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6章 财政部与 中央银行

　　第086章财政部与中央银行
　　在水师副将陈升的一声令下，所有船只没多久就听到消息，在安全的前提下，全队一起加速赶路，由于有风速助阵，航行速度加速不少，但我知道这个年代的船只，由于吃水深度不够，为避免遇风浪时翻船，船速还是要有严格限制的。
　　到了午后，接近福宁州外海大金所时，风雨逐渐加大，为了安全起见，船速又慢下来，我只能干著急。
　　当台风接近时，若来不及进港避难，我是知道的，太平洋长浪一打下来，这时代的船只没有一艘能档得住，一定是支离破脆，惨不忍睹。
　　如果能及时进入福清渡头，它的四周有大大小小的岛屿紧紧环绕，太平洋长浪打不进港内，只要进港停妥下锚，船只只随着水位上下浮沉，基本上就不会有危险。
　　光是着急也没有用，我穿着蓑衣到甲板看风浪，所幸这里的风浪还不大，比北澳岛还小很多，显然我在之前所分析的台风方向，到目前为止仍然是正确的。
　　到了酉初时分，福清渡头已然在望，我告诉水师副将陈升，福清渡头的北端有三个曲折的入口，可以分三队徐徐进入，中间一个入口是之字形，两侧的入口是半圆弧形，请大家要小心进入。
　　结果进入福清渡头一看，已有一百余艘渔船东一块西一块，把整个福清渡头弄得乱七八糟，水师副将陈升亲自去交涉。
　　原来这些渔民都是受雇于靖南王府的人，怪不得沿海迁界令已下达福州府，还有人胆敢犯禁入海捕鱼。态度还蛮横得很。
　　我看时间已差不多了，转眼就要天黑行动将受限，而且恐有危险。我请方军长与我同去交涉。
　　我告诉他们，我们是靖南王府家将，赴浙江秘密公干刚返回，识相的闪一边去，否则全部撞沉。
　　说罢将方军长的里衣露出一角，正是靖南王府家将的制式军服。
　　这些家伙就是吃硬不软，一听就乖乖的把渔船移到一边去了。
　　我方船只很快的依序进入，军容严整，动作一致，天尚未全黑，已全部停妥下锚，才开始做饭。看得那些渔工一愣一愣的。
　　我问一位似是头目的渔工，靖南王府怎么干犯大不讳，找人下海捕鱼？
　　那似是渔工头目的人说了，他原是靖南王府的一个小管家，靖南王府开销大，很多宫室、院舍都已经穷得揭不开锅，闹到靖南王爷那里。
　　靖南王就要各宫室、院舍自谋生路，我们算是有良心的，其他宫室、院舍打家劫舍、杀人放火也没少做。
　　我心想我们干了这一票，还费尽心力极力替靖南王府掩饰。
　　其实这事如果闹开，恐怕靖南王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他的王府干的。
　　这事还真正歪打正着，最少几年内不会东窗事发。
　　入夜后风雨逐渐增强，但都还在可忍受的安全范围。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夜，风雨渐小，我看趁着西南气流尚未到达，应该赶快回去才是正办。
　　天尚未亮我就请方军长、水师副将陈升、姚团长等人一起来，商讨今天的行止，至于目前这样的风浪是否适合出航，也应由航海专家水师副将陈升来做决定。
　　等大家到齐后，我将一般大台风及其外围环流的整体构造，向大家解释一遍。也就是说，大台风过后，约七、八个时辰内，其后面的环流就会跟上来，环流跟上的方向与台风大体一致，但路径不一定相同。
　　因此我建议，如果目前这样的风浪可以出航，我们应趁其外围环流尚未到达前，迅速回到自己的渡头以策安全。
　　陈升表示，只要半路上不遇到突来的大浪，以目前这样的风浪出航不是问题。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请下令天一亮即刻出航，并请大家立刻备妥各项出航的相关事宜。
