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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天叔双眼之中带着窃喜,但似乎又掺杂着一丝疑虑,自顾自的嘀咕道。
看见天叔微动的嘴唇,好像是在自己说这些什么,苏酌便更是一脸好奇了,想来应该也是找到了些线索。随即便是开口向其问道。
“老师,有什么发现吗?”
“不确定,不过我能感觉到有股特别熟悉的气息存在,但却又说不准。”天叔仍是盯着那深渊之下,神色肃然。
“熟悉的气息?”听得天叔此言,苏酌先是疑惑,不过随后转念一想也就觉得不奇怪了。
毕竟这异世空间和神之遗墟相通,天叔感觉到有些熟悉倒也是可以理解,说不定二者本为一体,亦或是都与那创世神有着些什么联系呢。
接着,天叔飘近了苏酌的身旁,深深的看了一眼他们三人,特别是在看到清瑶的时候停留了一段时间,接着沉默不言的想了一会儿,随后下定主意,瞬息间周身的金光突然大涨,让得苏酌与姬月两人都不由得拂袖遮掩。
在那一边的清瑶还在疑惑为什么苏酌两人停住不走到时候,骤然间自己的眼前突然出现到了一片金色光辉,急忙遮住了双眼,待到金辉变得弱了下去时,她才缓缓的将双眼露了出来,接着就是一个浑身金芒,愈渐透明却又有形,面容苍老,有着三尺长髯的老者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再细看之下,那老者似乎是悬浮于半空之上的,第一眼看过去,给自己带来了一种和蔼近人的感觉。不过紧接着她便是反应过来发觉了不对劲的慌忙的问道。
“你,你是谁?”话语间能够感觉到清瑶的慌张与害怕。
听得清瑶说的话,苏酌同姬月也是感到有些诧异,她看见什么了?随后一齐转过了头去看向了她,紧接着他们又发现好像是天叔在和她说话,难道她能看见天叔?
“我自己让她看见的。”天叔瞥了眼身后,自然也是明白苏酌在想什么,随即就是利用精神海传言道。
听得明白后,苏酌恍然大悟般的点了点头,随后就向那慌乱中的清瑶解安慰着释道。
“瑶姐,你不用怕,他是我的师父,没有恶意。”
“可,可是……”即便是苏酌解释过后,清瑶依旧还是有些将信将疑的看到天叔,毕竟在她的印象中,这好像是之前村中人们口中人死后的魂魄吧。
听见清瑶还是不完全相信自己的话,苏酌好似也看穿了她的想法,只好再一次开口说着。
“瑶姐,他真是我的老师,但他并没有死,这不过是他的一种手段罢了。”说实在的,其实连苏酌都是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向她解释说明。他也就只能按照自己所想的最容易的说了。
“何况了,他若是真要想要害你,又怎么会等这么久呢?”
听得苏酌这番解释之后,清瑶一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自己不过就是个普通人而已,要是真想害自己根本用不着吓唬这些手段,如果出手,恐怕她是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再者,她发现自从这老者出现了之后,自己似乎就不再那么冷了,就连之前那些不适的感觉也不见了。
想着,似乎感到了不再那么惧怕,渐渐的她鼓起了勇气来正面看向了天叔。
“怎么,小姑娘,难不成你见过这么好看的魂魄吗?”天叔看到那不再畏惧,看着自己的清瑶,撇过头去,故作生气的“恼怒”道。
“小辈清瑶,先前有所不知,冒犯了前辈,还望您能谅解。”瞧见天叔生气的模样,清瑶立马便赔礼道歉的说道。
“瑶姐,你不用怕,他也就吓唬吓唬你,别当真。”看得清瑶慌乱道歉的样子,苏酌即刻是开口道,接着又无语的看向了天叔。
“老师,你也别吓人家了,您那些也就能骗骗新人。”
“我看你小子是久了没挨揍了吧,没大没小的!”听得此言,天叔立马是飞回到了苏酌身旁,一把拽住了他的耳朵,狠狠的念道。
不过紧接着天叔转过过头去,挑着眉,细眯着眼,些许角纹轻轻划出了一个角度,微翘起嘴角来勾勒出了一个神奇的弧度,接着便先是看了看姬月,再随后又盯向了清瑶,眼里,笑里似乎别有深意。
“小子,你倒是让人羡慕啊。哈哈哈……”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拽着苏酌耳朵的手便是松开了来,变换作了手掌接着不停的拍打着他的肩膀。
“老师。”一看到这又开始不正经起来的天叔,苏酌显得很是无奈,但天叔的性格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只能够赶紧扯开话题。
“老师,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瞧见苏酌那无可奈何的模样,再看到两女的样子,天叔也不再说些什么,随后便是收回了手掌,脸色神情也是变得认真了起来。
望得天叔变回正严肃色的样子后,苏酌这才将刚才想要说的话再次问出了口。
“老师,你刚才是看到了什么吗?”
