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技术创新 商机无限

　　第147章技术创新商机无限
　　在我阐述五点我军对商人的态度、政策、准备采取的措施及可能的商机之时，徽商众人都没有人表示意见，我请大家先休息一刻，继续开会之后，欢迎大家自由讨论、发表意见、要努力为自己的权益发声。
　　这时有一位颇有威仪的壮年人站起来，自称汪希，汪昂向我介绍，汪希是他的堂兄，家族的未来的继承人选之一。汪希问道：「主公适才提到，要在马尼拉市中心附近的两个市，分别发展成为我军商业、金融专区及工业总部，专区是个甚么概念，尚请主公不吝指导。」
　　我回答，指导不敢当，大家互相讨论就是，专区是指在一个地区之上，若许多相同抑或不同类型但有关联的产业聚集后，会因为空间上的集中，而获得许多种的方便及好处。
　　例如：各种产业可以共享公共设施，节省成本。此外，当有大型生产工厂设于某地后，相关零组件厂商设于该工厂旁，可以降低运输成本及时间，提高生产效率降低成本。
　　专区是一种群聚效应，如果不由政府推动，可能需要数十年甚或百年才会自然形成。除了上述的优点外，群聚代表人潮、人气，在商业、金融专区的人潮、人气又代表财源将随之滚滚而来，这是政府推动商业、金融专区的目的。
　　至于工业总部置于商业、金融专区的目的，是为了方便他们就近向金融机构筹募资金。
　　接着有一位颇精明干练的壮年人站起来，自称程守义，汪昂向我介绍，程守义是程家族长程清波的指定继承人，具有举人的功名，为人颇讲义气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程守义问道：「主公刚刚提到，为鼓励投资繁荣经济，政府将成立专业性的中华工商银行，协助产业筹集资金。是否允许民间也加入银行业。」
　　我回答，只要是正当的行业，政府都不会设限，但会进行公平合理的监督和管理，而且政府有义务事先告知风险。到了复兴基地，政府将创办五家国有的综合及专业银行。
　　首先第一个要成立的是中央银行，其所负责的工作包括：纸钞的印制、印制量及发行，是政府信用的象征，财力雄厚，担任政府的银行、公库以及公民营银行中的银行，以作为公民营银行借款、纾困的最后来源，并负责管制、监理公民营银行业，因此并不参与银行业的日常业务。
　　所以一般的银行业务，首先是由新的财政部负责成立综合性的「中华银行」，其成立宗旨是，负责我军国库的日常收支及管理，持续调剂我军占领区之金融、扶助经济建设、发展工商事业，并全力配合我军各个阶段的政策，以实现我军所赋予的使命。
　　其次是由新的农业部部负责成立专业性的「中华土地银行」与「中华农民银行」，两个银行都以发展农业经济为其成立宗旨，土地银行应以不高于一分利的低利率，提供全民有担保抵押之贷款。农民银行则提供全民无担保抵押之小额信用贷款，不使农民因为一时的困难，无钱买种子，而荒废了农田。
　　最后是由新的工商产业部负责成立专业性的「中华工商银行」，其成立宗旨是，依据我军的法律和法规，开展融资业务筹集社会资金，加强抵押贷款、信用贷款与资金管理，支持工商企业发展、促进生产和技术改进，为我军经济建设服务。
　　徽商若要成立类似之银行，宜先考虑政府设立的这四家银行都有其特定宗旨，并不以赚钱为第一考虑因素，因此可能会对民营银行造成压力。
　　当然徽商是钱庄的老祖师，银行业务之行家里手，若与公营银行形成良性竞争，虽然公营银行可能不是对手，但有了对手是刺激公营银行进步的原动力，最后获益的是大众，所以这也不是一件坏事。
　　再接下来是一位短小精干声如洪钟的壮年人站起来，自称许汉文，汪昂向我介绍，许汉文是许氏家族族长的指定继承人，自小聪颖过人，有神童之称，但未参加过科举考试，应是志不在此。
　　许汉文问道：「主公刚刚提到，将来市区发展成熟，土地涨价后除地价税增加外，土地有买卖时，土地涨价政府将收取增值部分的八成归公。不但国史未曾有过，乍听之下，还有抢夺民财之嫌，却又不像主公为人，愿求解主公的深意。」
　　我回答，首先国人一贯视土地为无上之宝，所谓有土斯有财，因此大户、富户均以获取土地为其首要目标，常疯狂地兼并土地，小户、贫户成为佃农、长工、甚至沦为奴隶，土地利用价值下降，饥荒随之而起，前明放任官绅兼并土地，因此而亡国。