　　天一亮船队经东瀛澳出草屿，卯时末又进入大海，此时但见惊涛拍岸，海浪的声势还是有点吓人。但见陈升不慌不忙地指挥船队的行进事宜，我一看心下大安。
　　船队往南航行，沿途均未见到台风肆虐情况，但就不知温州、台州一带情形如何。午时船队经过湄洲屿，进入泉州地界，风浪渐小，眼看着此行的任务即将圆满落幕。
　　未时末船队抵达金井镇前头礁，我看风平浪静的，抵达金门水头渡头之前，应无不可预期的风险存在，因此我要与船队在此分离。
　　告别了方军长、水师副将陈升、姚团长等人，我押送十艘船带着34万两白银，往石井乡财政部郑部长驻地而去，我当然不是要去献宝。
　　我的主要目的是要了解，郑绵、周令慈到财政部，传授新数学以改进财政部的收支记账方法，让本军将来的收支管理清楚易懂，工作是否顺利。
　　同时要看看郑绵、周令慈到财政部，学习财政部之经商、贸易及财政管理知识，为将来成立中央银行预做准备的情形如何，郑绵家学渊源，周令慈也不是足不出户的娇娇女，我预期应该都没问题。否则就要立即换人再试试看。
　　我预期申时末，船队将抵达金门料罗湾渡头，这里是我军主要的物资集中地，此次缴获的物资将留在此保管，料罗湾地处金门较富庶之金湖乡，只是原来的居民逃散一空，留下一大片的抛荒地。
　　还有将近两千名身体无恙的民夫，原来也都是庄稼汉，将要在此由承恩伯周全斌部负责安置。
　　同时也希望在本军出航前，能从相对肥沃的抛荒地里，刨出有用的军需物资，如牧草、留稻头自由分蘗的稻作、散落的玉米等，能收多少算多少。
　　四十多艘船将要在此放人、卸货，并在此停泊一夜，明日再回金井镇。
　　此外，酉时中剩下的船队将抵达后湖滩，由于这里没有渡头，只有一个滩头，勉强可以登陆，但货物要靠舢舨接驳，老近卫军要在这里下船，后湖滩离老近卫军营区不到两里路，比在水头渡头下船方便多了。
　　还好这时没有显著的风雨，五十几艘船就在此放人、卸货，完事后还要到水头渡头才能停泊休息，时间是有点赶，但由经验丰富的水师副将陈升率领，应该不会有甚么大问题。
　　申时末，我们的船队，共有十艘船抵达石井乡渡头，但见郑部长率领郑鸣骏、郑缵绪，龚淳、林贤等人已在渡口迎接，郑绵、周令慈两人则在一旁，红着眼眶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并未事先通知要来，应该是水师副将陈升在我离开船队后，自行做了通知。船一靠岸，我就飞跃而下，哈哈大笑，说道：「我给财神爷送钱来了，这可是古今奇谭，没听说过吧！」
　　经过郑绵、周令慈两人时，我说：「两位妹子都清减了，不要太辛苦啊！」两人都摇摇头，眼泪却都不争气的扑簌簌直下。众人一阵愕然，随即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往财政部大厅的路上，我问郑部长，大家对新数学是否能接受？郑部长说道：「不说别的，光是你那个九九乘法口诀，现在每个人都会背，也都会唱了。这以后算盘是否要当材烧了？」我说道，烧不得，算盘还是要用好一阵子的。
　　我问那十个阿拉伯数字呢？郑部长答道：「那更神奇了，以后记账可方便多了，而且一目了然。怪不得以前开会时，主公信手拈来，一长串的数字就出来了，现在大家都在学四则运算了。」
　　我把一张事先画好格子的新标准记账方法交给郑部长，请他参考，我知道这种记账方式与现行做法差异不小，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
　　到了会议室，由于五商十行的领袖曾定老、伍乞娘、龚孙观、龚妹娘刚上完课，还在回安平城的路上再赶回来。
　　我先问郑绵、周令慈对于学习财政部之经商、贸易及财政管理知识，有没有心里抵触的感觉。郑绵、周令慈都说没有，但是对于勾心斗角，可不是那么容易学啊！
　　我说还好我先来这里，我要妳们到这里学的，是我军财务的大政方针之制定及管理。商场上的勾心斗角知道就好，只要不受骗就够了，并不需要学太多。
