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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冰蓝光点的冰雪灵气给惊醒过来的屠此时他的背后都还不断的冒着冷汗,太可怕了,要是没有嗜在旁帮助自己,恐怕现在的他已经被心魔所控,失神暴走了吧。
抬起手来,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汗珠,仍旧还是心有余悸,要知道,他以武为道,尽毕生之力追求武道极致,却是从来都未曾行到过有一天会被自己一直以来奉为目标的道路而反噬,也没有想到过它居然会成为自己心中的魔障。
“老四,谢谢你了。”急喘着的呼吸逐渐趋于平缓下来,随后屠抬起头来看到了嗜,便是向其道谢。
“没事,只不过我没有想到你的心魔居然到了这种地步。”嗜并没有没有因此而介怀,反倒是变得严肃了起来,从其沉重的声音中能够听得出来他对着这件事有多么的看重。
“你,早就看出来我有心魔了?”闻言,皱起了眉头,两眼诧异的看着嗜,屠满是惊奇的说出了声来。
“当初进入城主府和你切磋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那时你的心魔还极其微弱,以你的本事,我以为能够自己祛除,却不想日益严重。”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感到疑惑的屠听到嗜这席话后也越发的绝对不可思议。
他甚至觉得嗜忽然间变得很陌生,自己似乎从来都并不了解嗜。要知道,这心魔不过是在这一两年来自己才感觉到的,而嗜居然在十几年前就已经看出来了,他突然觉得自己在这一刻有种被嗜看穿了的感觉。
“这么快就忘了?我可是拥有灵气的人。”看到屠满是困惑不解,嗜悄然扬起了嘴角来向其解释道。
“也对。”听闻过后,屠转念一想似乎也是这样,毕竟灵气太过玄妙,其中的奥秘就是连嗜都没法参悟透,而自己这个压根都没有的人又怎么会明白呢。
然而屠再转念一想,似乎从嗜的言语中感觉到了些什么不大对劲的地方,思虑半响过后双目放光,接着便是向其问道。
“老四,你不是说世外源已经没有灵气的存在了吗?那你这些灵气又是从那来的?”
一边说着,屠伸出手来触碰着空中飘悬着的那些冰雪灵气,顿时间,一股令得他感到神清气爽,全身舒畅,身体难得这么的放松,他已经不知道这种轻松的感觉已经有多久没能够体会到了。似乎,上一次这么无忧无虑,轻松自在已经是二十年前他被一群陌生人带进一个堪称魔鬼炼狱的地方之前了吧。也是从那以后,他成为了城主府护法,不敢有一刻的松懈。
瞧见屠这般享受的模样,嗜自然是知道他为何是这番反应,自己和屠不同,他是自主投靠近城主府的,也就不用有太过去严繁的过程。大护法和二护法因为和城主关系匪浅的缘故,他们也自然不用经历过于严格的考验。然而屠却是同他们三个人都不一样。
虽然说自己从来没有问过屠是这么成为护法的,但他以另外一个身份早在进去之前就把其中所有人的底细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也是为什么他会独独选择接近屠,并且经常和他一起出任务的原因。
屠并非是直接就被城主所看中,他也并不是天生神力,他是在五岁那年,逛街游玩时被一群蒙面人给带走的。接着就被带到了一个封闭的地下室之中,在那里全都是被从各地抓来的孩童,他们每天都接受着魔鬼式的训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他们都是十八岁的那年,负责监管地下室的那个人只仍出出了一把刀在地上,接着就是让他们互相残杀,只有拼杀到最后的那一个人才能够活下来,并且还有着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然而刀只有一把,众人听完了那番话后都是前仆后继争着去抢那把唯一的刀,只有屠一个人站在原地没有动,愣愣的立在那里。第一个抢到那把刀的人发出了癫狂的笑声,表情也是愈发狰狞,并且举着手里的刀就是一阵劈砍,瞬间便是有着两三个距离他最近的人被砍刀,鲜血流出,无息的躺在了血泊之中。
其实这也怪不得他们为何这般疯狂,毕竟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中一待就是十几年,每天每日还承受着非人的魔鬼般的训练,他们对于外界的渴望比谁都要来得强烈,哪怕是拼上性命,即使是没能活下来,那对他们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吧。