　　《礼记．大学》亦有云：「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斯有人，有人斯有土，有土斯有财，有财斯有用。德者，本也；财者，末也。外本内末，争民施夺。是故财聚则民散，财散则民聚。」
　　涨价归公确实是个划时代的作法，国史所未曾有。事实上，土地的增值，系归功于政府的政策、辅导，以及全民的努力，地主所做的贡献是很有限的，因此涨价归公还诸全民，才是最公平的做法。
　　涨价归公的做法是私人所有的土地，由地主估价呈报政府，国家就价征税，并于必要时依所报价收买之，自报价后，因土地增加的价值之所得，政府将收取增值部分的八成归公，目的在防止土地集中在少数人的身上，这于国计民生皆有大益。少数富人把持垄断的弊端自然永绝。
　　当大户、富户不再着迷于土地时，他们的眼光会放在工、商、金融业，不论是自己经营，或是交由专业人士经营，都有利于活络经济、促进产业发展，形成良性循环。如此则我们治国四大纲领的「地尽其利，物尽其用，货畅其流」等三项，就可以水到渠成，提前完成了。
　　下一位发问的是个温文儒雅像学者的壮年人站起来，自称陆文义，汪昂向我介绍，陆文义是陆氏家族族长的指定继承人，曾是徽州乡试的解元郎，因遭逢兵灾未再更上层楼，只有读书自娱，潜心家业。
　　陆文义问道：「主公提到，大炼钢厂可以由国家以技术入股，由民间兴建，其规模将比前明全国的总炼钢量还大，其材质将远胜过去所有的钢材，因此势将成为外国人排队等候的抢手货。国家将因此占有四成五的股份，但国家如此不劳而获，摊薄了投资人的利润，似乎有失公允。」
　　我回答，我要感谢陆世兄的提问，让我有机会推销「智慧财产」这个新观念。人类心智活动成果，包括发明、创新、著作等，称之智慧财产，政府应予保护不受侵犯，拥有该智慧财产者亦可用金钱衡量作价让渡与第三者。
　　而大炼钢厂的新技术报告总共附有26张设计图，而且每一张图都加注尺寸、注意事项、以及将来可以改进的空间等等，总共六十余页，因为钢铁是重要的军事、民生资源，经不起太多的耽搁，我本计划由政府择地兴建，让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
　　后来听了汪部长说徽商要全体随我军行动，以我对徽商的信誉及实力的了解，徽商是有能力承接大炼钢厂的，而且在进入一个陌生环境时，可以因为大炼钢厂的兴建，很快地进入状况，融入新组织的核心之中，减少摸索、认识新环境所需的时间和精力。
　　在我原本的构想，国家将占有五成一股份的，因为大炼钢厂的技术含金量非常高，同时介入工程管理及掌控进度。为了让徽商安心投资，也相信徽商的管理能力，才临时改成四成五的。但在兴建的过程中以及开始运作之初，我每个月最少会去一趟工地，以确保技术的落实，同时可以密切掌握工程的进度。
　　此外，在我军之中，由我军直接指挥的技术人力有二千余人，散布在民间的现已有2180户近万口人，因此技术人力是不虞匮乏的，徽商也可以大力征聘。但请善待技术人员，我军的政策是「士农工商」四民一视同仁，都是国之柱石不分高下。
　　再下一位发问的是个容止娴雅、文质彬彬的壮年人站起来，自称陈时雨，汪昂向我介绍，陈时雨是陈氏家族族长的指定继承人，具有举人的功名，为人谦和。
　　陈时雨问道：「主公提到中华被服厂，我军军服预计在两年内换装完毕，业务范围也将涵盖平民平日穿着、农夫下田工作、仕绅正式穿着及被褥等。不知主公是否允许民间参与此项业务，以形成良性竞争之态势。」
　　我回答，首先我要再强调，中华被服厂将只从事衣服、军用帐篷、被褥的裁制，至于纺纱、织布等上游产品，将向民间采购。两年内换装完毕后，每年仍需补充、换发，它是一个永久性的产业。
　　由于衣服、军用帐篷、被褥的裁制不涉及军事机密，因此政府只会推广，不会垄断，也不会限制民间参与此项业务。但是，三十六款军服式样，14款的平民平日穿着、农夫下田工作穿着、仕绅正式穿着等衣服的两截式设计式样，均属智慧财产，未经设计者授权不得仿制。