　　一个国家的中央银行所负责的工作包括：
　　独占纸钞的印制、印制量的控制及发行权；
　　担任政府的银行、公库以及公民营银行中的银行，以作为最后的借款来源；
　　管理国家间纸钞的交易、纸钞发行的金、银储备与发行公债；
　　最后是管制、监理公民营银行业共四大工作项目。
　　详细的中央银行运作，我以后会与两位细说，但最重要的是，有多少金、银的储备才能发行多少纸钞。
　　否则人民有怀疑要立即兑现，而中央银行拿不出足够的金、银时，国家的信用就破产了。
　　以上中央银行的工作，是国史五千年所没有的，但其重要程度却是不比任何部会低。
　　这时郑绵说道：「为了上课方便，我们从泉州满营调来122份书包，都发下去了，未先经校长同意，请校长责罚。」
　　这时周令慈也抢着说道：「我们为了大家的健康，每天早上卯时中至卯时末，也做了晨练，把伯叔阿姨兄长们锻练得叫苦连天，未先经校长同意，请校长责罚。」
　　我说道：「妳们做得很好，是我疏忽忘了事先交代。但是晨练必须循序渐进，不要太勉强。不知有没有人这几天下来，觉得胸闷气不顺的？」
　　这时五商十行的领袖曾定老、伍乞娘、龚孙观、龚妹娘都赶回来了，龚妹娘急着说道：「我这几天总是觉得胸闷气不顺的。」
　　我说：「别着急，请妳过来，我帮妳顺顺气。」我以内力进入他的体内循环一周天后，问她现在觉得如何？龚妹娘高兴的说，现在比以前还好呢？
　　我说：「妳们这些掌柜的，平时运动都太少了，龚姨胸闷气不顺并不是运动造成，而是因坐、卧太久造成的。你们有没有听过，中医学里有『五劳七伤』之说？」大家都摇摇头。
　　我继续说道：「依据《黄帝内经．素问．宣明五气篇》中认为『五劳』是指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
　　『七伤』是指忧愁思虑伤心，大怒气逆伤肝，寒冷伤肺，打饱伤脾，房劳过度，久坐湿地伤肾，恐惧不节伤志，风雨寒暑伤形。总的来说，这些均为诸虚百损之症。
　　所以养成运动的好习惯，才能日日有精神，又可以得长寿，你们都应该感谢两位好侄女啊！」
　　我问有没有饭吃呀！我饿了！从昨天到今天都在跟台风玩捉迷藏，体力消耗很大，我们一面吃一面开会可好？
　　大家都笑了，其实所有的人都饿了，现在已是酉末、戌初时分，天都已经黑了。郑部长说今天主公可是第一次登门，所以我准备了一桌菜，看主公一直忙着，所以还没叫上菜。
　　正上菜时，伍乞娘好奇的问郑部长，主公真的是第一次登门来访啊！郑部长说道：「主公已是第四次来访了，不过前三次都不是登门来访，而是翻墙进来的。」好几个人都好奇地看着郑绵。
　　郑绵低声啐了一口，羞得满脸通红。伍乞娘说道：「好侄女，休得气恼，谁看不出来你们都是童男童女，有私情又能洁身自好，更是令人佩服啊！」
　　郑部长开口说道：「你们不用再瞎猜啦，我是清廷的官，主公当时来找我，当然不能走正门呀！就这么单纯，你们都想到哪里去了。」
　　众人哈哈大笑，郑部长说道：「吃饭！吃饭！主公可要饿坏了。」
　　席间我请郑部长，请将我给他看的新标准记账方法，传给大家看，有疑问之处即可讨论。
　　此外，我军蒙受鬼神呵护，获得藏宝甚多，又抢得不少财物，但是将来可不能一直依靠扮强盗过日子。
　　因此必须建立一套预算制度，各部门必须于事前，将明年所需之各项开支费用，详细列出，经财政部审查后，综合所有部门之需求，加总成国家预算。
　　财政部依据国家预算再去筹措资金因应，包括各种税收、海关进出口税、及盐铁厘金等。
　　预算之需求若与资金之筹措两者兜不拢，就必须以削减预算或以增加资金之收入以求取平衡。
　　若仍有困难，则由我来裁量或想其他方法，譬如提高税赋或发行债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