高举提刀的人虽然手持利器,但奈何人数太多,即使如此也被众人扑倒,从而在拳打脚踢刀劈之下,血肉都是因此而变得模糊,早已是看出了人形。
此刻众人都已经是抢斗得乱作一团了,然而屠依然还呆立在原地,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同样的那群为了解脱,也为了那一线希望的荣华富贵而争斗的人们也是没有注意到他。
不过那站在台阶之上的监官显然是看到了他,监官也是不大理解屠为什么站在那里不动分毫,像是在发呆,却又不是。不过城主早有规定,护法之选他不得插手,而今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是看他到底要干些什么。
半柱香过后,一番惨烈的厮杀争斗之下过后,场上所剩之人已经是寥寥无几,在此期间,竟然是没有一个人对屠动过手。此时的地下室之中已然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样子了,斗亡者的尸体堆积在各处,其中有些人已是辨认不出,有的甚至连内脏都被拉扯了出来,空气之中弥漫着浓郁血腥的恶臭味,让人不由作呕,惨绝人寰都不为过。就是连那监官眼睛都是眯成了一条细缝,双手不由的微微紧握了起来,于他看来,这样的方式都是有着些残忍。
就在这时,屠缓缓的抬起头来,紧闭的双眼在此刻陡然张开,眼中尽是寒意,盯着自己身前这经过一番惨烈战斗存活下来的三个人。他们身上的衣物早就残破不堪,浑身都被污血所沾染,至于身上的伤口已然被血液所遮掩,那些血也早是分不出来谁是谁的了。
环视了三人一圈下来,屠这才慢慢等张开了嘴来,冰寒冷意的说道:“你们三个,一起来吧。”
如同嗜一样,从中没有感受到丝毫的情感,直接,简单,冰冷,霸道。
“你小子,刚才居然没有发现你,竟然敢破坏规矩!”站在左边的那人,个子不高,生得鹰勾鼻,眉目间透出凶狠,直指着屠怒说道。
至于另外两人,听得鹰勾鼻男子这番话后也是随之点头附合表示认同,皆是谨慎小心的盯着屠。
“比赛是规矩只有一条,那就是活到最后就行了。”没有理会在意三人作何态度,屠再次冷漠无情的回声道。
“考官!他……”听闻屠辩驳后,鹰勾鼻男子顿时不知所言,随即就是看向了那台上的监官说道。
“他说的没错,规矩只有一条,活到最后。”监官即刻便是说道。虽然说他也不愿意承认屠说的话,但奈何规矩确实如其所言,他也找不出半点错误来。
鹰勾鼻男子见求助监官也没有用后立马转过了头来,接着便是看到了另外两个人说道:“两位,不如我们先一同把这狂徒杀了再斗怎样?”
另外两人想着,却是有几分道理,相视点头过后表示赞同他的提议。
“早该如此。”看到三人的动作,屠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倒是不削的说了一句。
“狂妄!”听闻此言,鹰勾鼻男子亦是不削的回声说道。
接着,他向另外那两个人打了一个暗语,随即两人便是纵身跃出,朝向屠疾驰而去,而鹰勾鼻男子也是紧随在后,一同飞跃而来。
“两个白痴。”见到那两个人竟然听信了鹰勾鼻男子话语,屠不由得冷哼一声笑道。
“你说什么!”飞驰在前那左边的男子自然是听到了屠嘲笑他们都话,不过却是没能听出其中所含的深意,便是气愤的说道。
话音刚落,另外一个人也还没来得及反驳屠,突然间,他俩的胸膛处各自被一只手给抓穿了来。那两人顿时瞪大了眼睛,转过了头去,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到了身后的鹰勾鼻男子,那刺穿两人胸膛的手,正是那鹰勾鼻男的双手,此刻他正满脸得逞的阴笑着看到那两个人。
最后鹰勾鼻男子抽出了双手来,两人随之应声倒地,躺在了血泊之中,已是没了呼吸,恐怕至死他们都没能想到会被阴一道吧。
“你倒也是阴狠手辣,居然干出这种背后偷袭的阴招。”屠冷淡无奇的看到那倒下去的两人,再转眼看向了那鹰勾鼻男子说道。
“呵呵,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还敢把后背交给别人,只能说活该。”伸出舌尖来舔了一圈嘴唇,双眼阴冷毒恶的看到屠,接着嘴角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来,邪笑的说道。
“何况,对付你这么个凭运气过来的小子,我一个人就够了,哪还需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