　　而军服是制服，除非你有超越三十六款新军服式样的设计，民间参与此项业务是不会有商机的。我请黄芳菊助教将三十六款新军服式样的设计图传阅与会来宾，只听得一阵赞叹声。
　　中华被服厂将采用流水式生产线的制造流程及脚踏式机械缝纫机缝制衣服、被褥等，其速度将比现行缝制速度快十倍以上，缝制成本将大幅降低。
　　平民平日穿着、农夫下田工作、仕绅正式穿着及被褥等产品，都可以自由营销，但是如果要外销，政府将抽取一定比率的关税，我相信经由各位高超的营销技术，很快就会通行全世界，造成抢购热潮，这也是要献给各位看的第二件宝贝。
　　这时伙房已准备进来摆设午餐，由于大厅放不下三张大桌，因此还是以餐盒外加一盘肉的方式提供。我请大家先休息片刻，用餐时及用餐后都可以再发问，而且以后见面的机会很多，我随时欢迎各位前来讨论，闲聊也可以。
　　休息时间程、许、陆、陈、叶、孙、汪七大家族族长，不约而同的围到我身边，问道：「主公年纪不大，而学识渊博，可谓博古通今，更难得的是，见识如此超群绝伦，对人又谦和可亲，今天让我们真是如沐春风呀！主公是怎能达到如此高度的。」
　　我说道，那是各位伯父抬爱了，小侄只是自幼修习佛法颇有心得，并没有各位伯父所说那般杰出，对于经世济民之学，日后还需要向各位伯父多多讨教呢。
　　而且迫于现有条件不足，今天的招待实在太简慢了，还请各位伯父原谅则个。
　　午餐会虽然不丰盛，但却在非常友好、亲切、温暖、真诚的互动着，每个人都吃得钵底朝天，饭后几位长辈都围着我，东问西问的，我也都真诚的回答，现场一团和气，如同一个团结的大家族团聚一样。
　　我看休息得差不多了，我宣布准备开始参观活动，我还有三个宝贝尚未亮相，首先我带领大家参观各组工作间，前面几间都是武器制造的研究室，其实也看不出个名堂。我向大家解释，这几间都属军国机密研究室，今天是第一次开放参观，暂时不会有商机，我就不多做说明了。
　　走到玻璃组工作间，只有组长高启隆在场，各组都一样，技术骨干都在工厂内监督制造过程，只留组长在场备询。我怕高组长话讲多了，泄漏技术机密，我并不是怕徽商拿了去研究，而是怕徽商在营销过程中说漏了嘴，让外国人得知机密，因此就由我亲自来解说。
　　工作间放了几块平板玻璃、几个玻璃器皿、还有瓶瓶罐罐的。我说明，这些就叫玻璃，性质与琉璃类似，因为是人造的，要多少就可以做多少，就看各位的营销本领了。平板玻璃可做窗子，玻璃器皿可做装饰品，瓶瓶罐罐可做容器，现在生产的主力在做汽油弹。
　　玻璃另有一杀手级产品——做镜子，玻璃做的镜子可以看得纤毫毕露，比铜镜清晰百倍，一面小小的镜子，拿到佛朗机可以换一栋华厦，拿到阿拉伯可以换几匹阿拉伯的高头大马，其实制造成本只要几两银子。当然在国内卖的话，还是应将本求利即可，不可以漫天要价。
　　我接着说道，这是我要献给各位看的第三件宝贝。
　　接着我们到缝纫机组，由组长陈曦介绍，陈组长就把原来做成铁疙瘩的故事说了，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徽商七大家族程家族长程清波严肃地说道：「大家不要光顾着笑，主公这是给我们上了一课啊！产品要好卖，就要注意卖相，即所谓细节决定成败的道理。」
　　我请黄芳菊助教做示范动作，但见她往前车动、往后车、车花样，都娴熟无比，速度惊人，众人看了都咋舌不已，黄芳菊说道，校长说可以快十倍，其实不只十倍，熟练之后可以快到二十倍以上，而且不只缝制新衣用得到，衣服破了补衣服更好用，将来很可能成为家家必备的设备。
　　我接着说道，这就是我要献给各位看的第四件宝贝。
　　最后我们到具备燧发装置及膛线新式火枪工厂参观，我说明新式火枪的几个特点，包括瞄准装置可以准确命中目标，燧发装置替代点火绳，不怕雨天无法点火，以及枪管内刻出膛线，射程提高一倍以上，而且弹道固定，更容易瞄准。
　　但是这不是我请各位来此参观的目的，各位请注意每一位工作人员的动作，都熟练得像机器一样，又快又准，这叫做流水式生产线的制造流程，每个人都只负责生产过程的一个小部份，因此可以娴熟无比，又不会出错。
　　这是我要献给各位看的第五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