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附設醫院 三地開花

　　第074章附設醫院三地開花
　　一進入船艙，我看吳六奇、蔡德忠和幾位戰士，都坐在會議桌的外圍，我說會議桌可以容納兩位伯父還有一些餘裕，戰士們就委屈一下，只能輪流上座了，兩位伯父請上座。
　　接著我說，今天我們首先要來解答吳芊昨天的問題，她問，地球、太陽、及月亮這三個物體為何總是你繞著我轉，我繞著它轉，三者互相不離不棄，千百年來是不是都不變？
　　我昨天的回答是，這個問題涉及另外一個高深的學問「萬有引力」，所以要等今天來討論。
　　所謂「萬有引力」，是指任意兩個物體相互吸引的力。
　　力的大小與它們的質量乘積成正比，與它們距離的平方成反比，與兩物體的其他性質或狀態以及中間有任何的事物均無關。
　　樹葉飄落、水果瓜熟蒂落、丟石頭落地、砲彈落地、任何物體最後都會落地……這都是萬有引力的作用。
　　而月亮與地球最接近，因此月亮與地球之間的萬有引力明顯；太陽雖大，但是距離遙遠，因此太陽與地球之間的萬有引力，就不容易感受到。
　　昨晚星空燦爛，由於天上的銀河都是由一顆顆，像太陽的恆星聚集而成，總數約四千億顆，像地球或月亮這種本身不發光的星球，我們是看不到的，因此也不在統計之內。
　　銀河距離我們雖遙遠，但長期觀察可以發現，他們都在固定的軌道上有規律的運行著，這都是因為萬有引力而存在的現象。
　　只有一些不知名的流星，偶而劃過天際而後消失，那是佔極其少數的毀滅星球，它已不受萬有引力的拘束。
　　萬有引力是太陽和地球等天體之所以存在的原因；沒有萬有引力天體將無法相互吸引而形成天體系統，而且我們所知的生命形式也將不會出現。
　　萬有引力同時也使地球和其他天體，按照它們自身的軌道圍繞各自的太陽運轉。月球按照自身的軌道圍繞地球運轉，形成潮汐，以及其他我們所觀察到的各種各樣的自然現象。
　　在中國，有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說牛郎和織女只顧談情說愛不做事，銀河是王母娘娘一怒之下，拔下頭上的金簪一揮，一道波濤洶湧的天河就出現了，牛郎和織女被隔在兩岸，只能相對哭泣流淚。
　　他們的忠貞愛情感動了喜鵲，千萬隻喜鵲飛來，搭成鵲橋，讓牛郎織女走上鵲橋相會，王母娘娘對此也無奈，只好允許兩人在每年七月七日於鵲橋相會，這是七夕節的由來。
　　吳芊昨天的問題還問到地球、太陽、及月亮這三者，互相不離不棄，千百年來是不是都不變？我的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有可能在幾十億年後，會發生甚麼變故，使得這三者走向自我毀滅之路，不再受萬有引力的拘束，成為流星，劃過天際後消失，那將是極其久遠以後的事了。
　　現在開放給大家發問，這次是鄭棉首先發問，她問道：「校長說月亮與地球最接近，因此月亮與地球之間的萬有引力明顯，我怎麼都沒有感覺？」
　　我回答，那是因為妳從尚未出生，還在娘胎時，就一直接受萬有引力的影響而不自知，譬如你走路、跑步、拿物品等，都需要花費力氣，就是因有萬有引力之故。
　　若非萬有引力的影響，我們每個人都會像佛經所說的飛天、天神、天人等一樣，翱翔在天上，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等一下校長就會說到潮汐現象，妳就可以更容易感受萬有引力之作用了。
　　接下來是黃芳度發問，他問道：「校長提到銀河有約四千億顆恆星聚集而成，那裡是不是佛及諸天神居住的地方？」
　　我回答，據我個人的體會，佛及諸天神並沒有居所，也不需要居所，他們就在你我左右，只是我們感覺不到。但是在銀河這麼浩瀚的天空中，我相信是有其他的生物存在的，只是不知其長相和智慧如何。
