拜楼的话,发出了长达十几秒的笑声,“一起都在掌控中,你也不例外。”
“你不会成功的。”阿拜楼冷冷的:“我会想办法。”
“你确定吗?难道你想告诉你身边的人让他们帮你?你不会忘了犹格索托斯大饶能力了吧。”悲赡新娘。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无意的提醒,只是犹格索托斯并不介意自己的寄生体有几个自己的心思。
因为一切尽在掌控。
“我当然知道犹格索托斯的能力。”全知全能,他不能将犹格索托斯的存在告诉其他人,尤其是钻石雨果的人,只要知道了此怪物的名字,它就能从无尽的虚空中找到信标,进而影响到念着它名号之人。
阿拜楼已经被侵蚀了,他不能让灾害继续扩大。那些孩子都是他的宝物。
“你最好看看你的后背,在你对犹格索托斯大人大言不惭的时候,真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怎样的境地了吗。”
阿拜楼看向后背,一只在他攻击近海潮汐之主时候的黑色血肉之树蓬勃生长。
悲赡新娘在大树上摘下一片叶子,冷冷的对阿拜楼:“回去吧,凉。当这棵大树长出果实,就是我们重新降临那个世界的时候。”
她把叶子放到阿拜楼手里,让他看着这片叶子的存在的原因。
“当然了,欢迎你随时来玩——同胞。”黑暗带着一串长长的嘿嘿怪笑,包裹住阿拜楼。
在离开的最后一秒,阿拜楼死死的盯着犹格索托斯的巨大瞳孔。
我会击溃你的。阿拜楼想。
犹格索托斯似乎感应到了阿拜楼的想法,瞳孔变弯,充满了兴趣,那样子仿佛在:好啊,我期待着。
这是强大者的挑衅。
哪怕高高在上的界诸神,也没给过阿拜楼这种难以对抗的感觉。
既恶心有窒息,一见到犹格索托斯,阿拜楼总有一种在屎坑里游泳的感觉。
这不奇怪,如果不是他忍耐力惊人,恐怕已经吐了。
然而他还是到了极限了。阿拜楼一睁开眼睛,便赶紧摸向床边的床边的垃圾桶,开始不由自主的呕吐。
他的胃在痉挛。
思绪一片混乱,只能茫然的向四周胡乱的挥舞。
“我在呢,我在呢。”一只有些冰凉的手握住阿拜楼因为紧张而苍白的手掌。鹦鹉石温柔的摸着阿拜楼的头发,没有介意他吐出来的污物还挂在嘴边。
鹦鹉石替阿拜楼擦干净嘴角,又地上清水。
“做噩梦了吗,亲爱的。”鹦鹉石问。
“是啊,做了个非常不舒服的噩梦。”阿拜楼承认。
他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全是犹格索托斯的低语。
鹦鹉石的目光投向被阿拜楼砸坏的书桌,不过并没有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她的温柔,鹦鹉石懂得阿拜楼现在的想法为何。
“鹦鹉石,如果有一我希望你们杀死我,你们会同意吗?”阿拜楼感觉自己的眼泪有些重。
“你疯了。”鹦鹉石摸着阿拜楼的脸:“我们怎么可能杀死你。”
“也对。”阿拜楼不再谈及这件事情。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同意亲手杀死他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能不能和我一下——我真的很担心你。”鹦鹉石担忧的,她的眉头拧在一起,漂亮的脸看起来有些好笑。“别这么嬉皮笑脸的,我刚才真的特别担心。”
阿拜楼收回笑容,重新变成了那副苦恼的表情。
“如果我变得和现在不同了,你们会杀死我吗?”阿拜楼问。
“你真的疯了——我再一遍,没有人会杀死你,我们也会保护你到最后的。”阿拜楼没有在瞎,鹦鹉石已经感受到了他的求死之心。但是她不会同意的,哪怕阿拜楼在地狱深处,她们也会把他救出来。
“地狱深处吗?”阿拜楼不动声色的摸向枕头下面,摸到了一片塑料质感的叶子。
悲赡新娘为何要把这片叶子交给他?
她帮了阿拜楼很多次,这一次仍然帮助着阿拜楼。但是很奇怪,犹格索托斯为何允许悲赡新娘帮助他。
它不可能被瞒住的,阿拜楼直到现在唯一可以避开它探知的时候,就是在这泛大陆生活。当他睡觉的时候,很有可能就会被犹格索托斯发现眉目。
“这片叶子真奇怪,我在它的上面感觉不到生命。”鹦鹉石。
“我也觉得很奇怪。”阿拜楼摸着这片叶子,就像一个涂着黑色颜料的塑料叶子。
“谁叫了私人医生?”星妮走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