“小子,你之前阅读《奇经》,想来应该对神兵榜也有所了解了吧。”天叔没有直接回答苏酌所述的问题,反而是问道。
“嗯,怎么了?”面对天叔突然反问着自己,苏酌虽是感到有些奇怪,却也是并未迟疑的回道。
“那你对那些神兵有多少理解,或者说是,其它的感悟呢?”天叔依旧是追问着说道。
“神兵,乃是天地所孕育而诞生的灵器,非人力可以铸就,亦非人力能够抗衡,每一件都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特性,而且都有着灵性。”苏酌没有分毫犹豫的便是脱口而出,中间停留思考了片刻后又接着说道。
“对了,排名前三十的神兵都已经有了灵智,传说更甚者都已经能够变作人形了。”
说罢,苏酌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了天叔,似乎是已经思索不出其它的来了。
“你这些仅仅只不过是最表面的东西罢了。”说着,天叔似乎有些不满意苏酌的这番言论,轻抚着胡髯,再次看向他轻说道。
“你再好好想想,你自己对于神兵的理解到底是什么。”
言罢,天叔就闭上了眼睛,双手背于身后,一言不发,似乎是在给苏酌时间思考,也像是在等待他的回答。
看到天叔如此严肃的说着,苏酌也意识到了,虽然说自己的记忆力非常好,不论什么书籍只要是看上一眼就能记住了个大概,但似乎自己很少去思考书中的那些内容,一直以来,自己好像都被书本左右着,书里说对他就认为是对,书里若是说错他也依旧认为是错。
从来没有自己独立去思考过那些东西到底是否是真的对错,而今天天叔问自己的这个问题,他也仅仅只是按照书中对神兵的解释来回答的。自天叔的表情和言语上看来,这好像并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答案。
神兵?何为神兵?神兵为何?一百件神兵,它们每一把都不同寻常,都是天地间孕生的宝物,也因此,自现世之日起就引得了无论是人类,灵兽,还是蚀魔,都为之疯狂,又因此而发生了无数次争夺神兵所发生的血案。
想到这里,苏酌也是联想到了自己的“戮血”,它似乎也是某把神兵遗落下的残骸所化吧。听天叔说在自己之前每一个领悟出了“噬血三刀”的人都是死于他们嗜杀嗜血的反噬之下,而自己似乎和他们不一样,竟然是悟出了和嗜血杀戮之道相反的重生净化之道,说来也是奇怪,就连他自己也未曾想到过会领悟出来。
嗜血杀戮,重生净化。同是一把兵刃,但到最后却是不同的两种结果,如此以来,问题并不在于兵刃的凶恶,而是持有兵刃的那个人,要这么说来,莫不是……
“人心?”沉思熟虑中的苏酌,想着想着就不自主的小声念叨出了声来。
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依旧是被那在一旁闭目静养的天叔给听见了,闻言后,天叔瞬间便是睁开了眼来,双眼之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看向了苏酌。
然而苏酌仍旧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于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以及天叔现在的变化,皆是浑然不觉。
“嗨呀!小子,看来你还是有点悟性的嘛!”没有在意苏酌怎样,天叔转过身去,一掌重重的拍打在了苏酌的右肩上,满是欣慰的说着。
苏酌却着实给吓了一跳,要不是见到是天叔,恐怕他都忍不住一拳打了出去。就算是自己是个百毒不侵,金刚不坏之身,恐怕也迟早得被天叔这么给“玩死”掉。
“想不到你这么快就能想到点上,也不枉我这么长时间来对你教导了。”自顾自的说着,似乎一点也没有在意苏酌作何反应。
看得天叔那欣喜过望的模样,苏酌还是只得叹了口气,无奈的作罢。回过神来缓了缓气,接着说道。
“老师,神兵和人心之间难道真有着很大的联系吗?”
“不,不只是神兵,世间的一切,只要是有着利益的存在,就都有着人心的存在。哪怕微如一株杂草,哪怕你给它加上个百病不侵,延年益寿,返轻容貌的名头,你相不相信,会有着无数人为之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