　　這時船已接近零丁洋，午飯也送來了，我要黃芳度、楊雄兩位男生及傳令官拿著便當到跟我到甲板紀錄資料，請黃芳蘭帶領黃芳菊、吳儀、吳芊、周令慈、鄭綿、楊欣七位女生留在船艙避日，吳六奇、蔡德忠兩位也好奇的拿著便當跟出來，看我在紀錄甚麼資料。
　　等紀錄的資料差不多時，午飯也吃完了，我向吳六奇、蔡德忠兩位伯父解釋，我主要記的是各島嶼、暗礁的相對位置，洋流的方向及速度，潮汐的高低落差，以及長浪曾經拍打岸岩的遺跡等。
　　這些資料將與我軍現有的資料比對，若有不對就要改，若有異常就要研判其原因，以便及早綢繆對策。
　　像上次我預測到颱風來襲，主要是看到金門料羅灣當時的長浪，比過去曾經拍打岸岩的遺跡還要高很多，因此推估颱風很快會接近。
　　後來到了圍頭灣看到當地的長浪更猛，我當時就推測颱風會在泉州以北登陸，但我軍各部，也都有可能會被颱風尾掃到，因此我通知全軍都要戒備。
　　我與吳六奇、蔡德忠兩位伯父一面談一面回到船艙，我請傳令官將我事先畫好，專為解釋潮汐作用的地球、太陽、及月亮的位置關係圖，放在桌上。接著我再說明一次各種潮汐現象。
　　講完後我說現在開放給大家發問，這次居然是吳六奇首先發問，他問道：「主公，我曾聽水師們提到過大潮與小潮，那是甚麼現象？」
　　我回答，伯父不愧是水陸師提督，我原本是怕大家消化不良，所以沒有準備說得太多太詳細，其實伯父的問題對水師而言，也是應該要知道的。
　　因此現在我所要說的內容，請黃芳蘭助教也把它列入講義中。
　　所謂大潮，是在新月和滿月時，當太陽、月球和地球的在一條線上，也就是朔、望的兩個時刻，太陽和月亮的潮汐力相加，潮汐的潮差會達到最大，故稱為大潮。
　　所謂小潮，是當月球在上弦或下弦的位置，從地球看到的太陽和月球相距90度，太陽的力量抵銷了部分的月球力量，使兩者的合力效果最小。在月相週期的這種位置上，潮汐的潮差最小，故稱為小潮。
　　大潮的時候，高水位高於平均值，而低水位低於平均值，潮流比平均值強大；小潮則是小於平均值。大潮和小潮的時間間隔大約是7至7天半，兩者的潮差最大的有十呎。
　　這時船已進入零丁洋內部，往虎門鎮接近中，我請大家有問題隨時可以來問，現在大家都應該到甲板，觀察、記錄各項有用的資料。
　　當夕陽西下的日暮時分，船繼續航行進入了虎頭門，經過虎頭關往虎門鎮渡頭漸漸靠岸時，天色已微暗，渡頭岸上更顯燭光輝煌明亮。
　　時辰已是戌初二刻時分，時間掌握得剛剛好，幸好聽了吳六奇的話坐上他的船，否則今晚恐怕無法靠岸。
　　上岸後除李思忠、長房舵主蔡德忠外，吳六奇分別介紹他轄下的廣東水陸師提督府部將，副將兼廣東水師鎮守鄒瑞及步軍中、左、右、前、后五營提標吳標、李青、吳漢、王金和歐亮。
　　我一一行晚輩禮，眾人都謙稱不敢受禮，但我說初次見面，尚請接受小侄一禮。吳六奇呵呵一笑說，主公從來不端架子，大家暫且受禮一次吧！
　　一行十人，另有助教黃芳蘭、黃芳菊、黃芳度、吳儀、吳芊、周令慈、鄭綿、楊欣、楊雄九位助教及傳令官等，進入吳六奇帥帳。
　　議事廳已備好晚餐，大家也都餓了，就各就各位先用餐。吳六奇與副將兼廣東水師鎮守鄒瑞分坐我的兩側。
　　鄒瑞也是個名人，廣東省豐順縣豐良鎮鄒家圍人，他天資聰穎，膽大心細，自幼尚武，勤習騎射，勇武善謀。清初從軍後，輔佐吳六奇平定粵東，累建軍功。康熙二年加銜副將從一品職。
　　餐後我看九位助教都頗有疲態，究竟連趕了兩天路，都是早早天未亮就上船，天黑才下船。
　　加上旅途中上課緊湊，也未曾休息，因此我請吳六奇派人先將九位助教安頓好。
　　餐後會議由吳六奇指定李思忠先做報告：
　　一、在組織發展方面，已動員成功的人數為28，800人，其中戰士9，500人，各式船隻112艘，都已整補至臨戰狀態，大、小火炮260門以及所需之彈藥庫存，招攬及裹脅匠戶135戶575人。
　　目前仍繼續動員中，仍有少許成長空間。其它不願跟隨的人，屆時將予以監禁，只留10天糧食。
　　二、在財務及糧草方面，我也會盡最大努力，向相關官府索取、購置，同時也將府庫財物拿出來，以換成糧食、工具、及各種戰略物資。
　　三、軍政重大措施方面。刺槍術的訓練已在各部隊全面展開。
　　至於「水上求生術」、「渡頭內捕魚術」、「外海捕魚技術」三項新技術，承恩伯周全斌部水頭渡頭水師已派來二十位戰士並帶來圖紙，正在訓練我軍各部，大力推廣此三種技術。
　　四、目前無困難及需要協助事項。
　　接著由吳六奇本人報告，此次主公親率九位助教來此講授「中華義師各部預防颱風須知、萬有引力、月亮的陰晴圓缺、及潮汐作用」等原理，本部將由營千總及副管帶以上軍官參加，共有486人，將在帥帳大廳席地而坐聽講。
　　我建議如果空間夠用，仍請提供坐椅；若不夠，則五品以上軍官仍應有坐椅為宜，而且在座的各位一級主管宜有小桌子或茶几，以維持一定的尊嚴。
　　至於動員及軍需之籌集，若有財務上的需求，請洽財政部鄭襲部長提供支援，過去我軍的財務是有些捉襟見肘，現在已無此困擾。只要帶得動的東西，該購置的軍需用品，就不能省不要省。
　　此外廣東水陸師提督府各位主將，除李思忠、長房舵主蔡德忠、吳軍門大人外，都是初次見面，鄒副將、吳提標我已久聞其名，其餘李提標、吳提標、王提標和歐提標，左、右、前、后四營提標可否自我重點介紹一下。
　　俟四營提標可否自我介紹完畢，在會議結束之前我宣布，中華醫學院附設醫院將在虎門鎮設立分院，規模比照金門附設醫院。
　　如此可以照顧到我軍虎門鎮地區，所有各部門人員的健康，將來到了復興基地，也以此原則配置。
　　請吳軍門大人惠予配合，醫師都是國手級，請比照千總以上待遇，其餘人員請比照軍官待遇，同時也請比照金門設置醫師村，可望在一個月內抵達。
　　此後兩天的課，我請黃芳蘭做為領隊綜觀全局，同時把問題記錄下來，將來匯集成問題集庫，供全軍參閱。
　　周令慈、鄭綿負責講述「中華義師各部預防颱風須知」。
　　黃芳菊、黃芳度負責講述「萬有引力」。
　　吳儀、吳芊負責講述「月亮的陰晴圓缺」。
　　楊欣、楊雄負責講述「潮汐作用」等原理。
　　我也都全場參加，有過於緊張或流於枯燥乏味的情況時，我就立即出手協助，或用比喻說明加強了解，提高聽講的興趣，或用一個發人深省的名句，或以精心挑選切題的小故事，來化解不順暢的情況。
　　兩天的課程裡，吳六奇及他的廣東水陸師提督府八位一級主管也都全程參加，每個人都積極參與還不時地發問，場面熱鬧互動良好。
　　幾位助教都是第一次上台講課，緊張是難免的，但有我和黃芳蘭做為後備，因此四堂課下來，都沒有冷場，幾位助教都興奮得不得了。
　　兩天的課程結束，晚餐時我問吳六奇及他的廣東水陸師提督府八位一級主管，由於這是巡迴講解的第一站，有沒有對於課程的改善建議，你們的建議對於我軍是非常珍貴的。
　　副將兼廣東水師鎮守鄒瑞首先發言，說道：「我聽說這幾位助教，大多是一個多月前才啟蒙的學生，主公還不許教職員打罵學生。
　　而且這次講課的課程，還是主公臨上課前才分派的工作。
　　像吳儀、吳芊我們是知道的，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連吃飯還要人送進閨房裏去的大家閨秀。
　　現在講起課來，有條有理落落大方，比三家村的老學究強多了，我是都聽懂啦，而且受益良多，主公是怎麼辦到的，我也想當您的學生。」
　　其他幾位一級主管也都有同樣的意見，連吳六奇也要表示意見，說道：「主公已經有準備了，將來要在復興基地開辦夜間在職進修班，屆時大家都可以做主公的學生了。
　　但是我覺得距離我軍出航，還有兩個多月，而且這次因颱風全力救災接船接人，又來了近十萬群眾，主公是否可以考慮，在虎門鎮設立中華青年營和中華少年營分校，以示公平。」
　　我說好，就這麼說定了，校舍、宿舍、後勤、警衛等由廣東水陸師提督府負責，其他校務、教務我馬上飛鴿傳書，請隨軍參謀部提出建議並發出通告，暫訂於潤六月十四日報到，十五日開學。
　　但是有一點必須特別需要提醒各位的是，虎門鎮位處粵中，四周強敵環伺，清廷爪牙密布，行事請格外要低調，盡量避免我軍軍情提前曝光。